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就是神棍
“我跟你们讲，你们以后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去做牙托好了。你们知道什么叫牙托吗？就是你们到人家牙防所一站，看到有人经过你就拿本数学本子跑上去跟人家说，我是沧州市三中的学生，但我连这种题目都不会做，
人家肯定笑得满地找牙。找不到牙就直接进去补牙了。”张蕊一本正经的讲。
旁边围着一帮不明真相的同学，笑得合不扰嘴。
这里是214教室，001班的新生陆陆续续进来，已经坐满了大半个教室。黑板上写着：“经管系001班班会，无关人员勿进”。
张蕊桌前围的人最多，脸带笑意。
围的人越多，张蕊说得越是起劲。
张蕊继续讲：“我的数学老师还经常讲，大学是选拔人才的，不是选拔猪。有一次我做梦，梦见考试不及格，肉联厂的人在后面追，要把我拉去屠宰场。我拼命的跑啊跑啊，后来一想，不对啊，我已经考上了燕云，不是
猪了啊。”
笑声更响了。
徐兵走进来，走过被众人围着的张蕊，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声说：“好香啊。”
张蕊羞答答的说：“不好意思，帅哥，我放了个屁。”
于是就笑疯了。
看见人家出糗实在是件快乐的事情。
徐兵扭脸就走。
门开处，一个丽人娉娉婷婷走了进来，面容如同春水般娇嫩无瑕。
李向阳眨眨两下，才认出是莫雪儿。
一下子就静了。一个个看着莫雪儿，呼吸都停住了。
莫雪儿樱唇轻启，说了几个字，愣是没人领会。
莫雪儿有些不知所措了，转头看看，正好看见懒散的李向阳。
李向阳说：“能把门关上吗？”
莫雪儿伸手去关门，忽然想起了要办的事，瞪了李向阳一眼，大声说：“班主任来了，请大家欢迎。”
于是同学们热情的鼓掌。
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这就是班主任了。
再进来一个人，仪表堂堂，像极了燕云大学的门面。
头发一丝不苟，西服一尘不染，笑容一抹春风，这正是展开了完全光采模式的学生会主席。
李向阳看了一眼，找不到曾经的哪怕一丝的狼狈不堪。仿佛他在下午踢倒的是另外一个人。
李向阳狠狠的想，我应该揍歪他的脸，这样和他的西装革履就相配了。
接着进来的是一个鹅蛋脸的美女，凝脂般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瑕疵。
李向阳突然觉得后面进来的美女更漂亮一点，不由转头去看莫雪儿。这一看又觉得似乎莫雪儿更漂亮一些，不由的楞了。
1秒之后，二十几个人齐齐惊叹。
原来他们也分不出到底谁更美一些。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美女扎堆呵？
去而复返的班长何晓燕悄悄的跟在后面。
夏建设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往讲台上一站，开口就说：“下面，咱们请学校的总学生会主席，兼任经济管理系学生会主席——高峰讲话，请大家热烈欢迎。”
高峰往中间一站，后面两大美女映得他是神气焕发。
高峰热情扬溢的开口了：“同学们，我代表学校总学生会、系团支部、系学生会欢迎新生入学，成为百年燕云中的光荣一员。
我是校学生会的主席，兼经济学院学生会主席，姓高，名峰，山高人为峰的高峰。
当年我曾经有个远大的理想.......（口水ing）......
