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没有注意李师师脸色,能进入玉泉山书院女斋,对李师师来说,绝对是最好的归宿,道:“玉泉山书院女斋宽广,讲学都有的庭院精舍,李娘子要是想清静,我可以安排出一处偏僻的精舍,内外两进小院,后面是一处小巧的绣楼,虽然不甚太大,却还颇为清雅,正好与易安居士做邻居,你们也能探讨学问。81『中Δ『文『网wwㄟw.ㄟ品 书 网 ”
“多谢相公美意,能不能容我考虑”李师师厌倦出入酒楼茶肆卖唱生活,能入女斋终老一生,不失为好去处,但她又很害怕流言蜚语,影响了王秀的心血,这个兄弟可是有大志向的。
王秀长长松了口气,笑道:“也好,我回去就派人张罗家具摆设,一切定然能让李娘子满意。”
“相公,我若去能否隐姓埋名”李师师忽然一问,眸子里的光芒,似乎有几分渴望,如果能割断前尘往事,玉泉山书院未尝不是终老之所。
王秀一怔,惊讶地看着李师师,渐渐明白她的想法,不由地叹道:“一切听李娘子主张。”
第二天,李师师接受王秀的聘请,以李纨的名字担任女斋讲学,从此深居简出,只有李清照知道她的身份,却仍然平等相待。她那深厚的造诣,还有精湛的歌舞词曲,一下子吸引了女学子,成为学子们喜爱的讲学,她也喜欢上学院的清净生活,陪伴着充满活力的小娘子,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逐渐进入秋季,沿河的防务越紧张,女真人两年按兵不动,但谁也不敢大意,哪个知道今年人家不来打你何况,北侍军十二军正在6续整编,可以说是最虚弱的时候。
刘建是河北禁军出身,相继跟随傅潜、宗泽等将帅,在抵御女真人第二次入侵战争中。他积功升迁武显郎,遥领霸州刺史,差充正将。
李纲担任宣抚使很看重他,经过兵部讲武院批虞候培训,简直是青云直上,那是身价倍增啊北侍军都指挥使司成立,他受命组建北侍军虞候系统。不负李纲重托。在军法官人才奇缺的尴尬条件下,他力排虞候前途渺茫的论调。从都司到营,快组建起北侍军虞候系统。
李纲大为欣喜,举荐他为管干北侍军都虞侯司公事,右武大夫遥领廓州防御使,掌管整个北侍军的军法官。这可是绝对的高等都校,再往上一步就是留后了,大好的前程啊
眼看刺杀蔡易的幕后凶手露出端倪,他是干劲十足,一旦破了大案。他的前程可想而知,要知道北侍军都虞侯是正五品,绝对的军号将军,不是管干公事所能比拟的,想想做梦都要笑出来了。
北侍军都虞候司是他一手创办,各级虞候绝对的好用,他名正言顺安置各部虞候军法官。密切监视郦琼举动。在李纲的默许下,以巡查为名抵达齐州,开始下刀子了。
郦琼秘密召集王世忠、靳赛,没有逃过他的耳目,他立即密令各部虞候密切监视三人的动向,绝不放过半点动静。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王世忠部的军法密探隐藏很深,竟然参与了狙杀郦琼卫士的行动,结果可想而知,一番激战之后,密探在外围吏士的支援下,突然反戈一击保住了活口。
“怎么样。张武招了吗”在行营牢房外间,刘建讯问宣武军都虞候判官葛杨。
葛杨摇了摇头,紧蹙眉头道:“张武被箭射中,伤势颇重,好不容易救了过来,却始终是一言不,末将怕他伤的太重,一直不敢用刑,投鼠忌器啊”
“张武倒是条好汉,郦琼也算有几个死士,那就对他说是郦琼要灭口。”刘建冷冷笑道,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他就不相信张武能咬死口一辈子。
“说了,但这厮还是一言不,丝毫不为所动。”葛杨是一脸的无奈。
刘建脸色一变,冷笑道:“难得啊这个时候还在维护郦琼这贼子,看来还不信军法虞侯,以为必死之人,全了一番忠心,真是一介草莽迂腐之辈。”
“太尉,咱们救下张武必然惊动郦琼,万一郦琼难就不妙了,他可是有六千精锐啊”葛杨不能不提醒刘建,六千吏士可不是好玩的。
刘建也很担忧,可恨这张武这厮固执透顶,郦琼再傻也明白事败了,岂能甘心情愿引颈受戮对方有六千精锐马步军,而他手里仅有一个军法队,能不能逃出齐州还在两说,就不要说疯狗一样的御史,铁定弹劾他逼迫将帅造反,那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今,不太可能稳住郦琼,他若是突然难怎么办”葛杨很担忧地道。
刘建撇撇嘴,很无奈地道:“你看怎么办”
“恕末将斗胆妄言,张武是铁了心不招,既然是事情不可为,那就二路并进、就势出手。”葛杨犹豫半响道。
“怎么讲”刘建心下明白大半,但还是想听听别人意见,心里好有点安慰。
“对张武的审讯要大张旗鼓,继续下去,明官塘给李相公,暗中联络宣武军王太尉,秘密调动兵马对齐州进行合围,一战可定乾坤。”
没有任何新鲜,也就是以身作饵,刘建不由地盘算得失。
大张旗鼓地审讯张武,起到打草惊蛇的效果,引起郦琼的注意。表面上联系李纲和王渊,促使郦琼惊惧不安,却忌惮宣抚司几位爷的威名,起到震慑不敢轻动的目地。
再暗中联络王德调兵,实施军力威压,一旦有任何的苗头,王德的大军绝对能镇压郦琼,就算不成功,有王德的就近支援,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葛杨偷看眼刘建,他也是有私心的,诺大的功劳放弃太可惜。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能活下来无论成败,他都会是军都虞侯,值得用命一搏,正色道:“事不宜迟,太尉断。”
刘建脸色阴沉,阴森森地道:“我去亲自审问,你选派得力人手,赶制官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