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沫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一个急刹车,被撞得头昏眼花,心里暗骂道就不能正常开车吗?
还未分清楚东南西北,又被架着“请”下了车。
“少爷,苏小姐已经请过来了!”黑衣人对着电话讲道,脸上毫无表情。
苏小沫这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
好大的一座城堡啊,像是英国古代皇室的宫殿般,金碧辉煌,又掺杂着中国的古香古色,别有一番风味。
连她这种住惯了豪宅别墅的大小姐都感叹真是杰作啊!
“是的,少爷,我这就带苏小姐过去。”收了电话,黑衣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小姐,这边请。”连自己姓啥都知道了,惨了惨了,肯定是熟人。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她也逃不掉了,要杀要剐就听天由命吧。
“哼,我自己会走。”甩了黑衣人的手,雄纠纠气昂昂,大义凛然的往前走去。
咚咚咚,“少爷,人带到了。”站在大门前,苏小沫还是不争气的心跳加速,不知门内等着她的是什么毒蛇猛兽。
“让她进来。”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听不出到底是喜怒,还是哀乐。
咦,宋连琴的声音怎么变成了男的啦?还有刚刚黑衣人好像喊的是“少爷”,难道绑架她的是另有其人,可是她最近除了宋连琴,母亲也没有得罪什么其他人呀。
在黑衣人再一次“邀请”之下,苏小沫也只得硬着头皮推开了门,淡淡的香味迎面扑鼻。
一个高大的背影孤孤单单的站在窗前,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待他转过身来,苏小沫惊讶的嘴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苏小沫傻傻的愣在原地看着阎腾一步步的走进,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苏小姐不会是不记得我了吧?”阎腾强忍住内心的喜悦,刚才远远的就看到了楼下的苏小沫。
白色的运动装穿在她身上异常的好看,气鼓鼓的嘟着嘴巴,透露出她的不悦,最后却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自己的领域。
他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原来他的心情竟然也可以如此奇妙。
苏小沫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难道想起来啦?
“我应该记得你吗?”她还在生气他的霸道,请她来也不是这种请法嘛,害得她一路担惊受怕,说了那么多废话。
阎腾眼里有些隐隐的怒气,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快就把他忘了,亏得他这些天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心里一直想念那张傻傻的脸庞。
这还是他阎腾今生难得第一次这么牵挂一个人。
“那苏小姐应该还记得这只鞋子吧?”对她,他已经显得极其有耐心了。
苏小沫“哎呀”一声,才发现这正是自己最喜爱的一只高跟鞋,怪不得那天把儒雅饭庄找了个遍都没找到,原来是在他这里。
这才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不会是因为那天的事情才把自己抓起来的吧?
苏小沫一把夺过鞋子,谄媚的说,“原来鞋子在你这里呀,怪不得我都找不到,真是谢谢啊!没什么事的话,就不打扰您了,那我就先走了。”脚底抹油想逃走。
“你以为阎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阎腾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声音中透露出不悦。
“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明明是你把我抓来的嘛。”苏小沫轻声嘀咕,心里虽然不情愿,还是站在了原地。
她可不想再被一群黑衣人拎回来了,看着阎腾黑着一张脸,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怕意。
“那你还想怎么样嘛?”苏小沫有气也不敢表现出来,撅着嘴不满的抱怨道。
眼前的女人总算听话了一回,阎腾男人的自尊心终于得到了满足,走回办公桌前坐下,一副办公的样子。
“就是想请苏小姐在这里住几天,待我查清楚你是不是奸细之后,便可放你走。”阎腾神态轻松了不少,眉宇间有着难得看见的笑意。
“奸细?什么奸细啊?你说我?”苏小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自己什么时候担了这个虚有的罪名啦!
这就是他绑架自己的原因?
阎腾满意的看着苏小沫滑稽的表情,心情甚好,逗逗她也挺有意思的,非常诚恳的点了点头。
苏小沫见阎腾神色松了不少,胆子也大了起来,蹭到他旁边说,“你是不是误会啦?会不会是你的手下报告消息错误啦?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名谁。”
自己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眼前男子的名字以及他的背景,不过看他这个架势,肯定并非常人,不然胆敢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她。
听了苏小沫的话,阎腾瞬间换上了一副冰山脸,怒气显而易见。
他是台北市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身价过亿,多少女人哭着喊着想扑上来,而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她是第一个。
打开桌上的笔记本,阎腾在键盘上敲了一下,冷冷的丢下一句,“看完这些才可以吃中饭。”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吓得苏小沫“虎躯一震”,自己又怎么惹到他呢?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唉,是谁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才是,善变的男人。”瞟了眼桌上的电脑,密密麻麻的字,看了就头痛。
在房间里转悠了起来,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是不是发出几声感叹,完全把阎腾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少爷,刚才梁少爷电话来过了。”
“知道了。”阎腾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面对苏小沫总是让他哭笑不得,看见他却有种莫名的安心。
自从那天见过她自后,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她清澈的笑脸。
他就像是中了某种毒,上了她的瘾。
刘伯见阎腾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倦意,平时看惯了少爷冷漠的表情,好像天塌下来也是不会为之动容,今天却显得格外不一样,难道和楼上的女孩子有关?
默默的端上一杯咖啡,刘伯对于这个二十四岁的冷漠少年总是很心疼。
“刘伯,中午多准备一些菜色,让糕点师傅做几道拿手的甜品。”
女生应该都比较喜欢甜甜的东西吧,想到苏小沫雀跃的模样,心里某个地方变得暖暖的。
“是,少爷。”刘伯恭敬的答应。
看来,少爷对楼上的那位小姐确实不太一样,第一次见少爷如此在意一个人,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