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率近卫军和野战军誓师西征,随军出征的还有一些民夫和工匠。由于楚氏姐妹要照顾孩子,所以这次没有随军。黄兴让她们在洛阳统领全局,留下统帅部辅佐,指挥中央军防备周围的诸侯。
誓师仪式上,黄兴头顶紫金冠,身着黄金甲,肩披银色大氅,腰悬雷霆刀,跨下闪电驹,立于队列之前。何琳青衣青甲,坐下青烟,立于左侧;唐岚如同一团火焰立于右侧。
楚氏姐妹率领留守的众人皆来相送,临行前,楚氏姐妹再三嘱咐何琳与唐岚要小心在意,战场上风云变幻,什么危险都会有,又一再叮嘱钟琴要保护好何琳与唐岚。
何琳与唐岚心中万分感动,热泪盈眶,相拥作别,翻身上马,带着胡莲、陈梅和鸾卫营随黄兴绝尘而去。
黄兴率领大军来到弘农城外,安营扎寨,让近卫军负责警戒,野战军的将士们好好休息一夜,养足精神,准备第二天作战。
弘农守将牛辅,见黄兴军到,急忙加紧防守,派人连夜往长安向董卓告急。
第二天清晨,黄兴在城外列阵挑战,牛辅只是不理。一连三天,黄兴想尽一切办法,牛辅就是坚守不出,以待援军。
黄兴见状,无奈地对众将说道:“牛辅死守不出,一定是在等待援军,我们要在董卓的援军到达之前,攻下弘农。否则,他们的援军一到,将会更加难以攻克。郭信!命令赵飞的三师强攻,邓豫的二师为后援,崔瑾的一师守卫中军。”
赵飞领命而出,布阵于城下。只见弓弩旅将弩车列为六排推至阵前,车前为强弩兵,车与车间距三人,中间夹着携带攻城器械的步兵旅,左右各两营骑兵,向前缓缓推进。
此时旭日东升,阳光普照之下,兵器盔甲闪烁生辉;山风过处,旌旗招展,遍布城下,弥漫着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
待弓弩旅前进到距城墙二百步时,停了下来,弩车兵将连弩和巨弩绞起,对准城上,强弩兵也纷纷举起手中的强弩,以防敌军冲击。
赵飞见全师都已进入进攻状态,于是一声大吼:“进攻!”顿时战鼓声轰天而起,集结在阵前的弓弩旅万箭齐发,遮云蔽日,三排连弩轮流发射、装填、绞张,强弩兵也不停地连续射出一支支的弩箭。
城上守军哪见过如此密集的箭雨,大为惊慌,皆纷纷举着盾牌进行防守。此时巨弩的威力立刻显示出来,守军的盾牌根本无法抵御,不是被巨弩射穿,就是被巨弩强大的冲击力击倒。三师的步兵将士们趁机推着登城的云梯,高呼着向前冲去。
片刻工夫,一架架云梯就搭到了城上,众将士举着盾牌,挥舞着大刀,沿着云梯向城上爬去,弓弩旅遂开始延伸射击,打击城内守军,使城内守军无法顺利支援城上作战。工兵也在步兵的掩护下,带着炸药向城门挺进。
城上的守军见黄兴军的步兵将士已经开始登上城头,立刻从盾牌的间隙伸出无数长矛和弓箭,并向下倾倒滚油、落石,一场残酷的城头争夺战拉开了。
一时间,喊杀之声直冲云霄,兵器相交之音不绝于耳,不时有人伴着惨叫声坠落城下。城门处的工兵在守军箭石、滚油的打击下,艰苦地作业着,一批一批的工兵向着这个鬼门关似的城门冲去。巨弩营于是调整方向,集中打击城门上的守军,掩护工兵。
黄兴与何琳、唐岚率众将立马寨前,遥望着城上的争夺战,形势惨烈之极,看得众将士热血沸腾。
何琳与唐岚哪里见过如此**的场面,顿时花容失色,不禁惊叫出声:“啊!”
黄兴急忙柔声安慰道:“夫人!岚儿!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你们初次上战场,还不适应,不如进帐歇息去吧!”
何琳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一定要尽快适应战场。否则,以后如何能够在战场上亲眼见到董卓的灭亡?”
