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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元容是不该认识眼前这一位的,她重生之后还未正式拜见过他。
但是她前世见过这张脸很多回,不光活着见过,死的也见过。
没错,此人就是当今太子……
元容猝不及防见到了多年之前死去的人,心脏差点没腿一软给跪下。
与当初那个没了气息,面容被鲜血模糊了的人,眼前这个太子无疑还保持着尊贵的风度和仪态。
也有与他身份地位相应的威严和锐利。
他悠闲的走出来,目光落到元容身上,仿若洞察一切般,让元容顿觉压力倍增。
但是按照道理她不知道对面之人的身份,若是真的跪下,反而说不清楚了,只能用力的握了握那只扶着自己的手。
同时心里忍不住吐槽,那少女能这般亲昵的挽着太子的手臂,她能是个婢女吗,能吗!
元容不由想起自己先前塞给她的簪子和戒指,顿觉脸上有些发烧——她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被个小丫头给耍了,真是……
心里很是一言难尽的元容跟着四个女护卫对太子行了福礼,还未起身便听见了太子的声音:“起罢。”
果然,太子在心态平和之时,说起话来真是温润柔和,好听的紧,叫人忍不住就觉得亲切,简直如沐春风,完全不似前世他戾气渐重后的那般阴阳怪气。
前世元容能够有资格见到太子,已经是夺嫡之势剑拔弩张的时候了,所谓太子的魅力完全没见过,只在后来长乐公主回忆中得到只鳞片抓,今世亲自面对正常的太子,才能感觉到为何太子之死会让那么多人叹息。
即便长乐公主这个秦王党。也曾经说过可惜的话。实际上,若非长乐公主与秦王自幼一起长大情谊深厚,还真的未必会坚定站在秦王那一边。
话说。也不知道那王嫣此时有没有成功爬上太子的床?
元容这边思绪纷飞,那边太子却露出了微笑。拍了拍身边少女的胳膊,对元容道:“听阿莞说你伤了脚?”
“嗯?”元容先是一愣,而后便反应过来,太子说的阿莞应该就是挽着他的少女了,忙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是我太过莽撞了,擅闯贵府上,打扰了主人家。还请郎君见谅。”心中却道阿莞这个名字有些儿熟悉啊?
少女娇笑一声,放开太子的手臂走过来,道:“怎么就只跟阿爹道歉,那我呢?你可是害我摔坏了一套上好的青瓷。”
一套青瓷而已,算得了什么啊,太子手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元容吐槽着,然后才一个激灵,这个叫阿莞的少女,不就是后来的昭阳公主?!原来昭阳公主竟然是太子的闺女,怪不得跟圣人不亲。后来宁死也不向长安求救,因为坐在那至高无上位子的人,本就是她的杀父仇人……
瞧着眼前这个笑容甜美稚气的少女。再联想到她后来咳血而死的凄凉,元容不觉有些感伤。
阿莞却是抬手戳了戳元容,道:“你怎么啦?”
“呃,只是在想要怎么道歉。”元容不动声色的接上话题道:“只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道歉的话,有点儿不够呢。”
“那就罚你陪我说说话罢。”阿莞笑着扯住了元容的袖子,扭头就对太子道:“我先带她去看伤,阿爹,那我们就先告退了。”顿了顿又道:“不打扰阿爹见客啦。”
“好。”太子点头。随后目光在元容身上一扫,微笑道:“去罢。”
元容便又重新回到肩舆上。虽然她心里有点惶恐。她自己坐肩舆,却让太子之女跟着走路?让了一回。阿莞不应,元容也不敢太过,只得一路提着心,被抬着到了一处小楼,到了门口才被扶着下来。
阿莞抬手扶住元容道:“小心”又抬头问道旁边的侍女道:“桑医女可到了?”话音未落,便看见一个面容极其年轻的美貌女郎从里间走了出来,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进了屋坐下,桑医女也不多言,只问了一句怎么伤的,而后便麻利的给元容检查伤处,笃定没有伤到骨头后,便抹上药下手按摩伤处,桑医女手劲不小,疼的元容直咬牙,等到完事的时候,眼泪都快出来了。
旁边阿莞还教训元容:“真的很疼吗?疼也好,下回肯定就记住不要翻墙了,不然再扭伤脚,还要疼一回哒!”
