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9章 七月五日夜(1 / 1)

罗沙科夫收到指挥部的全军转入防御的命令并不奇怪,因为他已经消耗了很多弹药,又损失了一些兵力,继续疯狂进攻只会平添更多的损失。

他遵从于指挥部的命令,立刻按照命令条文,重新修正了兵力布防。

佩罗尼斯基的独立团,他们刚刚吃完玩餐,就立刻带着行囊和装备,趁着夜色突击向北移动。这一宿,他们必须前进十公里,并和埋伏的小沃曼斯基部队会和,两支部队合并一道后就待在面相东方的森林边缘,从而进入一个非常优越的位置,以伺机伏击德军的运输队。

今夜的行动将佩罗尼斯基所的日常训练的成果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他们在夜幕中依旧能快速前进!

到了晚上十一点,他们终于和蛰伏起来的小沃曼斯基的六百余骑兵,于杜布拉维察村庄废墟会师。

因为这里有着大片的森林,仅有几条狭窄的林间路同行,小沃曼斯基就放心大胆的命令部下点燃大量篝火。他的部队并非单纯的起码,还有一些马车运输了一批干草,和少量的黄豆。草和黄豆是马匹的食物,士兵就主要靠土豆和鱼干果腹。

这次,佩罗尼斯基的到来给予骑兵一些丰厚的礼物。

佩罗尼斯基的先头部队和骑兵会师,已经睡着的骑兵战士有纷纷苏醒。他们有着很强的戒备,虽然已经收到了友军的电报,真的当大量人影出现,他们还是纷纷给子弹上膛。

乌龙事件没有发生,两军会师皆大欢喜。

小沃曼斯基非常欢迎这些友军,然而空气中突然飘来一丝血腥味,令嗅觉敏感的他不禁质疑。

他问先遣兵:“同志,你们难不成还带来了些鲜肉?”

士兵回答的非常干脆:“是的,应该算是鲜肉。具体来说,是马肉。”

“马肉?你们从何而来?”

“都是些被炸死的德军军马,我军炮兵成功偷袭轰炸了他们的军营,缴获了一些弹药,也炸死了很多马!所以,那些马匹尸体都进了我们的肚子,我军带了一些马肉也分给你们吃。”

小沃曼斯基因为爱马,天生对马肉就有些抵触,不过在这战争年代,能吃到食物就算是福,他也就不多想了。

“好吧!我们已经吃了很多天的马铃薯,今日吃些马肉让弟兄们开开荤!”

罗沙科夫派了数百人到霍姆尼奇废墟搜索,德军伤兵全部杀死,找到的弹药立即分配部队,那被炸死的一百多匹马就成了苏军的晚餐。

每个士兵至少分得一公斤马肉,士兵已经无所谓血腥味,直接将肉用棍子插着烧烤,甚至连盐都不撒,甚至考得半生不熟,狂野的吃起来。

佩罗尼斯基运来的马肉,骑兵营的吃法也是烧烤。吃饱了夜宵,广大士兵又睡觉去了,唯有两位指挥官开始商讨明日的行动。

“司令给予我的命令我收到了。自明天开始,我们骑兵将主动展开游弋,我们将移动到更靠北的区域。”说着,小沃曼斯基展望着,“我打算贴到德军防线的边缘,这样假若存在的德军运输队,他们一经出现,即可为我发觉。”

“这样啊。您还真是主动。”

“我们毕竟是骑兵,骑兵就该主动。当然,如若要和敌人运输队作战,我们骑兵也需要你们步兵配合。不管怎么说,骑兵注定要被时代所淘汰的,也许这场世界大战,就是数千年来骑兵的终章了。”

这一刻,佩罗尼斯基感受到了淡淡的伤感:“啊!我想,骑兵消失了,骑手将以步兵的姿态战斗。谁能猜得到未来呢?也许未来的战争,步兵也不用用血肉之躯去冲锋了。”

两人吃着马肉,发出一番人生感叹,又把明日的作战规划了一番。

太阳落的晚,升起来却很早。气候明显发生了异变,来自北方的风一直吹着,实际到了七月五日晚上,矿场那边突然下了一场小雨。

雨水匆匆而去,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但当大清早杨明志苏醒,得到矿场降雨的情报后,他不得不对未来有所担忧。

已经是夏季了,一场突然到来的寒流或促成一场大雨,也可能只是单纯的降温。杨明志估摸着,一团强劲的冷空气正自北方压过来,只要它过来整个沼泽地都将降雨。

因而苏军不得不考虑抗洪涝的问题,假若弹药因为降雨受潮,正在进行的战斗将受到意想不到的阻力。

今日,前线各部队按照修正的计划,连夜调整了部署。

大河左岸的苏军整体后撤了十公里,尤其是两支女兵团,都撤到了斯拉夫季奇废墟附近。如此后撤自然是为躲避德军炮击,这也导致今日左岸无战事。

巴尔岑今日也没有计划进行偷袭,按照规划,侦察营将在今日得到一次关键的补充,尤其是补充十发新生产的鲶鱼火箭炮。他仅仅派遣几支小分队,以浑身插满青草的姿态,去侦查德军是动向。

对于德军来说,部队今日也是免战牌高挂,因为他们也面临诸多麻烦。

布吕歇尔面临的最大麻烦,即铁路桥被炸断。

“该死的俄国人,你们把桥炸了也就算了,炸的也太严谨了,所有的桥面居然全部断裂到水里。”对此布吕歇尔谩骂一番外没有什么可操作的好办法。

就算是634师的后勤团带了不少建筑材料,因对桥梁破损程度的错误估计,他们携带的钢梁和钢板完全失去了作用!

桥梁废了,双方的交流居然只能靠武装党卫队携带的五个充气橡皮艇,而634师什么渡河工具也没带。

所以,634师师长是勉为其难的乘坐只能承载五人的皮划艇,磨磨蹭蹭到了洛耶夫。

两位指挥官就在一件破损到极点的房间,商量了后续的作战。

布吕歇尔一度非常傲慢,在意识到遇到硬茬后,他的傲慢减弱了一些。

他现在只有一个请求:“我们的部队早到苏军火箭炮偷袭,又遭遇新的损失。我们需要一些弹药补给以应对后续作战,但是要从后方补给弹药可能要消耗整整两天时间。因而我需要你们尽可能的修好桥梁。”

对此,师长当场拒绝:“难道你们不了解现状?断桥已经彻底废了,铁路也一样废了更糟心的苏军就在我阵地的南边森林。我的部队不是建筑工,我们无法修桥,对于你部的损失我很遗憾。至于物资支援,倒是可以给予你们一些子弹,至于迫击炮炮弹,我不能给你。”

“好吧,好吧。一些子弹足够了。”

“我也没有富足的弹药,我还得留着弹药清扫河左岸的苏军,我只能给你五万发。”

“仅仅五万?你这是在羞辱我们?!”布吕歇尔很生气,“我们是武装党卫队,你们必须大力支援我们。而且这场行动,我是前线指挥。”

“你!我们本来要前往沃罗涅日作战,突然调到这里打仗可不是听你一个团长调配。过了河就是白俄罗斯,你们解决不了白俄罗斯问题,我们帮助你们已经做的很好,给予五万发子弹我看够了。再说……”

接着,说了一个布吕歇尔难以否定的理由:“阁下仅有五个皮划艇,运力实在堪忧。您还是继续等待后方运输队吧,现在我们都奉命暂且防御,您又如何急不可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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