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1 / 1)

苏瑾瑶拿出怀里的那只晕厥的喜鹊,把它和它的家人重新放在了一起,然后抱着个大鸟窝回去了。

回到青莲阁,喜坠儿才刚刚起(shēn),正在打水洗脸。看到苏瑾瑶抱着个鸟窝回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吃惊不已。

苏瑾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了一声,然后抱着鸟窝回屋去了。

喜坠儿赶紧把脸洗一把,用布巾胡乱的一擦就追进屋里去。看着苏瑾瑶将鸟窝放在桌上,又去摆弄她的瓶瓶罐罐了,就好奇的走过来,用手指头轻轻的逗弄那四只雏鸟。

苏瑾瑶就道:“小鸟摸两下没事,别摸那两只大鸟。我给它们下药了。”

“嗯。”喜坠儿老老实实地答应一声,然后就不再动手了,只是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看。

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抬头问苏瑾瑶道:“柳姑娘,你要用喜鹊入药吗?可是……小鸟好可怜。”

苏瑾瑶抬头一笑,道:“不是的。我不会伤害它们,就是想要养养试试。”说完,又继续低头摆弄她的药。

直到苏瑾瑶又配制出一瓶药末,才对喜坠儿道:“给我倒一杯凉开水,再找两根鸡毛过来。要鸡翅膀上的,长的、整齐的,我当刷子用。”

喜坠儿不知道苏瑾瑶要做什么,答应了一声。先去给苏瑾瑶倒了凉开水过来,然后又道:“我去厨房找鸡毛。”然后就跑了。

苏瑾瑶赶紧叮嘱她一声道:“别对别人说我捉鸟的事。”

“好。”喜坠儿答应着,已经跑的没影了。

过了一会儿,喜坠儿拿着一小把鸡毛回来了。有白的、有花的,整整齐齐的都(tǐng)长的扎成一束,递给苏瑾瑶道:“柳姑娘,你看这样行吗?”

“不用扎起来,先给我一支就行。”苏瑾瑶接过喜坠儿递来的一根鸡毛,将药粉倒在凉开水的被子里,然后搅了搅。

水开始是药粉的褐色,继而变成了淡淡的蓝色。虽然不是透明的,但颜色(tǐng)鲜亮的。

苏瑾瑶从鸟窝里拿过一只喜鹊,开始用鸡毛蘸着杯子里的药水在它的(shēn)上擦拭。一下一下擦的非常细心,几乎是把喜鹊的每一根羽毛都擦过一遍了。两只喜鹊全(shēn)的毛都被苏瑾瑶用药水擦过了一遍,湿漉漉的显得特别狼狈。

窝里的雏鸟还在不停的叫着,叫声有点凄惨,好像是在担心它们的父母吧。

喜坠儿有点看不下去了,就问苏瑾瑶道:“柳姑娘,这四只雏鸟也要擦药水吗?它们会不会太小了?”

“它们不用。”苏瑾瑶把两只大鸟摆在桌上,然后道:“你找些小虫回来喂喂那几只雏鸟吧。蚯蚓、毛毛虫都行。”

喜坠儿听了撇撇嘴,显然是对虫子有了心理(yīn)影。不过蚯蚓她应该可以接受,答应了一声就去院子里挖开了。

过了一会儿,喜坠儿就用一片大树叶包了好几条蚯蚓回来。用小树枝当筷子,夹起来喂着四只小鸟。

四只雏鸟吃了蚯蚓就好一些,不再叫得那么厉害了。苏瑾瑶又去摸了摸涂了药水的大鸟,等到它们的羽毛都是半干了,就拿过两颗药丸,每只鸟嘴掰开塞上一丸。

“柳姑娘,它们真的还能够救活吗?”喜坠儿见苏瑾瑶还给这两只鸟喂药,还以为这两只鸟是要死了。

苏瑾瑶点点头,起(shēn)去净了手,然后道:“让它们再睡一会儿就好了。咱们先吃早饭吧。”

