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飞出一滴,那拳头大小的巫力漩涡就小一份,五滴之后,夏武雀的眼前猛的一亮,只见那被巫力包裹良久的谷海之星已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只不过,也就眨眼功夫,外界的巫力就再度汹涌向他的谷海内涌来。
没多久就又有一道银色的液体开始向下流淌出来,注向他的谷海之中去。
不过那些银液,和之前的五滴金色的液体并不相容。
那五滴金色的液体已融为一捧大小,安静的躺在谷海正底部,那些银液就仿佛臣民一样拱卫这它,并不能靠近。
看到这一幕,夏武雀想起刚刚金色液体穿过自己神思时那种莫名其妙的感知,心知这应该无害的他便好奇的向金液靠去。
他才一接近,那金液就震动起来,清晰可见这捧金液上有明显的涟漪,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金光一闪,那捧液体便化为薄薄的一层贴着谷海的内壁开始向四面八方涌去,转眼就在他的谷海内贴了一层,不止如此,夏武雀还感觉到这金液正渗透出他的谷海,进入他的巫力脉络,开始向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涌去。
这种渗透并不受夏武雀的控制,但他发现,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受到了再度的淬炼和提升,不止如此,夏武雀很快就发现了这种金色液体对他的神思还有极其有效的帮助,当它们通过脉络渗入他识海的天空后,夏武雀的识海之星便开始散发出另一种光芒。
如日一样的光。
那颗星辰渐渐变得如真正天空中的恒星。
当恒星的光芒扫遍他的识海时,他的识海内的一切变得越来的逼真,大地由暗红渐渐加厚和呈黑,并有泥土的气息,而天空也开始变蓝,就连他天空中的云在光照下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内世界越清晰,模拟出的幻境就越真实,幻境越真实,投放于外的巫术也将更有效,这是无可置疑的逻辑关系,夏武雀为自己身体内的这种变化惊喜不已,他相信经过这一番变化后,自己的境界一定会有一种质的飞跃。
光芒照拂下的他,在自己的世界内,脚踏着大地仰望属于自己的蓝天和白云,沉浸于这种变化中,简直已不能自拔。
身体,识海,意识体,心海,谷海,那神秘的金色能量将他由内而外由外而内一遍遍的清洗和淬炼,一条失魂祖灵的残余巫力是那么的庞大,所以足够支撑他如此奢侈的行为,他就这样周而复始的进行着升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把外在的巫力全部吸纳进体内。
等夏武雀神清气爽的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身前坐了一地的人,为首的正是师河伯,老痞子现在正毫无高手风范和节操的坐在被他抓住的任平生的脸上恶狠狠的看着他。
而夏巫正似已康复,坐在一边正含着笑眼带惊奇的看着自己。
见父亲无恙了,夏武雀放下心来,他知道这必定是师河伯出手的缘故,忙起身,对师河伯致谢,师河伯却不和他客套,只问:“爽啦?”
夏武雀无语的看着他,师河伯再问:“你现在到底什么境界?”
夏武雀更无语,因为他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一边的夏巫正见师河伯都不知道夏武雀到底到了什么境界,脸上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只在想这还是我儿吗,不怪他胡思乱想,这几日来夏武雀又是斩巫正又是败大巫,最后还驱使出祖灵吞了人家的祖灵来,如此强悍的实力实在远超他的理解。
师河伯还在一边极度诧异的念叨着:“我纵横西海数百年,更曾游历天下,见过无数杰出的少年英雄,那些惊才绝艳之辈有些现在已经是不弱于我的存在,但我还未曾见过你这样的。”
“你全力一击已经有大巫气象,但这实在荒唐,因为你还是个预备巫者。”
“我更好奇的是,你既是没有得到祖灵承认的预备巫者,你又是如何调动祖灵的呢?”
师河伯在不停的问,但夏武雀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见他面色纠结,师河伯又问:“难道你有什么奇遇?还是吞了什么灵草?”可他自己说完也摇头了,什么灵草能够让夏武雀有如此的了得。
夏武雀确实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狼狈的扯开话题对师河伯道:“多谢大人赠我碧浪令,并来拯救我部。”
“少鬼扯,没有碧浪令他们也不是你的对手。”
“大人…”
“算了。”
见他好像不想说,师河伯有些意兴索然的站了起来,他满脸的不高兴,也难怪,以他这尊贵身份,看中一个少年奇才,得知他有危险立即来援,却得不到真心对待自然不爽,夏巫正见状急的的对夏武雀骂道:“武雀,你有什么需要瞒着师河伯大人的吗,不是大人,你阿爹早就没命了,而且大人已经守护你三天了你知道吗?”
夏武雀闻言大惊,三天?
“是三天三夜。”师河伯作要挥挥手远去状,但眼神中明显有“我可是付出很多的哦”的意思。
夏武雀不免哭笑不得,只好对他解释道:“晚辈岂敢瞒着大人,只是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肯说?师河伯立即嗖的一下转过身来,满脸推笑的道:“不急不急,你慢慢说,我不催你。”
夏家上下看他这样都忍俊不禁,其实他们也都好奇,夏武雀只好对他们把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