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过巧合就显得刻意了,这也也间接证明今天生的两件事都不是意外,只有一个可能,之前走廊上的那件凶杀案是对方故意犯案,从而勾结节目组的人引他们过去。?中?文网?w?w?w1.?8?1?z8w?.
海蒂尔达细思极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泛滥迭起,脸色煞白的呢喃:“对方太残忍了。”
亚历山大一皱眉:“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和假设,如果这些都只是意外……”
“不管是意外还是故意,既然有了线索就告诉他们。”海蒂尔达打断了他的话,镇定了一下情绪:“我过去,你在这里等我。”和节目组一起拍了一个多月的节目,她从没想过那些面善而友好的人竟然怀揣着这样歹毒的心思,一想到自己竟然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一个多月,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甚至她突然觉得节目组所有人都有了两面脸,谁都不再值得信任,包括那几个曾一起拍节目的嘉宾。
“我和你一起去。”亚历山大沉吟片刻跟着她往外走:“我还有些事。”
如果说节目组谁最值得信任,谁的人品最让她放心,那无疑是曾经打过交道的亚历山大,海蒂尔达点点头,两人抬步走了出去。想到封景虞等人这会儿大概在楼上的案现场,也准备往那边去。
刚出门不久,就听特罗尼诧异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不放心。”海蒂尔达面不改色的拿出了最佳演技:“你知道的,我和安朵关系不错,出了这种事我只是等在房间,太放心不下,所以准备去看看情况。亚历山大和封曾经有过交情,生了这种事不过去打个招呼,也太过意不去。”
这两个解释都很有让人信服,特罗尼了然点头:“应该的。”然后叹了口气,苦笑着道:“竟然会生这种事。”
这句话勾起了海蒂尔达的情绪,她怅然一叹:“可不是。”说完话音一转,随口问道:“生了这种事你不在房间休息出来干什么?也不怕待会儿遇到危险。”面带关切、眉心微皱。
特罗尼摸了摸鼻子,指了指海面:“透透气,之前见到的那些东西实在是……”他缓缓吐出口气,黝黑的脸上有些凝重的沉然。
“走吧。”海蒂尔达还想说话,亚历山大已经对特罗尼点了点头,转过头来淡声道:“早去早回,毕竟现在情况不对,在外边待久了不好,你也早点回房。”最后一句是对特罗尼说的。
“我待一会儿就回去。”特罗尼苦笑着回答,而后目送两人快步上了楼。脸上露出一些狐疑,转过头来继续趴在栏杆上,在他视线中海面波澜平静,他的唇角肉眼不可查的轻轻勾起。但因为他皮肤黝黑,所有情绪都遮掩在了肤色下,反倒是不明显。
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满地沾血的玻璃碎片和各种杂物都在诉说着之前生的危险。封景虞沉默的走到了主卧前,抬起手指尖颤而又有力的握住了门把,手臂微微一顿,才缓缓打开了主卧的门。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轻轻打开。比起客厅和其余几间房的凌乱,这间房却很是干净,如果忽略门上的几颗弹孔,只看主卧内部,谁也不会知道这里曾生过令人心惊胆战的惨剧。
“小姐的卧室一向是我们检查中的重点,而艾迪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间房没动手脚,事情生的时候这间房也没有人,所以避免了意外情况。”
封景虞走进去,空气中还能嗅到安朵最近在用的香水味道,旁边的衣架上海挂着之前换下来的衣服。他走过去将衣服取了下来,放在鼻尖轻轻嗅着,哑声吩咐:“电脑。”
早就准备好的伊凡将笔记本递了过来,封景虞抱着那件衣服坐在床边,很快将内存卡放好,十几秒后屏幕在一片晃荡中开始了播放。
最开始就是安朵被阿道夫和波奇劫持,在虚晃的镜头中她面带镇定的和对方僵持,从而找到一线生机。封景虞目光黏在屏幕中那个镇定的人影上,抬起手指一点点的抚摸着。
别人只看出了安朵的镇定和临危不乱,但他却敏锐的看出了她的紧张和局促,甚至于那只放在口袋里不怎么能看到的手正小心翼翼的护着腹部。
那是他们的孩子。
封景虞双眼涩,抚摸着屏幕的手指有些颤抖。
他也想极力保持镇定和冷静,也清楚此时他的情绪就如同定海神针,他必须要沉着冷锐的稳住现场所有情况,才能在最快时间内找到线索,找到他的未婚妻。
但理智与感情从来都不属于一个频道,到了此时他极力保持的镇定正在这个摇晃的视频面前一寸寸碎裂。从安朵干脆利落刺了对方一刀到打滚避开攻击,封景虞提心吊胆而浑身僵硬。
他看着她的未婚妻怀着宝宝在危险中极力冷静的周旋,警惕着周围生的一切危险。看着在危险爆后她惊恐欲状的僵硬和崩溃,乃至于最后被人护着僵硬站在门边的模样,手上染血的手枪和她煞白的表情形成触目惊心得对比。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不知道是拍摄的人抢先将它藏好,还是提前生了意外导致他不得不尽快藏在毛毯下,甚至用自己的血液遮盖掩藏。
视频播放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看得他紧迫焦急、不安惶恐,但他仍旧自虐一般的看着。第四次播放的时候,他抬眸看着视频中那些为了保护朵朵而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保镖,启唇道:“抓到的那个厨师在哪里?”
“正在盘问。”伊凡肃然回答。
封景虞抬手看了手表,淡声道:“再给十分钟,如果他不回答就拆了他一条手臂。这片海域并不缺少吃生肉的鱼类,让他欣赏一下自己的躯体被吃掉的滋味。等再过十分钟后,不回答以此类推,直到四肢都被敲下来。”就如同之前约翰等人的分析,他同样不认为对方会将这么多尸体藏在船上,而最快捷最方便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沉尸。
他从不是好人,给自己的人讨回一点公道,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