喜坠儿这才想起来,从起(chuáng)到现在都忘了去给苏瑾瑶端早饭回来了。刚才跑过一次厨房,都忘了顺便捎回来。

“柳姑娘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早饭回来。”说完,喜坠儿又急着跑走了。

等到苏瑾瑶把早饭都吃好了,那两只大鸟(shēn)上的羽毛也全都干了。

喜坠儿正在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就见其中一只喜鹊的爪子动了一下,继而它的眼睛也睁开了。翅膀一展再一扑扇,立刻就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那只喜鹊似乎是有些懵了,在桌上转了两个圈之后才注意到之前就躺在它(shēn)边的另一半。赶紧扑腾过去,用它的喙啄了啄那只喜鹊(shēn)上的毛。不是很用力的那种,一看就知道是在打招呼。

而另一只喜鹊也在此时动了一下,就好像是被召唤过一样,扑腾着站了起来。两只喜鹊这才站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喜坠儿放下了正在收拾的碗筷,想要跑过来看。可是又不太敢动,生怕惊扰了这两只喜鹊。

苏瑾瑶就笑着道:“喜坠儿过来,我给你变个戏法。”说完,把手掌平伸开,朝着那两只喜鹊打了个口哨。

很神气的,刚才还颇有几分戒备的喜鹊在口哨声响起之后,就扑闪着翅膀,一蹦一飞的跳到了苏瑾瑶的手里。而且还是两只同时跳上来的。

苏瑾瑶的手小,差点没法一下子站稳两只喜鹊。其中一只就自动往旁边挪了挪,站到了苏瑾瑶的手腕上。而且都站的很稳当,好像是把苏瑾瑶的手当作了树枝一样的随意。

喜坠儿惊讶的合不拢嘴,慢慢的朝苏瑾瑶靠近过来,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小手也伸了过去,问苏瑾瑶道:“它们能够落在我的手上吗?”

苏瑾瑶一本正经地问道:“嗯,你会吹口哨吗?”

“会啊。”喜坠儿满心欢喜的点点头,然后就嘟起小嘴,吹了一声口哨。

喜坠儿的年纪小所以嘴小,嘴唇也薄,因而她吹出来的口哨声音比苏瑾瑶吹得更高音一点。

而吹过之后,那两只喜鹊还都是稳稳的站在苏瑾瑶的手上,并没有朝喜坠儿的手飞过去的打算。

喜坠儿楞了一下,又学着苏瑾瑶的样子,模仿着她的声音吹了一下。可喜鹊们还是一动不动。

苏瑾瑶这时候才不厚道的笑了,解释道:“其实我让喜鹊能够飞到我的手上来,不是因为口哨,而是因为药的关系。刚才我趁着你不注意,在手心里抹了一点药粉。口哨不过就是障眼法,逗你玩儿的。”

说完,苏瑾瑶把托着两只喜鹊的手一收,两只喜鹊再次飞起来,转了一圈之后,分别落在了苏瑾瑶的左右肩头。

喜坠儿吐吐舌头,一副失望的模样。然后问道:“可是,柳姑娘你让这两只喜鹊落在你手上,是打算表演戏法吗?”

“不是。我只是想要让它们在我这里安家而已。”苏瑾瑶说完,用手捉过一只喜鹊,在它的头上抚摸了两下,然后一抖手,把它向窗外抛去。

那只喜鹊围着窗口转了一圈,又叫了两声,另一只还落在苏瑾瑶肩头的喜鹊也飞了起来,飞出窗口,两只喜鹊就一起飞走了。

喜坠儿看着有些着急,道:“柳姑娘,它们都飞走了,还怎么安家啊?”

“没事,你等着看就好了。”苏瑾瑶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鸟窝和窝里的雏鸟,道:“它们只是去给自己的孩子找虫子吃了。”

果然,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其中一只喜鹊飞回来了。嘴里叼着一只红色的甲虫,甲虫还在使劲儿挣扎着,看起来生命力异常的旺盛。

