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们说医院来了个大人物,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莫雨儿讥讽着,顺势往屋内走去,病房的装修完全不能以一个病房来做衡量,甚至可以说是个五星级的豪华套房。
看来上次的事件对白心悦没有任何影响,否则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来消费。
“那是当然,比起你莫雨儿来说,我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人物。”白心悦也反讽着,她花费这么多心思找到莫雨儿,又怎么会放过任何可以冷嘲热讽的机会。
“说吧,找我什么事。”
莫雨儿知道白心悦一定有话要说,如果不让她说完恐怕也回不去,倒不如顺她的意让她把想说的说完。
“好久不见,现在的你变得挺嚣张啊,也难怪会背着顾文修跟其他男人裹在一起,到最后只能住在医院里,真为你感到羞耻。”白心悦惋叹着,脸上却是分外的张扬和得意。
莫雨儿轻笑,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看来白心悦误以为她来这儿是为了赵麟。
“谢谢你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甚至不惜花钱派人找我,简直比顾文修还要在乎我,幸好你是个女的,要不然我还真以为你对我图谋不轨。”
“你!”白心悦哑然,她没想到莫雨儿并不跟她争论,反而顺着话接了下去,“不要脸。”她不屑说着,傲然的坐了下来。
看来,现在的莫雨儿比以前更加伶牙俐齿了。
莫雨儿不以为然,经历那么多是是非非,明知白心悦不怀好意,她却觉得同处一室竟让自己放松了许多。
见莫雨儿不说话,白心悦继续说着,“虽然我很不耻你这种三心二意的女人,不过也很能理解你为什么要选其他男人,现如今顾文修不再是顾氏集团的最高管理人,权力还不如一个中层,这样一对比,确实移情别恋也很正常。”
虽说的云淡风轻,但莫雨儿一听就知道白心悦在挑拨离间,不过她并不在乎。
“我跟他分开很久了,你能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眼下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恐怕只能让白心悦告诉她了。
莫雨儿温声的口吻让白心悦格外惊诧,甚至有一丝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莫雨儿。
模样倒是没有变,就是消瘦了,以前的盛气凌人也少了许多。
白心悦不停的怀疑着,莫雨儿不跟她唱反调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我是认真的,希望你能告诉我。”
莫雨儿再次说着,语气格外诚恳。
白心悦有些无措,摆在架子掩盖自己的小慌张,“你既然已经跟他分开了,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难不成你还想再回到他身边!”
“没有。”莫雨儿淡然否认,“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
“你既然想知道,我也不怕告诉你。”白心悦傲娇的说着,今天过来本就是要把顾氏集团发生的事情告诉莫雨儿,然后再乘机刺痛她一番的,既然莫雨儿这么想受虐,她当然成全。
“要怪就得怪顾文修那个爹,跟别人赌钱输了就把顾氏集团作为抵押签给了别人,后来又悄悄挪拥公款还债导致顾氏集团资金链断裂,钱没还完别人当然理所应当成为顾氏集团的掌权者了。”
白心悦没有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全都说明白,不过如果莫雨儿问起,她肯定不会掩饰。
然而,让她更为诧异的是莫雨儿没继续问下去,只回了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白心悦十分不解,当莫雨儿起身要走时叫住了她,“难道你真的对顾文修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现在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连问都不问?”
“一切皆有定数,哪怕我问得再多,也没办法改变现在的局面。”莫雨儿淡漠的回应着,她的答案跟内心的想法并不一样,因为她知道白心悦此番来找她应该有目的,无论这种目的对她或者顾文修有任何影响,她都得小心。
白心悦不悦,怒斥道:“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这些年来顾文修对你是怎样的你心里应该跟明镜似得清楚,现如今你移情别恋就算了,却连他的死活都不问,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失去了地位后会被曾经的敌人联合起来对付他吗?你就没想过失去顾氏集团,也就意味着他从高高在上的总裁变为一个闲人,他的心情你体会了吗?你可曾有一刻担忧或者心疼过他!”
