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来的罗洵与花温香聊了许久的罗北,世间少有人知道这位大剑仙的真实姓名为罗洵,只知道江湖中很可能存有一个名叫剑洵的无敌剑客。
花温香替罗北高兴,毕竟当今世上,他还有一个至亲存在着,而且还是这样一位绝世大剑仙。
罗洵今(rì)并未打算留在海鲸舟里,他来这里主要是想和花温香认识一下,这件事(qíng)他老早就想做了,今(rì)正巧遇到年轻人,提前认识一下,有助于以后与自己儿子的相认。
那座剑山,罗洵并不陌生,换句话说,他比谁都熟悉那座剑山。
在罗洵的提议下,花温香改变了路线行程,他打算提前在湘安下船,然后去湘安的泊洲走九龙大桥。
九龙大桥直通北雁与湘安。
罗洵说(rì)后不久自会再见,到时候拜托花温香帮忙介绍一下涂月莲等人。
这群年轻人,罗洵都很喜欢,也都很看好,他期待着多年之后这群年轻人会有一番怎样的作为。
在深夜时,中年男人背着大剑离开了海鲸舟,花温香目送大剑仙离去,然后站在船头吹着夜风。
年轻人望着广阔的天香江面,感慨万千,时隔不久之后,他又一次的开始了游历江湖,只是这一次却是他孤(shēn)一人。
??
??
若是去往北雁,渡船最起码还要开三天,而到达湘安的泊洲,渡船至多两(rì)就能到达。
这两(rì)在渡船上,花温香逛遍了每个角落,渡船的船票虽贵,可若是不怎么消费,那么这张船票还算是物超所值。
光是渡船上的奢华装饰就足以媲美陆地上的那些高级酒楼,其次来到船屋外后,还能遥望广阔无垠的天香江,这等壮观场景在岸边可是难以见到。
今(rì)在渡船的酒楼里,花温香继续听书,只不过这次的饭菜只点了三个,酒水更是一滴没点,只要了一些便宜的绿茶。
留着这些银子到外面能买很多东西,何必在这船里浪费钱。花温香从来都不是虚荣之人。
对此,酒楼的老板和小二很失望,花温香不大手大脚的花钱,他们就没钱赚,只是钱揣在人家裤兜里,他们完全没有办法。
今(rì)高台之上说的是玄云寺老方丈对战那远古大凶,说书人唾沫四溅,口若悬河,整篇故事全靠一个编。
花温香坐在饭桌旁,喝着茶,百无聊赖,他如今还在回想琢磨着罗洵此人。
罗洵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手拿轩辕?境界是那传说中的仙境?这等人物若是倾力一战,得是何等的惊天动地?罗北是他的亲儿子,绝对完美的继承了其血脉,多年之后,自己这位兄弟会不会也成为和其父亲一样的绝世大剑仙?
“咣—”
约莫三四两碎银被一位公子哥扔在了花温香桌上,“喂,小子,拿起银子,换一桌坐。小二,帮我收拾一下这张桌子。”
说着便招呼小二来收拾花温香还未吃完的饭桌。
小二走了过来,一脸为难样,今(rì)花温香虽说消费的不高,可昨(rì)那一桌可是足足花了小一千两,这等人物他可得罪不起。
花温香不言不语,对一旁不讲道理的公子哥视若无睹。
小二站在原地,表(qíng)为难,他向不远处的酒楼老板投去一个寻求帮助的目光,可酒楼老板也是不知如何是好,示意他先静观其变。
公子哥(shēn)穿华服,头别玉簪,腰悬一卦价值不菲的蓝田玉,他见小二无视自己的话,微微皱眉,“你没听到我的话?”
他对花温香没什么过硬态度,可对地位低下的小二绝对是一万个不放在眼里。
花温香见小二有些可怜,便好心替其解围,“小哥儿去收拾别的桌子吧,我这桌还要等一会儿。”
然后又对公子哥冷淡道:“银子拿回去,等我吃完饭你再坐在这里。”
花温香的这桌位置好,正对着高台,听起书来耳目清晰。
小二如获大赦,赶忙退去。
公子哥微笑不语,他(shēn)后跟着两人,一位中年大汉,一位佝偻老人。
两位仆役看面相都不是善茬。
公子哥笑问道:“这些银子不够?”
说着便直接掏出了两块沉甸甸的大元宝,两块大元宝足有五十两银子。
花温香依旧不理睬,继续听书,周无旁人。
那中年大汉略显邋遢,衣衫上有许多吃饭沾上的油渍,不满道:“我家少爷在和你说话!你听不明白?拿着钱赶紧离开这里。”
花温香淡淡道:“我说过了等我吃完。这里是酒楼,不是你们聒噪的地方,你们若是不想吃饭,就请你们离开这里。”
不远处的酒楼老板和小二皆是提心吊胆,花温香言语如此不善,接下来两方人很可能会产生冲突,酒楼虽不怕闹事,但真要打起来,最起码会影响待客,这样一来,还是要影响酒楼生意。
公子哥蛮横霸道惯了,即使在海鲸舟里都是无所畏惧,不过他今(rì)心(qíng)好,对花温香的无礼并不生气,“你吃完这顿饭需要多长时间?”
