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宪兵各自提着两个笼子,悄悄的摸向女兵的帐篷……
林汉看了一眼远去的宪兵显得有些担心:“能行吗?这可不是受过训练的军犬。”
“放心吧,没有毒,而且军医都已经到位了。”
一个正睡得香甜的女兵,无意中觉得有一个凉冰冰的东西缠在她的脖子上,她迷迷糊糊的本能伸手抓了一下。她一抓才觉得这个条状东西软软的,比枪管要粗很多,而且还在移动。
她发觉不对,猛的睁眼一看,手里竟然抓着一条蛇。“啊~!”她吓的尖叫一声,立刻扔掉了手中的蛇。
她的尖叫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随之所有女兵及其它帐篷里的官兵也被惊醒。被惊醒的女兵们定睛一看,整个帐篷里到处都已经爬满了蛇和老鼠。有不少蛇鼠都已经爬到了身上或被窝里,甚至有的蛇正在被窝里吞食着老鼠。
紧接着,女兵的尖叫声四起,帐篷内惊乱成一团,有一个女兵当场吓晕了过去。还有两个女兵也恐惧到了极点,没穿鞋和衣服,不顾一切的直接冲出了帐篷,蹲在地上哭。
安静也被吓了一跳,但她很快淡定了下来,随手抓过衣服,抡打着蛇鼠。
石峰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做了起来:“这帮娘们大半夜的瞎叫唤啥呀?谁踩她们尾巴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韩水生第一个做出反应:“不对,出事了,快。”说着蹬上鞋就冲出了帐篷。
大家见平日静如止水的韩水生这么快做出了反应,又听见女兵帐篷里一片的尖叫声,感觉事情不妙。他们也没多想,立刻随韩水生冲出了帐篷。
林汉见有人出了帐篷,便吹起哨来,大声喊到:“集合!”
韩水生冲出帐篷,一眼就看到了神闲气定的程志和林汉,以及其它宪兵。他又看见那两个女兵蹲在地上哭,再栽耳听了一下女兵帐篷里的声音,好象明白了什么,立刻跑去集合地点。
武强等紧随其后出了帐篷,也立刻判定了一下情况,便跟着韩水生跑了过去。唐乐这次没用文博再说什么,象上次一样,在后面给大家抱了衣服才跑出来……
奋力抡打着蛇鼠的安静,在这种时候听到集合的哨声,好象明白了什么。
她愤怒到了极点,恶狠狠的骂到:“程志你这个王八蛋!”
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兵问安静:“安姐怎么办呢?”
安静眼睛一瞪:“能怎么办,先集合!”
安静刚一穿鞋,就踩到了鞋里的一条蛇,这条蛇反口就咬了安静一下。
安静也顾不得那么多,抓起这条蛇愤力甩到了一边,穿上了鞋。
另一个女兵畏缩的抓着安静:“安姐,我的裤子上还有只老鼠呢。”
安静一看,其它的女兵大多也不敢接近有蛇鼠的衣物,自己根本顾不过来。
“能穿哪件算哪件,先集合,快。”……
程志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这些女兵。有的女兵不仅没穿鞋,甚至连衣服也没穿。
程志在他们面前转了转:“这次集合怎么这么快啊?怎么也不惦记着先遮羞了?”
石峰看着她们的糗态就想笑,他捂着嘴小声嘀咕了一句:“上次起床没泼着你们凉水,这回加倍补回来了。”
安静两眼冒火瞪着程志,一句话没说。她把随手抓出来的一团衣服递给了旁边的女兵,这个女兵接过衣服刚要穿,突然“啊~!”的尖叫一声,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团衣服扔到了地上,扑到安静怀里:“安姐,那里有一条蛇。”说罢便哭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男兵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
程志看了看这条慢慢移动的蛇,冷冷的对这个女兵说:“你现在把它捡起来,否则淘汰。”
那个女兵一点没犹豫,哭着说:“我退出。”
安静冲她一瞪眼:“你怎么能自己退出呢?”
“安姐我实在是害怕啊!”
韩水生一句话没说,慢慢的走过来单腿蹲下,很随便的用两根手指轻轻将蛇夹起,在眼前玩弄着。
石峰往前凑了凑:“哥们,你不怕这玩意有毒咬着你啊?”
韩水生没有理会。
文博想了一下:“你这记性也不怎么样,你忘了他被狼咬过吗?”
石峰一听这话好象明白了什么。
唐乐也跟了一句:“他枪打的那么准,还被狼咬过,十有八九是猎户出身。”
武强拍了一下石峰:“人家猎户出身还不懂这些吗?有毒没毒人家心里有数,咸吃萝卜淡操心。”
石峰一瞪眼:“哎我说你们几个,联手收拾我啊!我这不是担心他吗!”
