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爬山(1 / 1)

淡淡的言语如同冷水,瞬间给莫子初内心降温,但莫子初仍是不放弃,反问钟神秀:“你不是神仙,那你怎么能御剑飞行,还能杀死大蛇。”

“我是修仙者。”钟神秀缓缓吐出几个字。

“修仙者”这三个字如同星星之火,将莫子初荒芜已久的心给点燃!莫子初迫切的想知道这个三个字所代表意义,用火热的目光注视着钟神秀,急不可耐地询问:“什么是修仙者。”

面对莫子初急切的追问,钟神秀眼眸里闪过一丝不解,却以风轻云淡的语调,不紧不慢的解释着:“仙者,超脱尘世,有无上神通,长生不死;修仙,乃超越自身界限,成就仙道的逆天之途;修仙者实则逆天道而为之,以期脱去凡胎,成为仙人,超脱轮回。”

听完钟神秀的解释,莫子初内心翻腾不止“我寻仙就是为长生,虽没有找到神仙,但找到了长生之路,我一定要成为修仙者。”想罢再叩首,莫子初十分坚定道:“请收我为徒,我想成为修仙者。”

钟神秀淡淡看着叩首在眼前莫子初,轻吐出:“我不能收你为徒。”一句话瞬间让莫子初的心跌入谷底,“但是我师尊却能收你为徒,不过我不能确定师尊一定会收下你。”一句话又让莫子初再度燃起期望。

“钟道长,求求你带我去见你的师尊。”莫子初毫不迟疑向钟神秀恳求道,钟神秀看着跪倒的莫子初无语,“请带我去见你的师尊,钟道长。”恳求之语再度响起,同时莫子初抬起身注视着钟神秀,莫子初眼中坚定的光芒让钟神秀感到疑惑,“他为什么那么坚持?”钟神秀按下心头的不解,开口问道:“一定要见吗?”

“请道长引荐。”莫子一脸哀求道。

“我师尊不一定会收下你。”钟神秀修眉微皱,看不懂眼前的人。

“还望钟道长成全,我愿意一试。”莫子初三度向钟神秀叩首恳请求,钟神秀茫然看着眼前一而再,再而三向自己叩首的人儿,心中再泛起疑惑:“为什么他如此坚持,坚持做到这个地步?”心头虽然萦绕着不解的情绪,但钟神秀出口答应:“好,我带你去见师尊。”

听闻心喜之声,莫子初连连叩首,大呼感谢:“多谢钟道长,多谢钟道长……”钟神秀连忙起身制止莫子初,并出声道:“先起来吧,还有,阁下还未告知姓名。”莫子初听完恍然大悟,满脸的喜悦被一脸干笑所替代,忙道:“惭愧、惭愧,甫出鬼门关,被这喜悦冲昏头脑,竟然忘了,在下莫子初。”

“莫子初。”钟神秀复述一遍,“走,我带你去见师尊。”说着,钟神秀带着莫子初离开房门。步出屋外,只见白色云烟缭绕,茫茫云海在日光蒸腾中如波涛翻滚,几座巍峨高峰耸立云间,直指长空,满心雀跃的莫子初呆望着眼前风景,一时挪不开步子。突然莫子初的眼神变得帜热,顺着目光望去,数道金色的光芒勾勒出穿梭于云海与高峰间的轮廓,眺望这些不可及的身姿,莫子初心中的信念更加的坚定:“我一定要拜师成功,不能失败。”

一旁的钟神秀默默的凝视着一脸决然的莫子初,见莫子初无行动之意,出声叫唤:“莫子初,莫子初,该走了。”听见呼唤之声,回过神的莫子初带着歉意道:“抱歉,走神了,这里的风景真壮观。”钟神秀走上石梯说道:“跟上。”莫子初瞧着看不到头的石梯,毫不犹豫跟上。

布满石藓的石梯迂回宛转,不知延伸到何处。行在梯上两个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走在前面的钟神秀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但眼神中总闪过一丝迷惑,跟随在后的莫子初却是一脸的心急如焚,豆大的汗水从额上滑下,嘴里传出急促喘息声,眼见前路望不到头,莫子初忙问:“钟道长,走了这么久,快见到您师尊了吧?”钟神秀没有回头,只淡淡说道:“莫急,欲速则不达,要想成为修仙者,先按下你的焦急。”莫子初闻言,深吸一口气,压下焦躁不安的心情,静静的跟在钟神秀之后,不再询问。

漫长的石梯如何能到头,唯有自己走下去。莫子初低头看着石梯,一手扶岩撑起疲倦的身子艰难向前,若非信念撑持,只怕莫子初早已累倒在地,但已是举步维艰。“到了。”钟神秀轻吐一声,莫子初抬头仰望,见终点就在眼前,莫子初全身再度涌出力量,撑起身子迈步前行,石梯尽头极目所至,座落着一间道观。

道观背朝山壁而筑,外壁无任何雕饰,透漏着朴实与沧桑,道观的四周不见花草,仅参差不齐错落着几株老树,嶙峋的树根紧抱着大地,好似诉说着岁月的悠久。钟神秀上前敲门,莫子初疲惫的靠着一棵老树,瞧着眼前的希冀,嘴角不是愁苦,而是绽放着一抹浅笑!

不一会,一个小道童开门探出身,看了看钟神秀与休息的莫子初,便朝钟神秀问道:“钟师兄,何事,后面那人是谁啊?”莫子初正欲上前禀明来意,钟神秀却已先答道:“彦问,劳烦你去启禀师父一声,有位名唤作莫子初的人欲拜师。”

“稍等,钟师兄,我立马去通传。”唤作彦问小道童语毕,就合上大门。

钟神秀转身目视莫子初道:“相信师尊很快就会见你。”

“多谢。”莫子初笑道。

“等拜师成功,在谢吧。”

风吹拂着两个不同心情,一者期待,一者烦恼,莫子初心中满怀着兴奋与激动,“只要拜师成功,我就能成为修仙者,就能拜托生老病死。”钟神秀凝望着一脸激动的莫子初,心中却显得困惑:“到达山顶时已那么疲惫,为什么他还要硬撑着上山,分明可以停下来休息,到底是什么让他那么坚持,成为修仙者真的那么重要吗?”凝视的眼满是无法理解,这不曾拥有的情感是什么,为什么要坚持,到底有何值得自身不放弃?时间在这寂静中流逝,静等着门再开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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