黄兴点点头:“好吧!夫人若实在看不下去,就和唐岚带鸾卫营先回营。”
黄兴将眼光又移向前方,越看越是眉头紧皱,弓弩对守军只是在初时造成了一定的损失、恐慌和心理压力,随着近战的展开,弓弩的作用基本消失了。在步兵登上城墙作战之后,弓弩旅就只是远程打击,协助步兵攻击。
何琳渐渐适应了战场,上前对黄兴说道:“将军!这么长时间我军也攻不下来,伤亡这么大,我们是不是先撤下来,想想其他的办法?”
黄兴也有些急燥,说道:“夫人!不行啊!我军必须要赶在董卓的援军到达之前,攻占弘农,否则就不好打了。何况,现在已经攻上城墙了,若撤下来,再想进攻,损失会更大。目前只有咬着牙坚持到底,无论如何也要一鼓作气将它拿下。”
何琳一听,遂对黄兴道:“将军!那你带我们往前一点,好不好?我要就近看着我军将士作战。”
黄兴大喝道:“好!走!我们到前面去看看。”说完,黄兴带着何琳与唐岚策马向前,众人也赶紧跟着。
赵飞一见黄兴和夫人们来到了阵前,就急忙迎上来道:“主公!你和夫人们怎么到前面来了?”
黄兴一摆手:“没事!你继续指挥去吧!夫人们想到跟前来看我军将士们英勇的作战,你一定要想办法赶快将弘农攻下来。”
赵飞立刻回到指挥位置,拔出战刀,喝道:“众将士!主公和夫人们来看望大家了,夫人们说要看我们英勇的将士们是如何作战的。众将士!冲啊!”
众将士回头一看,果真黄兴和夫人们都在身后,夫人们脸上还流露着关心的神色,顿时士气大振,人人奋勇,高呼着前赴后继、奋不顾身地向城上攀登、冲杀,守军也拼命地抵抗着。
弓弩旅的压制和打击,使城内守军根本无法对城上作战进行有效的支援。三师渐渐地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开始向城内进攻。
终于,工兵将炸药安置好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城门被炸开了,赵飞急忙命令全面冲锋。早已按耐不住的骑兵旅,闻令如同旋风一般向城内冲去,步兵立刻从中间闪开一条路。邓豫的二师也紧随其后杀进城去。
守军拼死抵抗,但是在二师生力军的狂猛冲击下,渐渐支撑不住。牛辅见大势已去,急忙弃城而逃,守军兵将顿时四散奔走,黄兴大军随即进入弘农。
这一仗歼敌万余,但黄兴军也伤亡近万,尤其是三师的步兵损失更加惨重。可见此仗是如何惨烈。这些将士全都是经过数月训练的精锐之士,损失如此之大,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补充上的,让黄兴甚是心痛。
攻占弘农之后,黄兴就与何琳、唐岚去看望受伤的将士们,看着伤亡的将士如此众多,心情无比沉痛。于是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强攻,损失太大了,要另外想办法攻城。
众将士见黄兴和夫人们前来看望,都挣扎着要起来,黄兴急忙对众人说道:“你们千万不要动!牵动了伤势,那就不好办了,我会安排人为你们好好疗伤,你们就安心阳养伤吧。”
众将士纷纷道:“主公!多谢您和夫人们的关怀!”
黄兴含着热泪道:“众将士!应该是我谢谢大家,是你们的英勇作战,才使我军得以攻下此城。而我却对此无能为力,没有其他办法,只知道强攻,使我军遭受如此大的损失。”
在这个时代,哪有几个主公会关心普通军士的生死?众将士听黄兴如此说道,顿时感动非凡,激动得热泪盈眶,心中更是下定决心,要誓死为主公效命。
黄兴不忍再待下去,转身离开。何琳与唐岚看着这个场面,眼泪不停的落下。
唐岚跟在黄兴的身后,哽咽道:“将军!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攻城吗?”