程志也拍了他一下:“关心兄弟是对的,但要注意先了解情况。现在你们要做的是,给我集合站好。”
“就是的吗,还是团长明白,我这不是不了解情况吗!”……
程志指着韩水生手上的蛇说:“现在这伙敌人入侵了我们的营地,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在早饭前把这些敌人活捉或消灭,回到这集合。不许开枪,被消灭的,要带回尸体,但要被扣两分。这些敌人足够每人两个,不能重样,必须独立完成。少一样或没抓到的,淘汰。现在开始,解散。”
有一个女兵抹着眼泪报告退出!……
石峰看了一眼韩水生:“这回你便宜占大了,本来就是干这行出身的,现在又先弄来一个。”
韩水生象没听见一样,很快又活捉了一只老鼠。
……
林汉按时集合了队伍检查。只有少数官兵是两样都活捉,其它基本都是死的,而且死因很明显。有的是被刺刀杀掉,有的是被用石头砸死,有的是被踩死等,五花八门。还有一少部分两手空空,仍然退避三舍。林汉立刻宣布空手而归的被淘汰。
有个老兵很委屈的说:“长官,我们又不是猫,又不让开枪。就因为我们对付不了长虫和耗子,就淘汰我们?我是和人打仗的。”
“那小日本要是把长虫和耗子扔到阵地上,你们就没招了是不是?那可好了,小日本不费一枪一弹就能收拾你们了!”
“长官,话不能这么说吧!大仗我没少打过,也从来没怂过。哪次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说自己是英雄,起码也算是一条好汉。你们总不能拿我们和猫比吧?”
林汉刚要说话,程志把话接了过来:“你们的胆子总应该比猫大吧?就这些东西,我随便找只猫来就能收拾,留你们何用?你们连只猫都不如!你们连胆小如鼠这句成语都不配,胆子比老鼠还要小!还有脸说自己打过大型会战,还有脸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还有脸以英雄好汉自居,还有脸在这争战区的最高奖赏!我替你们身边战死的弟兄们感到害臊,丢死人!”
安静觉得程志很过分:“长官,不怕死并不能说明一切,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每个人都有让自己害怕的东西,不能一概而论。这种恐惧心理不是短时间能轻易克服的!”
程志冷笑了一下:“你是菩萨还是佛主?是天使还是圣母?你不应该来当兵,应该去当幼师,哄着吃奶的小宝宝们不要哭,不要被吓尿裤子!”
“……”安静被气得一句说不出。
“你们应该清醒的认识到,自己首先是个保家卫国的军人,是同恶魔血战到底的勇士。这里没梦可做,没有原谅和宽恕,没有关照和怜悯,没有畏惧和退缩,只有残酷的现实。无所畏惧是一个勇士的最基本条件,做不到就给我滚蛋!”……
程志训完话后,林汉上前发话:“你们抓到的东西,就是你们今天的早餐,和吃牛肉的规定一样,吃不了的淘汰。不够吃的这里还有,管饱。现在开始吃。”
随后林汉叫上来两个宪兵,这两个宪兵手里提着两个大玻璃罐,里面装着蚯蚓,蚕虫,蚂蚱等虫子。
官兵们目瞪口呆!
韩水生丝毫不在意,非常熟练的杀掉蛇鼠,斩头扒皮清内脏,很习惯的吃完。他擦了擦嘴上的血,又去大玻璃罐里抓其它的虫吃。
石峰一咧嘴:“我去!这整个一野人啊!”
武强撇了他一眼:“怎么你吃不了啊?你吃生牛肉那会,不吃的挺香的吗!”
“那不太一样,这玩看着有点恶心。”
“别在这找借口,吃不了明说。”
石峰一见武强挑衅,来了劲头:“切,啥了不起的事,不就是看着有点恶心吗,当牛肉吃不就得了吗!你把蛇血给我分点。”
两人较着劲也开始吃起来。
文博和唐乐互相看了一眼:“咱俩好象没那么怂吧!”
