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刀小心翼翼地向前迈进,距离茅草屋大约还有三米开外,文刀蓄力说道:“末学后进文刀拜见段老前辈!”文刀又重复了一遍,屋子里面还是鸦雀无声。w≈w≈w≥.≤文刀继续抬腿向前进,压力似乎减少了,其实也不少减少,只是此时的压力却并不如开始那般是劲风,风是柔和了不少。也好象是文刀自身走动带动了周围的空气般,地上的竹叶似是跟着文刀在动。
一片竹叶从天空自然的落下,文刀并未在意,竹叶擦着文刀的脸滑下,文刀觉得有一点点微痒的感觉,轻轻地用手去摸,却感觉脸上有种湿漉的感觉,抬起手在眼前一看,居然手上有血迹,原来刚才那片轻轻掉落的竹叶居然滑破了他的脸。
一片轻轻滑落的竹叶能划破自己的脸,是巧合,还是劲道?他募然想起了自己曾在东海军区内的那一次突破,也是一片树页从树上滑落,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那一次那想起了“抱元守一,存无守有”八个字,正要抓住点什么的时候,却被曾柔打破了,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
“抱元守一,存无守有。”文刀喃喃地念道。又是一片叶子滑过,文刀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却轻飘飘、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文刀往上一抛,手指划过去,叶子跟着手着一起动,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
竹叶划破我的脸,因为他薄,而又出其不意,而且力量恰到好处,所以自己根本没有防备,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迟了。正如自己悟出的寸劲一般,本身拳头所触及地方,别人是容易防患的,但是寸劲恰恰是拳头之外的一种无形的力量,所以就更能伤人,力量的大小自然就看你自己的领悟力,但是自己的寸劲却是一股比较大的力量,而不是这片树叶这么薄,薄得让人根本没有防备,但是就在你松懈的一刹那,他可以很快划过你的喉咙,要了你的命,如何让自己的寸劲能集中在一点或是一条线上呢,文刀的眉头紧皱。
就在这时,竹林中起了一道风,本来在竹枝有些飘摇的叶子都落了下来,文刀不得不用双手去拨开这些从天而降的叶子,开始的竹叶只是自然的随风飘落,并没有规则,并没有对文刀构成伤害。但是慢慢的文刀却现这些叶子居然带了些劲道,此在落在脸上、手上隐隐生痛,而且竹叶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文刀大吃一惊,这竹子有些邪门啊!这么多的叶子同时飞了过来,根本就让人防不胜防。文刀干脆闭上眼睛,手掌上下合着放在胸前,太极阴阳鱼在体内飞快地游弋起来,脑海中仿佛出现一片无尽的大海。大海里,有无数条鱼儿在飞快地穿梭游弋,文刀都能感觉外面越来越亮了起来,仿佛来到了一个只有自己的空间,刚才飞快如箭般向自己袭过来的这些树叶,现在看起来特别的清晰缓慢,缓慢到文刀可以伸出手去可以轻易抓到这些叶子,只是叶子太多,文刀不得不用手大把大把去抓这些叶子,但是这些叶子却滑坡了他的手掌心,一阵刺痛传来。原来这些叶子根本不能用手去抓,否则的话,这些叶子就会划破他的手。
文刀的手微微一动,有几片叶子被他带得跟着他的手动,文刀心里一动,用手画起太极图来,越来越多的叶子被文刀的手吸引过来,慢慢的,飘过来的叶子成为了一个飞快转动的太极球,不仅是空中飘落的,地上已经掉落的叶子也跟着一起旋转起来。
文刀的手越来越快,整个叶子组成的球也越来越快,文刀双手合一,摒住一口气,双手开启,像球一般推了过去,这个叶子组成的球击向了茅草屋,但是瞬间停住了,突然,那球突然又向文刀飞了过来,文刀赶紧闭上双眼,却是用单手伸出,引导叶子球随着自己转了几个转身,再次单掌一推,再次飞向了茅草屋。但是在茅草屋前,这个球停住,散开了,一片片叶子如飞刀般向文刀刺了过来。
这个时候,在文刀的后面响起了女孩子的惊叫声,估计是段嘉瑜,刚才文刀太过去沉迷,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但是现在文刀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仍然闭着眼睛,双手不停地挥动,没有规则,似有形却又无形,一片片叶子从中间仿佛被刀切开一般,纷纷掉落在地上。