好吧，把高峰的话总结一下就是
一、燕云是所光荣的大学。
二、燕云学子都以燕云为自豪。进了燕云大学，相当于一脚已经踏到国外。
三、001班的班主任非常看重他高峰。
四、舒桐辅导员和他的关系非常好。所以他会给001班的学生特别照顾。
五、他管理的学生会欢迎001班的新同学的加入（尤其是漂亮女学生）。
高峰精心准备的发言，既让人热血沸腾，又亲切随和，夹杂幽默诙谐，赢得学生们笑语连连，掌声阵阵。
学生们仿佛都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正铺在自己的脚下。
高峰之后，是班主任发言。同学们的心思也没放在她身上。目光投在莫雪儿脸上，会觉得她比舒桐更美。目光转到舒桐脸上，又觉得她才是世间唯一的美女。学生的目光是如此忙碌，思想是如此为难、挣扎，以至班主任
什么时候结束发言都不知道。
何晓燕说：“咱们进入下一个环节，请同学们作自我介绍，并且表演一个小节目，给大家助助兴。另外，咱们班还要选举班干部，有意为大家服务的同学，请多多表现你的特长。这在咱们选举班干部时会有额外的加分。
”
“下面咱们先请辅导员给咱们讲几句。”
舒桐正要说话，门外有人敲门。
夏建设去开门，却愣在了当场。
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学长，我可以进来吗？”
夏建设急忙说：“哦，可以，可以，请进，请进。”
高峰心里有些不高兴，心想这个下贱人平常说话都有水平的，今天怎么净掉链子！
高峰扭头看到门外，竟然也愣了。
进来的是一个阳光女孩。
一个女同学向她招手：“凌菲，坐这里。”
阳光女孩露了个羞涩的笑容，说：“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班主任慈爱的把她拉过去，说：“真是一位大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回答：“谢谢班主任的夸奖，我叫孙凌菲。”
班主任问：“为什么姗姗来迟？”
孙凌菲说：“我...迷路了。”
笑声。
班主任说：“这也难怪，燕云很大，经常有新生迷路的。好了，你来得正是时候，听听辅导员讲话。”
舒桐说：“大家好，我就是你们的辅导员舒桐。我现在住在女生楼331宿舍，电话是22663310，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从小就喜欢英语，进大学第一学期就过了英语四级，第二学期过英语六级，今年又考过了
托福，雅思，也算是双喜临门了。我本来是不想当辅导员的，但是系里一再要求我当。既然我当了辅导员，那么我也想把工作搞好，希望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大家和我一起努力，把学习搞好。”
高峰咳了一声，说：“大家还不知道吧？告诉大家，舒桐已经接到了温哥华UBC大学的入学邀请书，现在正在申请签证。明年就可以飞赴温哥华读书了。”
同学们报以热烈掌声。
舒桐说：“下面我和莫雪儿同学合作表演一个节目，先请莫雪儿作自我介绍。”
高峰带头鼓掌。
雪儿略显羞涩的走到台上，说：“我叫莫雪儿，是北京本地人。喜欢学习，希望和大家一起学习进步。我和辅导员合唱的歌曲是《雪绒花》，希望大家喜欢。”
舒桐起头，与雪儿合唱：
Windflowers,myfathertoldmenottogonearthem...
同学们名正言顺的死盯着两张娇美的脸，迷了，醉了。
何晓燕问：“接下来，有哪位同学自告奋勇，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孙凌菲大大方方的走上来，说：“大家好，大家已经知道我的名字，孙凌菲。我来自浙江绩溪。下面我给大家唱一首歌，作为刚才迟到的赔礼。”
孙凌菲以优美的嗓音唱起来：“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下午，风吹得落叶想跳舞......”
孙凌菲一段唱完，把胸一挺，一刹那仿佛有两只兔子就要破胸而出。这一挺，仿佛就挺在男同胞们的鼻子上，鼻子一热，两股热流差点就奔流而出。
收腰，又跳起了一段活力四射的舞蹈。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孙凌菲还拥有一副魔鬼身材。
高峰说：“谢谢孙凌菲同学的精彩表演。真可谓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同学们，你们都经过了高考的残酷考验，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才能来到这所全国最顶尖的大学。但是，”高峰脸色变为森冷，“有些
人却可以通过关系，走后门，不费丝毫力气就来到燕云大学。对你们公平吗？”
下面一片大哗。就连莫雪儿，眼中也露出一丝鄙夷。
李向阳眉头一皱，心想，肉戏来了。
高峰事前做的功课还真不赖啊。
李向阳四处看看，发现只有孙凌菲有些不满，其他人都准备好口水要淹死他了。
果然高峰马上就点到：“下面我们请李向阳谈谈他是如何进入这所最神圣的大学的。”
六十多只眼睛齐茬茬的向李向阳看过来。
好吧，该来的总会来。
李向阳走上台去。
夏建设理实气壮的嘘李向阳，引来嘘声一片。
年轻人啊，实在是太容易鼓动了。
李向阳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比夏建设还要理实气壮。
在大家还在惊愕时，李向阳说：“不错，我就是今年特招进来的学生，而且是由校长特批的。”
高峰冷笑说：“好......”
