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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江南会师(1 / 1)

一支衣衫褴褛的队伍艰难行进在群山密林中。

队伍中有一副担架,一个面容枯槁、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双目紧闭躺在上面。因为伤口炎症导致的高烧使他嘴唇皴裂,面色潮红,鼻翼不断的翕动,状态很不好。

一个左臂缠着绷带的女卫生员拿着一个水壶递到这个人的嘴边,低声说道:“江副团长,你再喝点水吧。”

担架上的江副团长微微摇摇头,艰难地张开已经肿大的喉咙低声问:“四支队的小海呢?”

一直跟在担架后面的海红星闻声紧走两步到了跟前,“江团长,我在。”

江副团长低声问:“离你们四支队所在的根据地还有多远?路上还需要过敌人的封锁线吗?”

海红星安慰道:“放心吧,江团长。现在咱们已经进了翠微山山脉,敌人追不上了。他们忙自己的事儿还来不及呢,已经顾不上管咱们了。”

顿了一下海红星继续说:“现在离根据地还有不到两天的路程,那里环境封闭,地势险要,很不好找,路也难走,所以花的时间要多些。我估计,四支队的主力现在也快回山了,到时候他们就会派人接应咱们,路上没有什么大困难的。”

江副团长微微摇头:“绝对不能放松警惕。我们已经吃了一次亏,绝不能在这上面再载跟头。小海,现在队伍里伤兵满员,各级指挥员损失殆尽,你一定要答应我,安全把同志们带到目的地,一定要保留革命的火种。咳咳咳咳咳..”

许是说话太急了些,江副团长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一团、一团的血块伴随着咳嗽从口中不断涌出。

女卫生员吓得手足无措,用一块毛巾去接咳出的血块,心里焦急万分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江副团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像燃烧了最后一团火焰般,猛地从担架上坐起来,用手使劲捏住小海的手,目光死死盯住他,透射着不甘、担心和凌厉。

见惯了生死,小海知道江副团长最后的时间到了。他哽咽着点头:“江团长,你放心吧。我一定安全把同志们带进根据地。现在全团和游击队共有482人,我保证,在到根据地前,不会少一个人!”

好像放下最后一块心事,江副团长死死拉住小海的手慢慢松弛下来。缓缓的,他坐起的上半身倒在了担架上,再无声息。

江副团长牺牲了。

“副团长”

女卫生员扑在身上放声痛哭。队伍里的战士们相互搀扶着涌上前,把江副团长围在中间,为这位坚定的布尔什维克送别。

山林无语,鸟雀无声。

一位伟大的战士走了,一个高尚的灵魂永驻战士们的心间。

摸着空荡荡的枪膛,战士们虽然身体虚弱,但心里燃烧着万丈的火焰,充满了对背叛者的仇恨。

良久良久,哭泣声渐渐低缓下来。

海红星站起身,眼睛从面前的每一位战士脸上扫过,发出铿锵誓言:“同志们,我发誓,一定要把你们安全带到根据地,绝不再让一个人牺牲。同志们,让我们收起眼泪,掩埋敬爱的江团长,拿起他的武器,继续与敌人斗争到底。我们要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宣告,伟大的中国人民是不可战胜的,是永远消灭不掉的,最终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周围的人用低沉的声音怒吼:“我们是不可战胜的,胜利永远属于我们!”

女卫生员仍在低声抽泣:“江副团长从突围开始就一直冲锋在前,为了掩护大家身上多处受伤,他是为了我们而死的。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就算爬,我也要背上他。”

周围的人难过地低下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海红星点点头:“江团长死的伟大。他不仅仅是为了我们才牺牲的,他也是为了千千万万中国同胞才牺牲的,是为了我们国家和民族的解放事业才牺牲的。他死的其所,死的伟大。同志们,我们不能让江团长和其他战友们的牺牲白白浪费,我们必须要再次轻装,加快步伐与四支队的战友们会合,只有这样才能保存我们革命的火种,为将来更有力的打击敌人积攒力量。青山有幸埋忠骨,我们把江团长埋葬在这里吧。这里是中国人民的土地,是江团长不惜牺牲生命也要守护的地方,在这里他的英魂不亡,必将与青山长在,浩气永存。在这里,他会看到我们凝聚起千千万万中国同胞的力量,驱逐日寇,收复河山,解放被奴役的人民,最终屹立在世界东方。”

......

