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行止才看清那个人确实是慕遇城。
此时他目光冰冷,一点恶心,想吐的样子。
一脚踢开前面的木门。
木门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上面很多被虫蛀过的窟窿,厚实的木板几乎快散架了,被他踹开的时候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同时,他看到旁边一个烫着卷发的少年拿着一根疑似电击棒的东西朝着慕遇城抡过去。
“遇城,快躲开!”
他大喊一声,夺步上去想要踢飞那人手里的电击棒。
可他离得毕竟太远了,人还没到旁边那根电击棒就已经落在了慕遇城身上。
慕遇城顿了顿,身体一麻,强撑了两秒才重重摔下去。
倒下的力道把那原本就不是很结实的椅子砸裂了。
“警察也敢管我们的事?”
白慧嚣张惯了,仗着警察局有白家的人,就自以为根本没人管得住她。
见进来的只有叶行止一个人,抱着膝盖从地上起来,叫嚣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叶行止顾不上去管慕遇城,抬腿踢飞另外一个少年,从身上掏出手铐把他双手背在身后拷上。
他动作飞快,很快把两个少年都拷了起来,另外一个警察也冲进来把白慧拷上了。
“你们赶快放了我,我爷爷知道不会放过你们的!”
见他们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白慧终于慌了,高声喊着,只是声音听起来底气不足。
叶行止冷冷扫了她一眼,出门提高声音把苏鸾喊过来,然后回身去帮慕遇城把绳子解开。
这几个小混混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绳结,绑的很结实,再加上绳子表面粗糙,解开很费功夫。
又是泡过油的,抓在手里手感很恶心。
苏鸾进来的时候,他也才刚把绳子解开。
“遇城!”
苏鸾扑过来,帮着叶行止把慕遇城扶起来,看到他虚弱的样子格外难受。
“堂哥,遇城他怎么了?”
“我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崽子拿电击棒电了他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
叶行止皱眉,他看到慕遇城躲了一下,电击力道应该不是很重。
“我没事。”
慕遇城吃力的张开眼睛,看到苏鸾的时候眉头蹙了一下,又笑起来。
“有没有哪里疼?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
苏鸾很少看到慕遇城这样虚弱的样子,心里狠狠抽痛了一下。
“没事。回去,洗澡。”
慕遇城眉心狠狠蹙起来,之前压下的恶心又泛出来。
忍了忍,一把推开叶行止侧头哇的一声吐出来。
除了早上吃了一点粥,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除了一点酸水之外什么都没吐出来。
正准备站起来,可之前电击那一下让身体肌肉麻痹,腿一软又跌回去。
“遇城!”
苏鸾连忙扶稳,才没让他摔下去。
又从口袋里取了纸巾给他擦嘴。
“洗什么澡?我送你去医院。”
叶行止不由分说托起他,把他往外面的车上拖。
虽然警车停的远,但白慧的法拉利就在外面。
“我没事,回家!”
慕遇城反握住他手腕,黑沉的眸子透着固执。
“她到底对遇城做了什么?”
苏鸾扶着慕遇城坐在法拉利后座,皱眉问叶行止。
“我在外面看到那个小太妹摸了遇城的脸。你说他不能碰别的女人,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只是碰了脸,医院里面有卫生间,到时候我给你端盆水你洗个脸不就好了?”
叶行止哭笑不得,吩咐两个警察把四个被铐起来的不良少年带到警车那里先开车回警局,然后自己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
“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电击持续时间不长,而且就那一下。”
慕遇城动了一下手臂,虽然依旧沉重,但已经好了不少。
“真的没事了?”
叶行止透过后视镜看慕遇城脸色。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车上的车灯都被打开,倒也不影响视线。
“回家吧。”
苏鸾心疼的帮慕遇城揉着手臂。
她比谁都知道对慕遇城来说最不能忍受的不是电击,而是其他女人的碰触。
“鸾鸾,你怎么也……毕竟是电击,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叶行止有点不能理解。
“遇城,你有不舒服就告诉我。”
苏鸾抬头看着慕遇城。
“嗯。”
慕遇城低头,看到她眸底的担心,深眸泛起温暖,“我没事。”
“她对你做了什么?”
见他脸色苍白,眉心还是遮不住一抹厌恶,想起自己出来的时候还带了湿巾,就从包里翻了翻,翻出湿巾动作轻柔的给他擦脸。
“没什么。”
慕遇城刚刚好转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眸光森冷。
那个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
其实白慧也就是被他上午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从他醒过来就一边拿手去拍他脸,又恶意的坐在他怀里各种磨蹭。
看他真的要吐,再次受到打击,让人把他打了一顿。
叶行止到的时候,她正在试图重拾自信。
既然慕遇城厌恶自己碰触,甚至觉得恶心,那她就使劲摸。
这也是从小被骄纵长大的人的通病,总认为地球是围着他们转的,不容许一点不顺心。
当初白静柔只是倒在慕遇城怀里一下,还是为他挡刀,回去之后他洗澡都洗了一个多小时,这次被人坐在怀里,他没当场把自己剁手剁脚都算是忍耐力惊人。
“没**吧?”
看到慕遇城的脸色,叶行止忍俊不禁。
真是三贞九烈的好男人,让人碰一下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闻言,慕遇城眸中迸出一抹冷锐,冰冷的视线从后视镜锁定叶行止。
车厢里的空气蓦地变得稀薄起来,冷意迅速弥漫。
“堂哥,别乱说了。”
苏鸾轻拍慕遇城手臂安抚他,叶行止是亲人不是仇人。
白慧只是小孩心性,受不了委屈,不可能就会因为慕遇城讨厌她碰触就干出让自己吃亏的事。
那得多脑残才能做得出来?
而且,慕遇城的身体只认她一个人,别人根本没机会。
不然三年前也不会被司奕灌了药,忍到吐血也没碰一下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