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大夫人的面,砸东西,大夫人的人,敢对二夫人做什么的话,势必会被顾清歌撕掉一层皮的,在双方僵持的情况下,顾清歌紧闭着的寝殿门,被人‘吱’的一声打开了。
听闻声音的人,下意识的向着门口看去……
慕容止盈看着眼前的场景,微微一愣,下一秒,她快速的上前,拉着大夫人的手,走出了顾清歌的寝殿。
慕容止盈事先没有一声通报的回来,大夫人被慕容止盈拉走的同时,没能反应过来,等慕容止盈拉着大夫人到了自己的寝殿时,大夫人才看出了慕容止盈的端倪。
“盈儿,你……”
大夫人睁大双眼,带着几分试探的开口。
大夫人的试探,才刚一出,慕容止盈的眼泪‘哗’的一下,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个劲的流了出来。
大夫人慌了,慕容止盈从未在大夫人面前表现过这么脆弱的一面,大夫人将慕容止盈拉坐在了椅子上,她刚触碰到慕容止盈的手臂,慕容止盈双眉一蹙,吃疼的立马将手给收了回去。
大夫人神色一变,卷起了慕容止盈的袖子,一块青,一块紫的伤口,落入了大夫人的眼中。
大夫人心中的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盈儿,你告诉为娘,你这些伤口是怎么回事?”
慕容止盈收回了自己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娘,我……我……”
慕容止盈‘我’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清歌的婚事,让大夫人这几天的心情,都是阴霾的,好不容易找到了收拾顾清歌的机会,慕容止盈突然出现打断了,大夫人心中的这口气还没出完,又在这里,看着慕容止盈一副要生不死的样子。
大夫人的耐性,是要被慕容止盈给磨光了。
她脸色一沉,冲着慕容止盈喝诉道:“你闭嘴,有事说事,哭哭啼啼的,能改变什么?”
慕容止盈被大夫人的气势给吓到了,她啜泣两声后,渐渐收敛起了哭声,等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她红着双眼开口道:“我这些伤口,都是端木云琳弄得!”
“自从爹爹带着慕容清歌前去参加三王爷的寿宴后,三王爷对我的态度,一天不如一天,我在三王府中的地位,逐渐跌落了下来,连王府中的佣人,都能对我指手画脚的,端木云琳更是让我做一些苦力活,若是我不顺从着端木云琳的意思,她就拿着鞭子,抽打着我……”
慕容止盈第一次见识到,端木云琳的厉害……
慕容止盈带着满身的伤,前去找祈流夜,想要祈流夜替自己讨回公道,得来的,不过是祈流夜一记厌恶的眼神……
慕容止盈的心,跌落到了谷底,她在三王府里,没了翻身的机会,日后的日子,她将要怎么过?
慕容止盈三言两语,大夫人便听出了矛头,事情的经过,不需要慕容止盈细说,大夫人都清楚,一切的一切,都是顾清歌的错。
顾清歌一方面,帮着祈流傲,在众位朝臣们的面,下着祈流夜的颜面,另一方面,使用种种手段,顺利的让皇上赐婚,让她跟祈流傲捆绑在一起,祈流夜对慕容宏远的忠心,产生了疑虑,又怎么可能,对待慕容止盈好?
大夫人凝重着一张脸……
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该想办法,将眼前的难关给解决了。
“娘,我听说,慕容清歌,要嫁给大王爷了?”慕容止盈眼底,闪过了阴狠之意。
将她害的这么惨,自己逍遥快活的嫁给祈流傲,这等好事,轮得到顾清歌?慕容止盈,会让顾清歌一路,都这么顺利,顺畅的走着?
大夫人‘嗯’了一声,坐在了慕容止盈的身旁道:“慕容清歌翅膀硬了,仗着大王爷,不将为娘放在眼里,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冲着为娘砸东西!”
“这该死的贱婢!”
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顾清歌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慕容清歌害的我在三王府中过着这样的日子,她要嫁到大王府去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给她一点表示!”慕容止盈双手紧握拳头,想起顾清歌笑的一脸得意的面孔,她心里,有诉不清的苦,恨不完恨……
慕容止盈这点,倒是跟大夫人想到一块去了。
顾清歌的婚事,由大夫人全权处理,二夫人无权干涉的,她想要在顾清歌的身上动一点手脚,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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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顾清歌在慕容府的这些天,未曾惹一点麻烦,大婚当天,天未亮,顾清歌就被二夫人从床上给拎了起来,她紧闭着眼,坐在梳妆桌前,任由着身后的人,替她摆弄着。
二夫人操心的声音,在顾清歌的耳边缓缓响起。
顾清歌禁不住的睁开点缝隙,看向二夫人,看着二夫人忙碌的身影,顾清歌有些感慨,她并非真的慕容清歌,可看着二夫人这样为自己劳心劳心,顾清歌心里,有所动容。
虽然,这一场婚礼,不会这么顺利的,进行完毕……
慕容止盈借着顾清歌出嫁的理由,在慕容府中,待了整整七日,当顾清歌整装完毕时,慕容止盈在大夫人的陪同下,进了顾清歌的闺房,看着顾清歌火红色的嫁妆,慕容止盈感到格外的刺眼……
她嫁给祈流夜,是做侧妃的,所以,她没有资格穿火红色的嫁衣。
而顾清歌……
慕容止盈在袖中的手,握紧成了拳头,在顾清歌看不到的情况下,眼底闪过恨意。
大夫人笑的一脸灿烂,她上下打量了顾清歌一番,赞许道:“我们慕容家的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出色,瞧瞧……清歌水嫩的,这大王爷卸开头盖后,怕是会按耐不住。”
大夫人不止没素质,且称赞人的功夫,都跟着是低档次的。
顾清歌瞥了夫人一眼,勾唇回应道:“大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大王爷按耐不住,指的是哪方面按耐不知?怎么个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