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的话刚出口,他身后那十几个彪形大汉马拉开了阵仗,只看的看俩个架着萧晴的人只冒汗。
萧晴抖了下肩膀,“还不快点放了我?”
何父也是被吓的够呛,一看这里也自己的势力最不值得一提了,她心里虽然觉得对不起女儿何佘嫚,但是还是给那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萧晴几乎是刚被松开的那一刹那,直接飞起一脚揣了何佘嫚的肚子。
惊叫一声,何佘嫚被踹到地,捂着自己的肚子站不起来,何父一脸疼惜的急忙过去扶,何佘嫚尖锐的声音又划破了这间办公室。
“还有没有王法,她才是犯罪的那个人!”
萧晴这会儿已经跑去了父亲的身边,她的小脸都被打红了,萧父也是心疼女儿,帮她轻揉了几下。
说到底,萧父是对萧晴溺爱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溺爱。
萧父和妻子长居国外,不但管理着家族的生意,而且还有很大的一个组织,所以萧晴从小是个骄纵的性子,因为没人管更因为父母对他的亏欠。
所以当初萧晴被人说是很有艺术细胞的时候,萧晴赖着父亲回到了国内,实际萧晴居住在慕家的这段时间里,慕氏并没有亏欠她,只不过那点生活的帮助对于萧晴来说远远不够,所以在苏筱筱出事之前,萧父因为溺爱女儿连续打了好几笔钱。
如果没有这些钱,估计苏筱筱也没有雇凶杀人的资本。
说到底,溺爱才是她走犯罪道路的真正诱因。
可算是这样,萧父仍觉得自己可以搞定这一切,想没有一个父亲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坐牢的。
“犯罪?算我女儿是真的犯罪,也抡不到你出手,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句咒骂,连何父都被拐进去了。
他算再窝囊也是个男人,何父腾的一下子站起来,“老萧,你这是打算不认账吗?”
萧父一笑,“小何,你这话说的可严重了,我女儿做过什么需要认账,我怎么不知道呢?”
慕景深这会儿依旧坐在远处的沙发喝着一杯茶,淡然自若到了像是那边的事情是看电影一般的轻松,他知道何父根本不是老萧的对手,但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只等着那两个人的事情处理好,慕景深跟老萧谈谈关于苏筱筱曾经的问题。
他连一辈子的幸福都丢了,没有什么还会怕。哪怕堵他手里现有的一切,慕景深也是要让苏筱筱从那过去的不堪走出来,所以萧晴是一定要进监狱的。
那边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慕景深听的有些烦躁,他起身时打着一个电话,“让警察过来吧,还有你们手里查到的那些证据,都给我准备一下。另外……”
男人的声音顿了顿,“找个合适的方式,通知苏筱筱准备出庭指证。”
啪的一声,手机被扣,慕景深双手插着裤兜朝那些人走去。
萧父这才注意到原来慕景深也在这里,他脸淡了一个笑,“景深啊……”
慕景深掠过他的身边,“你们的事情先处理着,我听的头疼,回头再联系。”
他这么走了,居然这么走了。
半个月后,
慕景深站在一片光秃秃的大地,看着面前的一个碑,那边的一张黑白色照片是属于父亲慕镇雄的。
这照片慕景深有印象,是父亲43岁那年留下的,当初只是为了从奶奶的手里接下公司给准备证件才拍的。
照片的慕镇雄已然又几分年轻的气息,眸子闪烁,满是笃定和自信,倒有点像现在的慕景深。
慕景深一弯腰,把手里的一束花摆在了他的坟墓前。
“爸,原谅我不能取何佘嫚,那女人该是个什么样子您应该在泉下看的很清楚吧。我之前一直不懂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筱筱,但是我现在好像明白一些了。你是在后悔我母亲当初给你的那份安稳吗?求不得所以才寄希望在我的身,希望我能少一点心动多一些责任,做个真正的男人?”
慕景深低头笑了。“爸,我又得跟您顶嘴了。您不也是没有做到吗?”