队伍里有人带头唱起了。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

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悲壮的歌声中,一捧捧的泥土撒在江副团长的身上。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把目光凝聚在江副团长的脸上,把这张令人敬仰的面孔镌刻在心田。

风起了,雨又开始下。仿佛苍天也在送英烈最后一程。

风雨如晦中,战士们顽强地行进在山间,为了革命的理想和信念,纵有千难万险,也绝无畏惧。

当杨家启带人接应,见到这队千锤百炼的钢铁战士们时,被他们身上燃烧的滔天烈焰震惊了:这是怎样的一群人啊,在冰冷的天气里,他们的信念燃烧着周围的一切,即使面对滔天巨浪,也绝不熄灭。

..........................................

翠微山山谷里,到处是进进出出忙碌的人群。

经过紧张的战斗和行军,突围部队和游击队所有战士们身上的伤势都恶化了。除了极个别先天体质好的战士,大部分战士都开始发烧。几百名病号同时倒下,这可忙坏了谷里的所有人,尤其是女兵们,梁三儿把他们全部临时转职为护士,忙前忙后的照料伤员。

除了必要的情报员和警戒人员,谷里现在连一个闲人都找不到。就连梁三儿本人,这两天也客串起厨师的角色,为伤员熬制肉粥,给他们增加营养,增强自身的抵抗力。

这会儿,梁三儿正一脸烟灰地用一根竹子做的吹管把灶中的火吹旺,累的舌头都快吐出来了。

新四军的卫生员丁玲-也就是那个照顾江副团长的女卫生员这时风风火火地来找梁三儿:“梁队长,不能这样了。我们必须要把女同志们集中起来培训简单的医疗器械操作,不然容易出医疗事故的。”

梁三儿抬起眼熏火燎的脸,努力睁着眼睛问:“咋啦?我不是都安排了吗,让全部女同志无条件由你调配安排,该怎么办你去交代就行了,怎么还找我呀?”

丁玲小辣椒一样噼里啪啦一顿说,梁三儿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因为顺利打劫了瑞土城的物资,翠微山根据地的医疗物资倒是充沛。可战士们在战斗中受的伤千奇百怪,哪里都有,许多都在肢体上。擦拭伤口、换洗绷带、上药换药乃至打针吃药、喂饭接便都要女战士们亲力亲为。这些女孩子大多不满二十,长期受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影响,在为战士们治疗的时候难免羞涩难为情。很多不敢脱战士们的衣服,就连打针的时候都是隔着裤子直接扎在战士们的屁股上,任凭丁玲怎么强调感染的危险都不听。

梁三儿听后顿时怒了。

“***,这帮败家娘们。这一盒盘尼西林的价钱够买她们全部了,竟然这么胡搞。”

要不是现在形势危急,敌人随时会来,梁三儿迫切需要这里所有人尽快好起来能加入战斗,按他抠门小气的性子,才不舍得把这么贵的药拿出来用呢。现在忍着心脏泣血的疼痛把药拿出来了,可没人珍惜甚至大手大脚,梁三儿就万万不能忍受。

他把手中的吹管往地上一摔,大步流星就朝伤兵区走去。

气愤之下他的步伐很快,丁玲个子小,加之胳膊有伤,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到了敌方,梁三儿恰好看到梅书莹红着脸把一个针头隔着战士的裤子扎进他的屁股,很快把药注射完后,赶紧起身端着盘子就走,也不管那个战士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

“梅书莹你个败家娘们!”

梁三儿气红了脸,像下山猛虎一样发出一声大吼。

梅书莹吓了一跳,自从她们姐妹和梁三儿相逢至今,她还从没见过梁三儿发这么大的火,顿时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病区纷乱的声音顿时寂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梁三儿,不知道这位有传奇色彩的大队长今天怎么会如此失态?

梅家的其他姐妹也在病区,见梁三儿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欺负梅书莹,顿时不干了,她们四个从病区的各个角落疾步走到梁三儿面前,梅可妍手插在腰上恶狠狠地朝梁三儿吼:“姓梁的你吃枪药了,这么大火?有什么事儿你冲我来,少欺负我二姐。”

梁三儿没理她,指着梅书莹刚才打过针的那个战士床位继续大吼:“所有女兵以此为中心,集合。”

经过几场战斗,梁三儿现在积威甚重,所有女战士赶紧放下手头的活,把床位围在中间站好。

见梁三儿今天跟头公牛似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梅家姐妹也不敢说话了,静静站好看梁三儿要干什么?

把丁玲叫过来,梁三儿命令道:“以这位战士为对象,你给她们示范正确的护理方法,你们谁也不能回避,必须认真掌握。谁要不按教的认真操作,我就扒了她的衣服亲自给她示范。”

所有女战士都骚动起来:“这个梁队长太恶俗了吧,一点都不尊重女同志,连扒衣服这样的话都能当面说出来,太可恶了。”

梅可妍跋扈惯了,当即翻脸:“嘿,我就不学,你能把我咋地?”

