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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长鞭缠绕,犹如两条金龙盘桓,绕在半空,划破空气就像惊雷闪电……
南楠立刻扶起西辰,往后退了十几步,退到门外,长鞭突然失控,两道长鞭在半空直接炸开!
西辰捂着心脏,猛地吐了一口血,接着就昏迷不醒,心跳都已经停止,南楠也是重伤,自保尚是问题,命悬一线!夜潇寒不着痕迹的扶了他们一把,阮珞缓缓抬步,怔怔的迈进屋子里,玉长湘脸色甚是凝重。
暗卫将两位护法带下去,夜潇寒看玉长湘的眼神多了许多戒备,阮珞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容,一向欢脱的她此刻肩上好像压着千斤重担。
玉长湘的美貌不愧是响喻世界,挑立的身姿绰丽,眼神却像是啐了毒的利剑凌光!
阮珞似乎欲言又止,紧紧的抓着夜潇寒的衣袖,手心里都握出了冷汗,夜潇寒敛眸,冷冷吩咐道“来人,抓住她!”
话音未落,眼前紫袍女人一个旋身,周围四散幻影,异香扩散,阮珞淡笑“你觉得毒对我有用吗?”
玉长湘脚步一顿,一柄银光利剑突然直指夜潇寒,速度只快犹如闪电,夜潇寒根本躲闪不及,暗卫也来不及救命,长剑似乎被赐予了生命,在夜潇寒脖颈处准确的划了一刀,血珠泊泊的落。
夜潇寒目光变得阴蛰,冷冷命令道“杀了她!”
语音刚落,只觉得几道黑影从眼前闪过,与玉长湘纠缠在一起,他便没了意识,阮珞整个人都震惊了,急忙捂着夜潇寒脖颈的伤口,血珠成串,染湿了洁白的衣襟,如落叶一般,他身子一轻,往地上栽去。
“不要!”阮珞一声大喊。
夜潇寒轰然倒地……
阮珞从未觉得有那一刻像这样一般真实,阮珞脑子一震,恍然回过神儿来,她还在夜潇寒怀里,俩人急急忙忙的赶去梅园,阮珞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阿夜,我梦见你死了。”
夜潇寒不语,又加快了脚步……
长鞭卷着空气席扫整个大堂,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南楠一把擒住长鞭,瞬间在掌中划出一道血槽,南楠咬了咬牙,呵斥道“玉长湘,你够了!”
玉长湘冷眸怒视,长鞭一震,南楠用尽全力遏制,一头是玉长湘,一头是南楠,西辰矗立在长鞭之上,冷冷看着她“玉长湘,你到底要怎样?”
什么尊卑礼仪,此刻全都抛到了脑后,玉长湘既然如此,也休怪护法无礼。
玉长湘冷笑“阿珞和非翊呢?”
“你还在做梦吗?”南楠似是嘲笑,讽刺一个女人的自不量力。
“是梦吗?”玉长湘反问“来人,西南两护法以下犯上,处以凌迟!”
西辰脑子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南楠的身子几不可见的颤了颤,清阁血卫少说也有几十人,将整个大堂围的水泄不通,南楠和西辰根本就不是对手,数量都是悬殊,何况身手。
大堂随后一片静谧,西辰被反手压着单膝跪地,南楠狠狠的盯着玉长湘“真是家贼难防!”
玉长湘身上有教主玉佩,阮珞呢?
阿珞去那里了?
玉长湘缓缓踱步,一脚踩在西辰肩上,西辰身子一轻,整个人被她踩在脚下,玉长湘俯身“阿西,辛苦你这几年照顾我了。”
西辰吞了口翻涌的血液,南楠被死死的控制着,动都动不了,玉长湘她修长白皙的指尖划过西辰的喉结,掌风化为利刃,抬指就要砍下去,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南楠着急上火也丝毫没有办法。
西辰头一歪,身子被死死的踩着不能动,玉长湘划断他一半的长发,唇角缓缓抬起,眸中露出一丝欣赏,手掌划了个半弧,一柄短刀乍现,顺着西辰脸颊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于此同时,双手皆断!
“砰!”一阵闷响,玉长湘身子蓦然悬空,紧接着,清阁血卫的一层包围圈儿开了一个口子,阮珞怔怔的抬步走进,一条白绸缎利剑一般闪进,卷起西辰将他拉出来,白子一抱着他,矗立在半空。
南楠眸光一亮“教主?”
清阁血卫有些面面相觑,搞不懂情况的样子。
“全部退下!”阮珞怒声道,手中明显就是一块璞玉,上面刻着的,是魔教至高无上的令牌。清阁八十四位血卫身子都颤了颤,两块教主玉佩?
整个梅园内部突然被一群人围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呼啦啦的全都跪地“恭迎教主!”
玉长湘似乎料到了一般,也不惊讶,只是叹了口气。
阮珞抬眸,眸中冷意更甚,但更多的是惊讶,隐去眼里肆意的泪水,阮珞凉凉道“你要怎样?”