元容不知道阿莞这个爱教训人的毛病是怎么养成的,但是很显然,她现在知道了阿莞的身份,虽然还要继续装作不知道,但相处的时候就不能太过肆无忌惮了,必须小心一些,还不能太明显。不然就算阿莞没发现不对,她身边的人也会看出来的。
有点儿累。元容靠在浅碧色的缎子竹绣靠枕上,深吸了一口气。
阿莞却道:“都还愣着作甚,上些吃食来呀,我出去走这一遭,可是饿了,还有叫厨房把我做的小点心给阿爹那里送去一份,另外开库房,把阿爹去年赏我的那套青瓷茶具拿出来,行了,红玉留下伺候,其他人都出去罢。”
元容睁开眼,就看见一众婢女依次退了出去,而阿莞却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手里还拿着一个针线笸箩,里头盛了几样颜色庄重的线团,还有一团白色的细布。元容扫了一眼,便将阿莞的注意力给招了过来。
“你会不会女红?”阿莞将笸箩放下,拿着那两片布就递到了元容跟前,道:“你帮我看看,裁的怎么样?”
元容接过展开,便看出来了这是裁剪的袜子,在袜子筒的位置上已经绣了一丛竹子,三两片竹叶,只是竹子不够瘦,叶子也太肥,针脚不够细密,瞧着有点可乐。若非还有那明显的竹节,元容说不定会认成别的什么。
这样的水平不可能是绣娘的作品,若是东宫的绣娘只有这水平,早就不要混了。
元容眼珠子一转,便秒懂了,笑道:“嗯,你要我说假话,还是说实话?”
阿莞愣了愣,随后便有些恼羞成怒,脸颊都红了,道:“什么真话假话?你分明是拿我打趣!”说完见元容只抿着唇不说话,便又鼓了鼓腮帮子,语气软和下来道:“我知道我弄得不好,你就指点我一下?”
“你家里肯定有绣艺很好的绣娘,何必找我?我虽然也会一些女红,但跟绣娘比起来却又大有不如了。”元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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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元容是不该认识眼前这一位的,她重生之后还未正式拜见过他。
但是她前世见过这张脸很多回,不光活着见过,死的也见过。
没错,此人就是当今太子……
元容猝不及防见到了多年之前死去的人,心脏差点没腿一软给跪下。
与当初那个没了气息,面容被鲜血模糊了的人,眼前这个太子无疑还保持着尊贵的风度和仪态。
也有与他身份地位相应的威严和锐利。
他悠闲的走出来,目光落到元容身上,仿若洞察一切般,让元容顿觉压力倍增。
但是按照道理她不知道对面之人的身份,若是真的跪下,反而说不清楚了,只能用力的握了握那只扶着自己的手。
同时心里忍不住吐槽,那少女能这般亲昵的挽着太子的手臂,她能是个婢女吗,能吗!
元容不由想起自己先前塞给她的簪子和戒指,顿觉脸上有些发烧——她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被个小丫头给耍了,真是……
心里很是一言难尽的元容跟着四个女护卫对太子行了福礼,还未起身便听见了太子的声音:“起罢。”
果然,太子在心态平和之时,说起话来真是温润柔和,好听的紧,叫人忍不住就觉得亲切,简直如沐春风,完全不似前世他戾气渐重后的那般阴阳怪气。
前世元容能够有资格见到太子,已经是夺嫡之势剑拔弩张的时候了,所谓太子的魅力完全没见过,只在后来长乐公主回忆中得到只鳞片抓,今世亲自面对正常的太子,才能感觉到为何太子之死会让那么多人叹息。
即便长乐公主这个秦王党,也曾经说过可惜的话。实际上,若非长乐公主与秦王自幼一起长大情谊深厚,还真的未必会坚定站在秦王那一边。
话说,也不知道那王嫣此时有没有成功爬上太子的床?
元容这边思绪纷飞,那边太子却露出了微笑,拍了拍身边少女的胳膊,对元容道:“听阿莞说你伤了脚?”
“嗯?”元容先是一愣,而后便反应过来,太子说的阿莞应该就是挽着他的少女了,忙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是我太过莽撞了,擅闯贵府上,打扰了主人家,还请郎君见谅。”心中却道阿莞这个名字有些儿熟悉啊?
少女娇笑一声,放开太子的手臂走过来,道:“怎么就只跟阿爹道歉,那我呢?你可是害我摔坏了一套上好的青瓷。”
一套青瓷而已,算得了什么啊,太子手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元容吐槽着,然后才一个激灵,这个叫阿莞的少女,不就是后来的昭阳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