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飞凤教
春红、夏绿、秋黄、冬白抵住了四个红衣护法,使出的是“翔凤剑法”。这套剑法原本就轻灵敏捷,有诸多变化,威力极大,为武林一绝。经温玉补全后,更使剑招连绵不断,生出无穷无尽的威力。这次温玉又将这套剑法经过去粗取精,删繁就简的改创,使剑招直截了当,凌厉无俦,迅速若电光石火,气势如倒海翻江,自然就更具杀伤力。四少女与红衣护法一对上就抢占先机,将“翔凤剑法”中的奇招绝式延属使出,就像长江的波浪,一波接一波,一浪接一浪,滚滚滔滔,无有尽头。
红衣护法虽然年长多经验,却抵不过初生的牛犊英勇无畏的连续出击;他们的功力虽然较四少女深厚,却不敌“翔凤剑法”的招式灵巧绝妙。加之红衣护法的武技原不如堂主、副堂主与黄衣护法,又让四女一上去就抢了先手,打得红衣护法,只有招架之力,无法递出还手之招。
常英、常杰与馥凤、郁凤被圈入十三剑阵,情况更坏。就像将野兽圈入柙内一般,刀剑使出就像碰到铜墙铁壁上一样,每递出一招就被十三剑女顶回去。弄得招出无功,身欲退却无门。困在阵里,就像被圈入的野兽,东闯西撞,左冲右突,撞得浑身多处被刺,血流不止,却出不了剑阵。这时这四个初生牛犊,才知他们根本不能与温玉相提并论。人家一人就破了剑阵,他们四人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这一场好斗,将教主常亚男也看得惊骇不已!这些女子看年龄均不大,有的才十几岁,就如此的勇猛。整个斗场,均是这些少女占了上风。尤其有几种剑法从未见过,据先人遗留说,杨玉娇使出的正是她要寻找的飞龙剑法,而安家姐妹使出的是什么剑法,未曾听说过。就是金美娇与春红四女使出的“翔凤剑法”也精妙得难以思议,更在她的“飞凤剑法”之上。那直截了当,杀敌致果的凌厉劲,是“飞凤剑法”难以比拟的。堂主、护法,以及常家兄妹没有一个能斗过人家,这如何能在江湖上称霸?
就在这飞凤教尽将失利,温玉一方,全面胜利之时,温玉高喊一声:“住手!”一霎时,一个就像水到了沸点,波浪滚滚的热火朝天的斗争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似热水冷却,平平静静一般。堂主、护法与常家兄妹均灰头土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金凤对常英等四人说:“怎么样,你们四人不是说你们比温玉强吗,怎么人家一人能破了剑阵,你们四人都流了血。不是人家喊停,我看你们连命也没有了!”常英四人以前说过大话,说他们要见了温玉,定叫温玉吃不了兜着走,言外之意自是说金凤不如他们。而今四人连一个剑阵都破不了,让金凤抓住把柄,给予回击。说得他们均无言以对。以前那股傲劲,一下子落了千丈,变成了颓废丧气,以前夸过口,这次只有抵头的份儿。
狮堂堂主缑化成几人未经教主允许,就自己出击。原想在教主面前表现表现,不料皆是刹羽而归,又羞又气又畏,真是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下有个洞钻了进去。
常亚男平时颐指气使,以教主的威严,有谁敢在她面前高声说话,何况当面的指责。今日受到温玉的指责,确是事实,叫她也难以辩驳。正因有口难言,所以几个堂主未奉指令就出击,她也未管,想看看温玉有多深的功力,多高的技艺。给果,出去十几人,未有一人能胜过对方,真是丢尽了飞凤教的脸面。于是愤慨地说:“怪不得你小子这么狂,这些人算什么?我的高级护法皆不是你的对手,死的死,走的走,降的降。你的助手一个个都很出色,所以敢来我教行凶称霸!”
