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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王苏苏(二)(1 / 1)

大清早起来郭善就感觉到了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透着古怪,这让郭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也不去问这些人究竟为啥用那种**敬畏的眼神看他,因为他觉得相比较起王苏苏的事儿,其他的事儿都是无足轻重的。

房遗爱一脸贱笑的上来拍了拍郭善的肩膀,冲郭善竖了个大拇指,且豪气干云道:“大郎,好样的。”

郭善就不知道这厮是发了哪门子的疯,也没太多的心思去理会房遗爱这厮的无聊。顶着俩黑眼圈儿,眼睛正瞄着不远处的小院儿呢。

“大郎,缘何瞧个不停?”李泰不明就里,上前来关切问。

一旁房遗爱忙把李泰拽了过去,嘴里还嘟囔:“大郎自然是有正事了,青雀,你我不用打扰他。”

郭善就觉得房遗爱的笑有些贱,猜这厮心里没憋啥好念头,狠狠瞪了房遗爱一眼。房遗爱也不恼,这边郭善就跟李泰说话了:“青雀,你们先回去,我随后才来。”

李泰纳闷儿,不明白郭善为啥不跟他们一起走。

房遗爱就似乎很‘识趣’,朗声冲院内高盛喊:“三娘,我兄弟一会儿才走,记得给我兄弟备一辆马车啊。”

郭善眉头一挑,看着房遗爱那一脸贱笑就怒了:“你这鸟人到底在笑什么?”

房遗爱打了个哈哈,嘿嘿道:“大郎别急,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可看他嘿嘿的样子,似乎又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郭善敢百分之百肯定这二货神经病又发作了。

“大郎,别搭理房俊,这厮就这样。”程怀默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拍了拍郭善的肩如此劝慰。

郭善把即将要印在房遗爱脸上的拳慢慢松开,冷哼了一声,惊讶的看着顶着俩眼圈的程怀亮,道:“程二郎怎么如此萎靡?”

程怀亮讪讪笑了笑,旁边柴令武端着一杯茶从内院走了过来,正听见郭善的问话,随即哈哈笑了:“他昨儿个在外面墙角听了一宿的墙根儿,到现在都还没睡呢。”

“令武休要污蔑我。”程怀亮眼睛立刻圆了,锵的拔剑冲着柴令武嚎道。

柴令武才不怕程怀亮,他又要开口继续嘲讽,程怀默忙跟郭善解释:“我兄弟他不愿在外摘花惹草,昨晚他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的。”

郭善恍然,忍不住看着程怀亮道:“看起来只有二郎跟我一样昨晚上枯坐一宿了。”一番感慨,大有同病相怜之意。可不是么?大清早起来就他和程怀亮顶着俩黑眼圈儿。

郭善话音刚落,那边房遗爱就哈哈笑了:“大郎休要哄人,怀亮他是有色心没色胆,你却属于那种有色心又有色胆的人。不知道昨晚个谁光着屁股去追人家王姑娘,诶哟,我可知道王姑娘是许大学士刚下聘礼要纳的妾。以前我以为我胆子最大,现在算是瞧明白了,论起胆色,咱们这一帮兄弟里就数大郎你最厉害。这长安城第一纨绔哪轮的上杜荷啊,非你郭大郎莫属。”

“说,够,了没有?”郭善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崩出了一句话来。脸色已经铁青无比了;众人都被房遗爱曝露出来的消息给震撼到了,正要听房遗爱继续说,猛然那边程怀亮先前抽出来的剑被郭善夺了过去,紧接着众人就瞧见郭善朝着房遗爱直奔而去。

眼看所有的人都把耳朵和眼睛凑向了自己这里,房遗爱颇为自己拥有独家资料而深深自豪呢。正要呷一口茶好好满足一下口舌之欲,蓦然就看到一把剑朝着自己劈来。

房遗爱立刻傻了!

