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见柳若然走进来，笑着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冲她招了招。
“丫头，我还忘了问了，你的《乾元经》练到第几层了？”
“第三十二层。”柳若然顺势在孙大夫床前的小杌子上坐了下来，“越到后面越难练，我感觉应该是遇到了瓶颈期。”
“瓶颈期？”孙大夫对这个词非常感兴趣。
柳若然转头环视了一周，指了指旁边一只细长脖颈的古董瓶子说：“应该是到这里了。”
“很像。”孙大夫笑着点头。
“您老不是该鼓励我几句，像坚持就是胜利之类的话吗？”柳若然等了一会儿，见孙大夫没有继续说，自己笑起来。
“嗯嗯。坚持就是胜利。”孙大夫从善如流。
“也不知道苏子沐练到第几层了，有没有遇到瓶颈期。”柳若然望着孙大夫，“我好像吓到他了，怎么办？”
“他又不是胆小之人，你放心就是了。”孙大夫敷衍地说了一句。
“后面的方法可能自己悟出来的比较好。”孙大夫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也是我为什么只教到你第三十三层的原因。”
“你是说，我的瓶颈期非得顿悟才能过去？”柳若然有些诧异。
“是这个意思。”孙大夫点点头，“往后的部分，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练法，所以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成就。这就是《乾元经》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孙大夫与有荣焉地介绍着，“老头子我练到第七十层，就再无寸进了。”
“这，你跟苏子沐说过了吗？”柳若然突然觉得有些坑。
果然只有好的功法还是不行的。若无天分，《乾元经》在手，说不定更成了限制你的大杀器！
可笑那么多江湖人为了它泯灭了良知和道义，却不知道，福兮祸兮，得之我幸，不得亦是我幸。
“早就说过了。他两个月前就已经到了你说的瓶颈期。”
“您老的意思，他这两个月坐在大堂里望着门口，其实也不只是在等我，还在顿悟？”柳若然突然觉得自己被林全坑了，把苏子沐说得跟望妻石似的，除了痴痴地等啥也不会干！害她白白被惊吓了一回！还给苏子沐讲了那么一个残酷的故事，故意吓唬他！
呵呵哒！
林爷爷的臆想也太误导人了！
柳若然正想说一说自己的担忧，突然觉得空气中有一股异常的波动，然后整个屋里的温度开始极速下降……
“什么情况？”她猛地站起身来，朝窗外看去。
窗外的太阳正好，阳光明媚，暖暖的！
“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大公子在顿悟引起的！不过，真是奇怪，他竟然悟出了无情道！”孙大夫无奈地笑了笑，“你到底是如何吓唬他的？怎么会让他，从有情道中途转到了无情道呢？”
“有什么区别？”柳若然不解。
“自然有区别。这关系到他以后的性子。练无情道的人会越来越无情，最后应该会变成冷血无情的人吧？”孙大夫慢悠悠地说，“大公子本来是个温润公子，以后怕是要慢慢变了。可惜，可惜。”
“还有机会改变吗？”柳若然忙问。对于孙大夫这不急不慢地样子表示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