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鸾,你帮我打几个电话把今天的行程都推了,我们去参加白老爷子的葬礼。”
慕遇城拿出一张纸记下一串电话号码拿给苏鸾,自己坐在电脑前翻开一份资料。
苏鸾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纸,上面标注的很清楚。
等她打完电话,把必要的会面做了标注以后,慕遇城那边已经处理好了。
等他们到楼下的时候,幻言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鸾鸾,上班还适应吗?”
见他们一前一后下来,幻言眼睛微微一亮,过来微笑着问。
“还好,昨天适应过了。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幻言之前留在z市,没听说他回来帝都了。
“昨天下午回来的,当时你们已经去电视台了,没见着。”
幻言打量着苏鸾,眼里闪过惊艳。
穿着正装的她比平时多了几分成熟,再加上她沉静的气质很配身上那套白西装。
“舍得你那新交的女朋友?”
慕遇城忽然插口,前行几步正好挡住幻言看向苏鸾的视线。
“她也跟我一起来了。”
幻言收回视线,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闲散的站姿让他多了几分不羁。
“楚老爷子竟然肯让你把她带出来。”
慕遇城嗤笑一声,牵着苏鸾走出大厅。
幻言眼里神色变幻,垂着眼皮跟了上去。
“表哥也一起去吗?”
苏鸾回头看到幻言跟在身后,奇怪的问了一句。
“嗯,帝都很多人我们不熟。带个熟悉情况的不至于被动。”
慕遇城点点头,打开车门把后座位置上一个纸袋拿给苏鸾,“我刚才让阿木去给你买了一件外套,你这西装是白的,去参加追悼会不合适。”
苏鸾把袋子打开,里面是一件双排扣黑色风衣,布料偏厚重。
苏鸾钻进车里把白色西装外套脱下来,换上风衣。
刚换好,慕遇城在她身边坐下。
幻言走过来看到两人把后座占了,没说什么打开前面副驾驶的车门坐在阿木旁边。
“慕氏的人是吧?对不起,我们不欢迎你们。”
意料之外的,慕遇城三人在追悼会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你们请我来的,现在却又赶人。总得给个理由。”
慕遇城单手扶着苏鸾后腰,两人并肩站立,表情同样淡漠。
在他们身后,是站得笔直的幻言。
此时门口来来往往很多人,围堵慕遇城他们被拦在外面,很多人已经停下脚步对他们指指点点。
有认出他们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不加掩饰的嘲讽。
“我爸的死跟你们有莫大的关系,等着接受法院传票吧。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
恰好,白旌霖的父亲白建成从里面走出来,听到慕遇城的质问脸色一沉道。
“对于白老爷子的死我深表遗憾。但白先生的指控我们不敢接受。”
慕遇城挺直脊背,神色肃穆。
目光落在白建成身上透着冷意,强大的气场令围观者不自觉的移开视线。
“我爸是在和你们见面的时候被气的住院的,送到医院没多久就咽气了。你们敢说和你们没有关系?”
白建成也被慕遇城的眼神看的心头一凛,下意识想要避开视线,但在看到周围的人以及面前的两个保镖时忽然爆发了。
他满脸怒气,一副克制着不去和慕遇城拼命的样子,但眼神里没有多少底气,显得更像是恼羞成怒。
“请你们离开,我不希望我父亲在天之灵得不到安宁!”
被人拦下后,他铁青着脸继续赶人。
慕遇城视线扫过人群,直到围观的人在他视线下纷纷躲避视线,才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他低沉的声音在嘈杂的议论声中依旧显得清朗沉稳:
“我已经到了,不过你父亲似乎并不欢迎我们。对于你爷爷的逝世我谨表示十分遗憾。另外,如果这是白氏的态度,我们会离开。”
然后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慕遇城沉吟片刻道:“好,希望你能尽快解决。”
“你给谁打电话也没用。白家不欢迎凶手!”
从慕遇城的话里,白建成听出他是在给白旌霖打电话。
脸色一变勃然大怒。
慕遇城眸中迸出一抹冷锐,环着苏鸾的手微微用力侧了一下身子,显出不屑和他讲话的姿态。
有保镖拿着电击棒过来对着苏鸾当头一棒,显然是要把人赶走。
慕遇城目光一沉,跨前一步把苏鸾拥在怀里,显然是要用后背为她挡下这一次攻击。
作为慕氏总裁,他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在电击棒即将落下的时候,一直站在后面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幻言骤然踏出一步。
“啊!”
一声惨叫,围观人群一阵骚乱,纷纷后退一段距离,把原本空出来的场地让出更大一片。
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惨叫的却不是苏鸾,更不是慕遇城。
苏鸾被慕遇城很好的护在怀里,而那个拿电击棒的人拿着电击棒那只手腕被人抓住。
幻言冷着脸收紧手掌,那人又是一声惨叫,手里的电击棒再也握不紧掉了下来。
幻言冷哼一声,眼疾手快的用另一只手把电击棒接在手里,目光冰冷的看向白建成。
被人拦在人群里的白建成脸色一白,几乎跌倒在地上。
“岂有此理!居然敢在追悼会上闹事,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还有没有王法?别以为谁都怕了你们慕氏。”
也许是身前的保镖给了他底气,也许是考虑到这是自家地盘,料定慕遇城他们不敢闹得太过分了。
白建成气怒的破口大骂,甚至有意点出慕遇城他们的身份,唯恐有人不知道他们是慕氏的。
“你也别以为谁都怕了你们白家。”
幻言不屑的丢开保镖的手腕,声音比目光更冷。
那保镖踉跄两步,最终没能稳住身形,退了几步白着脸跌进人群,人群惊叫着退后,他跌坐在地。
“在白家的地方也有人敢闹事。死者为大,白老弟,你们对死去的白老爷子也太不尊重了吧。”
浑厚的男声从人群后传来,然后人群自动分开,一个中年男人为首的一行人从人群里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