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旧式正规军编制,旅长算得上是独当一面的高级军官了。一个旅辖2-3团,一个团一千五百至两千部队,统帅五六千大军呢。不过,土匪中的旅长可就难说了,比如《林海雪原》里面著名的座山雕,人家的头衔就是“滨绥图佳保安第五旅少将旅长”,响当当的字号,手下总共才四五百人,我看到这里还以为是崔旅长的主力开场之前就都让八路打光了呢。后来发现国民党在东北土匪中委任过二十多个上将和集团军总司令,这些人多的手下有个几千人,少的也就几百,才明白座山雕还算土匪中家底儿雄厚的,别说土匪,东北抗日联军一个旅往往才百十来人,纯粹虚张声势。至于被奇女王活捉的这个旅长,看他的部队,很可能是关内的败兵组成,大体实力该在两者之间,就这样在自己部队的防卫圈里被生擒活捉,此人的运气实在霉透了。
这“旅长”显然也是练家子,被抓的时候没反抗是因为正一心琢磨着过大烟瘾,碰上奇峻峰出手如风,迅雷不及掩耳,等现在看奇女王马走如飞,自己要当长期俘虏了,光头旅长心里一急,再也按耐不住,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救自己吧。他当时的姿势十分狼狈,是被象面口袋一样,屁股朝上拦腰横担着按在马鞍前桥上,脑袋在奇女王右脚前面,两条腿在奇女王的左脚前面,所以一只左手和两只脚都排不上用场,只一支右手腾空,但人趴着,反手使不上劲。这难不住他,瞅准奇女王向后挥鞭的瞬间,撩起来就是一肘,直捣奇女王的心窝。
这一肘又快又狠,对手在马上门户大开,招架根本来不及,硬挨一下不死不伤也要落马,可谓十拿九稳的一记好招。
倒霉的是他碰上的这位主儿偏偏是马背上长大的,十拿九稳之外,那第十个不稳的就是奇女王!奇峻峰的骑术精湛,且为人机警,见这光头肩膀一动,知道不好,也明白自己不及招架,说时迟那时快,那光头一肘击出,疾驰之中奇峻峰身子忽然向后一倒,已经如一块平板一样倒在了马背上,这一肘擦着她的前胸便走空了。那光头旅长得势不让人,双臂一撑马鞍就要撑起来。
马背上的玩意儿,那是没有谁玩得过蒙古人的,何况奇峻峰的骑术还是蒙古人中的佼佼者?奇峻峰出嫁之前,不但熟悉马术,而且能和族中好手摔角,一击不中,“奇女王”哪会再给你机会?奇在马背上倒下的同时,右脚已经甩开了马蹬,全身靠左腿维持平衡,来而不往非礼也,右腿一抬,一膝直取刚撑起身子的旅长大人面门。
旅长大人可没有奇女王的好本领,预待避让,哪里来得及?一膝盖已经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鼻梁上,只听咔嚓一声,光头旅长头往上仰惨叫一声,鼻血崩流,已经变了满脸花。
有打架经验的朋友可能体会,打斗中如果照着对方鼻梁上当面狠击一拳,战斗就基本结束了,据兄弟了解,这个不但对人如此,就是豹子老狼也最怕这一招,中国有个徒手活捉虎豹高手何广位,他对什么动物都是先打鼻梁–“何广位捉虎猎豹的秘招是:出拳要快、准、狠,首拳一定要击中虎豹的鼻子,致其晕厥,然后略补几拳让其一时难以苏醒,用绳索反绑四肢再装进特制的大口袋,以最快的速度背虎豹下山……”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奇女王豪爽英武,这一膝盖比起拳头只有更重更狠。那旅长的脑袋不是玻璃钢的,如何经得住这样一下,剧痛之下头脑一昏,顿时失去了抵抗能力。光头旅长双手捂脸,顺着鞍子往后滑去。