“我入诶,大郎你干啥?”房遗爱脸色大变,把茶杯随手一丢转身就跑。

“今天不砍死你我就不姓郭,贼厮鸟快给爷爷站住。”郭善飞奔过去。

房遗爱哪儿肯站住?斜刺里就往人群里奔,狼狈不已,又呼喝周围的人拦住郭善。可李泰,柴令武等人都只是哈哈大笑,一点儿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瞧着郭善追了过来,房遗爱干脆往外面跑去了。倚在门口喝茶的柴令武笑的合不拢嘴,让迎面而来的房遗爱气的牙痒痒。秉着我倒霉大家一起倒霉的原则,本来跑出了门的房遗爱又跑了回来,冲着柴令武招了招手。

柴令武不明就里,终于明白了房遗爱的意思,把茶杯递了过去。可没等柴令武明白房遗爱究竟要茶杯何用时,那边房遗爱接过茶杯后对着柴令武脑门儿上就是一扣。湿哒哒,还带着热乎劲儿的茶瞬间倾倒在了柴令武的头上,整的柴令武立刻懵了。

喜欢吃糖的柴令武一般吃的茶里糖是极多的,所以这一杯茶浓稠极了,留在嘴里带着甜味儿,还有盐的咸味儿....

“房遗爱。”柴令武大怒直接追了出去。

这边一坠一赶,郭善把房遗爱赶出宅院后就停下了脚步。最后瞧见柴令武追着房遗爱跑了出去,他才冷哼收了剑。

估计房遗爱是回不了宅院捣乱了,除非柴令武肯原谅那厮。可郭善就认为,房遗爱那张脸那张嘴还有那智商都十分欠揍,估计柴令武不揍够的话是不会放他在进来。

“大家莫要听房俊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光着屁股跑出去追女人的人?”郭善回了院,把剑递还给程怀亮,然后解释了一句。

李泰一干人嘴角扯了扯,纷纷点头:“房俊的话咱们谁会听?”

“对啊,谁信房俊不就成傻瓜了吗?”李晦很合时宜的站了出来,可话说出后他们几个人脸色都同时变了。李晦干咳了几声,嘿嘿讪笑。郭善立刻就知道,这几个厮看起来还真信了房遗爱的话了。

但一帮人中就房俊和柴令武喜欢闹腾,其他几个人虽然信了却不会瞎嚷嚷。郭善现在不管他们信不信,只不希望他们在耳边聒噪自己就成。

“那大郎你有事儿,孤就跟程兄李兄先走了?”李泰问郭善。

干咳了一声,郭善拱手道:“如此也好。”

各自拱手言称一声‘告辞’,一帮人就走了。

那边先前跟李晦说话的杨三娘笑着上来,说:“郭公子这是在等苏苏妹子?”

瞧这女人多精!

郭善也压根儿没想瞒这位,沉吟着点了点头,随后抬起头,道:“正想麻烦三娘借辆车,不知道三娘方不方便。”

杨三娘呵呵笑了,捧着嘴腰肢乱颤。郭善都有点儿受不了这个女人的妩媚,心里还有些嫉妒昨晚跟她同床共枕的程怀默来。

“公子确定苏苏妹妹会跟你走么?”她不再先前那样媚笑,转而浅笑问郭善。

“怎么?想来她是要跟我走的,不知道三娘肯不肯让她跟我走?”郭善皱了眉头。

杨三娘一愣,旋即笑了:“郭公子说笑了,奴家和苏苏妹子是朋友岂有不让她走的道理。只是苏苏妹妹为什么要到我这儿来,郭公子难道就不想知道?”

看着杨三娘勾魂夺魄的笑,郭善总觉得这个女人想吃了自己。暗想这是这个女人天生的魅惑人的手段,连自己都被她一笑给勾住了,那如房遗爱这样的大色狼拜倒在这个女人的裤裆底下那就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正要向三娘请教。”郭善正色道。

杨三娘听言摸了摸发髻,看着郭善苦着脸:“奴家今儿起的早竟没打扮,郭公子却不提醒奴家,诚心看奴家出丑不是?公子先饮杯茶,奴家去洗漱一番再来跟公子分说如何?”

郭善鼻血都差点喷出来!

真不知这杨三娘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你说你左手摸头发就摸头发吧,干嘛还低着头给我看呢?低着头就低着头吧,干嘛把胸口也低下来?你这不是让我正好看见你领口里面的风光么?自己堂堂男子汉..郭善咬牙:“三娘请便。”

心里防范着呢,莫非这女人在拖延时间,想把我支走最后再使王苏苏金蝉脱壳逃走?

郭善心里冷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杨三娘可就小瞧了我郭善。昨天晚上蹲在大门口一整晚都守下来了,现在难道还能让王苏苏跑掉?