黄兴默不做声,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脑子在急速地转动着。有什么办法能够破城呢?可惜火炮太难造了,攻城炮更难铸造,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攻城的问题,再难也要成立炮营,不能就这样攻城,损失太大。
忽然,黄兴想到了抛射投掷的武器------投石机,如此投掷出去的巨石必定不是守军可以抵挡的,而且还可以投掷炸药,也可以用巨弩射出绑着炸药的火箭,这样就能更好地压制守军了,攻城的步兵就能顺利地攻上城墙。
于是,黄兴立即派人回洛阳传令。命令统帅部马上赶制火箭、投石车,组建投石营,三组一辆投石车,三辆弹药车,每营装备二十七辆投石车,配属各师;训练部在弘农成立训练营,对俘虏进行训练,同时组建弘农守备部队;军需部抓紧时间运来一些军械、战马。
黄兴考虑到在战争中,兵员的补充比较困难,不能总是等待后方的输送。于是,决定以后都从俘虏中挑选、补充。为了部队的战斗力能够得到保证,黄兴要求各部一定要严守军纪,加强训练,从严治军。
各师补充完后,休整一天,野战三师暂时留守弘农,等候投石营和训练部的人到来,黄兴率领其余大军继续向潼关进发。
董卓迁都长安后,自恃有崤函、潼关之险,遂对关东诸侯不以为意。于是胁迫朝廷下诏,加官为太师,封其侄董璜为侍中,总领禁军。董氏宗族,不管老幼,多居显要,都封爵位,男的为列侯,女的为邑君。
而且在长安城东角,大规模建造太师邸第;还在离长安二百五十里处的郿县依山筑城,其规模如同长安一般,里面有宫廷府库,仓库之中屯积了三十年的粮食,取名为郿坞,也称万岁坞。自称如果大功告成,就可以雄据天下,万一不成,退守坞中,也足以养老。
董卓又十分好色,派心腹之人前往各地,挑选民间美少女八百名充实其中。其九十岁的老母亲和一群妻妾子女,全部搬进坞内,享受荣华富贵。
董卓往来于长安和郿坞之间,或者半月一回,或者一月一回。接到牛辅的告急文书时,董卓正在郿坞享乐,得知黄兴亲统大军望西杀来,大惊,急忙返回长安,召集众将商议。
吕布上前说道:“黄兴小儿居然敢再来!父亲!吕布愿提大军,与黄兴一决雌雄!”
李儒道:“不可!黄兴是当世俊杰,智勇双全。温侯虽勇冠三军,却未必能敌。若崤函、潼关有失,长安则再无屏障,尽在黄兴铁蹄的虎视之下。”
吕布大怒:“你怎敢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父亲!吕布愿立军令状,不破黄兴誓不回军!”
董卓大喜,正要说话,李儒急忙谏道:“太师!千万不可!想当初在轘辕关,黄兴大展神威,力敌温侯;而后又奇袭洛阳,神鬼莫测。我恐其诡计多端,温侯难以取胜。”
董卓急忙问道:“那如何是好?”
李儒躬身道:“太师!温侯率军前往增援也可以,但必须令牛辅紧守弘农,不可出战。另遣大军驻守潼关,以为策应。我军依据险要不与之战,任其所为,只是紧守不出,黄兴必无计可施,”
董卓大喜,急命吕布和李肃统兵三万增援弘农,张济、樊稠率李蒙与王方统兵五万驻守潼关。
吕布不以为然,暗自决定要与黄兴再决胜负,与李肃率大军急扑弘农。
不一日,吕布大军出了潼关,却撞见牛辅领数千残兵败将狼狈而来,吕布急忙将牛辅接进军中。
牛辅神色稍定,向吕布述说弘农失守的经过,言及黄兴军的强弓劲弩,尤自惊恐不已。
吕布大笑道:“你被黄兴小儿吓破胆了吧?且随吕布前往,待我与你夺回城池,诛杀黄兴小儿!”
牛辅急忙劝道:“温侯不可!黄兴诡计多端,又兼军中拥有利器,我看还是撤守潼关,将详情告之太师,再思良策。”
吕布闻言大怒:“难道你敢小瞧我吗?如此你自回报太师,我且去夺回弘农,看你还如何说道?”
牛辅见吕布勃然大怒,心下暗想:吕布这厮自从投奔太师以来,目中无人、狂傲无比,就好象太师如今的一切全是仰仗了他。除了斩杀丁原,又不见他有其他功劳,轘辕关前败于黄兴和两个娘们手中,现在居然还口出狂言,要从黄兴手中夺回弘农。此去必败无疑,看他日后还如何在我等面前趾高气扬。
于是,牛辅不再劝阻,只说要回转告之太师敌军的利器,以思对应之策。自率本部人马,望长安飞奔而去。
吕布见状怒极,命李肃领五千军兵先行,自率余部随后跟进,大军马不停蹄直奔弘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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