不等他从马背上滑下,奇峻峰右腿在半空中画了弧,绕过光头,又重重的落在旅长大人的后颈上,啪的一声把他按在了马鞍上–她得把这旅长留在马上,那可是护身符阿。看过后来奇峻峰的照片,威武有仪,不让须眉,这一腿肯定不会轻。旅长大痛大叫,伸手来扳奇女王的大腿,奇峻峰顺势把腿一抬,那旅长跟着向前一蹿,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大头朝下,越过鞍子一头向地面扎去,便在此时,奇峻峰把腿一收,旅长大人右臂和脑袋就被她稳稳当当的夹在了大腿和鞍子之间。
这一切都是在马不停蹄之间进行,看的后方追来的匪兵瞠目结舌。奇峻峰连打两鞭,飞马奔官厅而去。
那旅长大头朝下连肩带头被奇峻峰夹在胯下,大概姿势极是不顺,一双腿翘在了半空乱踢乱揣,左手死命去扳“奇女王”的大腿,仍然想要脱身。奇峻峰一面打马一面和他较劲,这旅长虽然个头不大,到底是个大男人,想让他就范十分不易,一来二去“奇女王”心头火起,蛮性大发,看看追兵已远,索性把马一勒,右腿依然夹着他的脑袋,左臂把这旅长双腿一抄一按,亮出一个屁股来,抡起马鞭杆子就打,连打二三十鞭,直打的那旅长鬼哭狼嚎,血透重衣,左手再顾不得扳腿,只顾向后捂自己的屁股,终于不敢蹬揣了。“奇女王”见他老实一些,才出了一口气,点马而行,一气奔出二十来里,眼看到了努图克官厅之前。
这时,大概因为有点麻痹,“奇女王”腿便夹得不那样紧,那旅长缓过气来,依然不肯认输,忽然张开嘴,照着“奇女王”的腿上就咬。奇峻峰吃痛,却毫不放松,只顾**一挟,那旅长厄了一声,脖子处嘎嘣一响,抵抗顿时减弱了下来。
到的官厅门前,天已渐亮,门口的蒙古兵见到“奇女王”挟着一个人回来,不禁错谔,连忙打开大门迎接,却见这“旅长”口吐白沫,出气多进气少,知觉全无,已经半死不活了,流的鼻血把“奇女王”的靴子都染红。
老努图克知道女儿抓了个“土匪”回来,细看却是个穿着制服的,虽不知对方底细,心里还是吃了一惊,一面叫蒙医来给这“旅长”看病,一面拉了女儿细问。“奇女王”若无其事的说了经过,老爹不禁跌脚大急,这支部队显然不是单纯的土匪,而且兵力很大,假如追来要人,如何是好?老努图克心里着急,连忙整点卫队在官署前面把机枪架起来,同时派人到附近的旗里搬兵。
还没等天大亮,周围枪声四起,有人来报,官署已经让人给围上了。
老努图克等人和“奇女王”都上了墙来看,只见周围跑来跑去全是刚才“奇女王”在小村镇里碰上的匪兵,隐约看见对方架起了几挺机枪,正看着,“轰”的一声,一发炮弹在官署旁边的空地上炸开了–土匪还有炮?!官署里的人们吓了一跳。这时候有人来报告,说去搬救兵的人给拦回来了,对方来了一个叫“参谋长”的,要署里把他们旅长交出来,否则血洗全府。
老努图克就带着“奇女王”一干人,在大厅见这个“参谋长”,一面让人催问那旅长可还有救,一面心里还在纳闷,这土匪怎么来得这样快,这样准呢?
