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东方不败(1 / 1)

()黛昭丽等五人并骑而行,一路说笑,不久到了长沙城,刘正风曲洋要顺水而下,去往太湖隐居,曲非烟自然是要同行的,几人依依道别,甚是不舍,刘正风突然道:“四妹,我们结义这许多日,却一直不曾见过你的真面目,眼下分别在即,也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再见?你能不能……”曲非烟拍手道:“好啊好啊,黛姐姐一定是长得极好看的了,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她虽没与黛昭丽结义,却不肯叫黛昭丽“婆婆”,只是叫姐姐便了,曲洋也不怪她。

黛昭丽一愣,随即笑道:“大哥说得是,我一直戴着面具,倒显得我不够心诚。”说着取下面具,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似是明月初升,清辉泻地,四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呼。黛昭丽将面具戴上,四人这才回过神来。曲非烟这会儿却默不做声起来,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曲洋也神情复杂。黛昭丽心里陡地想到:“哎哟,我修炼万花玄功的前后变化,曲洋与曲非烟是亲眼见过的,他们可认出我来了。”

曲洋与刘正风对望一眼,刘正风道:“三弟,四妹,我二人以音律相交,你是知道的了,我们穷毕生之所学,谱出了一曲,自认为是世间仅有,唤作《笑傲江湖》,我们既然结拜,那可不能对你们藏私,这卷曲谱,你们收下,日后要是有了兴趣,也可以试着演奏。”令狐冲伸手接过。

刘正风曲洋曲非烟三人登船而去,岸上只剩下黛昭丽与令狐冲二人,黛昭丽道:“三哥,你要到哪里去?”令狐冲望着江水悠悠,白帆渐远,心中一片茫然,口中似是回答,又似是自语,说道:“我能到哪里去?正道将我当作邪魔外道,魔教也要抓我,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令狐冲的容身之所……”他突然精神一振,说道:“我从小在华山长大,我还是回华山吧,我好好地求师父他老人家,说不定能求得师父开恩。四妹你呢?”

黛昭丽心想:“以岳不群一幅卫道先生的模样,定然是将令狐冲驱逐出派,那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他不派人追杀令狐冲,已然是天大的恩情了。”但她又不好明言,怕伤了令狐冲的心,只道:“我也没什么去处,不过,听说华山风光天下无双,早就想去看看了,你可是地主,一定要带我好好地观赏一番,哪!先说好了,你可不能说没时间。”

令狐冲将心中烦闷一扫而空,笑道:“好啊,咱们这就走吧!”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在途中,听到岳不群传书天下,声明已将令狐冲逐出华山派,令狐冲大醉了一场,次日又精神抖擞地与黛昭丽游乐。三个月后,令狐冲与黛昭丽才到了华山。

到了玉女峰上,远远望见一处山崖之上,一个瘦小的人影立在高崖之上,令狐冲全身一颤,口中叫道:“小姐妹!”急忙施展轻功向那人影奔去,奔到近处,却又止住脚步,却见岳灵珊身材削瘦已极,脸上全无血色,骨瘦伶仃,也不知道她在这山崖之上等了多久,终于等得令狐冲回来。岳灵珊看着令狐冲的脸,愣愣地望了半天,眼中渐渐溢出泪花,口中轻声道:“大师哥,你回来啦!”语调甚是平定,就像是对一个平常之人说话。令狐冲想伸出手去将她那削瘦得不成样子的身子搂入怀中,可是双臂就像是有千万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只是道:“我……我回来了。”

黛昭丽悄悄远去。过了好久,当她再回来之时,已只有令狐冲一个人站在崖边发愣,岳灵珊却不见了,黛昭丽轻声道:“你小姐妹呢?”令狐冲枯笑道:“她……她说她明年重阳之时就要嫁人了,叫我到时吃她的喜酒。”

黛昭丽大感意外,不知道岳灵珊要嫁何人?好一会儿,才道:“那可是大喜事,咱们可得恭喜她。”令狐冲道:“是啊,可真是大喜事。四妹,你不是说要观赏华山风光吗?这玉女峰上的玉女照面池可是一绝,你不可不看。”说着,拉着黛昭丽上了玉女峰,一路上指点美景,仿佛没事一般,可黛昭丽却见他眼角隐隐有一股悲哀之色,知道他是将伤心都藏在心底,便也不却提,只是不过询问何处景色有什么名堂。

