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了!给我起来。……”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不停地喊叫着让自己起来。但是脑子一片混沌,肚子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身上完全没有力气啊……忽然,好像感觉脸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又感觉有点粘。
“吐,给我睁开你这个该死的眼皮!是不是已经死了!?”
“……死……死个毛,我没死。我操!这是口水!?”卡鲁在慌乱之下忘记了腹部的剧痛,仓促地爬了起来,起来后只看见旁边那个用唾沫把自己弄醒的那个人就是拉德。
“没死就行,看来我们有伴了。”拉德说。
“什么?刚才是你往我的脸上吐你那个肮脏的液体的?”
“是啊,不吐你的话你还像一头死猪一样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劳资可是拉德一世!!”
“可现在三世都比一世权利还大了,况且一世现在还是个死人,呵呵呵……”
“我弄死你!”
“我敢打赌你连手都摸不到我,你看看你的手被绳子反绑在后背,脚也被绑了起来,你怎么弄死我?还有,你的腹部可是刚刚中弹了,瞧,还在流血呢。”
“呵……只不过擦伤而已——你不也中了一枪么?”
“只打中腿部而已,我知道他们是故意的。但这点疼痛小意思。”
“要是我的话我就直接射你的蛋蛋。”卡鲁笑着说。
“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再说了。”
“亏我还想让你重现在人民们的眼前,现在我只希望你在几个小时前被那些人爆头。”
“唉唉,你这样像个小孩子似的,咱们可都曾是王。算了,先不说这些了,好吧?”
“随你。”
“……话说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个地方?怎么墙壁,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木制的?”
“这是一艘船的船舱。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
“好吧,船舱就船舱,你认识那些人吗?”卡鲁问。
“什么人?”
“那些把侵略咱们的安多利亚的那些人,和把我们绑在这里的那些人。”
“我怎知道?真是莫名其妙。”
“那你知道些什么?”
“你又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话说他们为什么不杀了我们,要把我们绑起来?既然要绑也不蒙住我们的眼睛和嘴巴?”卡鲁看了看四周不由自主地问。
“如果你想变成哑巴和瞎子的话,他们就会这么做了。”拉德说。
“嘿!”卡鲁喊了一声。“你就不觉得愤怒吗?自己的国家都被摧毁了,又不知道被谁绑在这该死的地方,你还这么的乐观。”
“我当然愤怒了,”拉德说,“但这种愤怒有点特别,就像心中的一团火无法熄灭也窜不出来,这种愚蠢的愤怒超负荷发作,把我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只是在消耗我的体力与精力。”
“那你应该怎么做呢……如果我们能逃出这里,当眼前呈现的是以前繁华的安多利亚的废墟时……?你会愤怒吗……”
“这是一个悲剧。”拉德平静地说,“确实,安多利亚被摧毁是一个悲剧,在这个悲剧开始之时,我因一种顾虑而焦躁不安。如果这个悲剧没有发生的话,或者等到这个悲剧结束时,我会自问,如果这世上没有我这个人的话,那这个世界又能怎样,是更好还是更糟。”
“我不知道,拉德。”卡鲁摇了摇头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呵,我觉得我是一个坏人。”拉德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我曾杀了我的哥哥,即使不是亲手杀的,也是死在我的手上,而且是经过我的百般折磨之后。我也杀了自己的父亲,只是为了夺取王位,我杀了他,以至于我现在是拉德三世。呵呵……现在我又得到了啥?捆住自己的锁链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拉德!你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啊。看看你脸上的那块烧疤,那是你杀了许多人的标志,现在你又感到忏悔了么?”
“这伤疤可曾是我救了一条生命的时候!况且我可是连你也想杀的人。”拉德立即反驳了一句,而这句话,却震撼了卡鲁。
“你想杀我?”卡鲁说,“我当然知道你想杀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从监狱里放出来吗?因为我要利用你!利用你什么!?我要杀了你!让你死在南方大陆的领土上,然后我就能找个借口,向南方的那群煞笔们宣战!我要征服这世界!”
“让我死在敌人的手上!去死吧你。这就是你要利用我的理由!?”
“是啊!你就值这么一点点钱,只值用来宣战的借口!”
“可你还没宣战宣出去就被他们打垮了,连家都被拆成一片废墟,自己还被抓了起来。”
“住口!我可以逃出去的,我是绝对不会死的,我绝对。”
“绝你吗逼!我可是拉德一世!在当时我的权利可是比你现在高的多的多!现在我命令你,闭上你的鸟嘴。”
“拉德一世早就挂了,还什么命令我,真是可笑。”
“我在这里活得好好的,我还没有死,我至少现在还可以命令你!”
“手都被锁链绑住了还说什么命令别人!你想笑掉我的大牙吗!?”
“我杀的下一个人铁定是你!!我发誓!”
“好啊,来杀啊!不服就宰了我!”……
……
“砰!”突然这个时候,拉德和卡鲁面前的那扇木门一下子被某个人狠狠地推开了,并夹杂着一句:“两位小国王们,你们怎么像个小朋友一样脱着裤子等着家长来擦屁股!?”这个人长得高胖,外表粗壮,简直就像一个鲁莽的壮汉。眼前的门忽然“砰”的一声打开,把正在吵架中的拉德和卡鲁都不惊吓了一跳。
“你是什么人?把咱们抓起来的那些人么?”卡鲁先不屑地对进来的那个人说。
而那人听了后二话不说,走上前就狠狠地给卡鲁的脸上揍了一拳,揍得脸歪了一边,并骂了一句:“就你这种小学生,也想向本大爷提出问题!?”
而卡鲁回过神来又笑着说了一句:“呵……呵呵,估计你这张丑脸只有你妈才会喜欢。”
“去死!”那人听了更不爽了,一脚把卡鲁踢翻在地上,又往肚皮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在了卡鲁腹部的伤口上,疼的卡鲁哑口无声,直接晕过去了。
“小样,这么不经打。”那人又往卡鲁身上吐了口唾沫。
这时,坐在一边的拉德也开口了,他对眼前的那人说:“你就是开枪打伤我的人吧?”
“你说对了,小朋友。”说着,那人拿出了腰间的一把手枪,放在拉德的额头上晃来晃去的,想吓唬吓唬拉德,“你应该感到庆幸,当时我可是想杀了你。如果我是你就会趁现在把这把武器好好看个仔细。因为我就是用这玩意把你和你旁边的那个人一起打成残废的。”
而拉德却说:“可我旁边的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的确,不过你马上也要死了。”
“此话怎讲。”
“哈哈……你是不是在淌口水啊!你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上,现在我杀你就像杀只鸡一样简单。”
“那你绑我作甚,直接杀了我不就得了。”
“不不不,不会这么简单的,”那人一边在拉德眼前走来走去一边说,“因为在你死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问你。”
“什么问题,要我亲自来回答?”
“少给我装蒜,你一定知道我要问什么。”
“你不问出来我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不是和你问出来的一样的?”
“很好,”那人蹲在拉德眼前,盯着拉德的双眼问道,“那我问你,戴晟……在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