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从根本上解决粮食问题,皇上有了天凤的支持自然不用在担心背后之人再用粮食掀起风波。”国师丝毫不讲慕容凤岐铁青的脸色放在眼底。“其二,天凤新主登基皇上只有对他多家了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其三,再有几日便是两国祭祖大典,论起十年一次的交替,这次也该轮到南暨举办。”
说起祭祖慕容凤岐的脸色才稍稍好转,这是祖制不可废除,就算两国国君相差天南海北也是要见上一次。“就算见了,天凤之事也不足外人道。”
“皇上此言差矣,难道你忘了,不久之前天凤主动示好将其公主远嫁南暨,论起先行示好,世人也不会说南暨半分不是。既然天凤和南暨是姻亲关系,那便完事好说。”
不是用两个国家的关系来说,而是用亲家之间的关系,而且论起低人一等那也是天凤先送来了个公主和亲,怎么也轮不到别人闲言碎语,慕容凤岐坚持的那所谓的面子之说也就不攻而破。
“但天凤野心勃勃……”
“这次祭祖是在我南暨举行,虽然不能在祭祖大典上做出任何不敬之举,但对方也会生疑有所防备。若是皇上以祭祖为由又以借粮相拖,对方才会放松戒心。”
“上官倾城不是个头脑简单之人,他会信吗。”
“自然会信,就算他不信也要确认虚实,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来考量,到时候他已经在皇上的眼皮下,就算知道南暨的秘密也掀不起风浪。”国师顿了顿。“虽然依循租制在祭奠上不得伤害对方,但皇上请天凤新皇在南暨做几日客却是不违反祖制的。”
的确如此,就算是让上官倾城知道了他如今面临着难题难道他就怕了他不成?到时候人已经在他的地盘上,如果天凤敢有一丝动作上官倾城就别想安然无恙的离开南暨。
想到这里慕容凤岐的心思已经动摇了大半。“国师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万无一失的,如果我说一定可以保证皇上会相信吗。”国师面无表情。“但昨日我已夜观星象,南暨和天凤之间战机未到。”
战机未到……慕容凤岐留了个心眼,“那就招国师所言,朕这就去修书。”
“公子,那个皇帝对你这么不客气还处处威胁您,您干嘛还要帮他。”
国师摇摇头,他想知道她在那里发生的一切,他想知道她的那些日子是如何度过,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确信那个人是不是自己所想所念的,是不是他的熏儿……
安如柳第二次进宫,原以为是宫里的那位耐不住性子想要警告她一番或者是想从她身上探听到些许蛛丝马迹,却怎么都没想到那位绝口不提。
“公主嫁到南暨来也有一段时日了,不知道适应了没?”太后一脸笑意拿放着她的手。
安如柳低着头。“很适应。”
“哀家也听说了你和贤王之间的事情,贤王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情处理没个数,那些外面的闲花野草也是防不胜防,所以这有些事情不怪你。”
安如柳揣度着她的意思。“臣妾不敢。”
“嗯,你一向乖巧,王府被你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条,哀家很放心,只是男人也不可以太宠。”太后无论怎么说安如柳就是一副顺从的模样,让她就是想挑话题也找不出来麻烦,更别说是有一丝妒妇的模样。
看着架势似乎巴不得那个女人嫁进府一样,加上先前他们送去的几个女子她也容下了,莫非他们夫妻恩爱真的只是谣言。
老太后心思一转,那如此的话就算贤王真有什么秘密也不会和这丫头说了,于是打探的心思就淡了几分。“对了,哀家倒是忘了叫你来的正事了,这些果子是你皇兄差人送来的,哀家想你也有离家许久,想家了吧。”
“多谢太后赏赐。”
“贤王妃,还有几日就是两国十年一次的祭祖大典,哀家体恤你与亲人许久不见,所以特许你书信一封连同使臣一同前往天凤。”
写信?她又不是方色,哪来的什么感情,不过此时太后让她写信必然别有意图,刚刚那个意思莫非是要上官倾城到南暨来,顿时心下一惊,那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要曝光。
“贤王妃,怎么还不下笔。”有了她的这封信也可表示他们并未亏待她,如此也算是先礼后兵。
“是。”想着方色的笔迹和口气,想了想,提笔写了几句。
老太后一边看着她写,见她写的倒是对南暨的赞誉,不免也满意的点头,“贤王妃的字不错。”
“太后娘娘抬爱了。”
“嗯,去请几位夫人进来。”太后似乎还不想放安如柳走。“有几位夫人都听说了你的才女之名,所以想要哀家引荐引荐,哀家让他们在外面先行等候,贤王妃不如一同见见?”
