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骄傲的,虽然家里条件一般,但出众的容貌和一直名列前茅的成绩让她有种优于一般人的心理优越感,在风-月场所混迹了两年多,她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周旋于各种各样的男人之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在她心里,能配得上她的男人一定的最优秀的,而苏越泽,无疑就是她想象中的那个男人。
后来,祸从天降。
北郊被列为开发区,从墙上画上那个大大的“拆”字,她的噩梦开始了。
家里经济条件本来就不好,父亲常年卧病在床,母亲能力有限,拉扯大几个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上大学的钱都是靠自己打工得来的,哪里有多余的钱买房子?
合同中的拆迁款少得可怜,在寸土寸金的c市想买上一套房子简直是天方夜谭,拆迁队一而再再而三上门催搬,再后来就是停水停电,周围的人顶不住压力陆陆续续搬走了,他们一家就像暴风雨中孤岛上可怜的老鼠,不想走,走不了。
在拆迁队再一次上门暴力执法时,弟弟白晓东和他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其中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榔头砸在他脑门上,弟弟,白家唯一的男孩儿,爸爸妈妈的希望,在她龇目欲裂的嘶喊中缓缓倒下,血流了一地。
那一刻的感受,用天塌地陷来形容也不为过,她甚至想过冲进厨房拿菜刀和他们拼了!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她是白家的长女,爸爸病了,母亲向来没主见,两个妹妹都还小,她必须要为她们撑起一片天来。
她平静的咨询了律师,用超乎二十二岁女孩的冷静理智和开发商谈判,她已经失去了弟弟,家园眼看也保不住了,她必须要用有限的法律知识最大限度的争取家人的权益。
让人没想到的是,开发商很快就给出了答案,除了拆迁款加倍,赔偿款八十万以外,他们还在新开发的金鼎华庭小区给他们全额买下一套价值两百多万的房子。
这远远超乎她的意料,签下合同后,她带着全家人搬进了新房子里,搬迁那天,一辆低调的suv出现在金鼎华庭,从车上走下来一身贵气面容冷漠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可她没想到苏越泽是代表开发商来致歉的,昂贵的礼物一堆一堆往屋子里送,男人站在她面前,淡漠的看着她,声线清冷得不带一丝一毫感情:“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抱歉,我代表苏氏集团向白家道歉,请节哀,”顿了顿,他目光有些冷:“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还有媒体上门来采访,请你们务必要保持缄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找我,我会派人尽快赶到。”
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她看见了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那一刻,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没有接名片,反而仰起脸直视他:“苏先生,这是你的私人手机号吗?如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不希望打个电话还要一层一层的转接传达,这是对我们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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