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沉默片刻,没有说话。
瞧着他这个样子,怕是有些不大放心的,我晓得他脑子向来不大会转弯,所以难得好心的解释:“吴卫大人,您是怀知的贴身侍卫,与怀知是好兄弟,自然什么都不必想,也不必担心。可是我不同,我只是个江湖人,是个偷子。如若有一天……正如现在,怀知他不再爱我了,或者他觉着别人比我好了,他不再想对我好了……”
叹了口气,仿佛透过眼下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我无奈道:“彼时我失去了我的江湖,又失去了我的爱人,我将如何?我能如何?吴大人,我本就不愿意做深宫厚墙里等待着自己夫君偶尔想起的可怜女人。”
说到这里,吴卫仍旧是一脸茫然。
我只好起身,走到他身边,认真的解释着:“眼下的公主,让我发现我与怀知之间还隔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沟壑,我要时间去想明白,我们该如何跨越……或者说,我该如何跨越?”
而吴卫仍旧是茫然的。
我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理解:“吴大人怕是不会明白了的,因着你没有爱上一个和自己身份相去甚远的人,你又怎么懂得这其中的复杂纠葛?”
让我吃惊的是,一说到这里,吴卫一直迷茫的眼中竟然闪过一丝了然。
原以为吴卫这样的,只怕是不会有什么复杂的经历,所以他也并为如何的了解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的复杂。
却没想到,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听懂了我的话,吴卫总算是没有再说什么,悄无声息的就退下去了。
不过他刚走,怀知就走了进来。
还不待我说什么,他就一步一质问的走到我身边。
“所以你眼下所作所为是因着觉得与我走不到尽头?你不相信我?你亦不相信自己?是与不是?”
是。
可是我没勇气说出来。
认定怀知这许久了,我却始终不敢告诉他,不敢表现出来自己的不自信和怀疑。
只是这次公主来了,让我的恐惧全面爆发了。
我一直觉得,日后必定会有一个女人,比我漂亮,比我手段好,比我能力高,她会名正言顺的来到怀知身边,所有人都觉着他们像金童玉女。
我一直觉得,当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当彼时怀知对我厌倦的时候,我一定会是被舍弃的那个。
因为彼时我怕是已无力自保,只能任人宰割了。
见我沉默,怀知也不再接二连三的问了,他直接的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起,二话不说走向床榻。
他这个动作我太过熟悉,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这个家伙想到的竟然是上床。
于是颇有些激动地挣扎着:“怀知!这种时候你想的竟然还是这些事?!你果真没有一会儿能正经正经的吗?”
而怀知只是冷笑一声:“跟你,不必正经。”
说完,将我仍在塌上,一转眼就脱光了自己的衣裳。
“怎的和我就不必正经?!”略有些委屈的抱怨着,我瑟瑟发抖的缩在床脚。
他强势的上榻,来到我身边,一双墨黑的眼眸盯着我,认真的说:“我若与你正经,你只当我在开玩笑。”
啊?
我没反应过来。
我什么时候当他正经说的话是玩笑话了?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冤枉好人吗?
怀知估计是见我半天想不起来,颇有些无奈的说:“我一早便与你说过了,我除了你不会再娶任何一个女人,你若不相信大可用一生来考验我,我必定经得起考验。奈何眼下你竟连考验都不想给我,直接给我判定了死刑。”
说完,他攫取我的唇,贪婪的吮吸,不再给我争辩的机会。
他向来是了解我的,不论是心还是身子。
没过多久,我便已瘫软在他怀里,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也就是这会儿子,怀知可算是抓住我的空儿了,一边吻得我心慌意乱,一边像是念咒似的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爱你,芊芊,我爱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悠长人生,你既选定了我,就该相信我能给你幸福。”
我被他高超的吻技吻的脑子里已成了一团浆糊,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念叨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只能顺着他说的应承。
意乱情迷时,我全然忘了眼下正是青天白日的,刚过午后,一般是不会有什么人闷在房间里不出门的。何况我们两个一起闷着,只要是个人都能猜出我们在房间里做什么。
眼下我被怀知撩拨的早已全然忘了这些,只是觉着身子空空的,想有个东西来填满,想找个依托。
怀知那个家伙只怕也十分晓得我眼下最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偏生不给我,只在外磨蹭着,不肯进来。同时一双手还在我身上煽风点火……<igsrc=&039;/iage/3467/362901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