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洋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阴鎏唇瓣的颜色几乎要与脸色融为一体,嘴角一勾,缓缓用嘴型念了两个字。
“承渊。”
席乐洋杀意更重。
阴鎏像是没看见一般,转头又是摇摇欲坠的病弱样:“我从山上摔下来,走到这里,因为体力不支,才……咳咳,才晕了过去。多谢姑娘相救。”
花绝:“……”
你装。
我看着你装。
看你能装多久!
花绝眉梢上就差跳着“嘲讽”两个字了。
阴鎏不死心,直接无视:“姑娘?”
花绝摸摸额头,诠释了什么叫“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这样啊,那不如你先和我们住一个客栈?”
“可是……我没有银子……”
花绝真想给他鼓掌叫好。
演得太像了!!
“你也是个可怜人,我帮你出吧。”花绝很是善解人意。
于是又换来一波“咳咳”伴奏的感谢。
“不行!”席乐洋突然出声。
花绝皱眉:“为什么不行?客栈又不是你家的。”
席乐洋:“……我说不行就不行。”
这句话就像一根导火索直接点燃了一直插在花绝心里的木刺。
好像有个人也这么对她说过。
可她完全记不起来。
花绝握紧拳头又松开,心里打定了要和他对着干的主意。
不是她幼稚叛逆,是好像她心底一直有这个想法,想要实现很久了。
“走,我带你去。”花绝主动搀扶他离开小巷,连一个眼神都没再丢给席乐洋。
席乐洋阴沉着脸却还是默默跟在花绝身后,时不时给阴鎏一个眼刀子。
花绝看阴鎏也不是很顺眼。
对于戏精她一向没什么好感。
[……]宿主你就是戏精本精了好吗?!
花绝给他开了一间房,还嘱咐小二给他送衣服送茶水。
席乐洋一直站在她身后,等她讲完所有事情。
花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他方才对她的态度让她很难受,夹杂着厌恶。
有种故意气他的成分在里面。
席乐洋跟着她回房,花绝并不想再和他单独待在一起,直接关上了门。
哪曾想她根本压不住席乐洋,席乐洋拉住她的手臂,顺势往里一推,门应声关上。
花绝还没来得及挣脱,就被他以吻封缄。
“你……唔……”
花绝挣扎的厉害,咬破了他的唇瓣。
花绝被他压在床上,四目相对。
“你究竟想怎么样!”
有个人拿着一把刀插进他的心里。
刀起刀落。
一次又一次。
直到千疮百孔。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那双眼睛……
花绝脑中闪过太多东西,和之前一样,怎么都抓不住,好像想起来什么,但又不清不楚。
眼角酸涩忍不住流泪。
席乐洋心中一痛。
她的泪是熔浆。
在他的心里点出一个又一个漆黑的疤。
席乐洋心灰意冷,收紧手指。
只要我离她远远的。
她是不是就会开心了……
失魂落魄。
“席乐洋。”
男人的声影一顿,随即加快步伐,打开门离开。
他不想听见她亲口说。
她厌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