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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的婚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水花,崔家的主人们如今几乎都在关注着北方的战事。
纵然崔善净已经致仕,但他想得到消息自然是不难的,何况还有个在御前行走的崔元靖?
当然了,崔元靖还不够资格在这种事情上发话,他也只是有资格旁听而已。
元容也没少从崔元靖那里打听消息,弄得崔善净还专门叫了她去,叫她行事收敛
虽然如今风气开放,并没有女子不得干政的说法,毕竟公主们就是带头干政的一群,谁敢这么说就是明摆着一下子得罪一大群彪悍的女人,但对于皇族萧氏来说,他们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将注意力放在政事上。
即使先前因为安乐公主的阻挠,导致元容和萧承运的婚事没有定下来,但崔善净可不敢就当做没这回事了,具体还是要看秦王府那边的态度,所以他是想要孙女别犯了人家的忌讳。其实是做给秦王府看的而已。
实际上,在元容春日宴那日误入了太子的别院,认识了一位郡主之后,她距离秦王世子妃的位置就越来越远了。
纵然秦王府不想毁约,可太子那边态度**,就会让圣人的意见免不了偏颇起来,而崔家又不愿意把女儿嫁到东宫,那自然是两边都嫁不成才更合适。只要圣人有一丁点这样的想法,那秦王世子妃定然要另选他人了。
只是并非所有人都能看的透彻,崔善净也以为元容不懂这些,因此并未多言,只是告诫了元容几句,也并不严厉。
然而卢氏却转头就叫人把元容叫了过去。先道:“我听说方才你阿翁训你了?”招了招手道:“快过来我瞧瞧,可是哭了没有?你阿翁那个人啊,年纪越大倒是越端着了,你别搭理他就是。”
元容哭笑不得:“阿婆,孙女哪有那么脆弱,被训几句就哭的话,可真是要成水做的人了!其实阿翁说的很是。孙女确实行事有些不妥当。还是多亏阿翁提醒。”
卢氏拍了拍元容的手臂,叹道:“我叫你过来,是有些话要跟你说。关于跟秦王府的婚约之事。”说完看了看元容,见她依旧镇定自若的垂眼坐在那儿,静静听着自己说话,便是一阵叹息。
她自觉不会看错人≡家这个孙女儿,自小就与旁人不同。早慧不说,胆识也是过人,如今长大了,更是出色。在卢氏看来,崔氏这一辈的几个小娘子,以元容为最。若是能嫁进了萧氏,将来也许有机会问鼎那个对女儿而言最高的位置。她觉得元容应该能将萧氏媳妇这个身份做得很好。
可惜了,天不作美。
“你这几日出去,可有跟秦王世子见面说话?”卢氏道。
元容抬了抬眼,知道卢氏问这话跟旁人那种八卦的心态不同,便据实回答道:“有。”还不止一回呢。
卢氏又道:“你觉得他如何?满长安的小郎君们,可有比他更出色之人?”
元容眨了眨眼,不太明白卢氏的用意,又见卢氏双目炯炯的盯着自己,便下意识的抬手挠了挠脸颊道:“阿婆何出此言?秦王世子虽然出色,可也没到冠绝长安的程度,纵然在一众小郎君中间身份最高,却反而不及世家公子们清贵。”
萧氏是世家出身,如今又富有天下,说起来是不差的,但是世家们绵延多年,底蕴深厚,纵然身份实力比不上萧氏,可也自有萧氏不及之处,说起来,世家自矜也不是一日两日,夸张些的人家连萧氏都看不起呢。崔家还是比较识时务的。
卢氏闻言登时放心不少,她会如此问,不过是怕元容跟萧承运有了情分,一旦闻之将来不能嫁入秦王府会受不住,但如今看来,元容并未觉得萧承运独一无二到旁人比不上的程度,那就是说,事情还有的挽回。
便道:“你能如此想便好。秦王世子妃纵然尊贵,可也未必比世家媳妇过的舒坦,得失之间,你要想清楚。”
元容不由一挑眉,卢氏这是话里有话啊,在告诉她嫁到秦王府未必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么,看来卢氏也是觉得崔氏跟秦王府的亲事大约是不成了,因此来劝慰她?只是这话说的也忒含蓄了些,万一她听不懂可咋办呢?