张芙蓉知悉温玉拦住不让斗下去,就是不愿作出流血事件,使问题不好解决。于是上前说:“教主,你说我投降,这可不是事实。我见到温少侠时,我也想打败他,可技不如人,使我不能如愿。十三剑阵,片刻之间,就被他破了,我还不死心,想用天魔眼赢他,把他捉回来,为教主所用,所以才打了赌,可又输了,我也无话可说。本来应当为奴,他却说我不是妖,还认我为大姐,叫我好生感动。人说:士为知己者死。他要来此,我不放心,就跟了来。而他来这里也不是专与教主为敌,其实他也不是教主的敌人。他只想见教主一面,澄清两个问题。可来了后,你的下属不但不给通报,还仗着人多势众,大打出手,我们只好以打还打。你豹堂堂主竟然狠毒地要置我们于死地,放出了三个铁甲人。我们无奈之下,只好毁了你的三个铁甲人。其余的人,只是负伤,并没有死亡。到了这里,你也看到了,是你们的人先出手的,我们是被迫还手。就这样,我们本可以下重手屠宰了你的这些属下,可我们还是半路停住了,这你能说我们是来这里逞凶的吗?如要专为逞凶而来,恐怕你这些人均倒下去了!”
常亚男说:“张芙蓉,你不必为他狡辩,他阻我统一大业,杀我人员,还不是敌人是什么?”
张芙蓉说:“教主说的是事实,可他是为了保卫他的家园,保护他的亲人,这也有错吗?比如说峨眉派,是他的师门,他奉师父千手仙之命援救峨眉,这能说错吗?云凤帮的帮主是他的妻子,他能不护卫吗?洞庭帮更是他的亲叔父,他奶奶健在,他能不管任别人欺凌吗?何况他本就是见危就助的人。你的三、五弟子,如不是他救,早被你的大、二弟子谋杀了。还有遵义堂……”
常亚男在铁的事实面前真不好狡辩了,而且觉得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问:“那他来这里要澄清的是哪两件事?”
张芙蓉说:“一是他的义父温全,义母秦俊英,有人说是被你教请了来,如果是希望能放还。二是据说是你教的某些人杀害他的父亲温轩,母亲亚南,火烧了伏牛山庄,请教主说出这个人来,让这人说明为什么?”
常亚男虽听温慧凤说过这两件事,但还不确定,这次当着她的面,由张芙蓉转述,自然是真的了。芳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地颤抖,如像滚油烧心似的。天哪!面前的真是儿子,为父母报仇来了。面对着儿子,叫她该怎么办?是她毁了自己的家园的,该对儿子说什么?又一想,自己的儿子叫温金,怎么能成温玉呢?她要证实。于是问:“你真是温轩与亚男的儿子吗?”
温玉说:“这还有假,父母亲还能胡认吗?”
常亚男说:“可我听人说温轩的儿子不叫温玉呀!”
温玉说:“是的,我原先叫温金,我奶公奶母的儿子才叫温玉。后来因奶公奶母的儿子温金被大火烧死了,奶公奶母说,烧庄的人定是针对庄主来的,他要是知道我是庄主的儿子,会斩草除根的,就给我改成温玉,说成是他们的儿子。奶母临去时,才告诉我,要我为亲生父母报仇。”
常亚男听罢已经颤抖不已了,像是将倾的大厦,摇摇欲坠。芳心里更为惨痛,如刀绞一般。心想:“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不然怎么会这样说。”绿衣少女见教主突然像欲栽倒似的,慌忙扶住教主。其他人见教主这样,也甚是奇怪!
常亚男有点颤抖地问:“庄园被烧,大人都逃不过,你怎么能逃离现场?”
温玉说:“说来也侥幸,奶母抱着我,见大火烧来,怕火烧难奈,就抱我跳到后花园的井里,恰是枯井,才逃得一命。”
常亚男到此时已有九分的信了,她还要确实些,又说:“那也不能说你就是温轩的儿子,除非还有其他标记?”
