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抽搐的孩子叫李平,是朝中一位翰林的公子,平日里最是瞧不起小六和陈景两人,此时他突然倒地,可把众人给吓坏了。
那陆雪琴不过是一女子,那里见过这种情况,顿时吓的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至于考察陈景弹琴如何的事情,却是早忘了的。
不过就在李平倒地之后,陈景却是眉头微微一惊,连忙上前,拿出银针在他身上的穴道扎了几下,这样扎完,李平竟然出奇的好了起来。
众人见陈景用一枚银针就把李平给治好了,不由得又惊又奇,想到京城都传陈景是个神医,今天一见,倒真是名不虚传的。
陆雪琴见陈景医术如此了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哥哥秃顶的事情,心想不知陈景能不能治,待会下课后,找个机会帮他问上一问。
李平平日里是很孤傲的,但今天陈景救了他,他倒也懂得感恩,连忙向陈景称谢,陈景却摆了摆手,问道:“你这病家里人都知道吧?”
李平点点头:“以前发作过几次,父母都是知道的。”
陈景哦了一声:“就没有找大夫看过?”
“看了,不过都是治标不治本,可能天气太冷吧,所以才发作的。”
这时,太子赵祯有点好奇,问道:“老陈,李平这得的是什么病啊,发作的时候实在是太吓人了。”
陈景道:“他这是羊癫疯,要治也好治。”
一听这话,李平心中一喜,羊癫疯发作的时候实在是太痛苦了,有时他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下来,如今听到陈景说能治,他扑通一下给陈景跪了下去:“陈神医,你要救我啊。”
陈景把他扶起来,道:“治肯定是要治的,只是不知你父母是否同意,毕竟你之前有看过大夫,我们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别的大夫看过的,我们一般不看。”
“同意,他们肯定同意,只要你能把我这病给根除了。”
见李平如此,陈景便知道这个小子平日里没少受这个羊癫疯的苦,于是点点头,拿起纸趣÷阁写了一个药方:加龙胆草一钱、菊花一钱;蜈蚣2条、僵蚕一钱,熬药服下。
将这个药方写好后递给李平,道:“回去之后按方抓药,连续吃三天,可保你以后再不犯此病。”
“真的?”李平一听吃三天就好,很是惊讶,这个时候,小六撇了一眼,道:“当然是真的,我师祖哥哥厉害的很,他说能好就能好,不怕你们笑话,我当初小腹水肿,肚子比孕妇还打,吃了师祖哥哥的药后,两天就见效了,你这病,好治的很。”
见小六说出这话,众人这才信了陈景,而且也对小六之前的遭遇有了一些同情,对他自然也就好了很多。
陆雪琴见陈景医术竟然这么厉害,心中的信念越发坚定起来,这课是没有心思再教了,所以便直接下课,不过等离开东宫的时候,她却是突然把陈景给喊住了。
“陈公子且慢。”
这公子二字,陆雪琴之前是怎么都不肯叫的,但今天有求于人,却是不叫不行,陈景听了之后,也是奇怪,道:“陆先生有什么事吗?”
寒风略有点凝重,陆雪琴道:“外面风大,可否进马车详说?”
陈景知道陆雪琴有洁癖,很少让人坐她的马车,但今天她却主动提出来,真真是让陈景好奇的,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便坐了进去,马车很暖和,而且还有一股馨香的味道。
两人坐进去后,马车就显得有点局促了,一抬头就能够看到彼此的脸,甚至听到彼此的心跳,陆雪琴从来没有跟那个男子这么近距离的相坐过,不由得心神一动,脸颊微红起来。
陈景却是越发不解了,道:“陆先生有什么就请直说吧。”
陆雪琴想了想,这才终于开口道:“陈公子医术了得,不知道治不治秃顶?”
听到秃顶,陈景一愣,眼睛忍不住就朝陆雪琴头上往去,她的头发是束起来的,插了一枚发簪,发质很好,很漂亮,陈景看的如神,陆雪琴却是突然干咳了一声,有点嗔怒道:“陈公子,不是我。”
陈景恍悟,笑道:“我说呢,陆先生这一头秀发是很少见的,想来也肯定不是你。”
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头发好看,不管是谁都会忍不住小得意一下,不过很快,陆雪琴便把重点放在了自己的问题上。
“陈公子,你到底会不会治嘛。”
这话听起来能让人浑身酥麻,陈景忍不住就想浮想联翩,不过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有点不合时宜,道:“秃顶这种情况,还是要分很多种情况的,如果是遗传的话,恐怕就不好治了,但如果是因为其他一些原因,要让头发长出来也不难,不知陆先生是为何人求治?”
陆雪琴有点犹豫,自己哥哥的事情,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可是不把情况说出来,陈景又怎么好给人看病呢?
几番犹豫后,她才终于把实情说出。
“是我大哥,他小的时候头发还是不错的,可是后来就慢慢脱发,现在已经秃了一大片,为此,他很是自卑,一直都很反对成亲。”
听到这话,陈景哦了一声,表示明白,陆雪琴却是有的不喜,自己说自己大哥的痛苦,你就算不同情,也不能哦一声啊,怎么好像你就是在听故事一样呢?
不过想到还要求陈景给治,她也就忍了下来。
“陈公子能治吗?”
陈景道:“恐怕我要先看看才行,陆先生应该清楚,我们这一行讲究望闻问切,如今我问了,还没有望呢,所以暂时不好下定论。”
这点,陆雪琴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有陈景这话,她今天就算是有收获了,道:“我回去跟大哥商量一下,若是他同意了,我就来找你怎么样?”
陈景点头:“自然可以,陆先生的吩咐,我这个做学生的可不敢违抗。”
见陈景耍贫嘴,陆雪琴竟然也不生气,反倒也假装正经,突然绷起了脸,道:“那我教给你的那首《凤求凰》可要好好练,下节课我还是要考察的。”
“啊,不是吧,陆先生,我对音乐真的一窍不通啊,喂,我刚才那话只是说说的,你可不能这样……”
马车缓缓的走着,马车内竟然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