安如柳静坐,点头。
而就在她在宫里被缠住的同时,苏墨君却是担忧不已,这几日他虽然一直躲在院中不见她却处处留意着她的消息,她越是平静自己就知道她心底压抑的怒气越多。
他不敢见她,怕她恨自己,但是又忍不住每晚在她房门口徘徊,哪怕是被逐月驱赶了好几次但只要能远远地看着就满意了。
可今日他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就听闻太后又让她进宫,莫非是慕容凤岐管不了那么多而准备玉石俱焚,无计可施之下才抓了她。
于是越想越心急,也顾不上那么多竟然就进了宫。
“这不是贤王吗,不在家种地怎么进宫来了。”才进了宫就被来人挡住去路。
苏墨君看清来人,点了点头就要过去。
“站住,一个私生子见了本王还不行礼,不分尊卑。”庐陵王每说一句话肚子上的肉就抖了一次。
“三王兄。”苏墨君不予与他纠缠,应了一声。
“住口,谁是你王兄,老头子承认你的身份,我可没你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弟弟,不过是个贱婢生的乡下汉也敢和本王平起平坐,活得不耐烦了。”庐陵王看着苏墨君那比他俊俏不知道多少倍的脸就心烦的很。
“王爷,咱们还是出宫吧。”
“闭嘴,你怕什么。”庐陵王大声呵斥身边的下人,想起那天那个小美人还真是绝色,碍于国师的面子他不得已暂且放过她,不过却是派人去打听了,那个小美人原来和这没用的贱种还有一腿。
凭什么,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不仅娶了个国色天香的王妃,还有个小美人也和他纠缠不休。庐陵王想着自己得不到的美人,顿时色胆包天。
“庐陵王。”苏墨君赶着进宫,“我真的是有急事。”
“好啊,有急事是不,那走这走。”庐陵王掀起衣摆指着自己胯下。“你走这过去本王就不拦着你。”
“你……”苏墨君眯了眯眼,这才正式打量这个臭名在外的胖子,原来就这等货色怪不得慕容凤岐在防备那么多皇子却唯独将他留在皇城里。
不过他可没功夫在这耽搁,冷声。“让开。”
“你说什么?”胖子掏掏耳朵。
“我让你让开。”
“笑话,你这杂种让本王给你让路,你赔吗,本王告诉你了今天你就别想进宫。”
“是吗。”苏墨君的忍耐已经到了限度,一把握住那胖子挥舞的手,稍稍用力。
“哎呦!哎呦,你干嘛,放手,放手,快松开。”这小杂种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你让是不是让?”
“你好大胆啊!”又是一声惨叫,额头上冷汗溢出。“我让让,让让让还不成吗。”
苏墨君才一松手,那胖子就迅速跳到护卫身后,“来人,给我抓住这个小杂种,照死了打。”
“王爷。”就在两边即将动手之际,突然安如柳和几位夫人从宫里有说有笑的出来了。
安如柳眼前看到的就是苏墨君一人全身散发着杀意,而他对面一个胖子指挥者一群侍卫似乎要同他动手。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王爷动手,是欺负王爷大度不和你们计较吗。”安如柳双目一瞪,那些侍卫立刻不敢动弹。
庐陵王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虽然贤王也是个皇亲国戚,但毕竟是个痴儿,到时候就算有什么他也说不清,也没人信,可是如今这王妃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还有那么多夫人,那群侍卫自然不敢动手。
苏墨君见安如柳走来,顿时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差点就破了功,但如今这番尴尬的局面他也不好再向之前那样向她耍赖讨好,只能避开她的目光。
而安如柳却是将他那瞬间的为难看在眼底,他为何会进宫还对那个胖子起了杀心,难道是因为自己?
嘴角挂了一丝苦笑,既然不敢面对她那又何必出现在这里。但这毕竟是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至于那些人,目光一冷。“你们明知道王爷身份尊贵还敢以下犯上,该怎么受罚自己心里清楚。”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美人,美人,这才是真正的美人。”
安如柳皱眉,什么人。
而苏墨君却是手指捏的嘎吱作响。
庐陵王哪里还管那么多,看到安如柳那瞬间早就迷失了心智,只是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把这美人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