老努图克传令相请,不一会走进来一个胡子拉碴的“参谋长”,一个蒙古通司,一个大个子护兵(就是那个让奇女王撞趴下的),后边还跟着一个半大孩子—-奇女王的小随从。官厅里的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给兵们带的路—奇女王抓人家旅长的时候一撒欢,忘了这小东西给人家抓去了。
努图克的土兵实枪荷弹,虽然叉子炮比不了人家的快枪,几十个蒙古壮汉站在一起也是杀气腾腾。那参谋长倒是镇定自若,对这些视而不见,进来先打个哈哈,说到蒙古可见着不露天的房子了—蒙古包中间大多数是空心向天的,这个没去过蒙古不容易有此感受—然后就说兄弟先给这小巴子讨个情,你们小巴子挺硬气,挨了几十鞭都不肯卖主,是我们这位大个儿—他一指那护兵—撂跤赢了他,小巴子不服气,找族里的好手和我们大个儿比划,嘿嘿,才把我们带过来。
老努图克一阵苦笑,明摆着你们这是欺负小孩么,跟他摔跤,赢了他再一激,半大小子头脑简单你们这么多大人怎么能不上当?
然后双方就坐下来,谈判总不能站着吧,人家参谋长就说昨天晚上你们一位“少年英豪”把我们旅长“请”来了,先放人怎么样?大草原那么大,还能容不下我们两家么?
老努图克哼哼哈哈,他刚听医官报告,蒙医对外伤有独到的地方,说那旅长倒没有性命之忧,就是让奇女王骑的太狠,把一边脖子上的筋给夹断了,以后会成个歪脖子。老人家心里有了数,说不急不急,贵军是哪里的队伍阿?
我们是xx军xx独立旅,正规军,可不是土匪,这次发生冲突兄弟以为纯属误会。不过,要是咱们旅长不回去,只怕外面弟兄们情绪一激动会动粗。
老努图克说正规军当然好啦—心说这年头正规军和土匪有什么区别呢?—你们旅长一路鞍马劳顿,在我这里多喝了一点,睡下了还没起来,先不要惊动他了吧。旅长大人回去以后,贵军作何打算呢?
那参谋长明白了,人家蒙古人也不简单阿,放了人你能安安生生走么?看来不打好底子人家是不会放人的,也好,从关里给人家打出来都没个落脚的地方,好好敲这帮蒙古人一把,也许还能弄块根据地?拖时间他是不怕的,反正蒙古人派出去搬兵的人已经让他给堵回去了。
于是,双方就开始“在诚挚和友好的气氛中”,“就共同关心的问题交换看法”。对于参谋长提出的赔偿,道歉,惩凶,借粮等等要求,老努图克并不十分拒绝,只是事事都要讨价还价。转眼到了中午,老努图克叫人送上来手把肉,马奶酒,给外面的兵也送去吃食,边吃边谈。
正吃着,有个兵忽然进来,在参谋长耳边报告,那参谋长脸色大变,冲出官厅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官厅的周围本来都被兵们控制着,围的水泄不通,现在,在兵们的外面,又出现了一圈人马,他们看起来没有什么组织,有的拿步枪,有的拿叉子枪,还有的只有棍棒刀斧,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却在不断增加!
原来,当时蒙古草原民风强悍,普遍有自卫的武器,各部落对自己的官府还颇有感情,官家有难自动来援是当地一种传统,天亮的时候有经过的牧人发现努图克官厅让外边的兵给围上了,一传十十传百,周围百里的牧民就纷纷携带武器,赶来支援了。
老努图克等的就是这个。
其实,长期称雄草原的奇俊峰一家对付兵匪经验丰富,招数变化无方,外表粗豪,心计缜密总是不能让对方讨了好去。这个传统一直到**的呼伦贝尔盟委书记奇俊山也保持得很好,阿荣旗干部讲,奇俊山文革被打倒,七十年代后期重新出山,当政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了阿容旗的“土匪”。
