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涛拿出一副扑克牌说道:“猜点,我随意抽出一张牌,你去猜这张牌的点数。三次机会,猜对了皆大欢喜,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过你要是猜错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就在她的脸上划上一道……”
说着毕云涛又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匕首:“你看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要是被划花了那该有多难看……”
“毕云涛,你的目的是我,没必要这么对珍珍,想怎么玩我陪你就是了。”陈翰淡淡的道。
“好!”毕云涛恶狠狠的说道:“老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老子也不客气了。想要不拿她来做赌注也可以,老子给再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答错了也不想让她的脸蛋被划花的话,就自己往自己脑门上砸一个酒瓶……”
“这是东西……”毕云涛示意旁边的一个混混把一筐酒瓶给搬了过去。
看来这家伙是早有准备!陈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毕云涛将从手中抽出一张扑克牌来,然后看了一眼拿在手中,问道:“三次机会,要是你还没猜出来的话,就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七……”陈翰猜了一个数字。
毕云涛拿着看了一下,有些兴奋的说道:“没看出来,你小子运气还挺好的,咱们继续……”
说着,他又抽了一张扑克牌出来。
这一次陈翰猜了一个九,不过并没有猜对,他看着毕云涛问道:“按照规则你现在是不是要给点提示?”
“提示?没有提示。”毕云涛不阴不阳的说道:“还有你说那什么规则,在这里我定的就是规则,我是说过给你三次机会,可我说过给你提示了吗?”
“十一……”沉静了一会,陈翰再次报出了一个数字,虽然他现在恨不得直接上去扭断毕云涛的脖子,但还是强忍了下来,毕竟他那把锋利的匕首始终都在赵珍珍的面前晃悠,陈翰不敢保证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快到在毕云涛动手之前抢过匕首,所以他不能冒这个险。
毕云涛得意的摇了摇头:“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从开始到现在,赵珍珍一直紧张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第一次听到陈翰猜对的时候她还松了一口气出来,可是现在整个人已经完全绷紧了起来,十三个数字,而且还没有任何提示,想要猜出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本来按照猜牌的规矩是有提示的,可是没想到毕云涛居然会这么无耻。
“陈翰,你还是快走吧,不要再猜了!”赵珍珍担心的说道,不然一旦没有猜出来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看,而且依着现在的情形,想要猜出来的几率近乎不可能。
换句话说,就是只能听天由命。
“快点走吧,不要再猜了,他这么个猜法你根本就不可能猜出来的。”赵珍珍继续喊道。
“闭嘴!”毕云涛阴狠的在赵珍珍身上扫视了一番,然后将目光放到了陈翰的身上:“猜吧?没看出来,这娘们对你用情还挺深的,真不知道看上你小子哪一点了?”
许久,陈翰报出了一个数字:“十二……”
“尼玛的,运气还真好!”毕云涛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又抽出了一张扑克牌来。那一副狂躁的模样,很明显已经快要失去了耐心。
听到这里,赵珍珍深深的嘘了一口气出来。太好了,猜对了,没事了。没事就好……
至于陈翰依旧则是一脸沉重的模样,现在他必须要尽快想要办法先把赵珍珍给救过来,不然一旦自己倒下之后情况可就真的危险了。
一次走运,两次走运,谁敢保证自己一辈子就一直这么走运?尽管自己身手十分不错,有两下子功夫,可是也没练过铁头功啊,这么多酒瓶全砸下去的话,不死也要半残了。
之前按照陈翰的想法那种猜中间数还有比较大的几率,可现在没有任何提示完全靠自己撞运气,只能是瞎蒙了。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真的很好还是怎么回事,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虽然都是惊险的让人心惊胆颤,但最后一次毫无意外的都猜对了。
慢慢的,毕云涛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等到陈翰再次爆出一个数字的时候,直接就否认了下去。只见他一脸狰狞的笑容看着陈翰:“不好意思,回答错误,快点开始吧,老子等着看你表演呢!”
一边说着,毕云涛的眼色变得更加通红了起来,他饶有深意的打量了一眼:“你说是你的脑袋硬,还是酒瓶硬呢?”
“哈哈!”毕云涛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把目光转向身旁的混混:“你们说呢?”