喜坠儿本来看到喜鹊飞回来了还(tǐng)意外、也(tǐng)高兴的。却在看到那只红色的甲虫时,吓得“呀”一声叫,赶紧退后了几步。

原来,这只喜鹊叼回来的竟然是一只蛊虫。只不过这只甲壳虫蛊炼制的时间还太短,所以并没有怎么改变原本的形态,只是颜色变得更为鲜艳了。

“没事,这只喜鹊有能力对付一只甲壳虫蛊。”苏瑾瑶的话音未落,就见喜鹊把甲虫使劲儿的丢在桌上。然后用一只爪子踩上去,低头就是一通狠啄。

直啄到那只甲虫快要变成一堆(ròu)酱了,这才一小块一小块的重新叼起来,喂给了它的雏鸟。

接着,另一只喜鹊也回来了,它叼着的是一只蚕蛾。这只蚕蛾比普通的蛾子大着好几倍,触角是黑色的,翅膀上带着奇怪的艳色花纹,一看就是一只蛊虫蜕变而成的。

但也同样的没有免除被这只喜鹊一通分尸的下场,然后被喂给了喜鹊的雏鸟。

如此反复多次,两只喜鹊忙的不亦乐乎。一窝四只雏鸟也不再饿的“叽叽喳喳”的叫唤了。

这下喜坠儿终于看明白了,问道:“柳姑娘,你是要培养着两只喜鹊去捉蛊虫?”苏瑾瑶听喜坠儿问她训练喜鹊是不是捉蛊虫的,就笑着摸摸喜坠儿的头,所问非所答:“这是生物的食物链而已。蛊虫也是虫,喜鹊捉虫吃,这是天(xìng)啊。”

苏瑾瑶当然知道,喜鹊是捉虫的能手,而要训练喜鹊去对付裕贵人的蛊虫,首要就是给喜鹊多一道保护屏。

她最开始迷晕了喜鹊的药粉,就是把御鸟的药粉改良了一下而已,让这两只喜鹊不怕人,还能听懂苏瑾瑶一些简单的指令。

而她给喜鹊(shēn)上抹过的药水,是可以克制蛊毒的。而且效果极好,只要不是毒(xìng)极强的神蛊王,都不会对这两只喜鹊造成伤害。

两只大喜鹊加上四只小喜鹊,一天能吃掉的虫子可不少。而且喜鹊被苏瑾瑶的药物控制,会专门挑蛊虫来捉的。

就算裕贵人是养蛊的高手,可苏瑾瑶也是个中的行家。彼此间都明白蛊虫的习(xìng)和特点,苏瑾瑶少的只不过是一些御蛊、控蛊的秘术而已。

所以她有心要先把裕贵人手里的蛊虫消灭掉一批,至于剩下的那些所谓的战蟒,苏瑾瑶也在琢磨该如处置了。

一天的时间,两只喜鹊出出进进的确实捉了不少的蛊虫。到了傍晚,喜鹊回窝之后,苏瑾瑶又出去溜达了一圈,这次是抱了一只猫头鹰回来。

这只猫头鹰个头并不大,圆头圆脑的还(tǐng)可(ài)。不过也和喜鹊被捉来的时候一样是昏迷的,当然后期也少不了苏瑾瑶给它的一番改造。

而且猫头鹰主要食物是鼠类和蛇一类的,苏瑾瑶给它改造的时候又多了一道程序,就是会对蛊虫有特别浓厚的食(yù)。

就这样,夜幕降临之后,一只浑(shēn)被药水擦过的猫头鹰也出动了。

只不过这只猫头鹰是单独行动的,不需要回来喂食雏鸟,所以苏瑾瑶也不知道它究竟一晚上能够捉多少蛊虫吃掉。

但白天有喜鹊,晚上有猫头鹰,估计两、三天的时间就能够让裕贵人的蛊虫损失大半。

更严重一点的话,除了裕贵人手里的几只最重要的蛊虫能够幸免遇难,那些在院子里放养的蛊虫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苏瑾瑶是打定了心思,让裕贵人的蛊虫给她的小胖乖陪葬了。