两人一点头,捏着鼻子开始硬咽。其它大部分官兵也开纷纷效仿。
安静看着这些,又皱眉又咬牙,老半天没动。
程志看了一眼傻站那里的安静:“这不是宴席,早餐时间可不多了,大家抓紧点时间。吃不了的,痛快退出。”
石峰和武强较劲很快就吃完了,他舔了一下嘴上的血,看了一眼安静:“这本来就不是老娘们该掺合的事,别在这扯蛋了。”
其它一些男兵一听,也带着嘲笑和讥讽,蔑视的看着以安静为首的女兵们。
程志看了一眼这些男兵,想了想,没说什么。
“那老娘们都该干什么呀?”一个女人声音从背后传来。
官兵们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吴梦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们背后。大家立刻站好敬礼,程志和林汉也敬礼示意。
虽然石峰来直辖团时间不长,可他在团部对吴梦和程志的关系多少有点了解,而且吴梦又是上校军衔,他自然没再多嘴。
吴梦走到大玻璃罐旁,伸手捉了一条活虫,很自然的吃掉:“吃了这个东西就算爷们了吗?”
石峰觉得事情不妙,一句话没说。
吴梦横了一眼这些男兵:“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爷们,有什么本事可以在这里蔑视别人!”这些男兵无一人应答。
吴梦看了程志一眼,程志自然明白:“爷们都怎么了,被一个娘们叫住阵了!”
这时有一个不满的老兵报告:“她是长官,我们当然不能乱来,而且和一个女人斗也没什么意思。”
“可长官想有点意思,想见识一下爷们的本事。你有什么本事尽管可以使出来,只算训练,不算以下犯上。”
这个老兵听程志这样一说,便有了底气:“我习武八年,空手就干死过十几个鬼子。不知道这位女长官有多大的本事,在这叫阵?”
吴梦点了点头:“还行,空手就能干掉十几个鬼子,算你有两下子。不过这种小儿科还没资格在这里炫耀。”
这个老兵很恼火:“长官,耍嘴可不算什么本事。”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不过既然你一个对十几个,那我一对一赢了你,不是有失公允吗?”
这个老兵刚要说什么,程志以手势制止,而后随便点了好几个官兵:“你,你,你,还有你,都出来参战。还有谁想出来参战的,都可以站出来,这还不够十个呢!”
武强一听,立刻就要出列,但却被石峰一把拉住:“你别跟着瞎扯蛋,那个长官是情报处长,和我们团长的关系不一般。你没看我都不吱声了吗!”
“可她……”
“好了好了,就算给我们团长一个面子,算我输你一回还不行吗!”
武强又要说什么,文博接过话来:“你最好听劝,我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你想想,一个女人能干到处长这个位置,就绝非等闲。”
武强觉得文博说的有道理,犹豫了一下。
唐乐补了一句:“你不是说过吗,好男不和女斗。再说,这么多人男人对付一个女人,不嫌丢人吗?赢了也会让人笑话。”
韩水生意外的说了一句:“惹她没好事。”
武强对韩水生比较服气,而且也听说他跟着程志时间最长,必然了解很多内幕。少言寡语无所畏惧的他能这样说,必有他的道理。武强又认真的想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有一些官兵,带着各自不同的目的走了出来,共计十几个人。吴梦再没多说其它,以手势示意格斗开始……
吴梦这次出手并有象之前一样先躲闪观察,而是直接攻击……
从她打倒第一个男兵开始,女兵们就喝彩不断……
没用多久,吴梦就以绝对优势结束了这场混战。这十几名官兵被她全部撂倒在地,一时半会爬不起来,而吴梦却毫发无损,在场官兵无不折服。
石峰轻磕了一下武强:“哎呀我去,听哥们话就对了吧!你和她一对一有把握吗?”武强摇了摇头。文博和唐乐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吴梦慢慢的走到欢呼的女兵面前,抬手给了每人一耳光:“你们除了在这跟着起哄还能干什么?女兵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随后她一把抓住安静挽起的长发拽到眼前:“难怪你们会在这丢人显眼,原来只会在这勾引男人!”
安静立刻反驳:“我没有!”
“留这么长的头发,不是勾引男人是干什么?就你现在这副贱样,还在这发骚!”说着一脚把安静踹倒。
石峰见状过来就要扶她,安静一把甩开他:“走开!女人之间的事,用不着你管!”
武强一把拉开石峰:“就算你看上她了,也得分个时候啊!”
“你说啥玩意呢,我都是当爹的人了,儿子都快能打酱油了,我还扯这犊子!我是看实在是有点……”石峰没有继续说。
安静狠狠的一咬牙,从身旁操起一把刺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把刺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众人大惊,但吴梦却仍然十分淡定:“你是想死啊,还是想威胁我啊?”
没等安静说话,石峰立刻插话:“哎,小丫头,以前是我们态度不好,是我们不对,你可别想不开啊!”
安静把眼睛一瞪:“我呸!还轮不到我想不开!”