“郭善不善饮茶,正好在这儿坐坐,晒晒太阳。”说完话,倒退两步就靠在身后的树干上。阳光对着透过树叶间的缝,斑斑点点洒在他一张脸上。如果不是顶着俩黑眼圈儿,估摸着这副阳光而又美貌的中性脸会迷倒不少人。

杨三娘笑了笑,然后吩咐左右说:“让碧儿和朱儿来伺候郭公子,把家里的好酒都拿出来让郭公子尝尝。”

“是。”一个少女应了,忙往内院走。

那边杨三娘一离开,郭善立刻把头望向了内院。冷哼一下,暗想那内宅的这所院子可没后门儿,想要出去非往这儿经过不可。今儿除非王苏苏长了翅膀,否则她是没法子逃的。

很快,四个侍女二人一组抬着一张案桌,端着一壶酒捧着一张崭新的垫子。后有朱儿和碧儿两人,一红一绿的衣裳各又端着一张盘子往这儿来。

那朱儿和碧儿最是醒目,昨晚上因为醉酒郭善还真没仔细打量这对孪生姐妹。但今儿可是太阳当头照,郭善自然瞧的真切。

那同样黝黑灵动的眸子,一个含蓄的柔,另一个却飞扬的飘。俩姑娘结合起来不是飘柔,但就是特么这么自信。

郭善就不知道杨三娘是咋**的这么一个柔情似水一个热情似火的,要么是这两个孪生姐妹是自然长成的如此性格?

性格虽不同,但两个姑娘此刻倒是有同样的羞涩和尴尬。别说她俩了,郭善都尴尬无比。

他脑门儿都见了一分冷汗,暗道昨晚幸亏自己还没醉的一塌糊涂,否则真把这两个姑娘怎么着了那自己以后还有啥资格做正人君子?还有什么资格骂房遗爱?

‘咚咚’的侍女把案桌放下,将垫子铺好,后才躬身向郭善告辞。

朱儿和碧儿眼看四个侍女都离去,这下子这儿就只剩自己两姊妹和郭善了。红衣服的朱儿一咬牙,立刻换上笑脸坐在郭善左边端着酒壶往郭善跟前的垫子旁跪下。碧儿忙拿过杯子在郭善右边坐下,听朱儿说:“公子,三娘吩咐,让婢子侍候公子喝酒。”

郭善摇头,道:“不喝。”

那边碧儿道:“这可是好酒,在外面可难尝得到的。”

朱儿瞪了碧儿一眼,旋即一笑,冲郭善告罪:“我妹妹年幼,说话不知分寸公子勿怪。但妹妹说的话也不假,这酒可真在外面没几个地方有的,公子就不尝尝?”

郭善冷笑,这世上的酒半斤八两都差不多。最烈的自家宅子里就有了,其他的名品郭善就没在长安城喝到过。莫非这是外面引进来的酒?

一犹豫,看着朱儿递过来的朱色杯子以及被杯子映衬的殷红如血的酒,郭善就接了过来。

什么酒竟然用红色的杯子装?搞得这么神秘?

郭善一仰脖,酒已入喉,但他又险些没吐出来。这哪里是什么世面上难见的酒啊?这酒自己在家里天天喝,一直喝到不想喝了。

这,不就是自己家里的葡萄酒嘛?

一瞪眼,这杨三娘糊弄自己?随即恍然;整个长安城就陋室,朋来阁和自家里有葡萄酒,而葡萄酒并未对外售卖。那么说它少有而市面上没得卖,那还真没错。可,杨三娘家里哪儿来的?

郭善幡然醒悟,这是王苏苏带来的啊!

满长安城里就王苏苏和宁姐儿有自己赠的酒,这酒李泰自己都没肯给。除了王苏苏给杨三娘,郭善实在想不出谁能给。

“这酒也未必稀奇,我就常喝。”郭善冷哼一声。

碧儿不服气了,虽不敢大声说话还是道:“公子这话不假,可在朋来阁您又能喝的到多少?莫说朋来阁不对外售卖,哪怕是在朋来阁里喝,人家也不肯给你一整壶。”

朱儿脸色一变,咬着牙瞪着自家妹妹怪她不自天高地厚。

郭善却呵的一声乐了:“本公子要喝这酒十壶八壶也有得,莫说这酒,就是比这更好的酒,再过个几天本公子也能喝着。”

碧儿仰起头咬着牙很想说一声‘吹牛皮’,但看了看自家姐姐还是忍住了。

“甭跟本公子在这儿废话了...咱们说说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郭善脸色一变,那是翻脸不认人了。

“昨晚上我们可什么都没干。”碧儿脸色也变了,立刻道。

不过也没那么惶恐,在她看来郭善这些个公子哥虽然身份尊贵,但有杨三娘做靠山那这些公子哥固然不能得罪却也没什么好委曲求全的。

朱儿就跟她妹妹不一样,俩人虽说岁数相同,但因为各自身份不同所以看待事物就不同。这朱儿既然当了姐姐,那肯定比碧儿更加早的懂的责任的道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别看小姑娘年纪小,但因为所处环境和他本身的身份所以及早就明白了这道理。

“公子,婢子错了。”忙跪下磕头,诚惶诚恐。

她不想给杨三娘惹麻烦,却也害怕给杨三娘惹麻烦。

郭善愣了愣,不怒了,笑问道:“哦?你错了?何错之有?”