感觉已经没有任何的压力,文刀才睁开眼,现自己的脚下满是被他切断的叶子,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文刀运了运内力,却现自己的丹田有源源不断的热量涌向全身,他全身十分舒坦,原本受枪伤带来的一些负重感已经一扫而空。他知道,自己又突破了,而且此次突破比前面的进度都要大。他欣喜若狂,冲着茅草屋一抱拳:“多谢段老前辈对文刀的提携之恩,文刀没齿不忘,以后如有所差遣,文刀当以师傅事之。”
“你小小年纪,居然能有如此内力,能够悟到这一层,想必是有高人指点,我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算是老夫对你能够维护我段家的一点谢意吧!”茅草屋里传出的声音若远若近、抑扬顿挫。
“有老前辈在,慕容复不过是不知天高地厚而已,文刀岂感居此大功,况且我辈之人,存仁义之心,路见不平尚要铲之,何况是为了除一恶人,万万不敢当前辈一谢。”文刀话说得诚恳。
“哈哈哈,不知是哪家的高人教出来你这个弟子,有福啊!既然如此,老夫好人作到底,将你的满头白变成黑吧,小小年纪,一夜白头,性情中人也,不过一身情债如何得了,善待你身边的女人,你我有缘,当能再见,我段家,当在你手振兴啊!张嘴!”茅草屋再次传出了浑厚的声音。
文刀赶紧张开嘴,一颗又黑又亮的药丸飞尽了文刀的嘴里,四周再次恢复了宁静。文刀又叫了几声“前辈”,却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这时段嘉瑜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文刀,你没事吧!”
“没事,你爷爷真的是高手啊,是我迄今见到的武功最高的一个高手,只怕我爷爷也不是他的对手啊。”文刀兴奋地说道。毫无疑问,此次的段府之行他的收获很大,可以说武功一途,有时候的一点感悟是花多少时间也练不出来的。
“呀!你的脸上都出血了!”段嘉瑜看见文刀的脸上被竹叶划破的印痕,赶紧拿出自己的贴身香巾去帮文刀擦拭脸上残存的血迹。
“哦,没事,谢谢!我自己来吧!”文刀有点尴尬地接过段嘉瑜的香巾自己擦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段嘉瑜的俏脸一红,她可是很快就换了衣服,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就匆匆忙忙过来找文刀的。她今天特意梳了一个五四青年头,额前一排整齐的刘海,穿的是一条连衣裙,外面照了一个小西装,脚上是一双女士三接头的黑皮鞋,格外的青春美丽。
“嘉瑜姑娘,谢谢你的手帕!我要走了,谢谢你啊!”文刀忙不迭的要走,这样的情况太让她尴尬了。
“你就要走了啊,哎,你的头好象在变黑!”段嘉瑜突然指着文刀的头说道。
什么,我的头在变黑吗?我快看看,文刀急冲冲地想找镜子照照。
“你跟我来,我那里有!”段嘉瑜拽着文刀去找镜子。走到一间房间一看,文刀傻眼了!段嘉瑜把他带到了自己的闺房。刚走到门口,一股特有的香味只钻文刀的鼻孔,搞得文刀痒痒的,不由打了一个喷嚏。段嘉瑜抿着嘴笑了。
“你快进来吧!傻站在那里!”段嘉瑜把文刀让进来,带到穿衣镜前:“咦,你的头又黑了不少唉!”
文刀赶紧一照镜子,是的,自己的头顶的白已经渐渐地变成了黑色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看来最近他这个白头让他内心还是有一些压力的,谁想搞一个未老先白头啊!文刀真是觉得这个段老爷子真是不错,看来这一次这个帮忙挺值得。
“你的头是怎么白的?”段嘉瑜在旁边看着有些手舞足蹈的文刀,柔声问道。
“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一次在燕京,我父亲被敌人抓了去,我从东海赶到燕京,后来我爷爷也去了,父亲是救下来了,但是父亲的一条腿再也不能复原,我觉得简直就不能原谅自己,害得家人受到连累,我在父亲的病床边感到十分的内疚,那一次我自己也莫名昏闭了过去,醒来后却现自己竟然变成了,满头白。”文刀心情十分高兴,于是话也多了起来:“本来也没曾想他再变黑了,却想不到在南云遇到了你爷爷,居然让我的头变黑了,你爷爷这是什么药啊?”
段嘉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已经住进了茅草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老人家,我也是后来听我爸说才知道老人家还活着。你可是这么多年靠近茅草屋的第一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能够靠近茅草屋,更别说让我爷爷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