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不认为一个父母离异无高薪工作的人,会有那么多钱去整容!”安绯音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托着下巴。
“这也是我猜测,伊藤紫跟王光珠利益关系的重要原因,金钱应该是他们之间的纽带!可是,能让伊藤紫出手帮她脱身,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关系,毕竟伊藤紫是一个…怎么说呢…我觉得他算是一个比较冷漠的人!”
“我有一个问题。”左恒提出了疑问,“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她?”左恒指了指照片上的王光珠。毕竟他是看见了青衣人的面容才会相信安绯音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伊藤紫,但是那个女人,那天晚上可是连个正脸都没看见的。
将散落满床的照片理在一起,“我调了那条巷子附近街道的监控看了,那个女人的脸我一眼就看出来,而且我怀疑她可能认识我,只是应该对我也没什么恶意。”毕竟在电梯里还说了那样一句鼓励的话,“但是,那个青衣人就要狡猾的多,那一块的监控死角他都知道,没看见一张正脸,幸亏你看到了,不然光凭身形很难查出来。”
“你是从哪里调的监控?”左恒看着安绯音。
“啊?”安绯音转了下眼珠,这个怎么能告诉你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啊!“嘿嘿,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啊!”赶紧将这些照片收拾收拾放在抽屉里,就掀了被子躺好。
左恒看她这一连串动作,皱紧了眉头。那天晚上的监控他只是粗略看了一遍,还没来得及细看,毕竟夜晚的辨识度太差,尤其还是脸部细节,却没想到安绯音已经研究透彻了。
左恒伸手关了灯,卧室里一片漆黑。
“告诉你一个秘密。”安绯音突然说了这句话,在安静黑暗的房间里,让人觉得声音非常空灵,“神斩剑其实一直都在我的手上,从来没有被人夺走,我把它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伊藤紫才会一直咬着安绯音不放!
左恒侧了一下头,“那为什么要那么说?”那天在医院的时候,明明口口声声说着剑已经被人偷走了。
“不想它被任何人夺去。”
可是,觊觎那柄剑的人应该只有那个叫春田堂的吧!
“睡吧!”
“嗯。”
左恒伸手过来将安绯音拉近了一些,这个天早已经盖起了棉被,两个人一起睡觉如果离得太远的话,被子里总感觉在钻风。
白炽灯好像闪一下,房间里灯光很苍白,冰冷的银色金属仿佛散发着寒气。
一滴眼泪落在了躺着的女人的眼睛上,然后从女人的眼睛上慢慢的流了下来,好像是女人在哭一样。
四周都是白气,寒气森森的感觉。
安绯音穿着鲜红的裙子抱着自己的胳膊,好冷。
“绯音。”一声轻唤,安绯音吓得赶紧转过身来。
一个眼皮耸拉的女人站在门口处,招着手说:“绯音,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你过来这边。”
回头又看了一眼冷冻住的面如死灰的女人,迟疑着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伊藤紫突然出现在了女人的身边,低着头沉重的说:“请节哀!”
猛得睁开了眼睛,是梦,真的是梦!
安绯音深呼吸了两口气,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只要不是绝对黑暗的地方,总能看见一点光的,房间里还是原来的布置。又闭紧了眼睛,满脑子里全都是梦里的情景,连对方说话时脸上的毛孔都清晰的好像能看清楚一样!
翻了个身,抱着自己的胳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的!
“嗯?”左恒抬起手揉了一下脸,“怎么了?”
左恒的警觉性要不要这么高啊!自己只是翻了个身而已!
安绯音翻身正对着左恒,左恒的侧脸在黑暗里只能看清楚一个轮廓。又翻了个身,还是抱着自己的胳膊,觉得暖和一点。
从后面抱住安绯音的肩膀,“别动来动去的,睡不着么?”
安绯音睁着眼睛看着壁橱的门,门半开着,像是一个大黑洞刚好对着自己的脸。“要不要做点运动,帮助你睡眠?”左恒的声音低沉性.感。
什么?
安绯音思考了半分钟,才反应出来左恒这句话的意思。
这个‘运动’?左恒的这句话不会是…?
立刻就红了脸颊。
不管是之前跟左恒在一起同.居的时候,还是之后两人结婚了,左恒一直都是中规中矩,什么身份做什么事,很少亲.热,这么露骨的话,不会是自己想歪了吧!