她怎么可能没想过……莫雨儿隐藏着喜怒哀乐,坦然自若道:“既然分开了就要断得彻底,藕断丝连对彼此都不是什么好事,你说是吧?”
“哼!顾文修就是瞎了眼才会一直喜欢你,早知你是这样不自知又自私的人,当初我就不应该放手!”豆子书城
白心悦气坏了,现在的莫雨儿就像一滩死水,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掀起波澜。
“你还有其他事要说吗?如果没有就让我走吧。”
莫雨儿不紧不慢走到门口,转身看向白心悦。
白心悦咬着牙,今天是过来给莫雨儿好看的,却不曾想到被她气疯了,真是失败!
“你走吧,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话落,白心悦命令门口的人开了门,当莫雨儿若无其事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她大喊,“莫雨儿,我为你感到羞耻和不屑,你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莫雨儿停顿了一秒,却没有再回头与她争辩,径直离开了原地。
……“不知道赖总让我来这么有何贵干。”
在疗养院见完莫雨儿的白心悦一出来就被赖晓东的人带到了酒店,自从那次被他羞辱之后,他们已经许久没见面,就连赖晓东成为顾氏集团最高领导人的庆祝会邀请她她也没去。
“坐下。”
赖晓东摇晃着杯中的酒,用眼神示意她坐到身边来。
白心悦依旧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因为倔强的拒绝道:“赖总有话现在就说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就得走了。”
“看来上次的事情依旧没让你得到教训,性子还是这样刚烈。”赖晓东不偏不倚的看着她,眼神有些锐利,“再给你一次机会。”
白心悦忽然心头一颤,上次惨烈的事情记忆犹新,她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想着,她便乖乖地坐了过去,屁股刚沾上坐垫,赖晓东便跃身将她扑倒,犹如猛虎般对她肆意妄为。
白心悦没反抗,直至他察觉到她的木纳。
“你还不知悔改?!”赖晓东怒气冲冲的捏着白心悦的下颚,这么长时间以来给了她足够的耐心和面子,她竟然依旧得寸进尺。
赖晓东手下的力度不小,白心悦被捏得生疼,不过却倔强得不肯低头,“这不是怕赖总嫌我脏嘛,所以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认为那一块肉是干净的就任你享用,我毫无怨言。”
赖晓东生气地扬起手要打她,可看到白心悦淡漠闭眼的一瞬间有些不忍,随即起身去了窗边。
白心悦淡然起身把衣服穿好,刚穿上一声怒吼便迎面而来,“我给你的难道还不够多吗!这样跟我作对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从没想过要跟你作对,只是你伤透了我的心,我失望了。”
“那天要不是你故意激怒我,我会那样对你吗?你也不好好想想,在我手下人的面前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我这张脸还往那里放。”
“是啊,就为了你的面子为就成了你向下属示威的工具,我是女人啊,不是玩具,你那天让手下那样对我,我已经觉得够耻辱了,难道我连生一点气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说着说着,悲痛涌上心头,白心悦在争辩中哭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样了,要是以前她最多会以牙还牙,赖晓东怎么对她她就怎么还回去,现在她只会生气,难过,痛苦……见她哭,赖晓东的脾气逐渐消失,极快地坐到她身边安抚,“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那么对你。”
白心悦拒绝他的安抚,像个小孩子背对声抽泣。
赖晓东笑脸相迎,耐心哄着说:“我这不是真的知道后悔了才把你找来嘛,但你一来就板着脸,我的心情自然好不起来。”
“哦,所以我就活该被你折磨是吧,你高兴的时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高兴的时候你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活得像个人吗?我觉得我活得还不如一只宠物狗。”
白心悦憋屈的说着,实则已经开始对他撒娇。
“不不不,你是我的心头肉,又怎么会是狗呢。”赖晓东抱着她,温声细语,“我好不容易坐上了顾氏集团的最高位置,如此值得庆祝的事情我只想到了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吗?别哭了好吗,以后我保证不再乱发脾气。”
经过三两句的哄说,白心悦的哭泣才停下来,她委屈巴巴的仰头看赖晓东,声音软成一团棉花,“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你要是敢说谎,我就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