我就是那种现在人说起来恨的牙痒痒的熊孩子,不惹点事出来绝对寝食难安,闯祸就跟吃饭睡觉一般稀松平常。? ?w?w?w?.?8 1zw.
“你回来!”师傅伸手没抓住回头去拿行李的我。
跑着感觉周围都开始模糊,应该是起雾了,来到行李边捡起来扛到肩上。火堆暗淡了不少,此时就像小猫一样趴在那里,但感觉并不是偷懒打盹,而是一动不动全身戒备,在恐惧什么。我盯着火堆不知不觉了呆,不知道心里怎么会冒出来这样的想法。
“走!”师傅拿走行李把我屁股朝天,脑袋向后,扛到肩膀上。
我挣扎着想让师傅把我放下来,但是他根本不理会我,只是大跨步加紧离开。
“师傅。”我叫了一声,他不理我。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周围所有景物在这样的氛围下都瑟瑟抖,甚至喘气都变的费劲,每一次呼吸肺部都要全力以赴,隐隐作痛。
脚步声响起来,每一下都好像踩在我的胸口,心脏不由自主跟着其步伐跳动。大风在耳边桀桀怪笑,奔腾的流水声时隐时现。火堆突然灭了,如同一盆水浇了上去。师傅跑了起来,目光搜寻找到一个凹陷的地方,立刻跑进去把我扔在地上,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几个三角形的旗子,分别有青、红、黄、白、黑五色,找准方位插在地上。
握紧了手中的剑,蓄势待。
“师傅,你在干嘛?”我表示不理解,就几个脚步声么。
“藏好了,这不是闹着玩的,被现就完了。”师傅很紧张。“还好,已经离开核心区了。”
对于他的话我不屑一顾,“你不是说剑仙好战争吗?怎么碰这么个就吓成这样。”
“你知道什么!”他拿剑背拍了我一下,我也不理会,爬起来想看一看让师傅这么紧张的东西。
浓雾好像是在清水里面倒入的墨水一般迅蔓延,脚步声清晰,是很多人踩着同样的步伐整齐划一的行走。
终于看清了,一个个人影穿着古代的甲胄从一线天里鱼贯而出,很快站满了那一片地方。最后出现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立马远眺。
“我等了千百世,只为完成一个夙愿,你何时才来?”离的很远,但却能清晰的听到他的话语,话音刚落,众多将士呐喊助威。
“师傅,这个怎么了?”我不理解师傅怎么这么慌张。
师傅充满了惊奇,“这不是阴兵过境?但这么大一支阴兵在这里等什么呢?”
“阴兵怎么了?”
“阴兵过道,生人避让。碰到这样的事情最好远远的躲开,实在来不及就只能伏在地上,切不可抬头或者回头看,不然就会大病一场或者直接被阴兵吹灭了肩头的阳火带走。但是这些似乎并不是阴兵过道这么简单,有些不对头啊。”师傅思考。
“哦哦,是这样啊,师傅你不是剑仙吗?还怕这个?”我感觉师傅很厉害的。
“额,我乃堂堂剑仙,当然不怕。但这不是有你这个拖后腿的在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呗。”师傅老脸一红。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拖后腿,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跳起来大声叫喊,“喂~~~~~那边的,我们在这呢,来抓我啊!”
这样的举动直接把师傅惊呆了,张着嘴不知道怎么说话,眼睛瞪着我里面全是不可思议的光芒。
“师傅,快露两手,不用管我。”我催促他,那边的阴兵已经行动了,我刚喊完话他们就疯了一般的冲过来,大有要把我砍成两半的意思。
师傅终于反应过来,看他的眼神有要杀了我的意思,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跑。
“跑什么啊,你不是不怕吗!跟他们打啊!”我不乐意了。
“打什么打,你看清了他们不是虾兵蟹将三两只,他们是阴兵,是一只军队,耗也把我耗死了!”师傅气不打一处来,翻手给了我一巴掌。
“切,还是不行呗,哎,我算是被骗喽。”我怎么可能让他白白打我。
“一会再跟你算账。”师傅又给了我一巴掌,放慢了脚步,我们的正前方是那个将军,骑在马上挡住了去路,这一刻我突然有些恍惚,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师傅犹豫了一下,眼睛变为三色,用出罡眼。拉着我加冲刺,我基本是被他拖着往前跑,抽剑出鞘,上撩,将军侧身用剑偏转了攻击。师傅顺势用出云剑,剑在头顶平圆环绕,将军躲开。
就这么一个阻挡,身后的阴兵追进了很多,只是戒备,并没有立刻攻击。那个将军紧紧盯着我,我同样也盯着他,说不出来的感觉。
师傅踏起了步罡,左手也是伸缩不停掐着手诀,目光紧紧盯着将军,生怕他有异动。这些复杂的东西当时的我根本看不懂,只是记得他说过,战斗的时候要有剑步罡、手诀的配合才是最大的威力,最好还有令旗。
此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放置令旗了,如今我也接触了一丁点手诀,在我看来每一个动作都能把指头掰断,师傅用起来却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步罡踏的仙风道骨,比起跳大神的要有韵味的多。
包围圈越来越小,我不关心,只是与那个将军对视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师傅这边的动静惊醒了我,也惊醒了那个将军,他飞身下马一挥手所有阴兵全部退下。
师傅先攻,刺剑向前直出,我居然看到一点光芒从剑尖透出射向将军,后者剑身横档弹开了攻击,抢在师傅再次攻击前说话。
“我若想留你等,何须站在这里让你打。”
“你欲如何?”师傅的戒心并未消除。
“我等将士留在这里,昼伏夜出,从不伤人分毫,就是为了那一个夙愿。本以为终于可以了结,却不想认错了人。”将军看着我。
“但你如今已经很难保持神智清明了吧!”师傅有了一丝敬意,“该放下的总是要放下,千百世已过,即便你记得对方却不见得知晓。”
“再坚持千百世也是可以的。你又何必说我,虽然你是剑仙,但我阴兵过境岂是你这小小的手诀与步罡能抵挡的?这点你应该明白。”将军笑了。
师傅愣了一下,“告辞。”
我感觉这中间好像漏了很多话没说,但是他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