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文现在有点后悔几天前一不小心嘴快,碰巧她去交这周的书稿,她妈来电话的时候问她在做什么,王佳文含糊其辞应付了句“有约会”,这下可好,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身边27岁的剩女说有约会,这绝对是有对象的节奏。
一心盼着女儿早日出嫁的王妈妈听到从自家姑娘嘴里蹦出这个词儿,自然是欣喜不已,王佳文在电话那头翻了翻白眼,一边向她妈解释此约会非彼约会,只是工作上的交流而已,奈何话已出口,她妈又固执,解释了半天,反而越被他妈给绕进去。王佳文只好顺着老太后的意思敷衍了几句,才得以脱身。
她现在也是忙得像个陀螺似的,白天私助的事务繁琐,晚上还要煮饭打扫写稿子,黑眼圈都给熬出来了,在公司的时候也是呵欠连天。
王大明约她在咖啡厅见面,两人坐下后,王大明就仔细地审阅着稿子,时不时的圈划几处,而王佳文则是百无聊赖昏昏欲睡,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但凡出众的人,总是能很快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效率特别高,比如林翊,比如王大明。她叹了口气,像自己这种写写稿子,做做事,就要神游天外一段时间的人,真是自愧不如。
王佳文手撑着头,眼皮沉沉的,她想了半天,决定不能再这样半梦半醒下去,要睡就好好睡么!
身体很诚实的软了下来,靠在沙发座上,低垂着头,乍一看,好像是在垂首思考,但是走得近了才会听见那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王大明偶然间抬头,发现眼前的姑娘双眼阖起,睡得很沉的样子,白皙的小脸通透红润,他随即收回了想要推醒对方的手,轻轻地将书稿放在桌上,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王佳文熟睡,眼神深邃。
不过王佳文和周公的约会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因为低着头的睡姿久了,实在太过痛苦而醒来,见对方揉着惺忪的眼睛,王大明有些遗憾的收回视线,假装没有发现。
王佳文对于自己不小心在咖啡厅里睡着的事相当不好意思,她悄悄地瞄了王大明一眼,人家还在看稿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刚才睡着了,才小心地舒了口气,不然就太丢脸了。
王大明推推眼镜,将手里的稿件还给王佳文,说:“你着重看一下我圈出来的句子和段落,问题还是存在的,有些地方语句不够通顺,行文比较生涩,但已经进步不少了,至少故事结构节奏紧凑许多。”
王佳文有些欣喜地说:“哦是么!我之前一直在担心这期稿子过不了呐!”她不好意思的笑了,“因为最近真的是有太多事要做,文章写得很匆忙,实在抱歉。”
王大明唇角上扬,抿了口咖啡,淡淡的说:“无碍,一周两万字你若是觉得多,我可以适当减少字数的要求,你要明白,我重质,不重量。”
王佳文摇摇头,说:“不会不会,一周两万字已经是最低要求了,既然答应写了,我就会努力完成的!”
男人挑挑眉,道:“那这样吧,按照计划,下一步先将你的作品在网络上连载部分,吸引读者,我再将书的版权买下,合辑出版。”
“要是我写的不好,没人看怎么办呀!”王佳文对于这个提议,有些紧张,把自己的作品传到网络上,就像带着自己的孩子供周围人评头论足一样,内心压力巨大啊!
王大明莞尔道:“这是必经之路,作品的好坏不在于我的定义,最终的判定权还是在读者手中,我的建议只是给与你写作的方向,读者的意见才是你需要更加在意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人家还是好紧张啊!!
王佳文绞着手指,快要愁死了。
见她这么紧张,惴惴不安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王大明忍住了唇角的笑意,开口邀请道:“两天以后南山书市有作者见面会,正好有几个是我的朋友,如果王佳文小姐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一同去,大家认识一下,互相取取经。”
王大明报出的名字里有一个是她最喜欢的作者,想不到竟然有机会可以见到真身,王佳文自然很激动,马上答应了下来。
下午回公司的时候,同事们的脸上都有一丝兴奋的表情,王佳文放下包,有些好奇的问邻座的姑娘,这才知道原来林翊发话组织公司所有的人去白山旅行,时间竟然也定在两天以后,作为工作福利,王佳文觉得有些可惜,不过先答应了王大明就只能放弃旅行了。
林翊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着,正在给joy发邮件,王佳文走进来,替她端走冷掉的咖啡。
“你上午去哪儿了?”清冷的声音一如往常。
“哦,我去见个朋友,之前调休过了了。”
林翊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手也停止敲击键盘,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说:“呵,我没听错吧?公司的制度是摆设么?就这种理由也能申请调休?”