当然了,很明显元容是懂了的,而且对卢氏含蓄的劝慰很接受,便微笑道:“阿婆放心罢,孙女向来是个明白人。”
宽了宽卢氏的心之后,元容便告退出来,看着天边的云彩不觉叹一口气。
生于富贵之家,吃穿用度皆高人一等,自小娇生惯养,比寻常百姓是幸福的多,可也有些是比寻常人家更身不由己的事情,譬如婚事,必要的时候谁管你心意如何,只要能有用处,便能拿来交换了。
崔氏还算是好的,毕竟崔善净和卢氏这两个大家长都是对后辈比较开明宽容的,愿意在最大范围内给予选择余地,有些人家根本就不会顾及子女心意,甚至在明知不是良配的情况下,为了利益结亲。
就好比前世她所见,她的第二个主家是个小世家,家主为了巴结上另一个二等世家,竟然巧托词把女儿送了去给家主瘸了腿的嫡子做续弦,那位小娘子哭闹不止甚至以死相逼,最后却依然拗不过父亲,被用母亲的安危幸福和兄长的前程为要挟,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嫁。
当然了元容的处境不太一样,首先萧承运本人并不差,甚至可以算得是金龟婿,而崔家也并未逼迫与她,甚至是她自己点的头。而如今就算取笑婚约,也是她心中所愿,说起来,她应该高兴才是。
元容不由心道,她今世已经比前世好多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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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的婚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水花,崔家的主人们如今几乎都在关注着北方的战事。
纵然崔善净已经致仕,但他想得到消息自然是不难的,何况还有个在御前行走的崔元靖?
当然了,崔元靖还不够资格在这种事情上发话,他也只是有资格旁听而已。
元容也没少从崔元靖那里打听消息,弄得崔善净还专门叫了她去,叫她行事收敛
虽然如今风气开放,并没有女子不得干政的说法,毕竟公主们就是带头干政的一群,谁敢这么说就是明摆着一下子得罪一大群彪悍的女人,但对于皇族萧氏来说,他们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将注意力放在政事上。
即使先前因为安乐公主的阻挠,导致元容和萧承运的婚事没有定下来,但崔善净可不敢就当做没这回事了,具体还是要看秦王府那边的态度,所以他是想要孙女别犯了人家的忌讳。其实是做给秦王府看的而已。
实际上,在元容春日宴那日误入了太子的别院,认识了一位郡主之后,她距离秦王世子妃的位置就越来越远了。
纵然秦王府不想毁约,可太子那边态度**,就会让圣人的意见免不了偏颇起来,而崔家又不愿意把女儿嫁到东宫,那自然是两边都嫁不成才更合适。只要圣人有一丁点这样的想法,那秦王世子妃定然要另选他人了。
只是并非所有人都能看的透彻,崔善净也以为元容不懂这些,因此并未多言,只是告诫了元容几句,也并不严厉。
然而卢氏却转头就叫人把元容叫了过去,先道:“我听说方才你阿翁训你了?”招了招手道:“快过来我瞧瞧,可是哭了没有?你阿翁那个人啊,年纪越大倒是越端着了,你别搭理他就是。”
元容哭笑不得:“阿婆,孙女哪有那么脆弱,被训几句就哭的话,可真是要成水做的人了!其实阿翁说的很是,孙女确实行事有些不妥当,还是多亏阿翁提醒。”
卢氏拍了拍元容的手臂,叹道:“我叫你过来,是有些话要跟你说,关于跟秦王府的婚约之事。”说完看了看元容,见她依旧镇定自若的垂眼坐在那儿,静静听着自己说话,便是一阵叹息。
她自觉不会看错人,自家这个孙女儿,自小就与旁人不同,早慧不说,胆识也是过人,如今长大了,更是出色,在卢氏看来,崔氏这一辈的几个小娘子,以元容为最,若是能嫁进了萧氏,将来也许有机会问鼎那个对女儿而言最高的位置,她觉得元容应该能将萧氏媳妇这个身份做得很好。
可惜了,天不作美。
“你这几日出去,可有跟秦王世子见面说话?”卢氏道。
元容抬了抬眼,知道卢氏问这话跟旁人那种八卦的心态不同,便据实回答道:“有。”还不止一回呢。
卢氏又道:“你觉得他如何?满长安的小郎君们,可有比他更出色之人?”
她自觉不会看错人,自家这个孙女儿,自小就与旁人不同,早慧不说,胆识也是过人,如今长大了,更是出色,在卢氏看来,崔氏这一辈的几个小娘子,以元容为最,若是能嫁进了萧氏,将来也许有机会问鼎那个对女儿而言最高的位置,她觉得元容应该能将萧氏媳妇这个身份做得很好。
可惜了,天不作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