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心的,会说出来提醒你……”
顾清歌勾唇,讥讽着慕容止盈。
“慕容清歌,你太放肆了,连三王爷你都敢污蔑……”慕容止盈不管是在气势上,又或者言语上,都略输顾清歌一筹,被顾清歌说的无言以对,她不得不将祈流夜给搬出来。
没脑子的蠢女人,形容的正是慕容止盈这样的。
顾清歌睨了慕容止盈一眼,连回应都懒得回应了……
大夫人在慕容止盈的身后实在看不下去了,顾清歌这段时间,不但变得伶牙俐齿,说话更是犀利,相比之下,大夫人才发现,慕容止盈竟是这般的无用。
大夫人将慕容止盈拉到了身后,冷眼应对着顾清歌道:“清歌,你可知,三王妃对你爹爹而言,意味着什么?”
“当然知道……”
“爹爹将三王爷,视为祈流皇朝下一任的皇帝,不过,皇上才刚大病一场过去,大娘跟我说这些,难不成是在诅咒着皇上?这话要是传出去了,我们慕容家,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再说了,事情没到最后,谁知道会有怎样的发展?说不定……三王爷受宠的名号,不过是一个摆设摆了。”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怕跟大娘坦言,大娘心里,其实是想要我纠缠着祈流傲,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废材王爷不放的,大娘安的是什么心,清歌心里清楚,不会揭穿大娘的,我自认为,我是一个孝顺的子女,大娘的旨意,我会听从,嗯……既然我是废材王爷的人,那么事事当然要替废材王爷着想了。”
“这一次,我不过是略施小计,就将你们逼急成了这样,我要真动了真格,你们岂不是恨不得要了我的命?”顾清歌两三句话,将自己的立场表明的很清楚。
不是顾清歌要站在祈流傲那边,是大夫人让顾清歌站的,顾清歌听话的站过去了,现在,祈流夜不过是在祈流傲的身上讨不到便宜,慕容止盈跟大夫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前来算账了,真是笑死人了。
顾清歌说的一点都没错。
大夫人是日日夜夜盼着顾清歌嫁给祈流傲,成为废材王爷的王妃,让祈流皇朝的百姓们笑话顾清歌,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顾清歌,祈流傲无用,不代表着顾清歌无用,她不过是稍微帮了祈流傲一把,就让祈流傲得了皇上的重视。
不过,皇上给予祈流傲这样的重视,不要也摆。
大夫人想到这,眼眸一亮,不怒反笑:“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是本夫人期盼着你嫁给祈流傲那个废材王爷的,你怕是还不知道,皇上下了旨意,要废材王爷押着慕琉霜,慕琉晋前往慕琉皇朝兴师问罪……”
“你说,一个残疾王爷,手无缚鸡之力,去到慕琉皇朝,还不得任何宰割?皇上对废材王爷这样的恩赐,可不是哪一个王爷都能有的。”大夫人‘呵呵’的笑了笑,讥讽着顾清歌,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慕容止盈瞧着大夫人抓住了顾清歌的痛楚,连忙符合道:“娘亲说的没错,像三王爷,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要问为什么,怕是清歌心里清楚,皇上不忍心三王爷去冒险……”慕容止盈以为自己掰回了一筹,她的笑,尖锐无比,看着顾清歌的眼眸中,充满着同情之色:“清歌,真是委屈你了,还没嫁给废材王爷,就要替废材王爷守寡了。”
慕容止盈,大夫人一人一句,喋喋不休的说着。
她们观察着顾清歌的神色,正当她们以为顾清歌要发怒时,只见顾清歌勾唇一笑,不以为然的反击道:“皇上之所以不派三王爷前去,而是派大王爷前去,那是因为,三王爷过于无用,这样无用的王爷去到了,岂不是丢了祈流皇朝的颜面?”
“大娘,二姐姐,我奉劝你们一句,要想站稳脚步,靠着的是手段,而不是……”顾清歌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她的眼神,看向了大夫人跟慕容止盈的唇,讥讽道:“而不是靠着你们一张贱嘴。”
***
祈流皇帝旨意一下,祈流傲得在三天后出发,祈流皇朝的百姓们,在听闻这个消息时,都惊呆了,让祈流傲押着慕琉霜,慕琉晋前去兴师问罪是怎么回事?
祈流皇朝的王爷,除了祈流傲,祈流夜,还有祈流严等等的王爷,怕祈流夜受伤,不让祈流夜前去,这个百姓们可以理解,但让祈流傲前去,百姓们就无法理解了,即便祈流傲是残疾王爷,也不能这样的残害,加上祈流皇帝的危机,不是祈流傲第一时间发现,解决的?
不知是谁先起的质问,一时间,整个祈流皇朝的百姓,都在替祈流傲打抱不平的……
祈流傲押着慕琉霜,慕琉晋出城门的这天,祈流皇朝的百姓们,纷纷前来城门替祈流傲送行着,看着慕琉霜,慕琉晋被关押在囚车中,他们恨的咬咬牙,一边辱骂,一边拿着东西砸着他们。
面对这样的场面,祈流傲视而不见,常靖蓝更是当作没看到。
“王爷,一切准备妥当。”常靖蓝卸开马帘,对着坐在里头的祈流傲道。
闻言,祈流傲瞥了常靖蓝一样,轻‘嗯’一声,算作回应,常靖蓝保持着卸开马帘的动作,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纠结了半晌,他禁不住的问道:“王爷,我们真的要押着慕琉霜,慕琉晋前往慕琉皇朝?”
“皇上的旨意,你当是随便下的?”
“可是……”常靖蓝想要反驳祈流傲,被祈流傲的一个冷眼给制止住了,他该知道,一旦祈流傲下了决定,那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常靖蓝不情愿的将马帘给放了下来,他转身,看着被关押在身后的慕琉霜,慕琉晋冷声道:“出发!”
慕琉霜,慕琉晋被砸的全身脏兮兮的,那鸡蛋壳贴在脑门上不说,蛋清蛋白流了下来,黏糊糊的,真够让人觉得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