到傍晚时分,二人到了思过崖,令狐冲道:“我小时候也很调皮,一次将师父的茶壶茶碗全打碎了,师父生起气来,要我在这里面壁思过,我一个人看见黑乎乎的,吓得哇哇直哭,结果本来要面壁三天的,我却只过了一夜,便自己跑下山了,师父生气得很,又要将我送到这里来,亏得师娘为我求情,才改为练剑一千遍。”

黛昭丽笑着说道:“别的地方倒罢了,唯独这思过崖,却非得由我给你介绍不可。”令狐冲一愣,道:“哦?难不成你比我还清楚不成?”黛昭丽笑道:“这思过崖我倒没来过,不过听人说过一个故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咱们这就去看看吧!”令狐冲大奇,黛昭丽又道:“我们先去捡一些柴来。”

黛昭丽与令狐冲两人捡拾了许多干柴放在思过崖内洞之中,然后黛昭丽用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在洞内石壁上逐一敲击,直到听到发出空空的声音,黛昭丽笑道:“就是这里了。”说着一掌击在那石壁上,石壁轰然裂开,现出一个洞口来,洞口倒伏着一具白骨,令狐冲大吃一惊,说道:“这……”

黛昭丽当先点了一只火把,走入洞内。洞中久不进人,可空气并不如何窒闷,想来是另有出口,令狐冲跟着进入,二人随即便发现了石壁上的文字图谱,令狐冲见魔教长老在石壁之上刻的辱骂五岳派的话,不禁大怒道:“这些魔教之人如此歹毒,当真可恶!”

黛昭丽笑道:“这些人被五岳派的人设下阴谋诡计,困于此处,发泄发泄,也没有什么,相比之下,五岳派所做的事又哪里比魔教高明了?你看那嵩山派为了五岳并派,无所不用其极,其手段可比魔教更毒辣了十倍,再说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华山弟子了,五岳派荣辱再与你无半点干系,你又何苦烦恼?”

令狐冲一愣,无言以对。黛昭丽又道:“五岳派许多精妙招式绝传,在这里却能见到,我们不如在此好生研习,免得到时遇上五岳派中之人,为敌所败。”令狐冲点头称是,二人便在这山洞之中练习剑法,好在山中自有野物,不必为食物以愁。

黛昭丽虽然内功极强,轻功极快,可是拳脚与剑术却几乎可以用一窍不通来形容,是以她以前虽看过小玉练习恒山剑法,记得招式,她用这些招式与人对敌,不免最终落败,不用剑法,反倒攻无不克,但她深知不会剑法,只凭轻功与内力蛮打,遇到真正的高手,不免落败,因此便向令狐冲请教用剑之法。令狐冲虽然剑法不高,可是基础却极是牢实,他一一讲与黛昭丽听,黛昭丽不禁欣然叹道:“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般讲究。”

过了十余人,二人学全了壁上剑法,各拿一根树枝相互攻守,一人用五岳剑法,另一人便用魔教长老想出的破解之法,两人武功均极有长进。黛昭丽跟令狐冲讲了独孤九剑的无招胜有招的要诀,他也渐渐有得于心,时时能自出机抒,创出妙着。

这一日,两人将火把插在洞中一角,相互喂招,突然洞中一片漆黑,令狐冲收剑不住,刺在黛昭丽心口,好在二人是用树枝喂招,没什么大碍,二人点燃了火把,又开始练剑,可不一会儿,火把又行熄灭,二人心中感到奇怪,令狐冲伸手去摸那火把,突然感到一股强风向火把上吹来,他叫道:“原来这里有风!”