温玉说:“我左胁有一红胎记。”
听了标记之证,完全证实就是自己的儿子,常亚男的脑子里轰轰直响,忖道:“天哪,就是自己的儿子,没有一点错。是自己丢掉了儿子,儿子却为报父母报仇而奔波,还不计生死,孩子尽孝,这还有错吗?这是谁的错呀?是自己吗?现在面对着这么好的儿子,该怎么办?”
常亚男忍着椎心刺骨般的惨痛,说:“你虽是伏牛山庄,庄主的儿子,可这与烧山庄并没有什么关联,你怎么就找到我们这里来?”
温玉说:“我出道后,就回伏牛山庄拜祭父母在天之灵,就在废墟上找到你教的一块令牌,当然只一块令牌,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你教干的,所以才来落实。”说着掏出令牌,手微动令牌就平平地飞向常亚男。
常亚男接住一看,认的是那夜接到父亲要她杀夫诛儿的指令,不舍丈夫与儿子,心如刀绞,暗地里藏夫,慌乱中将令牌掉了。现在令牌让儿子拾到,拿来作为证据,面对着儿子,还能说假话吗?
常亚男要问明儿子的来意,说:“是,你要怎么样?不是,你又要怎么样?”
温玉说:“教主要弄明白,我问的是两件事。要是我的义父、义母在你们手里,希望你们能放还。要是你教害了我的父母,你交出首恶,我要问清楚,再作处理。如果两件事均与你教无关,我们马上就走。”
常亚男为难了,她从未这样过,向来是果断利落,今日却难住了。她忖道:“儿子说得合情合理,没有一句过头话,没有一点不讲理。就是杀害父母者,也要问明情况再作处理,这是多么明智讲理的做法,这是多么广阔恢达的胸襟!可自己该怎么办呢?”
常亚男正在为难之际,忽听的人喊:“太上护法到——”
众人忙着让路行礼,常亚男也过去说:“二叔、三叔,您二老不是谁也不见,正要闭关吗,怎么也来了?”
常赛虎说:“听英儿、杰儿说有人来总教杀人行凶,我俩来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常英、常杰,受了伤,又被金凤羞辱了一通,实在气不下去,就鼓起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二老出来,要置温玉于死地。
常亚男已知是儿子,自不愿将事情扩大,让儿子吃亏,于是说:“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个青年来落实两件事情,侄女自会处理的,二叔、三叔还是请回休息吧!”
两个犟老头原本就脾气大,矜纠收缭,又仗着是教主的叔父,越发是威严十足。加之认为武功是天下第一,自矜自伐,自以为是,当然连教主也不放在眼里。爰就说:“今日这事就让我俩来处理吧,我俩倒要看看这青年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敢来这里逞凶撒野!”
常亚男委婉地说:“这点事怎么也敢劳二位叔父,还是由侄女来处理吧,侄女会处理好的。”
常赛豹说:“亚男,你一向处理事情果断,今日怎么拖泥带水起来,不只让那小子挑了豹堂,狮堂的人也均吃了亏,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不给他们个厉害,他们会乖乖地走吗?你不用犯难,你二叔和我多年无有对手了,今天就让我们舒舒筋骨吧?”说着二人就走进场子里。
常亚男此时实在是难为极了,芳心如火焚一般,一面是二叔三叔,一面是儿子媳妇,真叫他左右为难,无所适从。忙说:“二叔、三叔,这点事不须二老,再说有事小辈服其劳,哪能让二叔、三叔再为我们操心。二老歇着,让常有、常雄、常梅、常芳出去就是了。”
两个老头子一样的犟,常有四人正要出去,被两个犟老头止住了,常赛虎说:“有儿,你们四人退下,亚男,也不用你着急,你还有重任在身,难道你忘了你爷爷与你父亲的遗愿吗?”
常亚男此时真有点无所措手足了,不知该怎么说,怎么做,惶惶地说:“二叔、三叔,那就侄女一人上吧!侄女是教主,教主不上,让二老上,成何样子!”说着就往前走。
常赛虎、常赛豹一齐说:“怎么,连我俩也得听你的吗?”