白子一缓缓落地,将昏迷的西辰交给暗卫,带去药房,他眼中似乎有些不忍和奴性。
“主人,回头吧。”白子一口中喊的虽是主人,但是丝毫没有尊敬可言,谁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子一到底是谁,阿珞又是谁?
玉长湘缓缓抬步,走向阮珞,抬指抚摸着她的头发,眸中流露的,是弯曲的母爱,阮珞缓缓抬眸,颇为沉重的劝道“回头吧。”
玉长湘看向夜潇寒,没来由的感慨一句“你长的真的很像你爹!”
珞霞帝与静妃的儿子,夜潇寒……
玉长湘轻笑,夜潇寒默然看向她,就像在开一个笑话。
“阿珞,你知道吗?”玉长湘抚摸着阮珞的长发,看着漫无天际的晚霞遍布长空“我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女儿。”
阮珞心里平静如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我想见见非翊。”
“他不在。”
阮珞话音刚落,身子突然埋进一个怀抱,一个炙热的怀抱,温暖而又遥不可及的一个母亲的怀抱,温软馨香……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玉长湘忽然消失不见,与她一起的,还有阮珞……
夜潇寒却无动于衷,缓缓抬步,慢慢的走向寝房,白子一叹了口气,跑去扶着几近昏迷的南楠,面色凝重的带他离开。
全程中,所有暗卫都是懵逼的。
第二天一早,夜非翊他们便被接了回来,徐大亨跟轩辕家彻底划清了关系,看样子算是闹崩了,丫坑自己朋友,真是禽兽不如。
轩辕洪备下厚礼,去梅园向夜潇寒道谢,顺道看下自己的孩子,书房内,南楠面色苍白的出现在夜潇寒面前,夜潇寒等着他说话,南楠欲言又止,夜潇寒只好劝道“会没事的,你安心养伤吧,西辰怎么样?”
也多亏护法的培养比一般暗卫都血腥,他们的身子都不是易催的,换言之就是比常人耐磨,他们的命没那么容易丢。
南楠淡淡道“阿辰无性命之忧。”
侍卫来报,说轩辕家主求见,南楠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但还是咽了下去,转身离开了。
轩辕洪恬着一张老脸谦笑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多谢离王殿下指点,我竟就是那救蛇的樵夫,实是愚不可及。”
夜潇寒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喝茶,他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还差点让轩辕洪以为得罪他了,轩辕洪越是小心翼翼,夜潇寒就越看他不顺眼,哪哪儿都不顺眼。
轩辕洪道“鄙人此次前来,想见见孩子,犬子伤了世子实是大罪,我定会严加管教!”
“在这里管教还是在家?”夜潇寒头都没抬,淡淡问道。
轩辕洪脸上的笑容都凝在一起了,那吃瘪的模样脸都绿了,谁不知道他宠儿子宠女儿宠上天了?
在夜潇寒面前管教?难道还得当面扒层皮不成?
轩辕洪正想着措辞,外面侍卫又一次禀报,说徐家家主来了……
呵呵呵……
夜潇寒示意轩辕洪离开,轩辕洪眸色微微暗了暗,转身便跟着暗卫进了后殿。
徐大亨特别有底气的进屋,夜潇寒却也是连正眼都没有瞧他,繁琐礼节过后,徐大亨凝重道“鄙人此次前来是想告知殿下一件要事,来人,带上来!”
徐家的人带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进来,竟就是邵颜,他已经被打的看不出人样了,血淋淋的一个人丢在大堂里,污血渲染大堂,不堪入目。
“这是何意?”夜潇寒撇了一眼。
“这是鄙人在家里查出的暗探,曾试图偷我商家运输渠道和客户名单,也曾私下篡改我物品数量,甚至偷盗。”
夜潇寒挑眉,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经严刑拷打,他供出了自己是轩辕氏的手下,过来挖墙角的。”
轩辕洪“……”
夜潇寒“所以呢?”
“如此可证明轩辕氏狼子野心最好的朋友尚且下的去手,如此蛀虫留在殿下身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呵呵呵……
夜潇寒就呵呵了“嗯,如此,我便要好好思考了。”
徐大亨不过是见夜潇寒迟迟不动手收拾轩辕氏,就拿邵颜来诬陷一下而已,言外之意就是鞭策你一下,赶紧给老子办事儿,要不然东皓跟夜霖姝也会变成这样!
苦了邵颜了,苦了南楠了……
人南楠辛辛苦苦弄个暗探就被你这么糟蹋了真是……
见意思达到了,徐大亨又带进来一个血人儿,浑身都是鞭痕,不过已经做了药物处理,赫然就是陆玖,徐大亨满脸歉意,跪地道“鄙人实在是眼拙愚劣,在家中捕到一贼,以为是仇家所派,便严刑拷打,谁知他竟是离王殿下您的人,真是对不住。”
夜潇寒“……”你这不是上赶着作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