梁三儿大怒,张开蒲扇般大手一把把她拽过来,梅可妍想用家传武学反抗,没想到苦练多年的功夫在动起真格来的梁三儿面前一无是处,梁三儿只用一只手三秒钟内就让梅可妍无法动弹。然后他毫无风度、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大手一挥,就把梅可妍的裤子拽开,露出百花花半个屁股,在一片惊叫声中用棉签消毒,拿起一支装着盐水注射液的针管扎进了她的屁股,以稳健的手法为梅可妍打针,最后拔针管、再次消毒。

做完这一切,梁三儿一脸恶毒地望着姑娘们:“还有谁没学会?我可以现场教她。”

姑娘们个个面无人色,无人敢缨梁三儿锋芒,忙不迭地点头应承:“我们都学会了,不用教了。”

梁三儿转目瞪着梅景萍:“你呢?”

梅景萍大惊失色,知道梁三儿想拿她开刀了。这时候敢说半个“不”字,第二个被做示范的肯定是自己。她自问不是梁三儿对手,可不愿当众被扒衣,赶紧像小鸡叨米一样点头:“会了,会了。我学会了,不用教了。”

梁三儿冲着丁玲一挥手:“现在你给她们教。”

丁玲个小嗓门亮,她可是主力部队里成长起来的,才不会在一帮新兵蛋子面前怯场。她指着床上的那个受伤战士滔滔不绝的讲解起来:“大家看,这里是贯通伤,好处没有受到二次毁伤效应。处理这个伤口要注意...”

“这里是主动脉,一旦受损务必在第一时间要止血,可以通过绑扎等手段...”

“许多战士的牺牲其实是能够避免的。在治疗中最大的敌人就是细菌感染。我们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它,但它却无处不在...”

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讲,除了梅可妍。

梁三儿一放开她,梅可妍再也受不了羞愤,掩面冲出人群,一路抛洒着哭声。

这一辈子她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更可气的是,梁三儿镇住了所有人,连大姐都不敢替她出头了,梅可妍憋屈的要死,发誓要报复。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无心之举促成了翠微山根据地的一件大事。

“影响极其恶劣。”

“性质非常严重。”

“手段特别粗俗。”

“严重违反我党我军的纪律和规定。”

鉴于梁三儿的职务和在战士们中间的影响力,当梅可妍跑去告状的时候,杨家启认识到这支队伍的不足。认为非常有必要采取措施把这支七拼八凑起来的队伍凝聚起来,端正作风,用党的思想武装队伍,真正让四支队浴火重生,成为一支抗日的铁军。

于是,四支队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胜利召开。

会议有三项内容:一,批判普通党员、也是支队队长梁三儿近期不检点的言行;二,召开新组合的四支队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选举产生党委委员和各支部书记;三,确定今后武装斗争、队伍建设的重点和章程,全体党员宣誓重温入党誓词。

137名中共党员参加大会。

部分战士代表应邀列席会议。

梅可妍也在受邀之列。

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的议程比较不严肃,最主要是把批判梁队长列入了会议议程。

会上,绝大部分身为普通战士的党员代表们本着批评教育帮助的态度,严肃认真的指出了梁三儿身上和工作中存在的不足和缺点,梁三儿作为普通党员诚恳认真地接受了同志们的批评教育,并在大会上作检讨。

这是很正常的党内生活。但梅可妍看的眼中大放异彩:原来共产党的部队里竟然可以这样呀。噢~喔,只要能够成为党员,就算这姓梁的官大了天了,也得接受其他党员同志的批评甚至批判,他还得乖乖听话检讨。哇哈哈哈,那要是我也成为党员,在开党内生活会的时候,岂不是可以公报私仇,狠狠地报复这个可恶的家伙!那种感觉岂不是很嗨?

对,就这么干。不然这姓梁的本事太大,官也大,平时只能被他欺负,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想狠狠地训他,也只能在党内会议上了。嗯,决定了,我也要入党。

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的胜利召开为革命斗争指明了方向,明确了党的武装必须姓党,制定了四支队基本的架构,被选举的党委委员们进入了各级指挥员的位置,他们都是战斗骨干,有丰富的指挥经验。前期梅景萍私心作祟形成的不良指挥体系被终结。新生的革命队伍焕发出欣欣向荣的气息。

党员代表大会的召开也为新战士们指明了进步的方向。他们纷纷递交入党申请,愿意接受党组织的各种考验。

当然,要成为党员必须要经过实践的检验,但杨家启很为新战士们的入党热情高兴,说明大家的觉悟还是好的。他可不知道这其中梅可妍的动机不纯,不然打死他也不会在以后批准梅可妍入党的。

第一次入党申请被拒绝,梅景萍不服气。她指着梁三儿问:“喔,我需要接受考验。那你这种大流氓凭什么能通过考验?”

