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葵,既然不一定能找得到黑木,又何必要给他希望呢!到时岂不是更绝望。”
“灵姐姐,我是医者,对于患者我始终不能袖手旁观,他的病以后会越来越严重,那时就连只是皮肤触碰到酒,也会很痛苦。”
“那你说,为什么他要执着于这个呢?明明几乎无可救药,还要去找,是不是权利和金钱比什么都重要?”我很困惑。
“灵姐姐,你才来人间不久,对于人并不是很了解,人啊!远远不是你可以预料的。他们往往做的事会超出了你的思想范围,他们对于抓在手中的东西很向往,就连模糊不清的东西他们也想把握在手中。人,比什么都要强大。”落葵和我说着她对人的了解。
“像我们这样的妖、仙,对于人所向往的东西是触手可及的,比如寿命,我们有着比人长几百年的寿命。自古以来,人们就对长生不老尤其执着,百姓是,皇帝也不例外,历史上有很多皇帝因为对长生的执着而灭国。所以,这并没有什么可惊讶的。灵姐姐,妖都懂得一件事,那就是人的话不可信,连桃夭若不是因为轻信人又怎么会遇到那样的事。”落葵接着说。
“是啊!”我感叹道,来人间一趟其实也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师父,你说呢?许久没有和您说话了,不知您还好吗?
“主子,颜少爷来了。”竹黎推开门向宁一川禀报道。
此时的宁一川正在自己与自己下棋:“叫他进来。”
“请。”
“我说,阿川啊!有什么事情非得要我过来,你过去到我家去不就行了吗?哪有这么麻烦。”颜君知走进房间,坐到了宁一川对面的位置。
“陪我下棋。”宁一川头也不抬的说。
颜君知心神领会,执起了棋子。
走了两步棋子后,宁一川开口:“昨日,我遇见了一个神秘女子。”
“哦?神秘女子?有什么特征?”
“其右肩有纹身,右手拿着一枝血玫瑰。”
“我倒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依你之见,你怎么看?”
“江湖上一直有个隐蔽的组织,很少有人知其真实身份。”
“你是说月堂?”
“嗯。”宁一川点了点头。
“江湖上流传月堂是个杀手组织,不知何时它突然出现在江湖,听说江湖上出现的大事都与它相关。”
“阿君,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看这件事不简单。”
“前段时间有一个门派被屠杀,阿川,你可知道?”
“你是说青山派?”宁一川眉头一皱。
“确实,就是青山派。派内一百多人全部被杀死,不留一个活口这在江湖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最受人注意的就是青山院。青山派与青山院是死敌,是众人皆知的事。青山派的掌管着是青松,而青山院的主事却是青峰,两人原本是师兄弟,本该关系很好。但事实并非如此,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两人就像是冤家一样水火不容。原本青山院与青山派是一家,派主正是两人的师父,他们的师父也都很看好他们两个,但主子只能有一个。两人又都想做门主,无奈之下,两人治好比武来选定人选。从两个门派的名称中,阿川你也应该知道该是谁赢了吧!”
“是青松赢了吧!”宁一川头也不抬的回答。
“对,是青松赢了。按常理说,就应该遵守规定,但青峰不服,就带着支持他的门派弟子下山,另创了一个门派,青山院。因而两门派之间变成了死敌。”
“与月堂又有什么关系?”宁一川落下一子问。
“江湖上谣传是青山院灭了青山派,但有人又说,青峰有不在场的证据。并且以青山院的实力不足以灭了青山派。所以人们猜测有月堂的插手,我派人去调查一番,根据现场所留下的证据足以证明,不是青山院所为,但也不排除参与的可能,因为其手法奇特。”
“奇特?你的意思是不是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的作案手法?”
“阿川果然厉害,一猜就对。那些人的死相,有吓死的,有被挖心的,也有武功尽失被折磨致死,还有****的。”
“有意思,这些死法,江湖上确实没有,所以就猜测与月堂有关系吧!”
“是,但月堂十分隐蔽,我追查了好久都丝毫没有线索。”颜君知跟着宁一川落了一个棋子。
“阿君,查月堂你自己要小心点,月堂可能比任何一个组织都要危险。”
“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有其他的事要问你。”
“说吧,你哪回这样客气的问我,肯定是没好事吧!”宁一川看着颜君知一脸笑得像个小人一样,就知道一定没好事。
“唉!果然还是阿川懂我。”颜君知脸上有着得一知己足矣的表情。
宁一川眼角抽了抽:“废话太多了你。”
“阿川,其实一直想问你,你与那花灵姑娘有何关系?”
宁一川原本要落子的手停住了一下,才将棋子放在棋盘上,“为何你要问这件事。”
“阿川,你懂得的。我是在关心你,我希望你可以找一个人陪着你,这个人是好是坏都无事。”
“我,与她并无关系。”
“阿川,别骗我了。准确的说是别骗自己了。竹黎都和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颜君知一脸担心。
宁一川一听:“竹黎和你说了?看来他要知道谁是他的主子了。”
“阿川你不要逃避话题,我是问他,他才说的,不然他哪敢随便说出你的事,你的身份要是被江湖人知道了,你家和我家还能有安宁的日子吗?”
宁一川但默不语。
“你可知,你的手下都是如何评价你的吗?”
“没事还评价主子,他们还是挺闲的嘛!”宁一川垂下眼帘,不让颜君知看到他眼里的东西。
“阿川,人这一辈子能遇见一个人已是万幸,若是连你自己都无法看清自己,又何来姻缘一说。”
“阿君,我懂。你可还记得,我是含玉而生的,这块玉本是一对。有道者为我算命,他日我若是遇到其另一块玉的主人,她就是我的劫难。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颜君知一惊:“是她,对吗?”
宁一川点了点头:“就是她,我亲眼所见,我起初也是不相信这个预言的,但见到那块玉后,就不得不去相信。”
“那阿川,你打算怎么办?”
“至少现在的我还能控制,所以请你帮我调查她的身份。”
“好。”颜君知实在不知道自己除了答应,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我赢了。”宁一川最后一个子落下,棋盘上输赢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