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毫无缘由,但却是自然而然,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中?文网 ? w≈w≤w.
吴功权这几天的状态,简直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
集团生意,就像是有人张开了一张大网,将所有的业务都笼罩在其中,无路可走,而这还不是最为严重的,多年来凭借着各种手段,在政界中打下的人脉根基,也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莫名其妙地,全都和他拉开了距离,就算是说再多的好话,表达再多的诚意,也是无济于事!
最为要命的是,来自银行和股票市场的压力,突然暴涨。银行逼债,股票遭遇大幅度的滑坡,这种种因素,都使得那一张大网,变成了一根粗长的绳子,勒得整个吴氏集团和吴功权,快要喘不过气来。
吴功权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拼打下来的江山,怎么会在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头,像是空中楼阁一样,说崩塌就开始崩塌,而且那崩塌的力度,简直就是致命的!
单单是集团里头的事情,已经让他分身乏术,疲惫到了极点,如今,就连对那两个把他的儿子弄进精神病院的人,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该如何报复了。
书房里头,烟雾弥漫,书桌上的烟灰缸里头,填满了一支又一支烟头。
吴功权双眼布满血丝,神色也是阴沉和焦虑之极。
他盯着身前的电话,犹豫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是咬了咬牙,拿起了话筒,动作吃力地拨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才被接通,另一边传来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吴功权听见声音,神色一肃,道:“许兄,是我,功权。打扰了。”
“哦!功权啊,和我还客气什么?嗯,听说你最近,遇上一些麻烦了啊!”
吴功权苦笑一声,道:“许兄神通广大,我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你?”
“别这么说,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关心你的事情,当然也是应该的。”
吴功权道:“多谢许兄,其实,我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请你帮忙的。”
“呵呵!需要我帮你什么,尽管说就是,我若是做得到,一定会尽力的。”
“多谢许兄!”
吴功权勉强一笑,而后便把公司的现状,大致说了一遍。
事实上,吴功权很清楚,就算自己不说,电话那边那个人,也肯定有人早就把吴家的情况,都告诉了那个人,自己只不过是在走一个过场而已。
“……情况就是这样了。许兄,我吴功权纵横商场数十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的的坎,还请许兄看在咱们多年交情,而且也有生意往来的份上,多多帮忙啊!”
“呵呵!功权,听你这么说,看来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你啊!而且对方的来由绝对不小,不然也没能耐把你打下的江山在短短半个月里头,搅得天翻地覆啊!”
吴功权连连点头道:“是,许兄分析的是!可是事到如今,我连那导轨的人是谁也查不出来啊!”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吴功权迟疑了一下,道:“许兄,不瞒你说,我手底下虽然也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资源,但是正道和偏门,我向来分得很开……”
吴功权说到这里,电话另一头那人打断了他的话,不急不慢地道:“好了,功权,你也不用太过着急,既然你打了这个电话,那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这毕竟是关系到你整个集团的事情,所以,我得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帮你才行啊……”
吴功权急忙道:“有许兄这句话,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多谢许兄,劳烦您费心啦!”
“呵呵!功权,你又客气了。”
吴功权谦卑道:“应该的!我就不打扰许兄了,许兄,劳烦您替我问候老爷子好。”
“好,我会替你把话带到的。”
电话另一头那人挂断了电话,吴功权轻轻放下话筒。
他靠在椅背上,就像是这一通电话,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让他又感觉轻松,又不安到了极点……
许连山放下电话,双眼微眯,沉吟半晌之后,才起身,走向楼上的卧室。
走到门口,守在门口的管家急忙恭敬问候,许连山轻声道:“老爷子身体怎样了?”
管家立即道:“医生正在里面给老太爷做检查。”
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一个白大褂和一名护士从房间里头走了出来。
许连山再次道:“我爸情况如何了?”
那白大褂急忙道:“老爷放心,老爷子只是血压偏高,只要不过度劳累,稍作调理,注意休息即可。”
许连山淡淡点头,而后不再多说,走进书房。
一进入书房,许连山那在人前高高在山的模样立即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恭敬,或者说敬畏。
“爸。”
走到床前,许连山叫了一声,在床前规规矩矩地站着。
“嗯,连山,有事吗?”
床上,是一名满头银丝,面容清瘦的老者,原本是在闭目养神,但是一睁眼,那目光却是自然而然地显露出让人不敢直视的精芒,似乎一眼便能将世间一切都洞察看穿!
