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他胸口那处伤真没事吗,我看都要碰到心房了?”曹云有些急切的赶忙确认道。(书^屋*小}说+网)
李大夫闻言摆了摆手,示意曹云冷静一下,随即解释道:“放心吧,周先生体内脏器的位置与常人有异,均朝右偏移了些许,刚好躲过了这致命一击,所以只是失血过多,整个人有些虚弱罢了。”
听到这话,不只是曹云,就连身边的王瞎子心底也是一松,当即就朝着周道然摸索而去。
然而,李大夫见到这一幕,赶忙拉住了王瞎子扑空的双手说道:“王先生,周先生胸口上的伤才刚止住血,实在不宜乱碰,所以还是先不要碰触周先生的好,避免刚要愈合的伤口再次开裂。”
王瞎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大夫都说不宜碰触,那就先不动周道然好了。
紧接着,李大夫又继续说道:“其实现在周先生胸口的伤势倒是其次,最主要的问题是怕周先生醒了之后会乱动,导致伤口再次撕裂感染那就麻烦了,所以最好还是找人专门看护周先生的好。”
李大夫这话才说完,王瞎子就自告奋勇,率先站了出来,打算担当周道然的看护工作。
没想到却被曹云给拉了回来,只听曹云说道:“王先生我想还是我来吧,毕竟您行动不太方便,如果道然醒了有什么事,你也来不及帮忙。”
曹云这话说的倒是在理,王瞎子双目失明,行动起来确实不太方便,要是周道然醒了,他俩还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为此,王瞎子也是没有再争,而是赞同了曹云的提议,同时对他道了声谢。
“没事。”曹云摇摇头说,“今晚时间也不早了,既然都说好了,那还要麻烦李大夫帮忙,把王先生送回房间,我就直接守在这里不回去了,顺便再告诉其他人有事就来这找我。”
闻言,李大夫点点头,便拉着王瞎子朝屋外走去。
而曹云则是拉过来一张椅子,靠近周道然的病床,倚着椅子翘起了腿望着周道然,不过由于今天确实有些累,所以曹云看了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进入了梦乡。
等到第二天一早,曹云耳畔忽然传来一丝响动,而且这个声音持续了好一阵,看着曹云的眉头都要凑到了一起,显然是打搅了他的清梦。
随后,曹云听着这个声音实在有些烦了,便睁开了双眼,看好就看到了床上的周道然开始扭动起身体。
直到见到眼前这一幕,曹云才猛地想起,他昨晚在看护周道然的时候睡着了,而不是正躺在他的大床上休息。
而且看到周道然开始有了动静,想必是要醒过来了,曹云生怕周道然乱动会弄得伤口再次开裂,便赶忙起身,来到床沿,按住周道然的身子。
周道然也没有太抗拒曹云的力量,身体当即开始安静下来。
只见周道然半眯着眼睛,好似还有些看不清的样子,随即望着曹云有气无力的问道:“这、这是哪,我是怎么来这的?”
一听到周道然的声音,曹云心中也是一松,心想既然人已经开口说话了,那就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紧接着,就听曹云答道:“你现在在复兴社据点,是我昨晚翻紧藤山病院把你接出来的。”
一听到这个声音,周道然先是停顿了一秒,随后整个人竟然猛地开始躁动起来,竟然想要极力摆脱曹云的掌控。
见状,曹云也是一愣,周道然都受这么重的伤了,怎么还跟他耍起脾气来了?
现在周道然受伤,身体本就平时要虚弱,所以曹云一个人自然是可以牵制住他,只不过担心会让周道然的伤口开裂,便立即朝外大声喊叫,准备叫几个人进来帮忙一起控制住周道然。
然而周道然边动,还边冲着曹云叫到“你为什么要打她,为什么要伤害她,谁让你做的,谁……”
听着周道然一通乱喝,曹云也是一阵糊涂,什么打她,伤她的,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啊?
就在他思索的同时,一直在门外守着的社员,一听到曹云的叫嚷,便匆忙夺门而入,帮着曹云按住了周道然。
曹云顺势脱手,就朝后退去,顺便叫来李大夫,和王瞎子一同查看周道然的情况。
不过这说来也奇怪,曹云一旦离开周道然的视线,周道然的反抗力度也就变小了一些,但是由于周道然这个重伤未愈,一醒来就是一番穷折腾,搞了没几下,就又把自己给搞昏了过去。
等到曹云把王瞎子和李大夫都带来的时候,周道然还没有醒过来,而李大夫则是用剪子剪开周道然胸口的绷带。
检查一下周道然胸口的伤口,有没有因为他这次乱动而开裂,所幸并无大碍,李大夫替他换过新药,便帮他将伤口再次包扎好。
而王瞎子则向李大夫询问了一些关于周道然伤势的问题。
只剩曹云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床上的周道然说过的话思索起来,什么打她,伤害她的。
曹云再联想起他昨晚去藤山病院,唯一动手打过的那名女忍者,一个不好的猜想随即从他心中浮现。
等到屋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曹云才再次坐到周道然病床旁,小心翼翼的盯着周道然,生怕他醒来会再次胡来。
只不过,曹云并不孤单,因为王瞎子也没走,拄着竹杖缓缓来到了曹云身后,并且拍着曹云的肩膀说道:“曹云啊,你都陪了一晚上了,也该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道然这里我看着就好了。”
“可是……”曹云欲言又止,反倒是王瞎子快刀斩乱麻立即接话说道:“昨天晚上没事,不代表今天白天也没事,你还是先去忙你自己的事吧,反正门外也有人,有什么事我直接叫人就好了。”
王瞎子的逐客令都说到了这,曹云也不好再说什么反驳的言语,随即点了点头应声走了出去。
待王瞎子一听到关门声,他悠闲地做到椅子上,同时用竹仗杵着地说道:“人都走干净了,你也不用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