常亚男忙说:“二叔、三叔,侄女不是这个意思,侄女怕……”
“怕什么?怕我俩敌不过吗?哈哈,当今武林恐怕还没有敌过我俩的人,三十年前就出名的赵晶亮等人,不就是我俩收服的吗?何况几个青年人,不值三招两式。”这犟老头自吹自擂,自大得可以!
二个犟老头径直往场里走,气鼓鼓,头昂昂,常亚男也没有办法,她想:“自己年近半百,没有儿子,总算儿子没有被大火烧死,今日得见,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被人……,不,到了危急时,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顶上死也要救儿子。可自己死倒无所谓,被困的丈夫怎么办?女儿怎么办?”常亚男从未这样难为过,而今却柔肠寸断,难以解决了。她知晓常赛虎、常赛豹功力通玄,武技入化,儿子是万万不能敌的……”
温玉见二老者一齐上,就对金美娇四人说:“美姐,你们四人要沉着应战,不要担心我。”四女一齐应声,并说:“你也放心搏斗,不要分心管我们,我们四人一定会胜的。”
四女接住常赛虎,温玉接住常赛豹。
常赛虎见是四个年轻女子走近他,傲然说:“就你们四人吗?何不连那些少女一齐叫上,免得我多费手脚。”
金美娇、安紫英听常赛虎胡吹乱嗙,只是微微一笑了之。杨玉娇、安兰英则撇撇嘴,现出不屑鄙夷的神色。杨玉娇冷哼一声说:“不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以为你天下第一吗?你以为你一人能抵得住我们四人吗?哼!我看你差得远呢!”
安兰英比杨玉娇还顽皮,见常赛虎眉散眼大,忽起童心,调侃道:“双眉粗粗,牛皮吹的嘟嘟;双眼大大,尿脬吹破——嘣吧!”
安兰英说的把众人皆逗笑了,嘻嘻哈哈,笑得最欢的是十三个小剑女,嘻嘻着,还拍着纤手。金美娇、安紫英、张芙蓉等也忍俊不禁。把个常赛虎气得眼睛更大了,突了出来,恨声道:“我要活劈了你们!”
杨玉娇、安兰英口中说笑,内心则十分警惕,与金美娇、安紫英一上去就取四象之势,把常赛虎围在中间。同时发动了阵势,招式联绵而上。这是四女配合好的一套战法,随着四象阵的变化而变化招式,不论如何变化,均配合得严密而巧妙,一无罅隙可寻。招式又凌厉又诡谲,全是奇招绝式,常赛虎无论向谁出招,都会受到四人合力的回击。四人中只要一人出了变招,其他人均相随而出与变招紧密配合的杀着,仿佛是一个人连续出招一般。
常赛虎使出的是他多年深研的“飞凤剑法”。此剑法灵巧翔动,威力极大。常赛虎功力又高,使出来更是迅猛而嫖姚,灵活而老辣。金美娇四人如要单打独斗,却实不是这老赛虎的对手,可四人组成阵势,那就不一样了。功力可以相互支援补充,招式又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组成了一圈铜墙铁壁,任常赛虎发出多大的威力,多巧的剑招;任常赛虎腾、挪、蹿、跃,砍、削、劈、刺,金美娇四人始终是渊渟岳峙,岿然不动。
常赛虎左冲右突,前撞后碰,宛然一头凶狠的发了疯的猛兽,想冲破牢笼,而牢笼却固若金汤,撞得头血流,骨软肉麻,也不能撞破分毫。这时才知遇上了勍敌,果真牛皮吹得过厉害,要破了。不只被人耻笑,还有要命的可能。
常赛豹比常赛虎还暴还傲,一上来就对温玉说:“你小子敢来这里捣乱,也不看看黄历,今日算你倒霉,时运不好,遇上我,可惜你年纪轻轻,却活到头了!”
