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见李师师出来转怒为喜,他站起来开始鼓掌,高俅也起立鼓掌。李师师笑容灿烂分别给二位施礼,甜甜地叫着:“皇上好,太尉好。”高俅惊喜地还礼,而后悄然坐在远方的位置上。李师师和皇上相对而坐。
“师师,你见过高太尉?”徽宗好奇地问。
“奴家哪里见过,只是我见过令公子,他们父子相像,才冒然敢认。”
“这就更不对了,高衙内是太尉的义子,他们怎可能长得相像?师师,你说谎可要掌嘴的!”宋徽宗说话时用手摸了一下李师师的粉腮。
“皇上,师师说得有道理,高衙内是我哥的孩子。”
“高太尉,你和李师师合起来骗我?你们家里人我都见过,有谁长了一对像高衙内那样的板牙?”
“皇上!”李师师拖着长了声音开始撒娇,“实话实说,是奴家刚才在里屋无意间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所以知道太尉来了。”
“这样解释还差不多,你比高太尉诚实。”
“高太尉哪里不诚实了,他说的也蛮有道理的。他们父子的眼睛就很相像。俗话讲,虎父无犬子,见到高太尉就知道高公子是为何那么优秀了。”
“这真奇怪了!居然还有人说高衙内好,现在全城都骂他强抢民女,你不知道?”
“那是众口铄金,诋毁高公子。皇上您是金口玉言,可不能那么说。”
“看来哄女人开心比什么都重要,没想到高衙内还有这么忠实的支持者。”
“我始终是高公子的球迷,他不但球踢得好,为人也正直,还讲义气。他帮了我的哥哥,我都不知道怎样感激他,不知道怎样夸奖他!今天见到了他的父亲我才弄明白,高公子良好的品行都是与太尉大人严格的教育分不开的。”
“分得开,分不开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高太尉把剥不开皮的橙子送来了。”
“呦!这是太尉大人送来的?多好的橙子!瞧瞧您说的,太尉大人见多识广,怎么会剥不开橙子?分明是他不舍得吃。”
“哼!高太尉的心思我清楚,他怕我怪他私通大理国。”皇上用质询的眼神看着高俅。
高俅连忙解释道:“皇上,大理国人都知道规矩,他们只派人送了橙子,并没有和我单独会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理国自从诸葛亮三擒孟获以后,对汉人一向敬畏;对咱大宋朝也谨遵礼法,不越分寸。”
“那你还不相信太尉,嗯?”李师师向宋徽宗投去一个俏皮地眼神,而后又说道,“太尉在家不舍得吃橙子,您还不让他在这吃点?”
“馋猫,是你想吃吧?拿去给太尉大人切好了!”
“是!”李师师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宋徽宗望着李师师出去的背影,一脸的怜爱,他对高球低声说道:“怎么样,这小女子还可以吧?”
“挺聪明伶俐的。”
“可不是么!他哥哥李虎来辞行时,把太尉府为她家做的事全都说了。昨晚我一来,她就一直缠着我要见你,说要当面感谢你。”
“如此看来,她的家庭教育还是满好的。”
“应该是吧!”
不一会儿,李师师空手回来,翘着双手说道:“我让婆婆洗干净了,切好送来。”说完,她又坐回了原位。
“师师,你再看看杨戬的处理决定,我刚批复的。”宋徽宗把奏折推给了李师师。
李师师拿起桌上的奏折,一目十行地看着,边看边点头,并说道:“对杨戬那样的佞臣,怎么处理都不为过。我同意了!”说完,她高兴地把奏折放下,接着又拿起桌上的另外一本,“这本是处理任家父子的吧?”
“不要乱看,这本是蹴鞠奏折。”宋徽宗一把抢过奏折,“任家父子的案子不够级别,报不到我这!”
宋徽宗一抢奏折把李师师吓了一跳,他嘟囔着嘴说:“蹴鞠奏折又不是国家机密,看看怕什么?”
“师师呀,既然你提到了任家父子之事,我可以当着皇上的面告诉你,他们现在已经被关押在刑部的大牢里,择日就要问斩了。”高俅说道。
“他们会有死罪?”李师师没想到处罚任氏父子会这么严厉。
“虽然破坏你家染坊罪不该死,可是,他们父子为了掩盖罪行,铤而走险,竟然干了杀人灭口的勾当——他们杀了闷罐。”
“这对作恶多端的任氏父子真是罪有应得!”师师开始流泪。
“师师,你为父仇,刽子手我都选好了,就差你决定是用钝刀还是快刀了。”
“就用厨房那把切橙子的刀!”师师说话时已经泣不成声了……
宋徽宗见李师师哭得很伤心,连忙转移话题,于是说道:“师师,你刚才不是想看蹴鞠奏折吗,给你!”
“嗯!”李师师当时就不哭了,她掏出手绢擦眼泪,她知道她的哭相并不好看。
“你看,你看!真没见过女人这么喜欢足球的!”
“你要我看,我偏不看!”李师师把奏折推给宋徽宗,“这里面写得什么我都清楚!”
“太尉说的话你全偷听了?”
“嗯!我觉得太尉讲得非常有道理,把蹴鞠联赛搞好了,老白姓有球踢,有事做,就不会惹事生非,更不会去投靠梁山的土匪了。”
“师师!”徽宗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接触我的时间不长,还不懂得朝廷的规矩,外戚干政是要杀头的。”
“我算外戚?我只不过是一个贫民家的丫头,我有何权力干政?”
李师师说话间,婆婆端来了切好的水果,李师师随手拿起一块,剥开橙皮,把果肉塞在了宋徽宗的口里,“皇上,您别不高兴,吃块橙子吧!”
“师师真好!师师真好!”皇上吃在嘴里,美在心里。
“太尉大人一心为国,尽心尽力,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来,您也吃一块。”李师师说着,用玉指递给高俅一块橙子,这块和给皇上的不同,是没有剥开皮的。
“师师,你是不是还想着燕青?”宋徽宗嘴里虽然有橙子,却没忘刚才所说之事。
“哈哈……我想燕青?我家落难时,燕青在哪里?李师师走投无路时,燕青在哪里?皇上,我是可惜燕青的蹴鞠才华,若论感情,他不配和我交往。”
“师师,今天高太尉在座,就让他说说,是怎样放走的燕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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