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华岳武经(1 / 1)

()黛昭丽晕迷了两日,才渐渐醒转,醒来之后,只觉得体内空空荡荡地,似乎没有一点儿内力存在了。不止是阴寒的内力,便是热气也不见了踪影,膻中,气海,奇经八脉,各处均如一座座空空荡荡的房屋,叫人感到空得难受。黛昭丽睁开眼来,便瞧见令狐冲那焦急的双眼,她虚弱地道:“三哥,你们找了出路了么?”

令狐冲点点头道:“我们在水底发出了一条通道,可你……你现在内功尽失,闭不了气,那可怎么办?”

黛昭丽心中一沉,又强自笑道:“三哥,我没事的,要不,你们先走吧,我武功恢复之后,自然就能出去了。”令狐冲道:“那怎么成?你现在虚弱得很,没人照顾你,我放心不下。”

旁边蔡清岩插嘴道:“小丫头,叫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弄得武功尽失难道很好受么?”岳清峰叫道:“胖子,少说两句行不?没看到小两口正你侬我侬,忒煞情多么?被你这么一打岔,还怎么谈情说爱,还怎么生娃娃?”

蔡清岩道:“我少说两句,难道你说得就比我少?说两句话又什么打紧的?你叫我少说两句,我偏要多说两句,我说……我说……哎,都是你弄的,我想说什么来着?全叫你给搅没了!”

岳清峰道:“你还说,你还说,要是你害得他们生不了娃娃,岂不是你的罪过?你岂不是害死了一条人命?娃娃没有了,自然也没有了娃娃的娃娃,那又是一条人命,娃娃的娃娃的娃娃……”两人大声争辨着,没见到令狐冲与黛昭丽二人在一边笑得直打跌,哪儿有什么心思去说那些情话了?

令狐冲笑道:“四妹,你说说,咱们的娃娃该叫什么?”黛昭丽脸上一红,随即又变得一片雪白,她心想:“我又怎生得出来?”令狐冲陷入无限美好的憧憬之中,全然没发现黛昭丽脸色变化。只是黛昭丽也不知道,她前两日发狂,尽力使用内力,以至真气耗尽,阳力散入了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终于完成了万花玄功的最后一重“乾坤颠倒”,身体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她下体流血,那正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的标志,也表明她的身体正式成熟,生儿育女已不成问题,唯一的障碍便是她自己的心理,她一直当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不肯做那房中之事,自然也就不会怀孕生子了。

黛昭丽得令狐冲日夜悉心照料,身体很快好转,到了第五日,已能下地行走,只是全身没什么力气,体力之弱,比之一个寻常女人也有所不如。她寻思着恢复武功,这日天气晴好,她坐在谷中一块向阳大石之上,将日暖玉放在膻中穴上,潜运心法,却只感到一丝丝的热气流入体内,根本不像是以前练功那样铺天盖地的涌入,而且一旦她稍一松懈,那一缕热气又倒流回日暖玉中。她感到甚为奇怪,拿起日暖玉一看,只见日暖玉中一片赤红,那正是玉中能量积蓄甚多的表象,可为何那些热气不肯进入自己的体内,反要倒流入日暖玉中呢?她试着将万花玄功从头到尾运行了一遍,也没任何动静。

令狐冲等三人见她这般苦恼,不禁为她着急,令狐冲将手放在她背上,将自己的内力向她体内运去,可是她的身体,便如一块石头一般难以渗入真气。其实便真是木头石头,潜运内力,也能将内力渗进去,可是黛昭丽的身体却似比木石更坚密百倍,真气总只在她皮肤表面打转,怎么也不肯进入体内。黛昭丽感到体内空空荡荡地,按道理来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水从高处往低处流,可在她身上好似全乱套了,令狐冲的内力便好似撞上了玻璃的鱼,明明前方好似空无一物,却偏偏无论怎样用力,也不能前进半分。