这话是当初长孙皇后套李泰用的,为此郭善笑了李泰好久。这次郭善用在这姑娘身上,不知道这姑娘会咋回答。

“婢子不该未得公子允许就先行离去,此为不信。婢子不信于人,婢子知错。”她诚诚恳恳认错,抬起头一脸央求。

“可,可那是苏苏姐姐让我们走的啊?”旁边碧儿叫屈却惹来了朱儿的怒喝:“死丫头还不跪下?”

那双眼中带着的凶戾让郭善心头都是一惊,只觉得那双眼睛如狼如虎,能吓人却也能杀人。

那边碧儿立刻下跪,显然极听她姐姐的话。

郭善本意可没让这两个姑娘下跪的,他很无奈又是一阵无语,忍不住愤愤道:“本公子压根儿没想你们留下,也没说让你们留下。本公子问的是,你们趁我睡觉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朱儿一愣:“扒,扒了公子的裤子,这...”她两耳都羞红了。

郭善的脸腾的一下也跟着红了,他更加愤愤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郭善终于知道,长孙皇后用的套话自己用起来似乎没长孙皇后用的给力啊。

人家长孙皇后随口一套李泰就倒霉了,自己一套倒霉的貌似是自己。

“我问的是,你们给我喝了什么东西没?”

朱儿恍然大悟,那边碧儿就说:“是斑蝥香碇粉。”

“什么?”郭善脸立刻变了,差点没一下子摔倒。

他坐倒在地,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两姑娘吓了一跳,瑟瑟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斑蝥香碇粉?”郭善嘴唇发抖,默默的念着这名字。

这玩意儿其实名气挺大的,大到郭善都知道。

房遗爱家有一个下人就倒腾过这玩意儿,一两银子十包卖给别人。后来这个下人很有眼力劲儿的把这玩意儿推荐给了房遗爱,正好柴令武那天晚上要去宜宾楼,房遗爱就大公无私的把这玩意儿贡献了出来,而且还分了郭善一包。

郭善哪需要那东西啊?但一听这玩意儿的配方后郭善就把房遗爱给扔出去了。

斑蝥香碇粉,配方并不算稀奇。但他的名堂还是很大的,至少在郭善已知中它最大的名气在于药用上。

斑蝥有毒,哪怕药用也不能多服。这玩意儿学名没多少人知道,但是‘俗家姓名’叫做‘西班牙苍蝇’。看过这部电影的都知道西班牙苍蝇作为外国历史上及早记录的媚药,其药性何其强大。但,有它的存在就不能把它忽视为一个简单的媚药材料。因为,无数记录证明服用过它的都得了**病。

连改善过后的正品配方都有很多意外,更何况这种从偏门渠道得来的配方了。

“房遗爱,你坑我。”郭善猛然转醒,目眦欲裂。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房遗爱,他何至于会来此处?不来此处,怎么会碰上...?

目光一转,看着两个瑟瑟发抖如同兔子且还带着惶恐于无辜眼神的朱儿和碧儿。郭善有心破口大骂:“你们,你们现在装无辜就能豁免你们的罪行了么?”

真想那把刀狠狠的剁了这两个!

难怪今儿大早就觉得不怎么舒服,本来还以为精神不好晚上着凉的缘故。

如果是在后世想来没什么可怕,医院跑一趟就可以看出有没有出啥毛病。可是在这里,啥都没有,这让自己怎么活?