她说着就把被吴梦抓散的头发顺到前面,毫不犹豫的一刀割断了长发。
而后她抓起一条蛇扒了皮,张嘴就咬。她刚咬一口就要吐,但还是强捂着嘴硬咽了下去……
武强碰了一下石峰:“我说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啊!”……
程志看了看这些不出声的男兵们问:“怎么样,还有没有人不服气啊,还有谁在这以爷们自居?”没人再出声。
程志指着安静说:“既然有人做出了表率,那就都要学习一下。今晚熄灯前,所有男兵的头发全部剃光。有哪个想留着发型耍酷的,现在就滚蛋。我身边这位是情报处的吴处长,是我刻意把她请来配合考核的。接下来的考核很轻松,观刑。刚才不是有人说,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吗,那我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更可怕的。”
林汉叫过宪兵给每人发了一个牙具缸,并倒满了水。而后宣布考核规则:“考核很简单,就是不能把你们端在手里的水洒出来。洒出来扣十分,夸张过分的淘汰。”
官兵们看了看牙具缸里八九分满的水,觉得匪夷所思。
文博小声提醒了大家一句:“别忘了考核的内容是观刑。”
吴梦冲随行人员使了个眼色,一队卫兵搬来了刑讯室的各种刑具,跟着又押上来了几名囚犯。程志看着有点眼熟,他小声问吴梦:“你把周围的小卒子都抓起来了?”
“只是象征性的抓了几个,如果一个也不动,也会让日本人怀疑的。”
吴梦走到队列前,指了一下那几个囚犯:“这几个人是汉奸和日特,有的嘴硬还没招。有的招了,但是罪大恶极。现在就在这里演示如何让他们招供,和罪不可赦的下场。而且你们同时也要记住,被日军活捉后会有什么后果。一会的行刑的手段,完全是按着日本人的行刑的方式一样。你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行刑的士兵用遍各种残酷的手段折磨着这几个囚犯,惨不忍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日特的一声声惨叫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官兵们表现各异。
一个老兵当时就呕吐不止,而且外加他刚刚吃过蛇鼠。
另一个老兵腿一软,直接掉倒在地上。
还有一个老兵浑身发抖,牙具缸里的水,早就洒出了一大半,并且尿了裤子。
有个女兵扔掉牙具缸,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哭。
安静紧咬牙关,紧闭双眼,紧握牙具缸。
吴梦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脸:“闭着眼睛可不算数,还没让你行刑呢。如果你被日军抓到,会比他们更惨。如果看不了,现在就退出。”……
文博摇了摇头:“直接把他们毙了算了。”
唐乐却一反常态,他两眼透出了从末有过的杀气,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让人望而生畏。他恶狠狠的说:“毙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如果让我行刑,我活扒了他们的皮。”
石峰偏头看了一眼唐乐:“藏龙卧虎啊,我平时还真就小看你了!”
唐乐眼睛一直盯着受刑的日特,冷冷的说:“我不需要谁大看小看,你要是看过他们都干过什么,就知道该怎么看。”
“我知道这帮畜牲没干出过什么好事,换成我,非用机枪把他们突突碎了不可。”
武强接过话来:“没错,应该开膛破肚点天灯。”
文博叹了口气:“你们还是跟那位兄弟学一下吧。”说着就用眼神指向了韩水生。
大家一看韩水生,和平时完全一样,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
石峰点了点头:“我算是彻底服了!”
文博的无惧和唐乐的反常让程志有些意外……
吴梦见时机已到,便吩咐停止行刑。她背着手,稳稳的走了过来,平静的看着官兵们:“诸位感受如何?”……
此时官兵们眼中的吴梦与女魔头无异。之前与她交过手的那十几个官兵,几乎不敢在吴梦面前呼吸,更不敢直视。直到吴梦走后仍心有余悸,成谈虎变色之势。
林汉照旧毫不客气,淘汰了相关官兵。
解散后,女兵们跑回凌乱不堪的帐篷中,放声大哭。
安静破口大骂:“程志你个王八蛋,你个变态,你不是人,你就是个恶魔……”
安静痛骂了一阵后,和另一个女兵挨个安抚其它女兵。
最后有一个女兵哭着对安静说:“安姐,我们这是图什么啊!就为了升一级吗,就为了双饷吗,就为了和那些臭男人斗这口气吗!我受不了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安姐你别怨我,我退出!”她说罢,哭着跑出了帐篷。
其它的女兵一句话没说,也和她一样哭着跑出了帐篷。
安静看了看剩下的最后一个没走的女兵:“她们说的对,我们究竟图什么呢?”
这个女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也很迷茫,我只知道我应该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