夜深了,苏瑾瑶这才安心的躺回到(chuáng)上。昨天晚上整夜没睡,可是她现在仍然没有多少睡意。

她虽然在实施消灭蛊虫的计划,对裕贵人宣战了。可她知道这样做实际上和古学斌去打二皇子的闷棍一样,只是表面上出出气而已,对裕贵人造不成多大实质上的威胁。

要想彻底把裕贵人打垮,根本就不是几只鸟能够办成的事。否则当你古学斌也不会被下蛊,更不会窝在屏山村的竹林里那么多年了。

正在想着,苏瑾瑶枕边的竹筒突然间动了一下。是那种很有力的撞击,发出“咚”的一声。

苏瑾瑶怔了一下,就知道是那只巨蚁神蛊王蜕变成功了。

苏瑾瑶赶紧翻(shēn)坐起来,一把将竹筒抓在了手里,紧紧地按住了塞子,以免里面的巨蚁神蛊王这个时候就突破而出,然后跑到书桌边抄起了一方砚台。

竹筒再次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看来里面的家伙个头不小、力气很大。

苏瑾瑶也深知,蛊虫的每一次蜕变都是两个极端,要么就直接退化成最普通的无毒无害蛊;要么就变成力大无穷、毒(xìng)无比的高阶蛊王。

如今看来,这只神蛊王蜕变的很成功,实力肯定比原来更进一步。所以苏瑾瑶已经做好了将它直接消灭的准备了。

苏瑾瑶将竹筒放在书桌上,一手举着砚台,慢慢地松开了手。这可是给小胖乖报仇的最好时机了。如果这个家伙叛变了,苏瑾瑶就一砚台给它削成(ròu)饼。

竹筒上的塞子“砰”地一下弹了出来,落在地上滚出了老远。可见巨蚁神蛊王的力量实在是惊人。

接着,一对黝黑黝黑的触角探了出来,触角比原来短了许多、粗了一圈,有点像是一对尖角。接着,一只圆溜溜的大脑壳冒了出来……

苏瑾瑶手里举着的砚台在空中顿了顿,手猛地一松,砚台被她丢在了地上。接着,她双手将竹筒重新捧起来,仔细地打量着里面冒出来的那只蛊虫。

圆圆的脑壳是白色的,触角是黑色的,眼睛也由红转黑。使苏瑾瑶最为惊讶的,是这只巨蚁神蛊王的(shēn)躯变成了白色,六只脚却还是黑色的,背上还有一对淡金色的透明翅膀。

黑白相间的一只胖溜溜的蛊虫,乍一看完全具有熊猫的潜质。关键是这只蛊抬起头来看着苏瑾瑶的时候,那眼神竟然和她的小胖乖一模一样。

苏瑾瑶心中狂喜,试着用心念和它沟通一下。开始的时候是一片茫然,继而竟然真的有了一些练习。

隐约的,苏瑾瑶从这只蛊虫的感念中大致明白这种蜕变的意义了。并不是巨蚁神蛊王吞食了小胖乖,而是两者结合为一体。

难怪会变成熊猫的样子了,因为她的小胖乖还在啊!

可能是在裕贵人开始(cāo)纵巨蚁神蛊王的时候,小胖乖和巨蚁都感觉到了。而因为这段时间巨蚁对苏瑾瑶的饲喂有了一定的依赖,所以并不想再被控制。

所以最为关键的时刻,巨蚁和小胖乖以蛊虫间特有的能力选择了吞食和蜕变,以此来切断裕贵人对巨蚁的(cāo)控,蜕变成功后则是两只蛊一体的形式并存。

虽然过程惨烈了一些,但结局总算是美好的。苏瑾瑶也在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在它孵化之前下手。

“小胖乖,你们两个吓死我了。”苏瑾瑶把这只全新的蛊虫捧在手里,欢喜的不得了。

这只新的小胖乖动了动短而圆的可(ài)触角,像是在给苏瑾瑶回答。然后就在苏瑾瑶的手心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苏瑾瑶并没有躲避,更没有生气,甚至还是脸上带笑的隐忍着疼痛,让小胖乖在她的手心里啃咬着。她知道,这是蛊虫要与主人建立新的练习,而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好在这个过程远没有第一次那么惨烈,小胖乖咬了几口之后,吃了一些血就停住了。小胖乖在苏瑾瑶的手心里乖巧的抬起头来,欢快的摆动着它的触角。苏瑾瑶再试着沟通一番,就可以用心念准确的控制小胖乖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苏瑾瑶知道小胖乖也算是因祸得福。起码她的神蛊王还在,这可无关于厉害不厉害的问题,完全是她心念的一个寄托。

更何况,这也是当年竹心叟帮她炼制的一只神蛊王,如今找不见师父了,苏瑾瑶可不想丢掉任何一件和师父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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