王佳文闷闷地说:“这是我的自由吧!”
“在你的本职工作还没完成的时候?”
王佳文瘪瘪嘴,懒得和林翊理论,反正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长久的实战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刻,闭嘴最合适。
林翊见王佳文沉默,心里愈发不悦。
“正事都做不好,竟然还要写书,这真是笑话!你能写点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王佳文不淡定了,这件事她没和任何人说过啊!
林翊冷笑道:“我没有打听别人**的习惯,是你放在客厅的笔记本没有关而已。”
靠!真是年纪大了,电脑都会忘记关,扶额。
王佳文忍不住再次吐槽了一下自己的智商。
“恩,没错我是在写稿,所以两天以后我和出版社的社长有约,这次公司的旅行就不去了。”
王佳文说完转身离开,手还没搭上门把,忽然感觉办公室里的温度骤然下降,背脊一阵发凉,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
林翊轻咬着嘴唇,手中的笔转的飞快,心底莫名升腾出一撮火苗,连带着语气也冷上三分。
“公司的活动没有正当理由不能不参加。”
王佳文愤愤地说:“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总不能食言吧!”
joy的回件已呈发送状态,林翊径自看着屏幕,似乎没有听见她的抗议,王佳文有些气弱,但还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不满。
林翊回复完邮件,末了抬起头,盯着王佳文,凉凉的说了一句:“不行。”
擦,要不要这么霸气啊!王佳文仅存的一点勇气就这么“噗”的灭了。
她只好怀着抱歉的心情打电话给王大明,说自己两天后有急事不能赴约,所幸对方非常善解人意,两相对比下来,愈发体现了林嬷嬷的不通人情残酷冷血的独|裁者形象,哼!
白山离市区不算很远,去的时候只用了一个小时便到了,但风景秀丽,山水绝佳,之前来过几次,却都比不上这回欣赏到白山初春的风光,漫山遍野的...
桃花,粉嫩可爱,细嗅之下,空气中还浮动着香甜的气味,环山顾海,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自然的气息使人远离尘嚣,心好像也一下子宽广了许多,大家都玩得挺high的,平时工作太忙压力太大,难得逮着个机会出来放风,自然是要好好把握。
王佳文和林翊默默地走在队伍的最后,现在王佳文算是知道了,林翊非得让她来,就是为了让她拿东西,热了,脱掉外套,她拿着;渴了,要喝水,她候着;走累了,换下的高跟鞋,她拎着。
有几句歌词唱得好。
想问天,问大地,或是迷信问问宿命。
有生之年,她王佳文怎么就会栽在林翊手里。
订的酒店建在山顶,除却一些精力旺盛,或是需要在爬山的时候躲在隐蔽的树林里做些什么的饥渴男女之外,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坐缆车上山。
王佳文之前都是一路爬到山顶的,不过这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办公室坐久了,体力大不如前,也只好追随大流坐缆车,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该死的缆车不是全封闭,而是四面透风的呐!人坐上去脚还得垂在半空啊啊啊啊!口胡!
人家有轻微恐高症的好么,这种姿势实在是太**了!
王佳文有点脚软,刚想说要不我还是爬山吧,下一秒就被工作人员拉上了双人座的缆车,卡好了安全杠,林翊侧首看了眼身边脸色发白,双眼紧闭的人,特别不厚道的说:“白山风景不错,你怎么不看呢?”
报复,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报复!
王佳文只能风往自己脸上扑,耳朵里嗡嗡的,脚下没有着力点的感觉不能更糟,最可怕的是钢制的缆车顶端磨蹭着缆绳,轮轴滑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对于恐高症患者来说,简直是一记绝杀!王佳文眼眶泛红,敢情马上就要吓哭了。
忽然,她感觉鼻息间的香水味忽然浓烈起来,有一个温软的身体靠近自己,下一秒,手掌就被牢牢握住。
人在害怕的时候,潜意识里会抓住一切能够依靠的东西。
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是真实的,王佳文也马上反手紧紧握住对方,另一只手环住了林翊细软的腰肢,脑袋埋在对方的【哔-----】里,虽然姿势有点羞耻,但是两个人明显乐在其中【并不
呼吸间都是她的芳香,醉人的桃花也及不上她半分,头顶传来温柔的话语,完全不复之前的冰冷。
“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哭?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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