一阵笑声过后,只听一个混混振振有词的说道:“庄少,我觉得应该是这小子的脑袋硬吧?你没看咱们之前每次砸酒瓶的时候,虽然脑袋瓜子被砸的头破血流的,但是酒瓶却碎了一地,应该是脑袋硬。”
陈翰一直都在静静的等待时机,他注意到虽然毕云涛一脸的得意,但是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匕首的刀刃始终在赵珍珍面前不到一指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机会。
“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动手,难道还想让老子过去帮你不成?”见着陈翰还没有动手,毕云涛愤怒的咆哮了起来,那一副模样看上去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看着眼前的一幕,赵珍珍恼怒的回头看了毕云涛一眼:“不是说好的三次机会?”
毕云涛轻佻的打量了一眼,然后疯狂的笑了起来:“三次机会?老子想给他几次机会就几次机会,从现在开始就只剩下一次机会了,猜错了那就不好意思,老子倒想看看这一筐酒瓶下去你还能不能站的起来。”
“快点,你要是再不动手的话,老子这手一哆嗦就不好办了……”毕云涛轻轻的来回在赵珍珍脸上比划了起来。
想起刚才毕云涛说的那些话,陈翰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只要把毕云涛给骗过来,到时候以他做要挟,想来这几个混混也不敢乱动,只听他淡淡的道:“既然你想亲自动手那就过来吧,这样你不是更有快感……”
“你当老子是傻子吗?老子要是过去了岂不是着了你的道道,赶紧的,别那么多废话,老子可没那么多的耐性。”
没想到毕云涛还小子还是挺警惕的,陈翰看着自己想要把毕云涛给骗过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拿起酒瓶朝着脑袋上砸了过去。
碰……!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原本完整的玻璃瓶顿时碎了一地,而陈翰的脑门上也渗出了丝丝殷红的血液,虽然不多,但却是不停的向外渗透了出来。
拿酒瓶砸人,这事情说来简单,但却也是个技术活。怎么把人给砸的头破血流,但却又砸不出问题来,这就是本事了。想当初陈翰刚不上学那会整天的瞎混,对于这种事情早就练就了一身炉火纯青的本领。
不要看这么一声巨响挺吓人的,但事实上却并没有太大的伤害。
看着陈翰脑门上那丝丝殷红的血液,赵珍珍的眼泪止不住又滴落了下来,她一脸心疼的说道:“你怎么那么傻呢,快点走吧,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他们的目的是你,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陈翰坚定的摇了摇头:“没事,我说过会完完整整的把你带回去,就一定会做到的。”
“还尼玛挺感人的,看的老子差点都被感动了!”毕云涛一脸狰狞的说道:“行,咱们继续。”
一次,两次,地上碎裂的酒瓶越来越多,陈翰的脑门上已经完全被鲜红的血液给浸透了,丝丝殷红的血液沿着脸颊滴落下来,就连衣衫上也成了血红的一片。
看着陈翰这么一副模样,毕云涛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冲着边上的一个混混说道:“你小子说的真的,这脑瓜子却是比酒瓶硬多了,你看着酒瓶都被砸碎了一地,这小子的脑瓜子还是好好的,怎么就没变成烂西瓜呢……”
“庄少说的有理,这脑门确实比酒瓶硬多了,这么多酒瓶砸下去,要是西瓜的话,估计早就烂了一地。”
“你说要是继续这么砸下去的话,这小子的脑瓜子会不会被砸成烂西瓜呢?”
“这个问题简单,只要这么一直砸下去咱们不就知道了,有句话不是说过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毕云涛看了一眼说话的这个混混:“你小子行啊,连这么高深的话也能说的出来,这样等会等我先享受完了,你第一个上。”
说着,毕云涛那一双丝毫不加掩饰的目光,在赵珍珍身上来回扫视了起来。
毕云涛话音刚落,陈翰身上就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杀机,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在等待时机。
这么多的酒瓶砸下去,绕是陈翰这样的体格,再加上用力时的技巧也一阵脑袋蒙蒙的感觉,他一直注意着毕云涛的一举一动,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如果再找不到机会的话,恐怕今天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