梁三儿义正词严:“我在绥远经历过出生入死的地下斗争考验。老虎凳、辣椒水,带刺的皮鞭,统统没有让我屈服。凭着机智和勇敢,我深入虎穴,侦察到敌人的机密情报,为我党、我军挽救了重大损失,做出了突出贡献。鉴于我的工作表现,我才能调回边区政府,才能进入抗日军政大学学习。小鬼,你要想进步一定要学习我们身上的闪光点,不要搞团团伙伙,小山头主义,要注意影响嘛!”

梁三儿语重心长,态度诚恳。

梅家姐妹气得要命,“这个死不要脸的偷看姑娘们洗澡的时候咋不说觉悟呢?”

关键现在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得他。只能看着得意洋洋的梁三儿恨的牙痒痒。

梁三儿当然得意。他的入党手续和党员资历全是他爹一手搞定的。他的上级组织就是他老子,这鉴定能差吗?全身上下都给梁三儿镀满了金,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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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重新焕发活力的四支队不同,中央******的气氛很凝重。

国民党反动派的屠刀没有吓倒任何共产党人,但一片向好、取得辉煌抗战成果的新四军却遭受到最惨重的损失。国民政府的这种举动又让各根据地的共产党员们想起曾经的白色恐怖,想起第一次大革命失败后牺牲的千千万万同志和家人。

愤怒无法抑制,指战员们不约而同地摘下青天白日徽章,用石头、用铁锤把它砸的粉碎,誓言血债要用血来偿。

相比战士们的滔天怒火,中央决定仍然坚持抗日统一战线,不公然决裂。但自此不受国府调遣,开展独立自主的抗日武装斗争。同时,与反动派们开展针锋相对的斗争,既然敌人千方百计想把党的武装赶出南方,那中共的抗日武装不仅要在南方稳住阵脚,还要加大力量,壮大自身,粉碎反动派们的一切妄想。

一条条的指令迅速下发,千军万马动员起来,从各个方面抽调的力量陆续开拔,坚定不移的向南方出发,重新组建新四军,重新开辟根据地,重新开展武装斗争,从日寇、从反动派手里解放人民。

李先念也从竹沟派出部队支援新四军的重建。这中间他偶尔问起一次梁三儿,“不知道现在这种严峻形势下,他独自一个人工作进展的情况如何?”

结果身边的参谋们大眼瞪小眼,然后把手一摊:“你不提,我们都把这个人给忘了。”

李先念哭笑不得:“胡闹。这样,派部队过去的时候安排人员打听一下他的消息。不过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如果他在当地待不住了,应该早跑回来了。现在还不见人,说明这小子日子还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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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架起天线,一个小石头屋子里,范守文不住摆弄着电台,旁边梁三儿和杨家启满眼期盼地盯着他,希望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希望。

终于,范守文长吁了口气,欣喜地说道:“好了!”

梁三儿和杨家启一左一右重重在范守文的肩头一拍,“好小子,有你的。”

范守文“哎呦”一声痛叫。

这两个人手劲儿都大,他的身板可受不了。

梁三儿可不管这些,他高兴地嚷嚷:“在邮局让你发报的时候就看出你小子在这方面是个人才,果不然,这么快就发挥作用了。哈哈,小子,只要联系上中央,我给你记大功。”

范守文为难道:“按照你给我的呼号我可以联系到对方的电台,可我没有密码本,只能以明码拍发,这行吗?这要发出去就跟广播一样,有条件的人都能收到的。”

梁三儿和杨家启大眼瞪小眼:“这山谷里一个营的兵力,就没有一个通讯人才,唯一的一个范守文还是梁三儿掳来的。怎么可能有密码本?”

梁三儿牙一咬:“广播就广播。我说,你发。”

......

延安。

一个女队员匆匆向张卓汇报:“处长,有个明码电报指向我们的呼号。接收吗?”

张卓一愣:“明码电报?”

她这里是军事电台,怎么会有明码电台呼叫呢?

犹豫了一下,张卓还是点点头:“先接收下来再说。”

一会儿一张纸片递给张卓。上面一行黑字:“梁三儿住在翠微山上,养猪六百。卓,想你!”

