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冷芊芊再次道歉后，转身离开，刚抬步被中年男人拦住。
“丑八怪我要杀了你…”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看着冷芊芊，他的女儿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话间，几名面具男走过来，远远地向两人发出警告，“你们两个赶快回去工作。”
中年男人听到这一吼，惯性的低下头，吞咽一口水，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惶恐的躲到一旁。
女儿你别担心，爸爸先保住自己一条狗命，然后找这个丑八怪报仇，爸爸不是怕死。
正午时分，工厂响起独特的铃声，十几名面具人走完，干活的人一个个卸下工具。
第三间厂房的一名小青年欢笑道，“回家吃饭咯~”
人群中有两三个人回应，“吃饭了。”“走走走…回家吃饭去。”…
小青年的欢呼和他人的冷莫，仿佛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
冷芊芊最后离开，回到住的地方，刚走进院子里，便发现异样。
她的不远处，一颗大树下，有那么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
一名妇人道，“你们知道吗？那个芊芊和面具男打起来，班头竟然还饶了她。”
另一位妇人疑惑地道，“啥？有这样的事情？”
妇人解释，“是啊，石材厂第三间厂房的人都知道，这丫头以前胆小不爱说话，今天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众人唏嘘，一名小青年说，“兴许这个丑八怪是被关傻了吧。”
先说话的妇人作一个嘘的动作，“别说话了，凡家的姑娘回来了。”
冷芊芊装作没有听见，绕过这些人上楼，在第三层楼时，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挡住她的路，“丑八怪你回来啊~”
冷芊芊看着女孩，圆溜溜的眼睛，眼泡浮肿，鼻尖扁平，尖尖的下巴扬起，眼神透着鄙夷…这又是那冒出来的倒霉蛋。
百鱼鱼见冷芊芊不说话，生气道：“我跟你说话了，你哑巴了！？”
冷芊芊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只见凡父走进了院子，然后有人上前向他说了几句话，因为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凡父的脸色变了。
“我不是丑八怪，我有名字，你挡着我的路了。”
百鱼鱼端着一盘白面包向冷芊芊靠近一步，瞪眼道：“你什么态度，丑八怪你胆子今天大了，连说话都不正眼看我。”
冷芊芊收回视线，“你想怎么样？让开。”，她没有闲工夫啰嗦，凡父该上来了。
百鱼鱼不让，平时这个丑八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今天不仅直视她还敢无视她，难道传言是真的，丑八怪被关疯了。
百鱼鱼不信，拿起一片新鲜的白面包在冷芊芊眼前晃悠两圈，语气嚣张，“看见没有，我有白面包吃你有吗？”
冷芊芊眉头微蹙，她确实没有，这个星期面对少许的黑面包和米糊，体能直线下降，所以刚才她才没有力气对抗那些人。
“你让开。”
百鱼鱼怒火升起，“我不让，你吃得着这些吗？丑八怪…”
冷芊芊不理会百鱼鱼，她退一步向百鱼鱼的左边上楼，百鱼鱼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不准走。”
冷芊芊抬脚准备给百鱼鱼一脚，余光见凡父出现在楼梯口，她的脚落下。
百鱼鱼没有察觉到冷芊芊的动作，继续用语言攻击她。
凡父见后，强壮的身体震了震，“芊芊你和小鱼这孩子在玩了，上楼快吃午饭。”
冷芊芊笑道，“爸，你回来了。”
百鱼鱼见到凡父，脸上没有丝毫害怕，她收回拦着的手臂，她才不怕丑八怪的父亲，这个憨实本分的男人。
凡父走近，这时，走廊里走来一位端着洗好碗筷的妇女，见到百鱼鱼扯起嗓门喊道，“百鱼鱼，一盘白面包你还没有吃完，米粥你喝了嘛！？”
百鱼鱼听见魔音，心虚起来低头小声道：“妈，我一会就吃，我和芊芊讲了几句话。”
“是吗？”妇人表示不信，“你没有欺负芊芊吧？”
妇人走近，凡父和妇人交谈几句，百鱼鱼不承认，“妈，我没有欺负她。”
冷芊芊见妇人明理，解释道：“阿姨，她没有欺负我。”，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如果不是凡父上来的早，她的脚早踹上了百鱼鱼。
“阿姨才不信，鱼鱼这孩子平时最喜欢欺负你。”，妇人突然揪住百鱼鱼的耳朵。
百鱼鱼被妇人的动作吓到，吸一口凉气，捂住耳朵求饶道，“妈，轻点，我没有欺负丑八怪，您快松手啊。”，说完意识到口误，迅速地捂住嘴。
妇人生气加重力道，凡父劝了两句，妇人才撒手，笑着赔礼道歉，“孩子，你别生气啊，这孩子让我回家好好教训她。”
冷芊芊回头看一眼凡父，“阿姨没事，我和父亲要上楼吃饭了。”，女孩的母亲这么有礼，她有些意外。
“那就好。呵呵。”妇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瞥百鱼鱼一眼，“回家，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欺负芊芊，罚你不准吃饭。”
妇人拉着百鱼鱼离开了…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冷芊芊上楼时还能听见妇人的训斥，“平时你娇养惯了妈妈不说，这个世道食物就是生命来源，今天不准剩一片面包…”“是是…妈…”…
凡父在前面走，冷芊芊在后面跟着，快到第五层的时候凡父停下脚步，转过身，低头看着不远处的冷芊芊，“孩子，我听院子里的人说，班头要砸你的手掌，秃家的女儿死了。”
冷芊芊点头，“爸，是我对不起秃家的姑娘，班头没有砸我的手。”，说完，她抿唇。
女孩的父亲姓秃？
凡父顿了两秒恳切地说，“孩子，石材厂第三厂房的小班头阴险狡诈，你怎么贸然去帮秃家的女孩，而且这个班头是苗婆婆的亲近，现在秃家女孩死了，她的父母亲很伤心，你这孩子也有危险…以后班头再找你怎么办？”
冷芊芊咬唇，这事确实是她的错，“爸，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
凡父摇摇头叹一口气，“你这孩子醒来了性格大变，你这样更让人担心”。
冷芊芊点点头，抬眼望着凡父，“爸，其实我一直有话跟您说，我被关的那一晚，一群面具人在囚禁室里对我暴打一顿，我磕到了后脑勺，醒来后一些事都不记清了。”
凡父惊讶地道，“什么！？孩子你头还好？你怎么不向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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