蔡清岩道:“小子,你还嫩了点!该轮到本大爷出马了!”说着他换了令狐冲的位子,向黛昭丽体内运送真气。蔡清岩在山谷之中困了二十多年,终日无所事事,惟有打坐练功消磨时光,一身内力之深,当世少见,胜过令狐冲十倍,可他的内力碰到了黛昭丽,那也是全无用处,他只感到内力好似碰到了一张韧性极强的大鱼皮,用力一压,便稍稍凹下去一些,稍一松劲,便又鼓了出来,要是一个劲地用力挤压,往往又会滑到一旁。

蔡清岩大感有趣,叫道:“瘦子,快来帮忙!”岳清峰一手搭上他后背,将自己内力尽数传到蔡清岩身上,合着二人内力一齐向黛昭丽背心压下,二人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直压得黛昭丽渐渐陷入石中,可是内力依旧进不了她体内,倏然之间,她的身体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动,随即蔡岳二人像是遇上了一个弹力极大的弹簧,将二人远远抛飞出去。只听得砰砰作响,两人飞入了树林之间,撞倒了数棵大树,这才停下来,两人内几甚强,摔得虽重,可没受伤。

二人一落地,便跳了起来,蔡清岩口中叫道:“真他娘的邪门!喂,小丫头,你该不会是变着法儿来作弄我们两个吧?”岳清峰也道:“小丫头,你可不能骗我们!你这样要是没内力的样子,我就……我就将岳字倒过来写!”黛昭丽苦笑道:“这山谷也没什么好,我早就想出去了,难道我就为了戏弄两位前辈,要在这鬼地方呆下去么?”蔡岳二人点头道:“你这话也有些道理。”

黛昭丽身子陷入石中半尺深,腿被卡住了,使不上力,令狐冲伸手拉她,可她就像是长在了石中,拉之不动,黛昭丽一急,手无意地在石上一撑,身体陡然呼地一声,直窜向空中,直至十丈高,才又向下落下来,黛昭丽出其不意,只吓得大叫起来,令狐冲忙将她接住,她茫然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莫说令狐冲,便是蔡岳二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随即便听那块巨石突然发出极轻微的喀嚓响声,四人一齐看那大石,只见那大石在她手按之处,突然一丛细细裂隙向四周发散开来,那细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石上迅速爬行蔓延,不过眨眼之间,裂缝已布满整块大石表面,随即听到波地一声响,整块大石变成了无数小块,只是这些小块碎石依旧堆在一起,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四人吓了一大跳,蔡清岩跑得远远的,口中道:“天啦,太可怕了,要是在我身上按了么一下,只怕我……”岳清岩与令狐冲心里不禁也随之想着被黛昭丽在身上按那么一下,身体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样子,都不禁脸色大变,令狐冲更自想道:“我刚才接住她时,她好像也在我身上按了一下……”顿时之间,脸色变得惨白。

黛昭丽也傻眼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没用力,也没用真气,为何会发生这样可怕的后果?她走到旁边一块大石前,用力按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大石没什么变化,又按了按,还是没反应,过了良久,石头还是完整一个。她失望至极,心想:“也许那石头之所以变碎,只是因为两位前辈的内力挤压而成的吧?”只是她也知道,这个想法只是自欺其人,那石上还清清楚楚地留下了她的手印。难道是这只手有什么问题?她提起手来左看右看,也不见有何异样,她苦思不得其解。

又过了两天,这天下午,岳清峰与蔡清岩两人陡地从湖中窜出,飞上岸边,岳清峰高兴地叫道:“终于找到正确的路了!”原来那湖下虽有水道,可是洞穴庞杂,支道横生,这几日他二人每日潜入水中,寻找正确的出路。蔡清岩神情甚为兴奋,他得意地道:“令狐小子,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令狐冲道:“发现了什么?”