两人将火把点燃,向那角落里一看,只见石壁上有一道寸许宽的缝隙,一股股强风从这里吹出,将火把上的火焰吹得横飞,令狐冲忙将火把插在一边背风之处。黛昭丽顺着那缝隙向上看,却见那石缝在丈许高的地方向左一转,横过七尺,又折而向下,原来那竟是一块巨岩形成的门户。

黛昭丽说道:“原来当年魔教十长老是从这里进来的。”令狐冲好奇地道:“为何当年他们不从这里开凿出口,反要在那边开凿?”黛昭丽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这边石质太坚硬,也许是因为这边有五岳高手在外埋伏,又或许是因为他们在洞里弄错了方向……”说着,便在那石上一推,她这一推力量何其之大,可是那巨石只是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上面落下一些细细灰尘下来。

黛昭丽咦了一声,道:“好重!”一时好胜心起,双手按在巨石之上,发力推动,内力一层层提升,当她将内力提至六层之时,那巨石一阵摇动,可依然没有被推开。她心中不由暗惊,要知道那自出江湖以来,很少将内力用到四层以上,这会儿用了六层内力,那是前所未有了,她一惊之下,又加了两层力,只见双手手臂渐渐没入石中,而那巨石也轰轰作响,渐渐移动起来。令狐冲只听得山洞之中轰轰隆隆地,有如雷鸣一般地大响,石门周围一块块石头崩落,掉在地上啪啪作响,整个山洞都像是跟着颤抖起来,无数灰尘从洞顶落下,直扑鼻端。令狐冲心惊肉跳,叫道:“四妹,快停下,再这样下去,山洞就塌啦!”

黛昭丽哪里肯听,依旧用力狠推,双臂已没入石中直至上臂,突然大叫一声:“开!”那巨石轰然向外移开,出现了一条甬道,两人刚走入甬道,身后山洞之中石块落下,不一会儿便将整个山洞封住。二人心有余悸,再看那大石,但见那巨石原来是一个长条,宽七尺,高一丈,长却有三丈,重量起码也有十万斤,难怪乎如此之重,令狐冲瞧得伸出舌头来缩不回去。

黛昭丽与令狐冲二人进入甬道,行不多远,便见前方有亮光,走过一看,却见那出口开在一片绝壁之上,出口对着万丈深崖,一阵阵山风吹过,灌入洞中。二人向下一望,但见云雾飘渺,不知有多深,相互看了一眼,道:“上去吧!”

二人正要向上攀登,突然听到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道:“你说令狐冲和那黛昭丽是上了这座峰,便一直没下去,怎么找不到他们?”那声音明明是个男子的声音,却是女子的腔调,便如花旦唱戏时,捏紧了嗓子说话一般,叫人乍听之下,不禁毛骨悚然,令狐冲和黛昭丽二人陡地听到有人以这样的声音提到自己的名字,都不禁一愣,心想,这人是谁?又是在哪儿说话?令狐冲想了一下,突然伸手向上方指了指,黛昭丽顿时明白,想必这上方不远处,便是峰顶了。那人正是在自己头顶说话。

只听一个苍老的男子口音说道:“属下不敢欺瞒教主,那二人确实是上了这山,属下派有上百名手下日夜把守在下山的所有路口,也不见二人下来。刚才发生地震,难道那两人被震得从山崖上掉下去了?”那声音颤动不已,似乎十分惧怕前一人。黛昭丽与令狐冲心中好笑,方才哪里是什么地震?分明是黛昭丽推动巨岩,以至于山体震动,不想却被这人当作了地震。

黛昭丽心里陡地想起一个人来,在令狐冲耳边低低地道:“东方不败!”令狐冲但觉她娇嫩的身子紧紧地依在自己身边,一阵阵暖暖的体温传到自己身上,耳朵里有一个娇柔动听的声音在低语,一股幽幽香气沁入鼻端,那当真是前所未有的奇异体验。只可惜那动听的声音说的四个字,却如晴空之中,陡地响起的四个霹雳,直震得他头昏眼花。他陡地呼吸紧促,心跳加快。黛昭丽在他手臂上轻轻地捏了捏,示意他不要出声。

只听那尖嗓子的东方不败说道:“难道他二人还能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般好骗不成?”

