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凛冽而来,犹如利刃,向着四周削去。
炽烈的绿芒,照耀着四周,妖异而充满着强大的力量。
半空中,一双巨大的双瞳,正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夏武雀,高喊道:“卑微的蝼蚁,竟敢冒犯大黑天长眠之所,吾定要你为此而后悔!”
“多说无益!过多的威吓,只会暴露你胆小的本质!”
夏武雀转过身去,负剑说道,俊俏而充满逸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冷的微笑。那狭长的眼角中,所显露出来的是轻蔑,时不屑!更是对自己实力与智计的自信!
“墨云翻卷!”
眼前的绿炎巨人高喝一声,宽大的手掌中,顿时出现了一柄长达百丈的巨剑。猛地一阵劲风,由他作为凤眼,向着四周席卷开来,猛烈的气浪,将四周的巨石雕像都给击碎!
庞大的雾气,犹若流云翻卷,重重掩盖,变幻莫测。
就在刹那,一道夺目的金光,撞破重重雾影,照耀了周围十里之地。这金光之中,包含着一股温暖而又慈祥,使人只感到心底十分的平静和温暖。
“轰!”
猛地一声巨响,宛若海啸的雾气,撞上金光形成的屏障!
四方的屏障在受到雾气冲撞后,猛地晃了几下后,却是佁然不动,犹若泰山。
眼前的绿炎巨人停下了脚步,望着眼前的金光,惊疑的问道:“这是什么?”
“三绝禁式·金光伏魔罩!”
站在金光屏障当中的夏武雀,折扇轻摇,俊俏而神逸的脸上,略带几分自信的哂笑,用那轻蔑的眼神扫过眼前的绿炎巨人淡淡说道。
“狂妄!只凭这区区小伎,就想阻住我鬼神将的步伐吗!哈哈哈哈!你的鲜血,将会成为一道警示后来者的警戒!”
绿炎巨人再度高举起巨刃,狂傲的大笑道。
“你或许可以试试!”
夏武雀别过身去,不再看着眼前的虚影,冷冷说道。
就在刹那,电光火石的一瞬,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笼罩着夏武雀的金光罩瞬间化作一道细若雨丝的金线,直通九霄,贯穿了绿炎巨人的身体。
“六绝禁式·九天金丝断情殇!”
夏武雀眼中瞳孔猛地一缩,闪现出一抹凛然的金光。
“什么!”
在绿炎巨人发出惊呼的刹那,顺着洞穿的金线,汹涌的巫力,从他的体内止不住的奔涌出来,形成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巫力球!并迅速膨胀着!
轰!
就在下一瞬间,巫力球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是气球似的爆裂开来,完全漆黑的夜空中,像是绽放出了一朵接着一朵美丽而又残酷的烟花。
“多谢你喽,陵墓的守卫者,为在下的成功提前献上了庆祝的花火!”
说着,夏武雀再度迈开脚步,向着石阶踏去。
竹林摇曳,黑暗中,更添几分诡异之色。
一座石质的巨大陵墓,犹若山岳般,渐渐出现在夏武雀的面前。月光照耀下,笼罩着脚下的这片大地。
冥冥中,似乎隐隐可以听到有人低语的声音。
“这便是玄鸟部祖灵的陵寝之地吗?还真是别致啊!”
夏武雀站在巨大的陵寝前,淡淡地道,脸上惬意之至。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响起:“绝不会,让你踏进祖灵陵寝!”
“嗯?”
夏武雀的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愠色。
“真是难缠啊!”
夏武雀冷冷说道,手中折扇一合,身后顿时出现巨大的黑蛇身影。巨大的身躯,犹若连绵的山脉,头上长着两只小小的角。
无形之中,自有巨大的威压降下。
压得绿炎巨人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抬起头来,吃惊的说道:“这!这怎么回事!异族祖灵的气息!你……究竟是何人!”
“小黑动手吧!”
夏武雀转过身去,一步踏入陵寝,却是看也不看那身后的绿炎巨人。只听到一连串灵魂被咬碎,然后吞下肚的声音。
幽深的地道,直通地底。刚一打开墓门。
便有极为浓重的煞气,扑面而来,里面暗藏着足以令人癫狂的力量。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作为祖灵陵寝之地,怎么会有如此沉重的煞气和怨气,难怪族中巫师发挥不出原本十分之一的实力!”
踏着幽深的地道,夏武雀一步步的向着地底走去。
越向地下走去,便越觉得寒冷,恍若置身于幽寒的冰域一般。忽的眼前,化身为冰蓝的世界,梦幻而绮丽,使人为之迷幻。
冷冽似刀的寒风,呼呼呼的吹着,周身是一片冰冷而苍茫的世界,一眼望不到边境。
幽幽天地,只有自己一人,一种唯我一人的孤独感,像是潮水一般上涌。
“还真是有趣的世界,这就是进入陵寝墓地前真正的考验吗?”
夏武雀手持折扇,冷冷笑道,森然的寒意,已然刺入心骨,原本秀气的脸上,此刻更是添上了几分凛然之色。
刹那间,眼前茫茫,长达百丈的冰川,猛然崩裂,响起贯彻天地的巨大咆哮声。伴随着的是一股滔天的冰雪狂涛,向着四周奔腾而去。
弥漫的雪雾中,冲出一只宛若空中战舰的怪物,鹿头鹰身,巨大的厉啸声,直通九幽,仿佛是蛊惑人心的魔音,伴随着的是一阵阵凛冽的寒风,卷起无数的雪屑,仿佛是不断飞舞着的飞刃。似天降横祸般扑降下来,有山崩天塌的宏大之态,仿佛遮蔽了大半个天空,无人能挡!
盘旋于千丈高的空中,眼前的鸟怪,裹挟着泰山压顶之势,向着夏武雀俯冲而来。扇动长达千丈的铁翼,凭空化出万千冰矛,直直的向着夏武雀袭来。宛若一队强弓兵迎头齐射,声势惊人!
但夏武雀却是不以为意,折扇一招,背后再度显现出小黑绵延如山脉的巨大身影。在意识流的世界里,小黑不再是拿恍若虚无的虚影,已是巨大的实体。漆黑而富于钢铁光泽的鳞片,一对金瞳中,满是不屑的神色。
夏武雀脚踏小黑的头颅,面带微笑,即使是周围冰寒入骨,却依旧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