蔡清岩与岳清峰对视一眼,掩不住眼中的兴奋,一齐大声道:“华岳武经!”黛昭丽与令狐冲大吃一惊,道:“华岳武经!华岳武经怎地这在里了?”岳清峰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从水里面进了一个很大的山洞,里面放满了经书,都是武学秘笈,我翻看一下,几百年前的武学之盛,实在是胜过现在许多,一些不出名的武功,也与现在的一些名门的镇派之学不相止下,至于顶尖工夫,那就更不用提了。”

蔡清岩从怀里拿出一个用油纸紧紧包裹的长方小包,打开一瞧,里面是一本经书,黛昭丽接过一看,封面已然发黄,封面题着四个铜钱大的楷字:《七伤拳经》,字迹甚是绢秀清丽,翻开一页,有一行字:“崆峒绝学第一,宁氏静琪手书”。黛昭丽心想:“宁静琪?多半便是宁关情的女儿。”再翻一页,上面写有:“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魂飞扬”,正是真正的七伤拳经。

岳清峰也拿出一本,黛昭丽接过一看,却是一本《太乙真经》,太乙真经的名头,黛昭丽没听过,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的是“天罡门绝学第三,宁氏静琪手书”,细读其内容,只觉深髓博大,一时不能悟尽。但见其中有一句:“用意不用力”几字,顿时有感于心,手情不自禁地在空中虚按,但见丈余外的水面,泛起一道道波纹,向四周荡漾开来。黛昭丽大喜道:“原来如此!”

令狐冲连忙道:“四妹,你想到什么了?”黛昭丽道:“我原来体内有一阴一阳两股真气,热力居于膻中穴,不能与寒力合而为一,前几日我将寒力耗尽,热力散到身体各处,与寒力结合在一起,只是这一股新生的真气不寒不燥,而又没能被我收为己用,所以我感受不到体内有真气存在。前天我击碎大石,便是无意间动用了这股真气的结果。我刚才在这书上看到一句‘用意不用力,意之所在,气随之生’,这才明白,要驱动这股内真气,须得以意念为引导,而不是强行摧动真气流动。”令狐冲听得不明所以,只道她的武功又回复了,大喜道:“太好了,四妹,你的武功恢复了,我们这就出去吧!”

黛昭丽摇摇头,说道:“恢复武功?那还差得远,那股真气虽然能偶尔被引动,实则还没被我收为己用,我须得将其转化为自己的真气,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令狐冲心中略感失望,道:“那四妹你不用着急,既然我们发现了华岳武经,有那么多的武学典籍,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黛昭丽点头道:“是啊,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

其后一段时日,岳清峰与蔡清岩每日都到武库之中取几本武学典籍出来阅读,几人见了这许多深奥武学,自是又惊又喜,一个个废寝忘食,只恨不得将整个武库都塞进脑袋里去,一时倒舍不得就此出谷了。这武库之中所存的武学典籍多达六百余本,或深奥,或浅明,绝大多数黛昭丽都没听说过,想必是一些不出名的江湖门派所有,不过其中也没有《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这样的顶尖武学,但既使是这些,也无不胜过五岳派当世武学许多,叫众人大涨见识。

到第二十多日上,黛昭丽正在看一本“无极刀法”,突然小腹一热,随即双腿之间,流出一股热热的液体出来,她低头一看,竟是一大滩血迹,她心中迷茫,道:“我又没受伤,怎地会流血?难道我走火入魔了么?”试着一运内力,也没什么不妥,一时迷惑不解,过了好半晌,陡地想道:“难道……难道……”心里越来越惊恐,原来,她又来月经了。

她又惊又怕,过了好久,才醒悟过来,一个人悄悄地将血迹洗净了,没人似地继续看书,可她心里,总是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盯着她偷笑,四处张望,三个男人没一个把目光看向她的,但她就是感到不踏实。到了傍晚,一本《无极刀》还没看完,令蔡清岩倍感奇怪:“难道这本《无极刀》极为深奥难懂?”他翻看一遍,只觉得虽然刀法精妙,却也算不得难懂。蔡清岩百思不得其解,心想:“或许这刀法看似简单,实则内有乾坤,我看不出其中的妙处,那是我悟性不够。唔,这事可不能跟别人说,不然岂不是让别人都觉得,我是个弱智吗?”