许连山道;“没事,就是来看看你而已,刚听医生说你身体挺好,我就放心了。”
老者淡淡嗯了一句,而后看了一眼许连山,慢悠悠地道:“吴家,是不是要败了?”
许连山皱眉道:“爸,是谁告诉你这些的?这种小事,怎么还敢哪来扰你清静?”
老者玩味一笑,道:“难道你想和我谈的,不是这件小事么?”
许连山稍稍尴尬道;“爸一语中的,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老者并没有理会这一句奉承,只是再次开口道:“吴家虽然对我们也不是什么重要存在,但不要忘记,我们暗中培植了他们那么多年,为的是什么?如今吴家已经算是养肥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垮掉,那岂不是让我们在商界的一些部署,变成了无用功?”
“连山,付出了,却没有得到回报,可不是我们许家的行事风格啊!”
许连山急忙点头道:“爸说的是。其实这事儿,我也已经十分重视了。虽然说一直任由吴功权展吴氏集团,并且暗中给他提供一些便利,但这些年对吴家展趋势的监控,我一刻也没有放松过。只是如今……”
“那针对他的势力,手段十分高明,而且隐藏得也是极好,而且事也是十分突然,让我有些无从下手了。”
老者微微皱眉道:“既然是有人在搞鬼,那必定有迹可循,查不出来,只能说方法不对。”
许连山连连点头道:“爸教训的是。只是,常规的手段,我都动用过了,也知道了一些人,在帮着对付吴家,但那对头,手段似乎也是颇为高,没有人肯松口透露些东西出来。”
老者道:“哪来的什么手段,还不就是一个‘利’字?难道,咱许家的钱,还不够多到让人松口么?”
许连山咬了咬牙,道:“许以重利,我已经做过了,但若是没有足够的威慑,却也不足以让人俯称臣,而这一点,因为某些顾忌,我不敢做得太过明显。所以……”
老者再次看了许连山一眼,而后道:“好了,不用再说了。你出去吧,让我打几个电话。”
许连山闻言,神色一喜。
老者再次道:“连山,你记住,我这一把老骨头,时日不多,该交的权,迟早都要交到你的手上,但吴家的事情,你若是处理不妥,我会很失望。”
“是,爸,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张俊最近很纳闷。
无论是在上课还是在食堂一块儿吃饭,他都觉高媛媛精神有些萎靡,并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不止一次询问过高媛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但是,得到的答复是,一切都好。
张俊看得出来,高媛媛是在敷衍自己,所以旁敲侧击地,从高媛媛身边的几个女生打听高媛媛生了什么事情,可惜的是,就连和高媛媛关系最为密切的徐娜娜,也是一无所知。
而如果只是高媛媛一个人如此,张俊还不至于太过担心和纠结。
毕竟,高媛媛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整天都在学校里头,和自己熟悉的人在一块儿,就算是有事儿,估计问题再大也是有限。
但偏偏,蔷薇也出问题了。
高媛媛是整日里心神不宁,而蔷薇,则是变得繁忙了起来。
在最近的一个星期时间里,蔷薇缺席了几乎一半时间的课程。
张俊问过蔷薇原因,得到的答复是,公务繁忙。
罗迪已经几天没有在学校里头出现过,而如今蔷薇也是有这样的趋势,这让张俊忍不住要猜测,是不是他们的组织那边,生了什么大事,才使得蔷薇和罗迪这两个分部领导人,一副分身乏术的样子。
虽然蔷薇并没有完全从校园里消失,但张俊看得出来,即使是来学校,那时间也是蔷薇挤出来的,因为时间一长,即使身为级强者的蔷薇,脸上也是露出了极为少见的疲惫和忧愁之色。
这一天,周五。
最后一节课,蔷薇在上课之前,便打了声招呼,径直离开,而让张俊十分意外的是,就在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罗迪走进了教室!
微微皱眉,张俊走到罗迪身旁坐下,而后低声道:“最近,到底怎么了?”
这罗迪神色倒是十分轻松,脸上挂着标准桃花男的笑容,似乎是心情不错。
听见张俊的话,罗迪无声一笑,道:“我能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张俊冷哼一声,道:“我犯得着关心你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接连缺席之后,蔷薇也步你后尘了?是不是组织那边,有什么麻烦事?”
罗迪耸了耸肩,道:“既然是组织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对你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