温玉冷“哼”了一声说:“我来捣乱,哼!我只来问两句话,是不是你教劫走了我的义父、义母?是不是你教烧了伏牛山庄?你们堂堂的飞凤教连是不是都不敢说,你还敢说我是捣乱?在这里说大话,吹牛皮,我看你算了罢,回去商量商量再来。你要给我回答问题,我就与你斗,不然,哼!我懒于理你们连事实都不敢说清的人。”
常赛豹本来就性情暴躁,不善于动脑子,经温玉这么一激一嘲,哪里能憋得住,随口就说:“人是我们掳的,火是我们放的,承认了,你又能怎么样?”
温玉说:“好,你倒痛快,既然全是你们所为,那你就用血来补偿吧!”
常赛豹说:“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
温玉说:“那你请吧!”
张芙蓉此时慌忙提醒温玉说:“小弟,要小心应付,不可托大!”
温玉说:“大姐,小弟省的。为救义父、义母,为给父母报仇,小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能赢了,救的义父母出火坑,给惨死的父母报了仇;让义父母过上好日子,让九泉下的父母安心。否则,怨小弟没本事,以死相报,也可对的起受难的义父母与九泉下的父母了。
常亚男听了儿子的话,宛若千万把利剑刺她的心脏,心脏被搅成一个蜂窝,实在痛得难以忍受了。心想:“儿子是为了生他养他的父母不惜一切,甚至生命。而亲生母亲却害儿子,这叫自己如何说?”她又一次掉眼泪了!
温玉拿出了飞龙剑,常赛豹说:“好,常某就用一双肉掌对付你的利器!”
温玉说:“你别把你看得过高了,我如用宝剑胜了你,你还会说三道四,干脆成全你,咱们对上三掌,再出上三剑如何?”
常赛豹哈哈大笑说:“小子,口气还不小,恐怕你对上一掌就没气了,还想三掌,真是痴人说梦!”说着就凝聚了十成功力,双掌向温玉袭去。果然不同凡掌,匝地卷起一蓬凌厉的飙风,带着雷鸣般的轰响,直可摧山毁岳。
温玉见状,丝毫不敢托大,用上“五行浑元掌”的五气并发,双手呈现出重重的五色光彩,带着排山倒海之力,雷霆万钧之势,迎向常赛豹的双掌。
“砰”的一声巨响,訇訇声若拉磨雷一般连响不停,依稀空气被撕破似的。双掌激起的气波连爆,仿佛滔天浪潮一般,一波一波向外扩散……
双方离得十丈远的人都觉出劲风扑面,这强大的掌劲,击碎了一个母亲本就歉疚的心。常亚男本想救儿子却也不能,鞭长莫及。听到声响不敢看对掌的情况,直以为儿子难以幸免,惨痛地闭上双目。却只听到击掌时的轰鸣声,而无其他。转背之间一个偌大的战场万籁俱寂,好似无人一般。常亚男奇异的睁开美目,见儿子安然无恙,站到在一边,仍与三叔对峙着。看来与三叔是平分秋色。常亚男又惊又喜,呈于颜色。忖道:“儿子小小年纪,竟有这等功力,真是不可思议,难怪出去的高级护法,死的死,走的走!”
温玉与常赛豹对了一掌,确是旗鼓相当,不分轩轾。温玉倒无所谓,常赛豹却吃惊不小,本以为一掌毙敌,将对方击成粉齑,不虞只是个功力悉敌,不分畛域,甚至还稍有不及。心里想:“这小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内力,真叫人难以想象,难道一世的英明就毁在这小子的手里吗?不,不能,决不能!我要给他一个毁灭性的袭击。于是坌集了全身所有的功力,拚命地向温玉击去。
这一击比先前的劲道更为强大,直可开碑裂石,颠乾倒坤。
温玉算定此老,一击不成,定然老羞成怒,使出十二成的功力给予雷霆万钧般的一击。也不敢怠慢,将十二成功力富聚于掌,五色光彩艳艳夺目,声势赫赫,力道若山,迎了上去。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恍若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似要塌天陷地一般,双掌相激起气流的声浪直向外涌去,把双方离十丈远站的人均推着往后退。简直是惮赫千里,声侔鬼神。
温玉与常赛豹各退了两步,又是个势均力敌,铢两悉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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