那苍老的声音颤抖道:“教主恕罪,教主恕罪!”随即听到笃笃的闷响,令狐冲二人想那人必是在大力叩头,东方不败尖声怒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那人大叫:“教主饶……”命字尚未出口,便啊地大声惨叫,随即洞中二人便见一个人形物体从上方斜斜地飞出三丈远,坠入了深谷之中。过了好久,才听到隐隐约约地一声水响。

东方不败过了一会儿,才道:“莲弟,依你看如何?”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道:“平一指说,天下间,或许只有那门功夫可以真正的……不过,平一指也只是从曲洋那里听来的,是否真实,也未可知,花如此大力气寻那黛昭丽,万一不是,岂不是太不划算?”这人想来是杨莲亭,他内力平庸,中气不足,声音被山风一吹,便变得断断续续地,听不大分明,而令狐冲只听到山风呼啸,时有声音传来,可说的是什么,却听不到了。

黛昭丽心中一动,想道:“原来,曲洋将我由男变女的事告诉了神医平一指,平一指又泄露了出去,最终让东方不败听到,他所练的葵花宝典邪门十足,将一个男子变成了人妖,并且性子大变,他必定为不能变成真正的女人而耿耿于怀,这时听了世上真有一门功夫能将男子变为女人,焉能不大为动心?难怪会亲自下山,又千里迢迢地去抓曲洋问话。”一时心里又忍不住担心,要是让令狐冲听到了,那可怎么办?

东方不败道:“不管是真是假,总要瞧个明白才是。鲍大楚,你说这人武功极高,你是亲眼见到了?”鲍大楚道:“回教主,这人武功如何,属下并未亲见,只是她轻功之快,实在是叫属下防不胜防。”东方不败“哦?”了一声道:“她轻功到底有多快?难道比本座轻功更快?”鲍大楚道:“教主武功,属下从未见过,不敢妄言。”

杨莲亭突然怒道:“放肆!教主武功天下无敌,文成武德,泽被苍生,那小娃娃能有多大本事,能与教主相比,鲍大楚,我看你是糊涂了?”鲍大楚连连道:“不敢,不敢!”

东方不败说道:“鲍大楚,你看好了,本座这就施展轻功,你好好瞧瞧,究竟是我快,还是她快?”说话之时,她的声音忽而从原地消失,却从东边传了过来,忽而又从东边消失,改而从西边传过来,中间竟没丝毫停顿,说话声音也是一丝不乱,想必还没用上全力。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又回到了原处不动,这之中,他已在峰顶来回移动了二十多回。

鲍大楚过了半晌道:“教主轻功。确实是天下无双,属下等一辈子也赶不上,至于教主与此人谁更快,属下……属下实在是武功低微,难以分辨。”

东方不败道:“这样说来,那人轻功似乎不在本座之下罗?”鲍大楚道:“属下该死!”东方不败沉默良久,道:“你起来吧!”鲍大楚道:“是。”声音中明显有一股喜意,这一关明显是就这么过去了。

过了半晌,东方不败的声音又再传来:“张无双,五年之前,本座即令你在江湖之中明察暗访,寻找本教月宗的下落,这许多年,可曾找到什么线索?”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回教主,月宗自两百年前与本教分道扬镳,一直未在江湖之中明着做过什么大事,后来明朝的皇帝老儿朱棣曾派郑和数次出海寻找,也没什么下落,便就此无疾而终,只是最近三年来,中原曾发生一件怪事,似乎与月宗有一些关系,不过是否真是月宗所为,属下不敢断定。”这女子说话之时,也不曾十分大声,可是清清楚楚地传入了黛昭丽与令狐冲耳中,想必内力甚强,远超鲍大楚等人,纵然不及东方不败,却也可以说是当世一流。

东方不败道:“你且说来听听。”

张无双道:“三年前,属下接到密报,说山东,福建,浙江,江西,江苏,广东等地,均有大量女子失踪,有的是良家女子,也有的是青楼中人,我等以为是哪个门派正在广收门徒,派人查找,却无线索,过了两个月,又有密报说安徽,湖南,湖北,河南,直隶各地,也有女子失踪,才知道不是,可惜属下人手不足,只查到有人在大肆贩买中原女子,至于是谁主谋,所为何事,运向何处,都是一概不知。三年以来,中原各地已有十万余女子失踪。教主请看,这是属下曾在江南抓到的一个人身上所带的令牌。”

东方不败咦了一声。道:“这令牌与我教的黑木令很像啊?”

