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姑娘,帮一点是一点吧!”月树执着的想要帮我,应该是为了我刚才告诉他的事情吧!
唉,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曾有什么渊源,才会让月媚对他这样的重视。
“怎么了?”一个男子走过来,是曾经被妖娆勾引却没有成功的那个男子。
“月公子。”看到月树微微低头施礼,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在看到身后的我时,眼底闪现了一丝惊讶,月公子竟然和盟主那一边的人有交往。
一开始拦着的那个人在男子耳边说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男子眼底的神色更深了,“月公子是打算放了他们?可是堂主说了,这一次来的人,要是离开必须要有她的证明,其他的一律不可以放走。”
“那你觉得我能不能算作她的证明?”月树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怒意。
男子勾起唇角,“当然算,谁都知道月公子是堂主非常重要的人,小人只是一个下属,自然不敢拦着。”男子说着让那些当道的人立马散开。
月树抬起头看着男子,他是有意送他们走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不怕媚儿怪罪他吗?
“如果媚儿怪罪下来,就说是我逼的。”月树说完回头让我们出去,他殿后。
我听了个大概,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这个男子是有意放的,原意是好的,就不知道图什么了。
“宁一川,我们走吧!”我向宁一川的方向伸出手,掌心传来了他独有的温暖,也是安心的。
“主子,属下来迟。”卷柏半跪在地上,头低着,一副恭顺的样子。
宁一川没有搭话,抬眼看到开在湖上的大船。现在已经是黎明了,一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像极了那天在池边看到的那条鱼的颜色。这一趟结束了,但又有哪些已经在悄然改变了呢?宁一川冷漠的双眼里有一抹苦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个男子看着我们离开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他站在出口,视线落在那条船上。
“侍卫,这样真的行吗?放走了,难道我们不会受惩罚吗?”有个男子终于忍不住要问了,他可是不想受惩罚,月堂的惩罚是他想都不能想的,简直不是人可以承受的了。
“无碍,月公子不是说会帮我们承担罪责吗?”男子勾起一个冰冷的笑,他已经受够了月堂了,尤其是妖娆,他要逃离,逃离这个地方,所以他今天才会放掉宁一川他们,希望他们可以会向月堂讨一个说法,这样自己就有机会逃跑,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他已经厌倦了。
“月树,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花灵姑娘,你愿意我和你们一起?他们会答应吗?”月树吃惊的看着我,他却是也想离开这里了。
“当然会的,毕竟你是一大功臣。”我微微一笑,偏着头看着月树,青丝垂落一边,几分俏皮,几分可爱。
“是这样吗?”月树嘴角含笑,温文儒雅,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亲近。
“宁一川,我说的没错吧!”音儿和我说,宁一川就站在我的身后。
“嗯。”宁一川淡然的回答,手轻轻的摸在我的头上。
“那就走吧!”我推着宁一川向前,推着他走上了船板。
“月树,来吧!”我根据音儿的指引来到月树身边。
“好。”月树走在我的后面,在上船板的时候,我一直在靠着音儿的指使在走,只是船板似乎粘上水了,很容易滑倒。
“花灵,你一定要小心点,不能摔着了……”音儿唠唠叨叨的在我耳边说着,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没……啊!”我话还没有说完,脚底一打滑,直直的滑倒了,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我没脸见人的捂着自己的脸。
腰间被一个东西缠住了,后背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不是熟悉的味道,是陌生的。宁一川的身上有着些许药草的味道,很舒心。但这个味道显得就有些浓郁,闻起来似乎有些刺鼻。
“你没事吧!”耳边传来的事月树的声音。
“没事,没事。”我立马从月树怀里挣扎着出来,但还是没有从里面出来,音儿已经在一旁睁大眼睛看着,说不出话来了,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月树好像发现了什么,有些惊讶的开口,“你的眼睛?”
“不许说话,把我扶起来。”我心也是一惊,但还是很镇定的开口。
月树将我扶正站好,盯着我的眼看,如果不是刚刚发现了,不会知道花灵的眼睛其实是无神的。
“你的眼睛是不是受伤了?”月树轻声地问,也知道我好像是不想让人知道。
“对,但是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尤其是宁一川。”既然已经发现了,就没有可隐瞒的了,但绝对不可以告诉宁一川,他一定会自责,是他让我走的,才会被妖娆所伤到。他们算计的确实厉害,伤了眼睛,确实不容易好,解毒丸都没有用。也许真的治不好也是说不定,那我就只能这样过一辈子了。
“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像,而且走路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样。哦,对了,所以旁边的那个姑娘才会一直告诉你要怎么走?”月树疑惑的问,花灵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奇怪,那就是一直在说话的姑娘指引的。
“你能看见她?”我想月树对之前的话,也猜到我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他自己也是。
月树点头,暗示了自己的身份,“嗯,但是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后果不敢想象。你这样,值得吗?”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只希望你不要和任何人说就可以了。算是我邀你上船的回礼,怎么样?”我失明了,是真的看不见了,一片漆黑的,感觉都找不到自己,耳边只有每个人的声音,其实很无助的,很难过的,就好像突然被抛弃了一样。没有人要的滋味,任谁都不好受吧!可是自己还要强颜欢笑,装作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可以,我认识一个大夫,很厉害的,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不用,神医落葵是我的朋友,医术再好也好不过她吧!”我无惧的一笑,却在月树看来有些心酸的感觉,明明自己都受伤了,却还要在意宁一川,这样他做不到。到底是有多喜欢,才能做到这样。
大概就是我看见你,从此眼里都看不到自己了。
不过他也知道江湖上有个神医落葵,听说是个很厉害的绝色,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么救治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那就祝愿你可以早日治好眼睛。”
“那就谢你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