说道这里,慕景深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动容,本来他以为他会恨躺在这里的父亲一辈子的,但是到最后,慕景深却发现那过往的所有都在她的心里特别的生动。连每一次的争吵清晰无,慕景深只是很后悔很后悔,后悔没在父亲还在的时候,证明给他看苏筱筱其实是个很好的女人。
男人别过头,半天不说话也不曾动一下,想这坟墓前一块坚硬的石头,转而颤抖着的一个声音,“我会把那女人再夺回来,即便她现在不再是我的了,但是生命没有走到最后,一切都有机会,我希望奶奶能看到那一天的成功,有一天她会百年之后,会带着你没看到的一切去跟您相会。”
身后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慕景深挺直了脊背,向前迈了两步,因为这里是公墓,所以也该有别的前来祭拜打扫的人。
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跟自己一样,挑了这么一个要下雨的傍晚。像是缘分使然。
那脚步在慕景深的身后停住。慕景深愣了一下缓缓回头。
看女人弯腰时落下的长发遮住了面颊,看她修长白皙的手臂朝父亲的坟头摆着一束洁白的话。
女人缓缓直了身体,双手合一贴在脸,嘴里像是念着什么一样,但是声音很轻很轻,慕景深听不见。
慕景深说不出此刻该是什么心情,她心底的像是敲着架子鼓在重金属跌宕的酒吧里,心跳跃到不行。
嘴里不自然的吐了一句:“是……妈妈?”
女人缓缓把手放下,露出了一张净白的脸,没有任何的装饰,清澈而干净,连眼角的皱纹都好似鬼斧神工般的自然。
“我很高兴你最终对他会是这个态度,他会想明白理解你的,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慕景深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肩膀。“你真的是我的母亲?你回答我!”
他震惊的身体都不听的颤抖着,女人只是淡了一个笑容,伸手拨开了慕景深的手,“很谢谢你还记得我,实际我很惭愧,因为身为一位母亲,无论怎样都不该丢下自己的孩子的!”
慕景深记得,连跟苏筱筱离婚的时候,好像他都没有哭过,至少没有像这样痛哭过。
慕景深是心里积了太多。
他双膝噗通着一声,手也从女人的肩膀滑落到了她的手臂,“妈!我是小深。佳人似景,暮色深深。奶奶跟我说过,那是父亲第一次见到您时候的场景。”
女人一把反抓了慕景深的手臂,力气很大,以至于她的指尖都欠了慕景深的西服里。
“景深啊,妈妈对不起你。”
慕景深这个傍晚把自己哭成了一个孩子,几度的眩晕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然后漫天的雨终于下了下来。湿漉漉的一切,湿漉漉心的两个人。
慕景深这会儿正坐在车里,手里抓着一个白色的毛巾帮母亲英艾擦着头发的水渍。
女人不矫情,任由儿子这么服务于自己,她脸是浅浅的笑,慕景深相信了当初奶奶的话,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大家闺秀的气质即便是这么多年都没有褪去,依旧清高和淡然的一张面容。
慕景深手里的动作更加轻缓了一些,像是生怕自己动作一大,会破坏掉眼前的美景。
“妈,奶奶说让您回去看看她,她有话要跟你说。”
英艾转过脸来,“我会的,以前那是你父亲的家,现在是我儿子的家,我想我可以回去看看了。”
英艾是个很明白道理的女人,也正是因为太明白道理,所以当初才毅然决然的决定走出那个家庭。
她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那种人,男人的爱已经不再,不代表他们不曾爱过,尽管短暂,英艾却舍不得生生被残酷的生活破碎掉。
所以她带着年少时的那份初心离开了,所以即便是现在已经躺在地下的慕镇雄依旧是她心里深爱的男人,未曾变化过。
像是沧桑不曾走过她的人生,说是一种大彻大悟,但是明白的人会发现,其实也有这女人的执着在里边。
“现在吗?”
英艾一下子抓住了慕景深的手,“不,我今天出来只是为了看你父亲,奶奶那边我还是过些时候。”
慕景深点点头,“那我送您回去。”
他推开车门绕去了驾驶舱,然后还是不放心的向后看见了一眼,英艾稳稳的坐在那里,给慕景深说了一个地址。
居然离着墓园很近,但是风景却格外的好,一路英艾一直保持着一种浅笑,像是介绍老朋友一样给儿子介绍着这附近的风景,甚至她口里的每一颗树都像是极具盛名又富有情感一般,慕景深突然觉得能有这样的一位母亲,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停在这里吧,你这车有点太耀眼,会吓坏村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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