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娥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指着萧若还放在韩祁腰上的手,说的是有理有据。
萧若一听杨月娥自爆家门,脑海中便一下子想起了这人的来历。
眼眸中霎时滑过一抹冷意。
杨月娥是吗?很好!
萧若脑中记忆猛然浮现,眼前的这个杨月娥跟她的渊源可真是不浅呢!
不,准确的说是和原主的渊源不浅。
杨月娥便是本村最富裕的大地主家的独女,也是她那渣男前任的亲妹妹。
因着是家中的独女,又家境富裕,是以性子养的乖张跋扈,是个很不好相与的角色。
平时在村里也时常自诩为本村第一美女,于是以前那个没有被毁容的萧若,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更甚至在两家定下亲事之后,也从中作梗使坏不少,尤其是见那时候哥哥杨耀宗对这个农家女子,比自己这亲妹妹还要好的时
候,更是无数次挑拨离间曹氏与萧若之间的关系。
企图让曹氏收拾她这个未来儿媳……
就连萧若之所以能穿越至此,也是与这人脱不了干系。
也就是那一日萧若饿着肚子出去寻找食物的时候,意外碰上了这个未来小姑子。
不小心撞上了她,却是被这杨月娥好一顿侮辱。
萧若性子本是个弱懦的,可想起杨耀宗自从她毁容之后便在没来找过自己,又听得一些污言秽语,便张口反驳了几句。
竟然被杨月身边的丫鬟狠推了一把,滚落到田坎之下,头磕在石头上,就这样一命呜呼,从此换了个芯子。
萧若回想自己来到这里这么久都没见到这人,自己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今日倒是又让她回想了起来,眼中不由泛上一层寒意。
据说这杨月娥是被杨家送去府城的女学了,所以许久不在村里。
想来这也是杨家为了给杨月娥度上一层金,然后好找个门第高些的夫家,为杨耀宗以后的官途做铺垫。
今日的杨月娥传了一见淡粉色轻纱长裙,头上挽着个时新的发髻,还戴了只金钗步摇作点缀,乍一眼看上去倒有些闺秀的样子
。
小脸上略微涂了些胭脂,却是因为技术不够熟练,又像是胭脂质量不好,汗出的过多,让一张原本还算清新秀丽的小脸,生生
变成了一张油饼脸。
萧若眯着眼看着杨月娥那张骄傲的油饼脸,好笑的出声问道。
“呵,这上过几天女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小小年纪,可真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啊!什么搂搂抱抱,勾三搭四,浪荡之语,都
是杨大小姐在女学里学的吗?
这功夫学的我萧若可真是佩服呢,就不知杨大小姐你是真看不上我这般浪荡的行为呢,还是也看上了我身边的这位小哥哥呢?”
萧若微眯的眼角翘起一抹弧度,刚刚杨月娥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痴迷与嫉妒她可是没错过。
喜欢别人的男人是吗?那也的看看你受不受的住别人的非议了。
在萧若的潜意识里,早将韩祁划为自己的所有范围内。
杨月娥看着萧若那两张薄唇张合,听着她说的话,直觉的胸中似是憋着熊熊怒火。
该死的小贱人,竟然敢嘲笑她不学好,只学会了些污言秽语,争风吃醋。
该死,真该死!
杨月娥恨的咬牙切齿,拳头死死的攥紧,心中却是暗道。
就知道这小贱人不是什么好动西,还好自己当初劝着母亲赶紧将哥哥的婚事退了。
若然这小贱人进了她们的家门,岂会有安生日子好过?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过是看不惯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做派罢了,出言提醒难道不应该吗?
要知道你虽然被卖了,可好歹也是咱们阳平村的姑娘,要是你这不要脸的做派给传扬出去,你将村里其他姑娘的名声置于何地
?”
收敛心思的杨月娥,眼珠子一转,便是一顶有碍全村姑娘名声的帽子盖了下来。
更是想拉着全村人来给萧若施压。
哼,该死的小贱人,毁了脸还霸着这么好看的男人,狐媚子就是狐媚子,竟会些勾男人的手段,见识无耻至极。
杨月娥心里狠狠鄙视这萧若的所作所为,更是将自己的那点龌龊心思摆在了道德的名义上。
饶是她这般高傲的人,又如何会承认,自己是嫉妒了萧若这个丑八怪呢!
自小,萧若就长得比她漂亮,即便是萧若性子软弱可欺,村里人也会称道她一声知理懂事,而自己的活泼便被人说成是娇惯跋
扈,没有闺秀风范。
更可恶的是这个小贱人还夺去了二哥对她的关爱,那可是她最在意的哥哥。
现如今都变成了十里八乡的丑八怪,居然还傍上了这么俊逸的男人,这让她如何能不嫉妒。
“嗯,你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所以像杨大小姐你这种青天白日,看着别人的男人长得好看,就想抢的事还是不要干的好,省的这
名声传出去也坏了咱们村子里女儿家的闺誉。”
哼,给她带大帽子,她就不会给她戴回去?
今日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也得把杨月娥这不要脸抢男人的事给闹大了。
怎么着,也得为原主找回场子不是!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抢你男人了?”
杨月娥终是被宠的娇纵了,几句话便被萧若给激怒了,怒声道。
“嗯?我可没说你抢的是我的男人,莫不是你杨大小姐真的对我身边的小哥哥感兴趣?”
萧若冷眼挑眉道,眼神还顺带的瞟了一眼身边的韩祁。
杨月娥的眼神也是随着萧若的动作移动,只是那眼神触及韩祁那俊朗的脸时,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红霞。
众人不语,但那女儿态的娇羞,却是让人看的真切,顿时众人心中讥讽不已。
只是碍于杨家是地主,有钱有势,自己家里或多或少要靠着杨家甸出来的田地过日子,没人敢多说。
“哼,不要脸,还没嫁人呢,就一口一个我的男人,也不知道害臊。”
杨月娥被萧若的话堵得不知说什么好,冷哼了一声,嘲讽道。
“嗯,是吗?祁哥,你告诉她们,你是不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