李向阳抢着说：“大家都知道，咱们校长是个非常正直的人，从不向权贵低头，为什么他要招我呢？那是因为他看中了我的才华。”
李向阳一边说，心里却在想，那个死老头，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
高峰想狠狠的羞辱李向阳，可是有些话要涉及到校长，就不好说了。
乘着高峰思考的时候，李向阳继续说：“我读书的时候，父母双亡，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生活费学费都要靠自己打工才能赚得。王校长凭什么看中我呢？因为我有一项很特殊的本事——我会算命。”
这个答案过于匪夷，于是很多人都笑了。
张蕊大声说：“原来你真是神棍。”
你个小娘们，这个时候捣乱，看以后什么收拾你。
夏建设冷笑道：“算命都能上大学？你这话骗谁呢？我看你就是个满口谎话的骗子。”
李向阳说：“算命是不是骗人的，咱们一试就知道，不用骗谁。告诉你们，我算命可是百算百准。要不咱们先给学生会主席算一下，看看他今天的运气如何？”
莫雪儿想起今天李向阳踹的那一脚，转过头去抿嘴而笑，心想，你也太损了吧？学生会主席给你踹了一脚，运气能好到哪去？
高峰是绝不会给他表现机会的。现在只要把李向阳压下去，再扣上一顶骗子的帽子，李向阳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了。这就是掌握话语权的好处。
高峰说：“大家都知道，算命就是骗人的玩意。有些人被骗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就是你这种人惹出来的祸。真是什么人学什么本事！”
夏建设说：“算命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骗人玩意，更不用说上大学了。你还是老实交待，你是怎样哄骗王校长，从他手中骗到特招名额的？”
高峰说：“好了，李向阳，你还是下来吧。给其他同学表现的机会。真是燕云人的耻辱。”
夏建设马上跟进，高喊下去！下去！
眼看这事就要成定局，孙凌菲开口了：“同学们，请听我说一句话。”优美动听的声音任谁也不忍心打断。
孙凌菲继续说：“既然学校把李向阳特招进来，肯定有他们的考虑。不如我们让李向阳表现一下自己？看看他是否真的有本事？”
这话来得太及时了。
李向阳马上鞠躬：“学生会主席给我的罪名太重，我担不起。感谢大家给我申冤的机会。宇宙有能量潮汐，地球有春夏秋冬变换，种子在春天发芽，动物在冬天沉眠，这些都是大自然的规律。咱们人从大自然分化出来，
在大自然中生长，体内也有自然规律。所以咱们有时候极度活跃，事事顺心，在某些时候事事不顺，其实都是自然规律在起作用。算命就是测算咱们目前所处的状态，以便知道现在所处的位置，对下一步的发展心中有底。虽
然说，人生千变万化，不是每一次的预测都能说得准，但至少也有参考的作用。有哪位同学想试一试？”
“你怎样算命？算哪些方面？”说话的是一个圆脸女生，嘴角有三颗雀斑。
李向阳笑道：“你到这里来，不用你开口，我先说说你过去的经历，说得不对，那肯定是我吹牛，如果说得对，我们再继续往下算。”
那女生在别人怂恿下，勇敢的离开座位。
好吧，就让我展示一下算命之术吧。
李向阳怀念性的抚一下左手腕上的手表。
这就是李向阳百算百灵的秘密武器。
当年，李向阳穿越到某小县城的街头，身无分文。所学知识，没有丝毫用途，找工作，没有身份证户口薄，人家不收。就是靠着这块手表，在街头摆摊算命，这才站稳脚跟。
这是什么样的手表？其实它只是一块监测人体健康状况的健康监测仪。通过它的超微型的复合探测头，它可以检测人体的血液、骨骼、组织、器官、免疫等各个系统的运行状况，记录下来，做为医生诊断的依据。当然，
它本身也有诊断部分疾病的功能。
这是未来世界最常见的一种仪表，也是李向阳唯一带到这个世界的智能产品。
它不是小羽，也不是小敏，只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命监测仪。
而且更让人难受的是，这块生命监测仪的能源号称是10年不用换电池，但是李向阳穿越而来，电量却永远停留在1%的格上。用一次少一次，李向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电就没了，因此能不动用监测仪时，李向阳绝不想去用。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李向阳一定会去买一台最先进的智能电脑——其实说是电脑并不恰当，因为早就不需要用电了，电脑只是个习惯性的称呼。
就算不能存入最先进的知识，也要把那个社会的大部分免费知识全部下载，再把来到的这个社会未来20年的股本走势、彩票期数号码、尖端科技、人口信息等等数据全部放进去。这些数据将有力的保证李向阳安全无忧。