花温香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半个时辰,也可能半天。”
公子哥笑眼眯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花温香无奈道:“(tǐng)好的饭菜,你们能不能别让我失去胃口?”
邋遢汉子一手就要掀翻饭桌,只是他再怎么使劲,那桌子仍是丝毫不动。
汉子猛然间(shēn)缠武绿气,整条手臂的肌(ròu)都快要将衣衫撑破。
可那桌子还是不动丝毫。
汉子脸红脖子粗,极为尴尬,他一眼看到了花温香的手臂正在抵着桌子,察觉是他动了手脚。
一拳递去,周围所有看(rè)闹的人大多闭上了眼睛,这一拳直迎花温香的脑袋,若是实打实打上了,脑浆非要迸溅四周。
汉子单纯的以为是花温香耍了某些手段,完全没有去想眼前年轻人是一位修士。
拳头迎来,花温香不闪不躲的精准握住粗糙大拳,随后酒楼里便传出一声尖叫,“啊!”
邋遢汉子一声大叫震的酒楼内外皆可闻,他半蹲着(shēn)子,尽量顺着花温香的手向前倾。
所有人慢慢睁开眼睛,没想到尖叫的不是花温香,而是那(shēn)材魁梧的邋遢汉子,邋遢汉子疼的周(shēn)武绿气尽数散去,拳头可能随时要被捏碎,手腕可能随时要被折断。
堂堂武绿境修士刚刚还在耀武扬威,此时却是一点儿还手之力都没有。
邋遢汉子疼出了眼泪,再无之前那股嚣张劲,“赶紧松开……求你了。”
佝偻老人一瞬之间来到花温香跟前,他看不出花温香使了什么花招,但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
老人(shēn)缠战蓝气,实打实的山上神仙。
酒楼老板心道不妙,赶紧让小二去通知渡船管事来这边。
有人认出了老人的(shēn)份,“是兰诰教的冯供奉??那位公子不出意外就是兰诰教教主的儿子了。”
兰诰教在江湖中名气很大,教派的规模仅次于宗字头的山门,近二年来,兰诰教的规模(rì)益扩大,江湖中许多人都称他为碧睦宗之后的又一个宗门。
当年玄云寺举办绛灵大斗时,兰诰教的邹鼎就在丁场小有名气,若不是运气不好提前碰到了柳相伯,说不定还能再坚持数场比武。
酒楼的众人议论纷纷,就连说书人都停止了说书,没办法,现在已经没人听书了,所有人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花温香那边。
昨(rì)花温香就已是受人瞩目,今(rì)更是如此,一些人愈发笃定他的(shēn)份不简单。
贵公子名为王卫佩,是兰诰教教主的独子,他见有人认出了他的(shēn)份,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又高涨了许多。
花温香当机立断,直接捏碎了邋遢汉子的右拳,骨骼粉碎声清脆悦耳。
邋遢汉子即使是武绿境修士,也疼的冷汗直冒,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手劲儿这么大。
明明没有使出血魂气!到底用的什么花招!捂着右手的汉子百思不解,不过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战蓝境的冯姓供奉见花温香如此心狠手辣,便直接起了杀心,对方明明听到了自己这一行人是兰诰教的人,却还下手如此之重,实在找死。
花温香见对方起了杀心,周(shēn)瞬间缠满了战蓝境,与那冯供奉双拳互对。
他尊老(ài)幼,但是得分人。
花温香一击巅峰力拳,直接将同境的老人打出船外。
酒楼的墙被撞出了一个人形窟窿,所有人目瞪口呆。
花温香事先收敛了拳意,所以这一拳并没用太大力道,否则酒楼这边定然要乱成一锅粥。
人们清晰的感受到了拳罡扑面,所有人皆是用大袖挡在脸前,不让那拳风伤害到脸。
“竟??竟然也是战蓝境?!”
“两人明明是同境,为什么兰诰教的冯供奉一拳就被打飞了?”
“这么年轻就是战蓝境了?”
??
所有人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同时也是对花温香更加崇拜,不但有钱,境界还高。
大家族或是大势力的子弟无疑了。
邋遢汉子被这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他现在甚至忘记了右手的碎骨之痛,内心只有恐惧与绝望。
刚才此人不是耍的花招,而是货真价实的实力!这??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花温香眼神杀人,瞥了一眼王卫佩,贵公子吓的颤抖不已,说不出话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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