人家说七十年代红色中国还有土匪么?还真没听说那时候有大股的土匪,但是类似土匪的组织还是有的,在阿荣旗,那就是入山开垦的盲流点长们。什么叫点长呢?七十年代早期,开始有大量盲流涌进地广人稀的阿荣旗山区林区边缘,到七四年达到**,形成了大大小小的集落,这些或大或小的盲流集体的头领,当地叫做“点长”。这些点长各踞一方,占山为王,有趣的是有些点长居然还是党员干部,比如某点长原来是另一个县的大队书记,被“新内人党”的案子整得太苦,索性带着乡亲们大迁徙,到老林里开荒去了。但是大多数点长原来是地痞恶霸,他们往往依靠家族人多独霸一方,作土皇帝,甚至有武器,抢男霸女,武装械斗,和土匪没什么两样。当地政府不断清理盲流,但是盲流们都是亡命徒,抱团抵抗,双方相持几年都无法解决问题,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奇俊山恢复工作后,首先对付的就是这个问题,他是剿匪出身,对无法无天的勾当特别有兴趣。当年布鲁亚特蒙匪对八路军奇俊山司令那叫一个闻风丧胆,草原上至今流传着这位老大杀人如麻,草秸人命的种种传说,这种霹雳手段效果奇佳,经过奇司令清剿的锡林郭勒大草原土匪变得比恐龙还罕见。但他绝不是一味来硬的,这一点很有些家传的灵气。当然,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再来一个霹雳手段即不现实也也不可能解决问题。
奇书记听汇报大概自己也觉得挺有意思的,这些点长们居然也学当年关东胡子一样有自己的报号,虽然没有叫座山雕的,那名字也挺吓人,什么“北霸天”,“东霸天”,“小霸王”,恐怕很容易让奇俊山书记回想起几十年前和杨***合伙打土匪的风光日子。注意到点长的报号多带着“霸”字,奇书记说停。停过之后就想,想过之后就给阿荣旗打电话,让他们暂停对盲流自然屯的清理,所有工作人员撤回县里,过几个月再说。招待萨娘等人的王增田书记当时负责阿荣旗的工作,虽然对这个指示莫名其妙,还是只好照办,但心里对这种放任担心得要命。
没想到几个月之后,就有点长们跑到县城来找王书记了,纷纷请求保护,也有盲流跑到县城来的,要组织上出面解决问题,要押送回原籍也悉听尊便。
怎么回事呢?王书记细问之下才恍然大悟,原来前几年政府不断的进山赶人,那盲流都是没办法才流来的,已经是苦大仇深,生死边上的人,再受逼迫如何肯服,当然是拥着点长跟政府对着干,吃点儿点长的亏也能容忍。没想到今年政府不管了,于是点长们觉得天老大我老二,越发骄横起来,而盲流们觉得没了政府来抓,这点长也就剩下了可恶之处。几个月里各处盲流定居点矛盾迅速激化,都是亡命之徒,结果可想而知。前面提到的北霸天小霸王都叫手下盲流们用锄头给打死,东霸天见势不妙逃到县城乞命,而有些点长比较凶狠,手下盲流既无法翻身又气不过,也逃出老林来找政府“为民除害”。
堡垒从内部最容易攻破的,盲流和点长们自己找到政府来,这个困扰阿荣旗多年的问题很快迎刃而解。阿荣旗按照盟里指示,承认了部分盲流定居的事实,重新划分若干自然村,把另外一部分盲流遣送回家,惩罚了部分罪大恶极的点长,盲流问题到七十年代末就不复存在了。“盲流”中的一些人才也得到重用,比如那位新内人党书记,后来甚至做到旗长这样的职务。
奇俊山就是注意到了点长“霸”这个问题,欲擒故纵,放松外部压力,有意的造成了盲流内部矛盾的激化。这是当年打胡子的经验,胡子们也会搞联合阵线,但是外战一停内战就爆发。整治几个盲流,对奇司令来说,那只能叫牛刀小试。
身为奇门家长的老努图克手段只有更加高妙,等“参谋长”发现问题,他的部队已经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这个时候他如果立刻发动攻击,当然可以解决官厅的抵抗,但那位旅长的性命也要交待。看起来那位旅长在他的部队里颇有威望,所以大胡子“参谋长”犹豫不决,而与此同时周围的蒙古人就越聚越多。
再谈判老努图克的口气可就硬了,不但不能赔偿,而且要“参谋长”承诺放了旅长全军立刻远离此地。
那“参谋长”看看没的商量,想过之后一翘大拇哥—成交。
可是那位光头旅长却不干了,他缓过来以后半仰在炕上一言不发,等“参谋长”来见他,要接他回去,倒说话了。
胡子参谋长:大哥,可算谈好啦,快走吧,弟兄们都要进来拼命啦。
光头旅长(用手指关节敲敲炕头,大概是没法拨浪鼓似的一晃脖子吧)贤弟辛苦了,不过愚兄是不打算回去。
胡子参谋长:靠,大哥,这儿有什么好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吧,怎么?脖子伤着了?让大个儿背着你?