张无双道:“正是,在本朝之前,日明神教叫做明教,在本朝之初,反抗蒙古人,打下大大的江山,可惜教主张无忌失踪,明教基业却被失元璋巧取豪夺,明教分作两派,一派主张归顺朱元璋,一派主张依旧在江湖之中自在逍遥,因此明教分作了日宗与月宗两派,到朱元璋死后,朱元璋大肆杀戮功臣,月宗也大受牵连,实力大削,又复依附于本宗,从此本教称作日月神教,但月宗当时仍然与朝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后来朱棣夺了朱允文的皇位,月宗一夜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本教的名号却没再更改,依旧叫作日明神教。当年明教分为金木水火土五旗,日宗主要是以水旗为主,兼有金木二旗,故用铁木为令,水属北方,色主玄,因此本教所在叫黑木崖,所用令牌叫黑木令,而月宗以土旗,火旗为主,兼有金木二旗,土主色黄,火主色赤,因此令牌多作黄赤二色。至于令牌的形状,那教是效仿昔年明教的铁焰令制成,只是我教上刻的是一轮烈日,而月宗的则是刻的是一轮新月。”

东方不败道:“原来如此,想来这人必是月宗之人了,你的见识之广,果然在本教没第二个人比得上,那人说了什么没有?”

张无双道:“月宗组织森严,一落敌手,便即自尽。属下不得已,只好不加惊动,只是暗是盯梢,前数月,这些人搜罗到足够多的女子,便要动走,属下也装作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在岳阳被他们买下,可不料不知何人竟而杀了岳阳的接头人老包,使得这伙人大起警觉,以至于几个月来都没半点动静,属下功败垂成,实在是愧对教主。”黛昭丽一愣,想不到自己无意间的行侠仗义,竟然坏了人家的布置,可真是十分的对不住。

东方不败安慰道:“无双,你这次失败,错不在你,你起来吧。”张无双道:“是。”

东方不败又道:“不过,自本朝以来,本教许多神功绝学也因为月宗的失踪而失落,月宗必须找到,武功必须寻回,无双,你的智谋见识武功在本教都是上上之选,除了你,没人可以办成这件事,你就再辛苦一番吧。”张无双道:“是,教主文成武德,一统江湖,属下身为光明右使,为教主办事,那是份当所为,没什么辛苦。”

东方不败用他那尖细的声音笑了一下道:“无双,你我五年不见,相不到你竟也变成和那些人一样了,说起话来古里古怪的了?咱们从十余年前,便是知交好友,无话不谈,想不到现在竟疏远了那么多。“

张无双沉默半晌,才说道:“教主,现在不比当年,当年你没当教主,我也只是个无知的小女孩,我对你十分仰慕,只不过因为我姐姐嫁给了你……我一直不敢有多余的念头,只当你是一个大哥哥,可是现在……现在你当了教主,性子也变了许多,我可再也高攀不上啦……”

东方不败沉默良久,道:“我那女儿紫袖如今怎么样?”张无双道:“紫袖如今过得很好,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便是你,也不曾学过武。”东方不败呆了一呆,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又问那叫紫袖的女孩平常吃些什么,穿什么样的衣服,睡觉睡得好不好等等,张无双细心地逐一回答,并无不耐之意。好半晌东方不败才停下,说道:“如此我就安心了,以后还要托你照顾她。”张无双道:“她是我姐姐的女儿,我自会好生照料于她,可与教主没什么关系。”东方不败也没生气,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便在这时,陡地听到有人大声说道:“禀告教主,山下有一男子和一尼姑,不知从何处听到教主在此的消息,非要上山拜见不可。其中那尼姑似是恒山弟子。”所有人都大感惊奇,居然还有人求着要见东方不败?难道嫌命长了么?东方不败也甚感意外,五岳派自诩正道,向来视日月神教为洪水猛兽,避之尚来不及,怎地会主动来见他?说道:“带他们上来。”

黛昭丽与令狐冲心里大奇,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要见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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