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里,古拉巴从疼痛中醒来。他立即命令李慧贞把乔乐琳绑起来,乔乐琳想反抗,却被廖武一手枪壳打晕了过去。
阿古阿德把一袋黄金扛到直升机里,转身想再去扛一袋来。看到蒙金贵拼命的向飞机这边跑来,而他身后的山地一寸寸的深陷下去,立即命令驾驶员发动直升起,准备起飞。
蒙金贵见直升机的螺旋浆开始转动起来,用上吃奶的力气跑得更快了。当他追上即将腾空的直升机,阿古阿德却不给他打门。
“阿德,让他臭小子上来,然后也绑起来。”古拉巴用虚弱的声音命令道。
阿古阿德照做,打开直升机的门,伸出一只缓助的手把蒙金贵拉了上来。这时,直升机腾空了,而下面喀斯特地貌的草地瞬间深陷了下去,整个溶洞完全坍塌下去。
蒙金贵筋疲力尽地坐在直升机里,廖武用枪顶上了他的头,然后阿古阿德找来一根短绳将他紧紧地绑住,推到乔乐琳的身边,让两人倒成一堆。
乔乐琳还在晕迷不醒,蒙金贵见状知道大事不妙,忙用两只被捆绑的手将她推醒。
乔乐琳在摇晃中慢慢苏醒过来,她看到蒙金贵,无力地道:“蒙金贵,你回来了?”
蒙金贵眼睛泛红,嘴角神经微微搐动,嘴唇张开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们今天的下场,都是拜这臭小子所赐,古老,要怎么处置他们两个?”阿古阿德问古拉巴。
古拉巴喘了一口气,抖动嘴皮说:“帮我把他们两丢下飞机去。”
蒙金贵听到这句话,立即傻眼了,他想不到这个古爷这么阴险歹毒,什么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对他来说都是轻的,他根本就是一个没人性的杀人狂。
“蒙金贵,我害怕。”乔乐琳卷缩到蒙金贵的身边。
“古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蒙金贵愤然问道。
“你小子害我失去一条手臂,还搭上三个雇佣兵的性命,把你们两掉下去还便宜你了。”
“古爷,是你要我带你们进洞的,怎么能全怪我呢?”
“别说了,用你们两个人的命换我手下三个人的命,你赚大了。”
“廖武,你帮我劝劝古爷。”蒙金贵向廖武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姓蒙的,你有没有搞错,要我求古爷,我巴不得你们早点死呢。”廖武狠狠地说。
“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蒙金贵怒吼道,一旁的乔乐琳流出了滚烫的泪水。
“犯法?没错,古爷我这辈子从事的职业就是犯法,那又怎么样?”
“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
“你害我失去了一条手臂,还害死了三个人,现在我就要你得到该有的报应。来人,把他们两马上给我推下飞机去。”蒙金贵和乔乐末听到这句话,脸都吓白了,乔乐琳全身颤抖得像筛糠一样,蒙金贵面对杀人狂的判定,再多语言也是白搭,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是可怜了他这没过门的媳妇,两人还没怎么着
就这样白白的死了,不甘心呀!
啊!
蒙金贵对着天空大喊一声,声音震耳欲聋。
“喊也没用,动手。”古拉巴对廖武和李慧贞说。
“等等,让我们说几句话。”蒙金贵颤抖着嘴唇说。
看到乔乐琳一张煞白的小脸,泪流满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蒙金贵整颗心都碎了。
古拉巴对廖武和李慧贞罢了罢手,他倒想听听这一对苦鸳鸯临死前会说些什么话。
“媳妇,这辈子偶见你,我死也值了。”蒙金贵动情地说。
乔乐琳又一次泪崩,她哭丧着一张脸说:“蒙金贵,其实,每次听你叫我媳妇,我心里都特别开心,真的!”
“那你为什么还对我时冷时热的?”蒙金贵苦笑道。
乔乐琳抿嘴笑了一下,说:“那是我想让你更成熟一些!”
“你们说够了没有?卿卿我我的话,留到地狱里再说吧。”廖武怒吼道。
这时,古拉巴向廖武和李慧贞使了一个眼神,两人立即走过去打开直升机的门,然后合力把捆在一起的蒙金贵和乔乐琳慢慢推向敞开的机门。
蒙金贵和乔乐琳相互看着彼此的眼睛,被推下坠身的那一刻,两人似乎都从彼此的眼睛里读弄了什么叫深情脉脉。
严重的失重感,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蒙金贵和乔乐琳都闭上了眼睛,已经做好踏入另一扇门的准备,在那个世界,他们都还希望能见到彼此。
这时,一只巨大的海岛低空凉过,轻轻地把正在直线往下掉的蒙金贵和乔乐琳接到毛绒绒的背上。
这就是蒙金贵用内力孵化出来的信天翁,两三分钟前它还在南海过冬,听到主人一声怒吼,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向声源的方向飞奔而来。
哒!
一声落地的轻响,蒙金贵紧紧的闭着眼,但都没感觉到疼痛,于时同时睁开眼睛。
天呀!是信天翁救了他们俩。
这一刻,蒙金贵和乔乐琳脸上同时绽开了最灿烂的笑容。
“媳妇,我们没死。”
“嗯,嗯。”乔乐琳开心地抿嘴笑着说。
很快,信天翁飞到饮九村,落在晒谷坪上,斜身把两人放到地上飞走了。一个中年村民看到看到了那只大鸟,当它把人放下飞走后,他立即跑过去把解开蒙金贵和乔乐琳身上的绳索。
“谢谢您阿爹!”蒙金贵站起来对中年村民躬身道谢。
乔乐琳也得到了解放,站起来说:“谢谢您!”
“你们两甭客气,我下地干农活去了。”
憨厚的中年村民走了,蒙金贵抓住乔乐琳的手:“媳妇,我得去追廖武,不把这个祸害绳之以法,我的旅游建设与水库养鱼早晚会被他搞破坏的。”乔乐琳深情地望了蒙金贵一眼,经过这次苦难,觉得他成熟了许多,能从长远利益去考虑问题了,开心地说:“去吧!大娘和小妹我帮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