黛昭丽将万花玄功从头慢慢练起,又辅以其他种种内家绝学,终将体内那股新生真气炼化少许,既使只是少许,发挥出来的威力也远在令狐冲之上,不过与岳蔡二老相比,还稍有差距。

这一日晚,几人见山谷之中一片皎皎月色,直如白昼般光明,众人抬头一望,却见一**大的圆月高悬天顶,岳清峰不禁一愣,口中自言自语道:“唉,又到一年中秋了。”令狐冲先是一片愁怅,突然醒悟过来,说道:“呀,小师妹说是重阳节那天成亲,如今已经是中秋,可没几天了。”黛昭丽也想了起来,说道:“好吧,咱们再过二十三天,便出去吧。”令狐冲突然想到自己在四妹面前提及小师妹,可能会引得她不高兴,便不再说话。

按下来的二十三天中,各人都是抓紧了时间看书,终于在第二十三天傍晚尽数看完。第二十四天一早,各人准备停当,从湖面潜下去,黛昭丽果见水下有一个入口,从那入口进入,游了许久,中间经过许多岔道,这时她的真气已经炼化了大约二十分之一的样子,已颇见深厚,但这水道实在太长。她回头看见令狐冲已经开始吐水泡了,心中一羞,还是将嘴唇对准了令狐冲的嘴唇,渡了口气过去。她脸红得滴蜜,只是在水中瞧不见。令狐冲有了力气,继续向前游动。

游在前方的蔡岳二人是何等修为?两小这点小动作哪能瞒过他们的眼睛?两人在水中相对一眼,均是大乐,悄悄将手中准备的用以中道换气的物事扔掉。黛昭丽时时为令狐冲渡气,在她渐渐感到内息浑浊之时,水道到了尽头。

四人浮出水面,看见一个巨大的山洞,天顶之上从极高处泄下道道光亮,那光亮离地面少说也有百丈高。洞壁之上凿了一个个石洞,里面放着一本本经书,蔡岳二人将最后几本书放回原位。

黛昭丽见一面石壁之上刻有几个大字,走近一看,上面写道是:“抗蒙驱鞑,光复汉室,此中典籍,尽可取之,若违此志,天人共怨”这二十四个字虽入石不深,却剑拔弩张,一股慷慨激越的气息扑面而来,想必便是宁关情的手笔。黛昭丽心下激动,在那石壁下深鞠了一个躬。

令狐冲好生奇怪,道:“四妹,你在做什么?”黛昭丽道:“昔年北侠郭靖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天下间习武之人数不胜数,许多人武功绝顶,功参造化,也有许多人做了丁儿小事便被人叫作大侠,可真正做到了为国为民这一点的,却是寥寥无几。这位华山派的宁前辈,虽然武功低微,可是却做到了‘为国为民’这四个字,也配人称一句侠之大者了。”

令狐冲听得连连点头道:“四妹说得好,我令狐冲也要敬他一礼,如果我生在当世,非得请这人喝酒不可。”说着也行了一礼。蔡岳二人听罢,默然不语,心中俱是在想自己前半生,为了气剑之争,你争我斗,算不上为国为民,后半生锁在绝谷之中,日日想的便是填饱肚子,前几个月天天见到这几句话,也只当它是放屁,至于片刻之前,想到出去之后,可以喝酒吃肉,与家人团聚,也没想过要为国家,为老百姓做些什么。而黛昭丽二人初见此二十四字,便心生敬意,两下相较,更显得自己远远不如,不由各个心生惭愧。

几人心思不同,过了一阵,又复前行,几人在山洞中渐行渐高,终于到了尽头,却是一扇铁门挡住去路。那铁门之上,既没插闩,也没锁眼,乃是生生地浇铸在洞口的,令狐冲一愣,道:“这怎么出去?”黛昭丽也感意外,道:“你们不是说这门是要钥匙才能打开的么?这上面却连个锁眼也没有,要钥匙作什么?”