然后去买一台个人版万能制造机，就算把50年的预计工作收入全押上也在所不惜。在穿越时把个人万能制造仪带到现世界。也不用制造什么先进产品，就印刷欧元英镑美元人民币等硬通货。虽然万能制造仪的精度没有达
到纳米级，但是20年内——在量子流通币出现之前——是不会有人看出这些货币的真假的。
有了这两样，随便他李向阳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想当总统？也没问题。想当秘书长？也不是什么难事。想统一全球？也就费点时间罢。
但是——如果人生真的可以选择，李向阳宁愿呆在那个世界，做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学生。至少，那里还有熟悉的世界，有现代人无法想像的自由和无法想像的便捷，还有他至亲的家人和臭味相投的朋友，这些东
西，比当个球长更珍贵。
现在还不需要动用生命监测仪。凭着一年来的知识经验，应付这帮学生绰绰有余。
李向阳向小女生微微笑，问道：“请问可以知道同学你的名字吗？”
小女生俏皮的说：“你猜猜？”
猜就猜吧，李向阳在注册时已经把报到名单看了一遍，就算猜不出，编一些鬼话也是没问题的。
李向阳说：“好啊，我就先来算算你的名字。这位同学，要算你的名字，你得给我一个信物。”
“信物？”
李向阳说：“就是你要说出关于你的一部分真实的信息，比如家庭地址、或者出生的年月日之类的，我才能根据这些信息去算你的姓名。”
小女生迟疑一下，说：“我家在湖南省衡阳市雁峰区黄白路165号。”
李向阳微微一笑，说：“衡阳是一座风水很好的城市，你们知道吗？传说北雁南飞，最南边就到衡阳，所以衡阳又称为“雁城”。衡阳是三条江的会聚之地，有湘江、蒸水、耒水。为了锁住衡阳的风水，古人在三条河边
分别建了三座宝塔，称为来雁塔、珠晖塔、接龙塔。从此，衡阳地灵人杰，文化气息最是浓厚。而你能成为湖南省的佼佼者，来到燕云上学，我猜你的姓里面一定带有水字，名字里面一定带有王字。我说得对吗？”
小女生睁大了眼，说：“你什么算出来的？”
李向阳说：“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如果你想探究算命的原理，我以后会教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名字吗？”
小女生说：“真神奇耶，你都说对了。我的名字是梁琦，梁字有水字部，琦字有王字旁。你真厉害。”
旁边的人面面相觑，表情复杂。
李向阳笑道：“这不算什么，一个真正的大师，算出姓名只是微小的一步。下面来算算你的现况。首先我问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李向阳问：“你在家过得还好吗？”
梁琦想了一下，说：“还好。”
李向阳右手一翻，一副牌出现在他手上。这一手法很炫，引来一片叫好。
李向阳把牌摊开了给同学们看。但见那副牌很奇怪，虽然像扑克牌，上面的却不是花色点数，而是一张张画。
李向阳将牌分成两半，左右手各拿一半，用拇指摊牌，神奇的事出现了，右手的牌就像有磁性，把左手的牌一张张的吸过去。这一招引来更热烈的叫好。
李向阳将牌整好，牌面正放，说：“从这些牌里选一张出来。”
梁琦在中间随便选了一张。
李向阳问：“你看这张牌像什么？”
梁琦说：“像扑克牌吧？”
李向阳说：“对，像扑克牌。那么你再看看里面的画面，画的是什么？”
梁琦说：“这好像是一家人吧？父母在工作，孩子在学习。”
李向阳问道：“你看见这个画面，心里是什么感觉？”
梁琦说：“父母很忙，孩子学习很辛苦。”
李向阳微笑说：“你做得很好。”
李向阳又拿出了一副牌，每张牌上都有一个字。
李向阳从中挑出了八张牌，分别是爱、待、察、迫、败、避、美、获。
李向阳把牌面给梁琦看：“现在从里面挑出一个你最喜欢的字。”
梁琦挑了个美字。
高峰低声跟夏建设说：“你见过这样的算命方法吗？”
夏建设说：“从没见过。这跟咱们经常玩的算命方法完全不一样。这有点像塔罗牌，又像抽签，又像测字，实在不懂他在玩什么把戏。咱们什么办？”
高峰沉吟着，他也没有主意了，说：“先看看再说。”
李向阳把梁琦抽到的字和图放在一起，说：“现在这个字和这个图就代表了你目前的生活状况。”
李向阳说：“要不要我把你的生活状况说给大家听？”
梁琦咬着嘴唇说：“可以。”
李向阳说：“你出生在一个条件优厚之家，父母都有工作，父亲是个小官，母亲是一名教师或者会计，对吧？”
梁琦睁大了眼，说：“对啊。我爸是林业局局长，我妈在银行工作，你真神耶。”
