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双鱼婚纱摄影有限公司的业务部经理苗歆,很抱歉之前没有及时处理姚乐乐事件,给您造成了名誉损失。对此,我们公司愿意对您做出相应赔偿。”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好像没听过,以前和她联系的都是方总,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换了人。
“慕氏和双鱼是合作关系,赔偿就算了。我想知道你们对于姚乐乐是怎么处理的。”
苏鸾并不在意所谓的赔偿,毕竟双鱼责任不大。
他们为了节省经费请了这么个玩意儿已经够糟心了。
适当表现出善意,对彼此的合作也有好处。
那边似乎没料到她会问到这个问题,顿了大概十秒左右才道:
“我们找了记者报道了姚乐乐的行为,同时联系了由她代言的那几家产品公司负责人,让他们一同爆了聊天记录。姚乐乐已经删除了所有微博,并且主动承担相关赔偿费用。所以苏小姐不用拒绝,这份赔偿并不是双鱼独立承担的。”
“就这么算了吗?除了金钱赔偿之外,难道你们不认为姚乐乐需要在网上发表声明向我们道歉吗?我有丈夫孩子,她这样诋毁我的名声,难道就不需要道歉吗?”
苏鸾受够了这利益至上的世界。
她本来不打算计较的,但姚乐乐的行为实在太恶心。
“如果苏小姐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对姚乐乐提出相应要求。对于赔偿金额,我想和苏小姐见一面商谈一下可以吗?”
“我不认为有什么好商谈的。这种事情你们不是应该和凤梧还有慕氏三方讨论吗?”
苏鸾的问题让那边再次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
片刻后,女人继续道:
“其实不止赔偿问题。您作为双鱼的形象代言,名声十分重要。我们公司之前因为要留悬念并没有宣传您就是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所以我们打算做一个专访,由您和苏子年先生一同出席说明一下。我们见面除了讨论赔偿问题之外,我还要给您一份专访的答复稿件。具体我们能见面再说吗?”
“好,我是要去双鱼总部吗?”
苏鸾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
现在去双鱼,如果不耽误时间的话中午之前就能赶回来。
“我这边有一个业务要处理,您看二十分钟后在淮扬路二十一号的遇见你咖啡屋可以吗?”
那边似乎松了口气。
淮扬路就在距离别墅区不远的地方,即使走路不到半小时也能到。
苏鸾考虑了一下,答应下来。
“一一,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中午之前应该能回来。小绵快睡了,等她睡着你喊人把她抱下去。”
工作上的事情苏鸾不愿耽搁时间,所以直接起身慢慢把孩子交给桑一一。
“你不是说双鱼的工作要提前三天通知的吗?”
桑一一听到苏鸾打电话的内容了,又怕吵醒怀里的小绵,压低声音问。
“特殊情况,还是因为之前姚乐乐的事情临时加的。”
苏鸾回应一声,和童姨打了一声招呼就下楼了。
到楼下迎面碰上从外面进来的江蔓,江蔓问她去哪儿,她说工作上的事情。
“带上安容一起去,过年的时候路上人多,让他小心点开车。”
江蔓吩咐一句,又把挂在旁边的一条围巾拿给她,
“围巾戴上,外面有风呢。”
“中午就回来了。小绵这会儿应该睡着了,晚点让人上去把她抱下来。”
苏鸾匆匆答应一声,给安容拨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
在门口等了几分钟,安容就开车过来了,一起在车上的还有安易。
“就在淮扬路,没多远,你们两个人都去啊?”
苏鸾无奈的笑。
出门带保镖感觉跟黑社会差不多。
以前是有危险,没办法,现在危险暂时解除,还带着保镖感觉傻傻的。
“我就是跟着凑个热闹。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在车上不下去就是了。”
安易笑嘻嘻的扭头看着苏鸾。
“你们俩不打算结婚吗?”
苏鸾托着下巴。
从认识安容安易到现在也差不多五年了,他们也都三十多岁了,早就过了成家立业的时候。
“我不着急。安容倒是在谈恋爱了。”
安易揶揄的看向安容。
“真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苏鸾惊讶的看向安容,之前完全没听说啊,这人捂的够严的。
“夫人给介绍的,以前叶氏一个员工。”
安容不自在的清清嗓子,趁着去换档的时候拿手肘狠狠拐了安易一下。
这家伙什么话都说,简直比妇女还八卦。
“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苏鸾乐了,看不出来江蔓居然还会做媒人。
心里却有些愧疚,之前考虑过他们该结婚的问题,却没付诸行动过。
毕竟她认识的人不多,她认识的安容安易他们也基本上都认识。
不过江蔓这个思路不错,她可以在慕氏公司物色一下,有适合他们的介绍一下。
“别看我,我还想单身几年呢。”
见苏鸾的视线飘过来,安易一脸惊恐的摆手拒绝。
他可不想早早的被人管。
“看到小绵和泡泡,你就没想法自己也生一个吗?”
“又不是所有小孩都那么可爱。”
安易嘟哝一声,显然对小孩不太感冒。
苏鸾笑笑不再说话。
他这么说还是没认识到真命天女。
等以后遇到了就好了。
走路不到半小时的距离,开车也就十几分钟就到了。
因为不想太显眼,按照说好的安容安易留在车里,苏鸾进了咖啡馆。
“您好请问几位?”
这个时间段咖啡馆没什么人,苏鸾刚进门就有服务员微笑着迎上来。
“我约了人。”
苏鸾看了一眼大厅,没有看起来像在等人的,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点了一杯开水喝了两口,感觉身上的寒气消散,才把围巾外套都取掉搭在旁边椅子上。
带孩子的人得格外注意,总怕一不小心感冒了,把病过给孩子。
刚脱掉外套,咖啡馆的门就再次被人推开,进来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