光头旅长:慢,贤弟不晓得那句话吗?士可杀不可辱!愚兄虽然不才,纵横晋陕十年,也不辱没英雄二字,今天居然被个靼子骑在胯下半日,还有何面目回去?此地就是我的死地!
胡子参谋长: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光头旅长:贤弟若是愚兄的好兄弟,不要管我,只管回营整兵,叫一团长指挥,马上打进来把这伙靼子杀个一干二净,为我报仇。哼哼,我死不足惜,此仇怎能不报?
胡子参谋长:....
这下子外边有人真着急了。谁?老努图克。俗话说这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位光头旅长真的不要命,可就要了外厅大伙儿的命了,看这旅长虽然功夫不咋地,倒是深得军心的样子,只怕这帮兵真能照着他说的来一个血洗官厅,那就算外边的蒙古牧人来和他们拼了,只怕也来不及救自己一家的性命,他可没有本事挡外边的大炮。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努图克赶紧进来,哈哈一笑,道:旅长大人言过了,都是小女无教,和旅长开这样的玩笑,叫她来给旅长赔不是如何?
通司翻译了,胡子参谋长还不怎么样,那光头旅长一听,乎的一下,歪着脖子就蹦起来了—什—什么?昨天把本旅长挟持而来的那位勇士—-是—是—是你的女儿?!
老努图克一点头:哎呀,正是小女,一点不懂规矩,来,我这就叫她来赔礼道歉。说着一挑门帘。
那奇女王就委委屈屈的进来了,全副戎装披挂,两支手枪左右十字挂着,还挎了一口蒙古马刀—她怎么这个打扮呢?奇俊峰这时候才十几岁,毕竟对打仗听得多见得少,她可不怕外边的大炮,还巴不得动武打一个过瘾呢。听恩和大叔讲,蒙古人对道歉看得很重,蒙语里没有类似我们汉语轻描淡写的“对不起”一类词句,要是道歉的话一定要翻译,就是“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吧”这个水平,老努图克让奇女王道歉,那是真的希望和解了。
奇女王的道歉虽然别别扭扭,那光头旅长的表情却越来越古怪,满脸变得像茄子色,不等奇女王说完,他勉强歪着脖子转向胡子参谋长—贤弟,咱们走。
胡子参谋长大喜过望:大哥,那,不打了?
光头旅长悻悻的往门外就走,一个踉跄,大个子护兵赶紧上去扶住,他长叹一声,道:连女人都如此剽悍,此处哪里是我们兄弟容身之地?天下之大,何必定要火中取栗呢?走,走,走。
兵们看到旅长出来一片欢呼,老努图克也暗自擦了一把冷汗,一场危机消于无形,那旅长后来果然守信用,带着队伍远远走去,再也没回到阿拉善来过。而老努图克也很够朋友,还资助了这伙兵不少粮草。
值得一提的是事情结束的时候还留下一个典故。那大个子护兵可算忠心耿耿,扶着他旅长小心翼翼的走出去,有蒙古人要来帮忙的,被他膀子一扇赶开,一头走,回过头来看看奇俊峰奇女王,嘴里嘟嘟囔囊的说个不停。
老努图克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就问通司,通司翻译过来,一众人都忍不住笑。
原来他说的是:“奇女王,奇女王,哼,你奇(骑)什么不好你骑我们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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