张卓被巨大的幸福眩晕了:自家的男人走了那么长时间,音信全无。自己每天都在担忧煎熬中度过。夜深人静、独自一人时,常常恨的咬牙切齿,这个混蛋男人那么大的本事,不管用什么方法,总得给自己报个平安吧。害的自己****担心,夜夜难眠。现在总算好了,来消息了,心里的一颗巨石总算可以落地。

旁边的队员有点摸不着头脑:“处长,这个梁三儿是谁呀?他喂猪就喂猪好了,怎么还用明码四处广播?”

张卓烟波浩渺的眼睛弯成月牙:“他是我男人。现在薄有资产,朝我炫耀来了。”

“啊?”屋子里所有人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情报被迅速汇报给中央领导。

朱老总高兴地向主席说:“好消息。有一支咱们新四军的队伍在江南地区的翠微山中建立根据地,规模达到600多。这支队伍出现在那里意义重大呀,我们完全可以宣告中共的抗日武装始终坚持在江南地区,绝不会退缩半步。也能鼓舞当地人民的信心,振奋海外侨胞的士气。成为维系当地地下组织的核心。最关键的是,我们中断了的海外援助渠道可以重新打通,一些紧缺的物资有办法转运了。现在上海的地下组织很焦急,他们的秘密码头现在物资越堆越多,暴露的风险越来越大,一直没法转运出去。现在好了,有了这支队伍的接应,他们暂时可以把物资先转进山里的根据地,然后再设法运送到延安来。”

主席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很高兴。他问朱老总:“这支队伍现在是谁负责?战斗力如何?能否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一些作战任务,打出我们的旗号和声势来,这在政治上很重要。这样一来,恩来在重庆就能腰杆更硬一些,让那些顽固派们彻底死心。让他们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我们的新四军是打不垮的一支铁军,任何时候都不会屈服。这件事一定要快,这对我们争取主动很重要。”

朱老总颌首赞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张说:“目前担任指挥员的是李先念南下特遣队的队员梁镇云。据我们从当地地下组织了解到的情报,他们现在打着的就是四支队的旗号。他们这支队伍虽然人数不多,但很争气,已经开展了一些有影响力的战斗。前几天甚至攻破了日军占领的一个小县城。在当地影响很大。”

“哦?!是李先念带出去的那帮抗大娃娃兵呀。果然英雄出少年,你们的建议不错,雏鹰不能一直待在窝里,要给他们广阔的舞台去施展才能。梁镇云,这个小伙子不错。要抓紧增强他们的力量。”

“不过,现在为了斗争需要,还得委屈一下小同志,暂时挪用一下他们的功劳。这样,老总呀,咱们向外通报,就说他们的战斗任务都是新四军江南军分区第七师执行的。呵呵,这个小将厉害,一个营的兵力竟然能打破日军重兵防守的县城,我们对外说是一个师,让他们不得不信呀。这样,重庆方面就不得不顾忌我们的主张和态度,不敢逼迫的太过分。他蒋某人不给面子,我们只好自己给自己挣面子喽。”

“师长、政委的名字用我们稍有些名气的干部,但不到职,实际的领导就是他们。你要他们好好干,李先念的政策我也给他们,有多大本事当多大的领导,他要能带出一个军来,我就敢让他当军长。”

被主席的风趣幽默惹笑了,朱老总呵呵笑了起来。转念一想,他提醒道:“主席,现在当地的党组织在各方反动势力的轮番打击下,遭到了很大的损失。现在咱们和他们联系很不方便。这次他们还是通过明码电台联系上的。这样可不行,必须加强他们的特种力量。”

主席点点头:“要得。这件事要抓紧办,你安排下去,选调部分特种人员去支援他们。以后他们那里工作很重要,许多事情都要通过他们才行,务必保证联络畅通。”

朱老总点点头:“好的。我这就安排人去选派。抓紧时间让他们出发。”

主席点点头:“给离他们位置最近的部队发报,让迅速派人联络他们,嗯,现在的番号是七师了,让七师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几场有影响力的战斗,一定要打出声势来,给重庆的恩来他们打气撑腰,戳破反动派们的谎言,争取全国舆论的支持。”

朱老总点点头:“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

他们这里气氛融洽,却不知翠微山的党政领导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姓梁的,你欺人太甚,凭什么说我们是猪?”

“咦,你真奇怪。明码电报里难道还说是新四军战士吗?”

“那你为什么不说你是猪?”

“我们家乡******多,我们从不用猪比喻自己的。”

“那就能拿来比喻我们?”

“你同意的。我征求过你意见了,你说随便。”

“你还强辩,着打。”

“嘿,我躲。没打着。”

“我反击。”

“我也躲。”“哎呀,没躲开。”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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