扭过头看了一眼,左恒闭着眼睛已经又睡过去了。摸了摸脸,安绯音继续看着黑洞洞的壁橱门。
“绯音,快起床!都7点了。”
“起床了!”
“该起床了!”
每隔五分钟就叫人起床的声音真的非常讨厌,安绯音将手边能扔又不会扔坏的东西全都扔了,昨天晚上真的没睡好!
左恒站在床边,满脸的无奈,平时睡懒觉就睡了,有事情总不能睡了吧!要是自己的那些兵,拿着枪在他们的耳边放两枪,看他们还怎么睡。“安绯音…”
“别吵我!”安绯音是有一点起床气的,不过也只有一点而已。
“等会去给我妈扫墓,老头子已经在等着了。”
“不管不管,别跟我说,我不去!”安绯音将头盖在了被子里,明明知道晚上还要吃饭,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上午去扫墓?
半晌,被子外面没有了声响,安绯音睁开眼睛看了一下,门口有自己扔的枕头,抓了下脑袋,闭着眼睛又冥想了五分钟,才终于一股脑爬了起来。
左恒正在准备早餐,应该没生气吧?
梳头刷牙洗脸,坐在了餐桌前。
“起来了!”左恒将水饺端上。
“嗯!”
等到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安绯音戴了个黑框眼镜,又将刘海放下来遮了半张脸,就没有化妆了。
三个人站在了墓前,安绯音恭敬的鞠了三个躬。左家人本来就少,亲戚也不多,王暖芙的墓前长了一些杂草差不多都枯萎了,老左一根根的拔着。
“绯音丫头啊,这还没到最冷的时候,你都穿上棉袄了,冬天可怎么过啊!”老左边拔着草边说着。
安绯音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围巾虽然不厚实,但是挡挡风还是很好的,“到冷的时候穿得比这还多不就行了吗?”
“穿那么多不难受么?”老左站起身来拍了拍手。
现在就觉得挺难受的了,出了些汗,衣服已经黏在身上了。
“你们先下去,我跟暖芙说说话!”老左站在了墓前,像接受审阅的士兵一样站得笔直。
左恒对安绯音伸出了手,两个人牵着手就先出了公墓。
老左站在墓前,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暖芙,小恒结婚了,我喝到了儿媳妇敬的茶。”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小宁也有二十了,也快了!”
两人站在山下的车边等着,安绯音突然问道:“左恒,你说…人对着已经死去的人说话,是什么心态?”
左恒古怪的看了一眼安绯音,一般人不可能问这种问题的吧!“我不知道!”
“哦!”安绯音撸了撸头发,“我以前是觉得,跟死人说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安慰自己。”
“那现在呢!”
“现在…”仰着头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现在没什么想法。”
沉默了一会儿就看见老左下来了,三个人上了车子。扫墓回来,就先将老左送了回去,都没有留下吃饭,两个人就又离开了。
李绾打来电话,关于宴会的布置以及一些问题,肯定是要他们两个人先去的,安绯音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和左恒一起去了万华酒店。
金莹莹还在商场上班,突然就收到了快递,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套淡紫色小礼服,还有一个白色的小披肩。
“没想到昨天晚上才说要办答谢宴,今天晚上就办起来了。”金莹莹拿着衣服上的小纸条自言自语。
“金莹莹,在干什么呢?”一个脸色发黄的女人远远的站在门口问道。
金莹莹还在看衣服,并没有听见这句话,直到女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才慌张地收起了手中的盒子,“楼管好!”
“哎呦,我还当是在干什么呢?原来是勾搭了哪个大款啊!”女人抱着胳膊,嘲讽的说道。“你自己也是卖衣服的,这件衣服怎么样?看出来多少钱了没有啊?”女人特意强调了‘卖衣服的’这四个字,金莹莹低着头也没有说话。
女人看金莹莹也没什么反应,就在手里的表上记下,“金莹莹,上班时间开小差,扣三十。”
等到女人走远了,金莹莹才蹦了两下当做发泄,将礼物盒收了起来。
刚收好,店铺的另一个店员就回来了,这女孩才19岁,姓于,金莹莹喜欢唤她小鱼。
“在收什么好东西呢?是好吃的么?”小鱼跑过来一看,“哇,这盒子好漂亮,给我看看。”
金莹莹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小鱼打开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