“婢子,婢子做错了什么?”朱儿眼泪都出来了。

“好,好,好。”郭善气的起身后退了几步,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朱儿,碧儿?”那边杨三娘跑了出来。

她是听侍女们禀报后才知道朱儿和碧儿跪在郭善跟前的,可惜侍女们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刻的杨三娘也惶恐的很,她可知道这些公子哥哪个也得罪不起。虽她略微知道郭善一些事,知道他没有背景。但是能跟李泰这些公子哥在一起的人物想来身份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心里担忧,所以才跑了出来。

“哼,三娘舍得出来了?”郭善冷哼一声,他对两个泪巴巴的小姑娘动不了口,对杨三娘可就下的了嘴的。

杨三娘苦笑,看郭善的样子似乎在生气什么,但却又知道郭善是不打算深究了。

也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上前来就是一阵认错。

可看她那副媚笑,哪儿像是认错啊?郭善是怕了她了,不敢跟她玩儿机锋。直接问:“三娘现下儿可以告诉郭善了吧?”

杨三娘请郭善入座,遣退了朱儿和碧儿。一番解说,郭善大抵明白了事情始末。

及早前,宁姐儿尚在京兆府牢时王苏苏刚从牢里出来时郭善曾经为宁姐儿的事儿奔波过。而那时候,为宁姐儿奔波最勤的当然是王苏苏了。

她达官贵人,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该使金银的地方没有少使。但无一能用,就连许敬宗那儿也去求上了。

许敬宗谁啊?大色狼一只。这家伙当时如果不趁机下手郭善都认为对不起这厮的色心。

冠冕堂皇一阵应承,许敬宗答应救人,却又要王苏苏做他的妾。

在当时的情况下,别说王苏苏会答应,就是推己及人,如果被关着的是唐绾,许敬宗要郭善做妾已做报答,恐怕郭善也会答应吧。

王苏苏自是绝望久矣,虽不认为许敬宗能救出来,会去救人,但总抱着一份希望,自然应承了。

事儿应承后奔不抱期望,但奈何宁姐儿就出来了。

这当然不是许敬宗救得人,可深谙为官的无耻之道的许敬宗怎肯放过这无耻的机会?该出手时不出手,想吃狗屎都没有。秉着这样的做事原则,许敬宗出手了。

事情很简单,但气的郭善想骂娘。

明明救人的是自己,凭什么王苏苏嫁给他许敬宗?就凭这老王八够不要脸?

郭善脸都气绿了,咬着牙捏着拳:“瞧把老东西给美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这王苏苏也是,这不是恶心我嘛?”

这话让杨三娘愣住了,她没搞明白王苏苏嫁人怎么会恶心上他。她当然不明白王苏苏口中所谓的黄袍客就是眼前这位被恶心到的家伙。

“别说还没纳进他们许家,就是真纳进去了也非得把人抢出来。”郭善话刚说完就很不合时宜的哇的吐了一口,这厮酒都没咽下去就开始骂人,不噎死算是运气好的了。

咔咔一阵咳嗽,难受的脸都发青了。杨三娘忙替他抹背,又递给他帕子。郭善接过帕子擦了擦嘴,闻到的全是杨三娘身上的香,还属于奶香。这才想起,杨三娘喜欢捏着帕子抹胸。

嘿,你说这杨三娘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怎么举手投足,连递个手帕都能搞出这么暧昧的气氛。

“多谢三娘你了,郭善很承您的情,以后但凡有需要帮忙的郭善尽力而为。”这种话不能说的太满,却也不能不说。之所以不说的满是因为郭善瞧人家这屋子里也不差钱,而他郭善别的没有就只有一点儿钱,所以真要有所帮忙恐怕还真帮不上啥忙。

不能不说的原因,那是因为郭善后面还有事儿求人家呢。

“咳咳,那个,三娘啊?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您瞧是不是让苏苏姑娘跟我走?”郭善尴尬的问了一句。

杨三娘一愣,旋即呵呵笑了,一副我懂的样子。

郭善发誓,这杨三娘绝对把自己也看做了是许敬宗那样的人了,只不过认为自己比许敬宗那老货要年轻,前途更远大,所以才选择帮助自己来着的。

年轻是绝对的,前途更远大也是绝对的,但自己绝对跟许敬宗不一样。

郭善没法解释,只能忍受着别样的误会看着杨三娘进了院子。

已杨三娘的手段,再有自己的强迫,王苏苏该不会傻着还想反抗吧?

肯定能马到功成!

郭善暗暗祈祷着。

ps:这一章写的不怎么满意,觉得有些臃肿了。按照字数来看,七千多字一个章节它确实太长。本想删减一些精简一些,但最后还是作罢。另外,这一章是本卷的最后一章了,明天的更新则从第二卷开始。第二卷,卷名为‘为官赋’。彼时,郭善不再是一介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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