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去抓药了,最好将三天的药一次给抓齐了,免得下次再去的时候,他们又坐地起价。”一进院子,秦乙鸣便对手拿药方的病人说道。
“谢谢,谢谢两位大夫!”听到终于可以抓药回家了,病人们感激地朝秦乙鸣和吴霜连连拱手道谢。
“快些去吧。”秦乙鸣朝病人们挥手道。
待手拿药方的病人都离开后,院子里还有三个病人未处理,三刻钟后,两人终于送走了最后一名客人。
“饿死爷了,快快快,到前面看看那座冰山审完案没,咱们吃饭去。”最后一名客人刚一离开,秦乙鸣便摸着肚子大声嚷嚷道。
“将东西收拾好,咱们就过去。”吴霜边说,边收拾桌子上的笔墨和纸。
看到吴霜收拾东西,刘阿婆也连忙上前帮忙,刘狗娃则是和秦乙鸣一起抬八仙桌,刘阿婆搬两张长板凳,吴霜拿着笔黑和纸,一行五人离开了西院。
空荡下来的西院,一片死寂。
五人将东西如数交给得空的衙役后,便来到县衙门口和围观群众一起听堂。
只见公堂上,县令孟良德一身七品官服加身,坐在‘明镜高照’牌匾下,他的左下首坐着一脸冰冷的钱坤,右手边便是正在做记录的师爷,钱坤和师爷的下首各站着三名手持棍杖的衙役。
公堂的中间,背对他们跪着两名身着长衫的男人,一名着灰色长衫,另一名则着华丽的绸布长衫。
吴霜等五人才刚站定,便听到公堂上响起惊堂木的声音,紧接着便响起孟良德严肃地问话:“朱仁义,你为何要与周英明串通将过期的红豆薏米粉卖给病人?”
“大人冤枉啊,明明是周英明自己鬼迷心窍,硬是将脏水泼在草民身上,大人你要明察秋毫啊!”着华丽绸布长衫的男人,在孟良德的许刚问完,就立即大声喊冤,最后指着一旁着灰色长衫的男人说道。
“朱仁义,你这是过河拆桥,明明是你要我谎报瘟疫,是你说等有五十个人的时候,咱们再站出来说可以将瘟疫治好,这样‘福仁堂’就会更加出名,来‘福仁堂’看病的人就会越来越多,你还答应过我,事成之后,会给我三百两作为奖赏。”灰色长衫的男人转头愤恨地对朱仁义说道。
着灰色长衫的男人一转头,吴霜才知道,原来周大夫名叫周英明,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却是一点都不英明,身为医者,却见利忘义,置病人的生死于故,他,枉为医者。
“你胡说,这些话明明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周英明的话刚一说完,朱仁义立即恼怒地反驳。
“肃静!”看到朱仁义和周英明吵了起来,孟良德将惊堂木拍得巨响,就连站在门口处的吴霜也被吓了好大一跳,本能地看向孟良德左下手的钱坤,却看到他不动如钟,脸色依然冰冷,看不出任何表情。
再看,朱仁义和周英明这一对有着雇佣关系的男人,都将过错往对方的身上推,吴霜皱起了眉头:这样审案,要审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