李向阳说：“你家对你很严厉，而你平常很听妈妈的话，是妈妈眼里的乖宝宝，但是心里也有些叛逆。。你的成绩一直很好，是家里的骄傲。你的学习生活一直很顺利，不过情路有些坎坷。曾经有个你很喜欢的男孩向你
表白，可你却不敢接受。到现在，你还觉得遗憾。对吗？”
梁琦的眼睛越睁越开，一幅你真神了的表情。到最后，只顾得连连点头了。
不用她确认，别人也已知道李向阳完全说对了。
李向阳说：“好了，那么你的前半生我已经断出来了。接下来，你是想算什么呢？算命运，算姻缘，还是算吉凶祸福？”
梁琦迟疑不定。
张蕊兴奋的喊：“算一算她有几个老公？”
徐兵说：“算姻缘，算看她男朋友是谁？”
李向阳问：“你决定好算什么吗？”
梁琦红着脸却坚定的说：“算姻缘吧。”
李向阳说：“想像一下，你的心里，最完美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李向阳从牌里挑出几张，摆给梁琦看，说：“从这几张里面挑一张最能代表你爱情的画面。”
梁琦挑了一张男女相对而立的图。
李向阳问道：“你的白马王子会是什么样的人？从这些卡片里挑出你最喜欢的字。”
梁琦选了个“奇”字。
李向阳笑道：“咱们首先来说这个字。这个奇字代表你对白马王子的要求。你希望你的爱情是突如其来的，他首先要完全爱着你，还要懂得制造意外，要有生活情趣，跟你在一起，要有说不完的话题。”
梁琦眼中一直冒着小星星。
“咱们再来说说这个图。这个图代表你的爱情观，对立与距离是你对爱情的期许。倘若失去距离感，你会担心爱情不再美妙。这跟你的生活经历有关。你很容易看到对方的缺点，当然这种情况也经常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让你不容易找到爱情。爱上自己，那个真正爱你的人就会来到。”
“好了，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梁琦红着脸问：“那我的那个，那个，会在什么时候来到？”
李向阳说：“如果你现在知道了，就会对爱情失去期待，未来也可能出现变数。你还想知道吗？”
梁琦说：“我还是要想知道。”
李向阳说：“在大学期间，你会碰到爱你的人。可是，你真正的爱情，却是工作以后才开始的。最后我再送你一首诗。”
李向阳掏出笔和纸。也不知道他兜里究竟有多少东西。
李向阳一边念一边写：
一生锦衣食无忧
生平最爱香江游
似花非花忽回首
月光照在灵台上
梁埼紧紧的抓住纸片，仿佛那是一生最重要的东西。
李向阳意气风发，说：“还有谁想算？”
一帮女生眼中都投出了炙热的光，仿佛是一群饿狼围住了一只小白羊。
李向阳觉得有人在盯着他，向孙凌菲看去，后者向他投射了复杂难明的眼光。那意思是，刚才我帮了你的忙，你可要记得。
李向阳做了一个手势，鞠了一躬。孙凌菲看出那是古代骑士效忠的姿势，心里乐滋滋的。
雪儿也同样看出来了，有些不知滋味。
夏建设低声跟高峰说：“要不我也去给他算算？他要是不敢算，我就说他是搞假的，他要是敢算，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说不对，拆他台子？”
高峰点点头，说：“好，你去试试。”
夏建设笑嘻嘻的走到李向阳旁边，说：“李向阳，没想到你的算命方法这么神奇，也给我算一算吧？”
李向阳冷冷的说：“你就不用算了。看你尖嘴猴腮，脑有反骨，对主子不忠，对朋友不义，人得势时你趋炎附势，人失势时你落石下井。你或许会得荣华富贵，可你的良心会安宁吗？”
夏建设脸色涨得通红，一指李向阳：“你......”
何晓燕说：“同学们，大家安静一下，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咱们还得进行下面的环节。请大家课后再找李向阳算命吧？”
李向阳那肯见好就收，摆摆手说：“不要紧，时间还充足得很，我再给同学们算算吧。”
何晓燕向班主任投去求援的目光。
班主任咳一声，说：“好啦，李向阳，现在大家都相信你的本事了。当然，算命是没办法用科学的道理解释的，大家就当做游戏来看吧。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如果有那位同学还想让李向阳算命，在课余时间再去找李向
阳吧。”
李向阳得意的说：“不急，不急，刚才算命大家也没看得过瘾，下面我再给一位同学算算。”
张蕊大声说：“大家快上啊，关门起来，别让他跑了。”
然后一帮女学生就嘻嘻哈哈的围上来。其中有三张娇美的脸，差点就凑到了李向阳脸上。
李向阳大声说：“同学们，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班主任说的对。来日方长，今天我就不算了。我住在402宿舍，欢迎大家到我的宿舍去找我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