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再也不敢在天上人间待下去,心有余悸跑回家。
回到家里,老婆已经睡觉。
冬瓜心里还有些火热在骚动,把老婆弄醒,想将那些火热从心里赶出去。他老婆睡得正香,被他弄醒极不乐意,嘴里絮叨不停。做事情需要情绪,他恼羞成怒给老婆一个巴掌,这个女人才安静下来。
情绪需要重新调配,冬瓜抚弄着女人找感觉。这女人挨了巴掌变得很乖,倾心配合着他,而且很摇曳的大声**,逐步将他内心的火越扇越大。
这又不对劲。
冬瓜的老婆长得不错,就是有点冷淡,在床上向来都是跟死人一样。他经常跟别人哀叹,自己根本没有娶老婆,只是买了块质量还好的猪肉。
今天这女人是不是吃错药?
冬瓜停下抚摸,疑惑向老婆脸瞧去。
这女人还在大声**,鼻翼如布幔很动情扇动。只是没扇动一下,鼻孔里便流出猩红的血水。
这些血水早将她脸和头颈周边被单,染成一片殷红。
而眼睛睁得大大,里面绿油油很环保。
面对这么恐怖景象,冬瓜再也忍不住大声叫着,屁滚尿流跑下床向外面冲去。一直跑到小区保安室,里面有几个人在打牌。
他站在保安室明亮灯光下这才稍有安心。
很快发现又有不对劲,保安室里的人不打牌,停下来盯着他看,目光有猥亵有轻蔑有骄傲,形态各异。
当感觉身上凉飕飕,这才意识到自己啥都没穿。
冬瓜在小区很蛮横,两眼一瞪,大家不敢看继续假装打牌。
这时他老婆拿着衣服追过来,见着他直嚷嚷。
“你这是发什么疯?刚进家门就脱衣服,脱光了跑出来丢人现眼。”
冬瓜没回答,张眼透过窗户恐惧望望漆黑天空。本来是个针对老婆发问条件反射举动,结果看见一幅怪异情景,一朵百色花在空中迅速绽放,**部位是五个骷髅头,冲着他喜怒悲哀叹各具形色。
只感到心在窒息,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空中的玉叶见目的达到,收回异形回去。
去恐吓铃铛的罗刹女比较轻松,刚露出鬼形,铃铛便大叫一声瘫在地上,身子抽搐着昏死过去。
李道金认为再吓唬他们一次,自己就可以出面要回那些钱财,顺便训诫训诫他们。
可是第二次情况发生变化,罗刹女完成任务回来,玉叶却整夜没有踪影,李道金预感到情况不妙。
罗刹女与玉叶待在一起时间长,相互之间有些感应,满城找了大半天,终于在一处废弃的厂区闻着玉叶的味道。
厂区非常大,四五千平米的车间有七八处,罗刹女引导李道金三个人来到最里厂区的车间。从里面飘来声音哼哼哈哈,咋听以为是和尚念经,仔细听来更像是有人在唱歌。
声音来自车间大门里面右手边,李道金不假思索进去,带着正财与偏官径直朝声音发出方向走去。
车间里光线比较阴暗,李道金走了十几米,才发现靠墙位置躺着一个人,背对着自己衣衫褴褛,头发又乱又脏,跟叫花子差不多。
声音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
这个外表肮脏的人背上很怪异,有活物在跑动,仔细瞧瞧是三只老鼠,看上去比人更肮脏。更为怪异的是,这三只老鼠居然在和两条眼镜蛇嬉戏。
这样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老鼠和眼镜蛇都发现三个人到来,停止嬉戏望着三个人没有表情,反而让人脊背发凉,因为它们的眼睛是一团雾气,里面隐隐有白光。
那人似乎没有察觉,手里捧着一团线条样的东西玩耍。只见他嘴里哼哼着手指灵活拨弄,线条不断变化,变成各种惟妙惟肖的动物。不过他似乎很喜欢在阴暗角落里的动物,变出来的不是蟑螂就是蜘蛛,或者癞蛤蟆之类。
手中的线条团是活物,变化中不断发出吱吱痛苦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李道金明白他手里线条团是什么。
更清楚躺在地上的人绝非善类,不由从身上拔出桃木剑。
正财与偏官也暗自做好准备。
过了半分钟,那人如同是玩腻了,躺在地上伸个懒腰。翻过身来望也不望李道金三个人一眼,右手在空中打个脆响。
随着这声响,三个老鼠跳上他的身子,摇头晃脑竟然唱起歌,音质之美不亚于当下走红歌手。
歌声一起,两条眼镜蛇跟着舞动,形态之美不亚于舞女手中彩绸。
那人双手交于胸前,半眯眼睛嘴里跟着哼哼,很陶醉的样子。
这种诡异场景被一般人看见,保证吓得灵魂出窍。
那人满面长长络腮胡须,脏兮兮的上面还有几粒米饭,有些地方还打着结,起码有半年多没梳理。不过就他露出的鼻子与眼睛判断,五官应该长得俊美。
李道金一直在审时度势,没有去打搅对方的行为,心里紧张思考,如何从对方手里救出玉叶。
不知不觉老鼠一曲终毕,李道金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倒是那人有些不耐烦,坐起身冷冷看着李道金。
“我说你这臭道士,到底是来抢玩具的,还是来听唱歌的?如果是来听唱歌,就要付门票钱。别看这三只是老鼠,生前可是大名鼎鼎的歌星,出场费都在百万以上。”
难怪唱歌这么好听。
李道金也开口。
“我不是臭道士,我是看相的相师。”
那人耸耸肩不屑道。
“狗屁相师,只会点花架子连自己都看不透,还自称相师?天下人都被你们这些相师误导进入歧途。”
李道金不知道因何如此说,但他不是来讨论问题,因而没有理会,直言道。
“你能不能将手中的玩具还给我?”
既然对方说是玩具,就顺着他的说法。
那人捏捏手中的线条团,轻轻笑道。
“这玩具是我在街上捡到,凭什么还给你?再说,我一天到晚听几只老鼠唱歌早腻味,突然得到个好玩的东西,怎么舍得放手。”
李道金双手抱拳淡淡道。
“那我这厢只能得罪大驾。”
那人闻言,望着李道金眼光爆射,转而仰头哈哈大笑。
“你有何能耐敢得罪我?天下苍生在我眼里如蚁虫,指捏掌拍浑身碎骨。今天如不是得一玩具的大喜日子,你想走近这房子大门都不可能。”
口气相当张狂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