蔡清岩哈哈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问。其实这门的确是要钥匙才能开的,不过钥匙与世间一般的钥匙不同罢了。”他带着众人往回走,到了一个支洞之中,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其实这个武库,我在八岁那年,就进来过了,不然,你们以为我的两仪剑阵是从哪儿学来的?”他指着一处小小洞口道:“这里是一处通风口,八岁那年,我在山上玩耍,从这小洞里掉了下来,在武库里拿了一本两仪剑阵回去,后来就忘了这事,等我长大了看到我丢在书房角落里的那本两仪剑阵,才想起这回事,再想找那洞口,那里还找得到?再后来,虽然拿到了钥匙和地点,可是来不及来开启武库,便中了算计,被困在山谷之中。无聊之下,才拿出来和瘦子一起练练,打发时间。”岳清峰道:“好哇,难怪我问你这两仪剑阵是从哪儿学来的,你死也不肯说,原来你还留了一手哪!”

令狐冲指着那比酒坛口大不了多少的洞口,道:“这怎么出去?”岳清峰道:“你脑子糊涂了?你学的那缩骨功是干什么的?”令狐冲不好意思地道:“武功学得太多,都分不明白了。”四人施展缩骨功,从那小小的洞口挤了上去,不久,便到了玉女峰上,众人见此时阳光明媚,心情大好。大家想到明日便是岳灵珊成亲之日,便想早做准备。

几人走到玉女照面池时,蔡清岩向黛昭丽招招手,笑嘻嘻地说道:“小丫头,来,我送你一个好玩意儿。”他伸手入池中,摸索一阵,再提起手来之时,手中已多了一物,却见是一柄黑乎乎的二尺长剑,那剑又细又不甚平滑,圆头钝边,直如一根干树枝一般,好生难看。黛昭丽心中一动,接了过来,瞧向剑柄,果然发现有三个小字:“君子剑”,心知这是罕见的神兵利器,心下甚喜,甜甜地道:“多谢蔡前辈。”她的声音本来极为动听,这时又刻意讨好,又加倍婉转了几分,直把蔡清岩叫得晕乎乎的,只恨不得再拿出几件宝物来送给她。

蔡清岩得意洋洋地道:“这是当年岳不群那小子的佩剑,你道他‘君子剑’的名号是怎么来的?便是从此剑而来,可不是说他有多么光明正大,当年他跟宁中则一个拿君子剑,一个拿淑女剑,号称‘君子剑’、‘玉女剑’,真如一对神剑眷侣,羡煞多少旁人,可我偏偏瞧他不过,将他的君子剑夺了过来,丢在这池里,不久宁中则那丫头的剑也弄丢了,将他气得脸发紫,(黛昭丽知道,岳不群脸发紫,是练了紫霞神功的缘故。)哈哈,我开心得三天三夜没睡好觉。”

黛昭丽恍然道:“这就是武库的钥匙吧?”

蔡清岩笑道:“你一猜就中。”

岳清峰气鼓鼓地道:“你这算什么?你拿了我岳家的剑送人,可只能算我送给小丫头的礼。”蔡清岩道:“反正你也是想送给她,你送我送,那有什么区别?”岳清峰道:“怎么没有分别?你送了君子剑给她,她也只是谢你,可没谢我,你倒让我送什么?能配得上君子剑的,只有淑女剑了,可淑女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不见了踪影,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么?”蔡清岩道:“你没什么东西可送,关我什么事?难不成我还要替你想办法么?你自己没宝贝,可怪不得别人。”岳清峰顿时跳起来,道:“我没有宝贝?你可不要瞧不起人!等我过些时候,把那件宝物寻到,看你怎么说!”蔡清岩好奇地道:“什么宝贝?”岳清峰道:“你想知道啊?”蔡清岩点点头,岳清峰向他勾勾手指头,示意他附过耳来,在他耳边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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